第383章 ,我就看看,我不說話
如果韋小寶真有七個老婆的話,這肯定不是雙兒!
蘇昂盯著司空櫻離開的背影,惡狠狠的想。
當然,只是想著玩玩而已,事實上兩個世界的韋小寶,他現在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韋小寶的老婆,那就更搞不懂了。
最重要的是手裡的東西,四十二章經,這玩意讓他欲哭無淚。
獻給康熙?別介,會死人的。
蘇昂不知道皇太極多強,但最起碼,進士之上就是學士,學士上面是大學士,大學士上面是翰林,翰林之上還有大儒。皇太極能開創一方皇朝,大儒的實力,絕對打不住。
或許,僅次於聖人?
這樣可怕的存在,活著的時候不想讓後人找到四十二章經,他要是給康熙送過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就算給了康熙,一個小小的進士,能得到多少好處,殺人滅口算不算?
「玩我是吧?」
蘇昂盯著手裡的四十二章經,咬咬牙,把羊皮紙塞進袖口,三本四十二章經留在外面。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羊皮紙的好處,我收了!
至於四十二章經這麼燙手的玩意兒,還是拿出去禍害別人來的好。
蘇昂發了狠。
月光清朗,房屋內燭火幽幽。
清水瑤慢慢退出房門,留下蘇昂和季然在房間內,關門時,黑金色的眼眸掃下季然,閃出一絲躍躍欲試的殺機。
季然反駁蘇昂,她就想殺,仔細想想,殺不成咧。
她嘆口氣,就離開了,房門關閉。
「蘇昂兄,」
季然少有的一本正經,打開籠罩油燈的布籠,手指捻動火苗。
「算愚弟求你,」
他無奈道:「要是別的東西,哪怕一個無辜的人,一家子無辜的人,一個縣城無辜的人,愚弟幫你殺,那就是幫你殺了,但四十二章經關乎聖人,你都說了,聖人才是天地的一線生機,你把四十二章經丟出去,要是皇太極的盤算落空,沒有聖人出現,天地都要陷入永夜,所有生靈都要覆滅。」
蘇昂笑問道:「你不忍心?」
季然尷尬的低下頭,琢磨一陣子,點頭道:「是,愚弟不忍心,愚弟也成為進士了,一元本心是一個『誠』字,以誠心對待天地,以誠心對待同袍,以誠信對待蘇昂兄你。這件事情太大了,咱們不是給大清國找麻煩,是給整個天地找麻煩,很可能,還要成為天地破滅的大罪人。」
說完,季然看著蘇昂,鏗鏘道:「所以愚弟勸你,能勸成最好,勸不成,愚弟把腦袋給你,省得愚弟腦子抽風,擋了你的路。」
蘇昂怔了一下,拍拍季然的肩膀,沒吭聲。
他這個兄弟啊,看起來弔兒郎當,但要是做官,絕對是個好官,做人,也絕對是個好人。
只是沒想到季然的文傑本心是個『誠』字,這條路很好,很厲害,走的是諸葛亮的路,無限接近聖途。
但就算無限接近,那也不是聖道!
而且……我特么的像是大耳朵劉備?
「你放心,四十二章經只是個幌子,關鍵的東西是羊皮紙,咱們把四十二章經丟出去,就是把大麻煩丟了出去,大清國亂了,咱們就能找機會回家。」蘇昂開口解釋。
季然皺眉:「這麼說,反而是咱們的機會了?」
蘇昂道:「就是咱們的機會,只要大清國的人把注意力挪開,咱們從喇薩郡出境就行,輾轉返回大明。」
這話一出,季然立馬樂了。
「你就嚇我吧!」他給了蘇昂一拳。
蘇昂只是笑,沒說話,等季然離開,才推開窗戶,看遠方高處的星空。
「是啊,可以直接從喇薩郡出境,但能離開的只是你們,不是我。」
三本四十二章經,怎麼著也能引出來別的一本兩本,他沒打算參合這種破事,實力太低,只是引起一陣混亂罷了,就像他說的,好方便離開大清國。
但是有司空櫻盯著,他走不掉。
神庭內,唐伯虎微笑道:「好徒兒,把季然和風不二等人送走了,你想怎麼做?」
蘇昂回道:「掀桌子,砸盤子,摔碗子,瞪眼子,司空櫻不讓我離開,那就鬧她個天翻地覆,扯起一片大地,當抹布抹了大清國的天!」
「然後呢?」
「然後我就看看,我不說話。」
蘇昂噗嗤樂了:「徒兒太弱,只是個六膽進士呢……」
「蘇昂兄,我有事要和你說。」正打算上床休息呢,蘇昂就看見門外有人影站著。
剛剛離開的季然,這時候推門進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季然好像瘦了一大圈,神色憔悴,黑眼圈濃重得好像畫了眼影。
「說吧。」蘇昂抬起手,就飛過去一杯茶。
季然接過茶杯,一口喝乾凈,在桌子邊上坐下。
他盯著蘇昂,突然開口:「你想讓我們走,自己留下?」
蘇昂一頓,季然就接著道:「愚弟雖然愚鈍,好吧,不謙虛了,你知道我不是謙虛的人,反正我夠聰明,知道從司空櫻的態度上,她不會放你走,你是想弄出亂子把我和同袍們送走,自己再想辦法返回大明朝。」
季然言之鑿鑿,一拍桌子:「我還告訴你了,送同袍們走我沒意見,想送我走……我明天就出去遊學,你找不到我,反正你安全我就安全,你出了事,兄弟就陪你一起,大不了把羊皮紙也丟出去,什麼狗屁聖人為天地爭取一線生機,我還就不認了!」
「這違反你的本心!」蘇昂瞪大眼睛。
季然死死的盯著蘇昂,也瞪大眼睛,一個比一個大:「我的本心?你都說了是我的本心,我自己可以!要是把我切零碎了,能拯救天地眾生,我認,但這不關你的事,我啊,首先要拯救自己的兄弟!」
季然嘿嘿的樂,蘇昂也笑起來,走過去,突然伸出手。
「山!」
一個字出口,蘇昂的一元本心就幻化出堅硬的鐵石,要組成牢籠,把季然困在裡面。
但是在他之前,季然已經幽幽的道:「我以誠心待天地,天地以誠心待我。」
驀然,季然的身體變成一陣清風。
風吹到桌子上,季然就是桌子的一部分,吹到窗棱上,季然就是窗棱的一部分。他完全的融入整個天地,飛快的飄出房間。
「蘇昂兄,您該用六合之法,六合的相生相剋一出來,愚弟就逃不走,可您小看愚弟了呀。」
窗外傳來季然大笑的聲音,驀然又發出怒吼,淚水橫流,哇哇大哭,無法控制。
「東方夙昂,愚弟只是早年錯手殺了無辜罷了,你竟然如此對我?今日你我割袍斷義!」
「噗!」
蘇昂差點笑噴出來。
季然,你走就走吧,來這一出,想坑誰呢?
蘇昂正琢磨著,這季然和自己『割袍斷義』了,誰會眼巴巴的去拉攏季然,被季然往死里坑,清水瑤就走了進來,黑金色的眸子看蘇昂一眼,晚黛般的眉毛沖著窗口一揚。
意思很簡單:都割袍斷義了,我去殺了他?
蘇昂:「……」
好吧,第一個被坑的是清水瑤。
他撇撇嘴,回自己床上不說話,清水瑤也走到對面的床上,換衣裳歇著。
蘇昂閉眼,非禮勿視。
之後時間慢慢的過去,不到三天的時間,蘇昂把羊皮紙研究透徹,地圖上的樣子,甚至羊皮紙的每一道紋理,全部背熟,就把羊皮紙毀掉。
隨後,他離開房間,拒絕了秋落等人的跟隨,一個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