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陳鹿拿著手裡的檢查報告，簡直傻了眼。
這怎麼可能？報告上居然說她已經懷孕九周。也就是說，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啦？可是，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兩個月……兩個月……
兩個月前，她不記得有和誰做過那種事情啊？這個孩子是哪裡來的？上帝啊？你快行行好，指條明路吧？
「兩個月，怎麼可能。我從來都沒有男朋友，沒有和誰有過那種事啊。」陳鹿盯著報告上的字，還是不能相信。
東方炙將她拉到一邊，一把搶過她手裡的報告，飛快的看著那一行行讓他此刻心情很愉悅的文字。
懷孕九周。剛好是那晚的事情。那是他唯一一次沒有設防，居然就這麼神勇的一槍命中。這個消息，很讓人振奮。但是，現在她的表情好像有那麼一點難以接受。
東方炙攬過她的腰，附在她的耳邊，壞壞的說道，「你的生日願望就是想要一個我們兩的孩子。當時，你就是這麼說的。」
「生日？」天啊！她想起來了。那晚她確實失去了一整晚的記憶。
但是，她記得，她隔天醒來身上的衣服是穿的好好的啊！而且床單上什麼也沒有啊！
「衣服是我幫你穿的，床單也是我讓人換的。」他再次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天啊！怎麼會這樣？他們居然……
原來，那晚她真的有做過什麼。是他，竟然是這個東方大叔？他居然還幫她穿衣服，還找人換了床單？他根本就把證據統統都銷毀了么。
難怪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這要她怎麼辦啊？她怎麼可以懷孕呢？而且還是和這個東方大叔的孩子？天啊！誰來救救她啊？
她不要這個孩子啦！她不要啦！
呃？陳鹿突然一臉認真的看著東方炙，「我把孩子打掉好不好？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應該來啊！我現在怎麼可以懷孕呢？所以，打掉。你也一定不喜歡是不是？」
「你敢再說一遍試試看。」東方炙挑起他濃厚的眉，危險的看著她。
她居然想打掉？誰允許她有這種想法？誰說這個小孩不該來？還有，誰告訴她，他不喜歡這個小孩啊？這是他們的孩子哎！他可喜歡的不得了呢。
她再敢有這種念頭，他一定狠狠的抽她。
陳鹿看到東方炙眼裡的冷酷和濃濃的殺氣，嚇得頓時臉上失了血色。他……他……怎麼看起來好像要殺了她的樣子啊？好恐怖啊！這個小孩本來就不該來啊！那純屬意外的么！幹嘛還要留下他啊？
「不管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我最後說一遍，我東方炙的人，誰敢碰，給我試試看。」
陳鹿恐懼的看著他，由著他將他的怒氣整個的籠罩住她。她一步步向後退，這樣的東方炙實在太恐怖了。她好害怕。他眼睛里的殘暴好像要把她活生生的撕碎一樣。
還沒來得及等東方炙開口叫住她，她的一隻腳已經踩空，整個人往樓梯下面倒去。
東方炙飛快的向前，大手一勾，將她安全的納入了他寬闊的環抱。他的動作之快，竟然猶如鬼魅一般，讓人毫無知覺。等到陳鹿回過神，自己已經安全無虞的被他抱在懷裡。
但是東方炙的話語再次將她的恐懼整個提升到另一個巔峰。
「你敢用『不小心』來害我的兒子，我發誓，你會比他痛一百倍。」
「我……」她想說，她不是故意的，可是，話到了嘴邊，竟然被恐懼全部逼回了肚子里。
「從今天開始，你住到我那裡去，學校我會幫你辦休學。」東方炙拉著她的手，走出了醫院。
從現在開始，這個女人不許離開他一步。因為，他怕她會不惜一切代價來迫害他們的孩子，即使是傷害到她自己。就像剛才那樣。
如果不是他身手矯健的接住了她，她預備要怎樣？就這樣摔下樓，然後準備摔掉肚子里的孩子嗎？他不會允許的。他不允許她傷害他們的孩子，更不允許她傷害她自己。
那種彷彿要失去她的感覺，差點讓他發瘋。
陳鹿一言不發的跟在他的身後，她嚇壞了。她不知道東方炙的怒氣會這樣毫無保留的迸發出來。那種嗜血的氣焰灼痛她了。但是，她發現，她痛的竟然是他眼裡的那份傷害。
她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受傷。那抹受傷讓她心痛。讓她跟著他發瘋。
她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在快要墜下樓的一剎那，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呼救聲。那一瞬間，她想到的是要保護她的孩子。她和這個孩子彷彿可以心意相通一般，讓她心悸。
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不喜歡這個小孩。只是她太震驚了。她沒有想到自己會懷孕了。這一切，她都沒有辦法接受，所以才會想到要打掉孩子。
可是，她不是真的要打掉它。現在的她反而還很期待它的到來。
但是，東方炙的話真的嚇到她了。他說，任何人都不能碰他的人，孩子是他的，所以任何人都不能碰，也包括她。他還說，她讓他的孩子有事，他會讓她痛一百倍。
是的。孩子是他的。他只在意孩子。無論是誰，敢碰他的孩子，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包括她。
東方炙一言不發，一路緊緊的拖著她，進了他的家。
一跨進門，陳鹿的恐慌竟然就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好奇的開始打量起他的家。
這裡，應該算不上是家吧！
雖然該有的東西一樣也不缺，可是，它沒有家的溫暖，感覺冷冰冰的。就像它的主人一樣的冷冰冰。
他很愛乾淨。家裡整理的一塵不染。沒有亂扔的雜誌，沒有吸過剩半截的煙頭，連細小的灰塵都沒有。他應該有經常打掃，這樣的男人，現在好像已經不多見了。
她不知道他做家事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一定很滑稽，很可笑。她幾乎看見他挽起昂貴的西服袖子，拿著一根拖把，在房子里和灰塵在大肆作戰……
陳鹿不禁低低的笑了。
看到她笑，東方炙的心裡竟然也跟著開心了起來，臉上緊繃的線條，變得柔和了起來。
他知道，剛才在醫院裡，他說的話，嚇到她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她有什麼事。他想要她，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想要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
一家三口？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很讓他嚮往。童年痛苦的回憶，讓他比任何一個人都嚮往家庭的生活。那種可以圍在一起吃飯，嬉鬧的場景是他對生活所有美好的憧憬。
他希望，他們可以一起努力。只因為，那個人是她。
「想吃什麼？」東方炙淡淡的開口。
他最近有查過資料，知道孕婦比較容易餓。而且，據跟蹤她的人回報，她的胃口因為懷孕而變得很大。所以，過了這麼久了，他想，她應該餓了。
陳鹿吃驚的回頭，他在問她？他原來還有體貼的一面。居然還會問她想吃什麼。
在那張冷冰冰的酷臉之下，沒想到還有一顆柔軟，細膩的心。他的體貼讓她窩心。
她甜甜的笑了。
「我想吃……」
「義大利面好了。」他擅自替她決定，那個做起來比較簡單。
陳鹿氣結的瞪著他已經轉過去的背影，鬱悶到了極點。
剛想說他體貼的，怎麼這麼快就原形畢露啦？她哪有說要吃什麼義大利面啊？她一點都不喜歡那種外國人吃的東西好不好？沒營養又難吃。
而且，他這哪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啊？她根本什麼都還沒說，他就幫她決定了。
壟斷，獨裁的暴君。
「我不要吃義大利面。「陳鹿沖著他的背影大聲的喊道。
東方炙的手因為她的聲音而停止了動作。他眯著眼睛，看著手上還未下鍋的麵條，頓時傻了眼。
今天是周三，通常他不會回家吃飯，幫忙煮飯的歐巴桑要明天才來。可是，他只會煮義大利面啊！這要怎麼辦？她說不要吃。問題是，其他的東西，他都弄不來。
可是，她應該是餓了吧？那他要拿什麼東西給她吃啊？他也沒有吃零食的習慣。家裡除了義大利面之外，應該沒有什麼是他可以弄來給她吃的東西了。
陳鹿看著他僵硬的背影，知道他一定是傻掉了。她興奮的跑到他的身邊，看著他呆若木雞的看著鍋子里早已滾開的水發獃，不禁吃吃的笑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愛。她似乎有一些猜到，這個房間里的放眼所見的乾淨應該不是出自他的手了。
想想也知道啊！一個只會煮義大利面的男人難道還會深諳清掃之道？還是不要對他抱有太大的希望的好。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么！
不過，他現在臉上那種莫可奈何的表情真的很有看頭啦。除去了冷冰冰的冷酷，他的臉看起來柔和多了。她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他。
喜歡？陳鹿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怎麼會喜歡這個大叔的？一定是自己餓暈了。所以腦子也不清楚了。
陳鹿決定還是不要麻煩這位「能幹」的大叔了。與其等他弄一些有的沒有的，還不如自己動手的好。反正，她的廚藝還算過得去。兩個人的晚餐對她而言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不會除了煮義大利面之外就什麼都不會了吧？」
陳鹿揶揄的看著他的臉色從青轉白，再從白轉黑，笑著將他手裡的麵條放在了一邊，拉著他出了廚房。
「老是吃這種速食對寶寶不好哦！再說了，廚房本來就不是男人應該待的地方。去你的冰箱幫我找些雞蛋，青菜，雞肉之類的過來。當然，如果你的冰箱里有這些東西的話。」
東方炙尷尬的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冰箱。
還好，那個歐巴桑把菜備的很齊。她要的東西每一樣都有。他手裡拿齊了她要的東西，幫她拿進了廚房。但是，最後被她趕了出來。
「男人在客廳等著就行了。」陳鹿朝他甜甜一笑，轉身開始忙碌起來。
東方炙靠在廚房的門框上，定定的看著正在忙碌，陳鹿的背影，心裡竟然說不出的滿足。
就是這種感覺，溫馨的，滿足的，安定的。讓他感覺很幸福。他有注意到，她剛剛有說到他們的寶寶。而且，她笑的很開心。
東方炙上前一步，從背後抱住了她。將他的臉埋在了她的長發之中。他體會著這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是她給他的安全感。
「需要幫忙嗎？」東方炙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陳鹿害羞的搖頭，躲開了他落在頸間的細吻。
「你快出去啦！我馬上就好。」
東方炙貪戀的在她的臉頰留下一個淺吻，這才離開了廚房。
他知道自己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只能無聊的坐在客廳，手裡拿著遙控器，不停的轉檯，可是，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廚房裡某人。那種痴纏的眼神，牢牢的鎖定在她的身上，捨不得移開。
他暗自決定，明天開始，要讓歐巴桑每天都來做飯。他不想讓她太辛苦，看著她瘦弱的背影，他竟然有些心疼。
不多一會兒，陳鹿拿著最後一碟菜，從廚房出來。
「吃飯了！」陳鹿沖他一笑。
東方炙傻傻的看著她如花的笑顏竟然發了呆。
這種感覺，像極了一個嬌羞的妻子在招呼自己的丈夫要一起吃飯一樣。讓他幸福而滿足。
陳鹿上前拉過他的手，將他安置在椅子中，「嘗嘗我燒的菜。」
東方炙看著眼前平常的幾味小菜，心裡滿滿的都是溫暖。但是，當他看到對面的陳鹿后，眉頭一皺，放下筷子。
「過來。」
「呃？」陳鹿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幹嘛？她燒的菜不好吃嗎？他幹嘛看上去一臉的不高興啊？
「我叫你過來。」東方炙隔著桌子將她手裡的碗筷放下，然後牽著她的手，帶到他身邊。
「幹嘛啊？我很餓哎！我還要吃飯啦！」
東方炙將他對面的那張椅子搬到身邊，將她穩穩的安置在他的身邊。這才重新將她的碗筷塞進了她的手裡。
「我不想你坐的那麼遠。感覺跟我距離很遠。」
陳鹿好笑的看著他。呵呵，他的表情和此刻的舉動就像一個幼稚的小孩。在宣示自己的所有物一樣霸道。但是，這樣的霸道，竟然讓她窩心。
可是，她哪有坐的很遠啊？就在他的對面啊！但是，他還是好笑的把她的椅子搬到了他的身邊，緊緊的挨著他的。他的佔有慾強烈而貼心。
「我說東方大叔，你很會耍小孩子脾氣哦！」她一邊吃，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
「喂，你再叫我大叔，小心我抽你。」東方炙一臉怒容的瞪她。她真是找抽哎！他是她肚子里那個孩子的爸哎！可是和她有最親密關係的人，她居然叫他大叔？哪有大叔和侄女睡覺的啊？那不是亂套了嗎？
「你敢。我現在可是個孕婦。國家重點保護對象。而且，我還有我兒子撐腰，小心等他出來了，我教他打你這個老子哦！」陳鹿裝腔作勢的挺起她根本就看不出來的肚子，一副兇狠相。
「那你叫他出來啊！看我這個老子怎麼教訓他那個不知好歹的媽。」
「喂，不許給我兒子灌輸反面教育。要從小教他仁愛，怎麼可以教他家庭暴力的啊？你怎麼當人家爹的啊？」
「明明是他媽一天到晚找抽，怪得了誰啊？什麼仁愛？沒聽說過。我只知道**。」
「呃？」陳鹿吃驚的看著他，驚得連手裡的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他……他……怎麼可以說這麼露骨的話啊？怎麼連這個都說的出來啊？
真是下流，不要臉。
東方炙放下碗筷，側過臉，和她近在咫尺，「那孩子他媽，有沒有考慮今晚我們仁愛一下啊？」
陳鹿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連連的後退。
「不要。」
東方炙危險的一步步靠近她，直把她逼到了牆角。冷硬的唇邊竟然扯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他一手抓住陳鹿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陳鹿的小手因為緊張，已經抖到不行。天啊！他不會真的想要那個吧？雖然他們好像有做過，可是，當時她根本就喝醉了，沒有知覺啊！現在，現在她可是清醒的很呢！
可是，他這樣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他的氣息在她的臉上輕撫，她幾乎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讓她有些暈眩了。
他不是真的要……
她要怎麼辦啊？她還沒有準備好啊！
他怎麼越來越靠近她啊？他那張臉實在是帥的讓她不免要想入非非啦。可是，可是，她還是會害怕啊。他們這樣……
「快點吃飯啦！你在想什麼？」東方炙將她一把拉過去，按在了椅子上，終於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
看著他一臉得意的笑容，陳鹿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天啊！丟死人了。她竟然以為，他是要和她……
奧喲。她剛剛在想的事情怎麽可以告訴他啊！那不要被他笑死才怪。
陳鹿賭氣的扒著碗里的飯菜，不去看他。哼，年紀大的人果然比較老奸巨猾。真是個無賴，流氓，土匪，地痞。
「再笑，小心長滿臉皺紋。那樣的話，我就直接叫你東方爺爺好了。」陳鹿不禁惡毒的說。
他那一臉的笑容真是有夠可惡的。但是，她就是會看了心怦怦的跳，連她的臉都會不爭氣的變紅。
哎喲，總之會很害羞啦！
聽了她的話，東方炙由大笑轉而變成淺笑。他抿著好看的唇，痴痴的看著還在吃飯的陳鹿，陷入了沉思。
她的出現，居然讓他久違了的笑容重新爬上了他過度冰冷的臉，他又會笑了，而且還笑的那麼開心，那麼暢快。甚至於，他在今天一天就說了超過過去十幾年的話。
回憶痛苦的童年。
自從被送進孤兒院，他就幾乎沒有說過話。那是他最為痛苦的一年。他選擇忘卻，包括可以表達自己心事的——語言。所以，從那一天開始，他不說無用的話。逐漸的，居然養成了他什麼話都不說的習慣。
至於笑容，那更是像和他絕緣了一般。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笑過了。他甚至以為，他的臉上似乎已經扯不出任何可以象徵愉悅的表情了。
但是，現在這些統統都回來了。因為她，他重拾了笑容，因為她，他知道要用語言去溝通，因為她，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她或許就是老天給他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
所以，他會選擇今天把她接來。他想有她陪他一起過。但是，他沒有告訴她。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過生日的意義在哪兒。
但是，他發誓，這是他過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日，即使沒有禮物，沒有祝福，沒有蛋糕，甚至連生日願望都沒有。但是，他有她，還有她肚子里他們的孩子。
「你做的菜很好吃。」
陳鹿驚訝的抬頭，看著眼底帶笑的他，竟然傻掉。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這種水準，充其量只能算是一般啦！哪有他說的很好吃？可是，聽到他這樣講，她的心裡竟是雀躍不已的。他竟然在誇獎她哎。這個認知讓她很興奮。
她重新低頭，狠狠的扒著碗里的飯菜，開心的連眼角都在笑。
「我很喜歡。我想一輩子都能吃你煮的菜。」他輕輕的說。
陳鹿夾菜的動作因為他的這句話，停在了半空中。
他……他……是什麼意思？一輩子？那是在向她求婚嗎？不會吧？雖然，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而且好像真的有那麼一點意思，可是，哪有人求婚是說這種台詞的啊？
所以……
不會啦！她一定是會錯意了啦。
陳鹿夾起一塊雞蛋，送到嘴裡，然後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告訴你，你請我幫你煮飯是要付很貴的薪水的哦！特別是像我這種年輕的鐘點工，你最好做好破產的打算。」
鐘點工？東方炙忍不住直翻白眼。她到底懂不懂他在說什麼啊？他哪有要請她做什麼鐘點工啊？真是一個腦筋不開竅的小女人。
「我是說……」
東方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他有些無奈的接起了手機，打開視訊功能，看到了夏侯銘那張美到讓他看了就討厭的臉。
真是個壞他好事的白痴。
「炙，今天怎麼那麼晚還不來店裡啊！我們都在等你！」夏侯銘笑的很燦爛，在他臉上的那種美卻讓東方炙看起來是那麼討厭。
東方炙眯起他深邃的眼睛，一言不發。
看到他是這種表情，夏侯銘很了解的開口，「不用想了，快點來啦！今天坤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馬上過來啦。」
還不等東方炙拒絕，夏侯銘就掛斷了電話。
東方炙收起電話，有些遲疑的看著還在吃飯的她，悠悠的開口，「我等一下帶你去個地方。」
陳鹿抬起她好奇的小臉，「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