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柔軟(完)
周合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回了房間,周合想起有兩天沒給祝鑰打電話了,這下又問起了程洝有沒有問祝鑰這幾天怎麼樣了。
祝鑰懷孕幾乎沒什麼妊娠反應,就連吐也只吐過那麼兩次。要不是肚子漸漸的大了起來,她還就跟沒懷孕的人似的,仍舊是蹦蹦跳跳的,和平常一樣也不忌口,讓人看著就提心弔膽的。
程洝壓根就沒細問,這下敷衍的說挺好的。又說了徐原寧要出差,他讓祝鑰來家裡住的事兒來。
這事兒周合自然是贊同,說明天就讓阿姨將房間收拾好。
程洝知道小傢伙跑出去是將她嚇得不輕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說道:「乖,睡吧。」
周合確實是有些累的,輕輕的嗯了一聲,卻有些睡不著。她想起了祝鑰和徐原寧來。
在懷了孩子之前,不知道兩人起了什麼矛盾,祝鑰曾鬧過要離婚。歸根結底的原因,就是覺得徐原寧不愛他。
徐原寧為此曾傷透了腦筋,後來懷孕了,不知道兩人怎麼把心結解開了,離婚這事兒祝鑰才從未提起過。
兩人之間這段時間倒是和和樂樂的。
以前周合是為兩人擔心過的,這下放下來心來。閉上眼睛沒多時就睡了過去。
徐原寧出差了一個星期,祝鑰在謝家老宅也住了一個多星期。程洝不知道公司有什麼事兒在祝鑰住進來的第三天也出差了,有祝鑰在家裡的緣故,周合這幾天倒是沒顧得上程洝,直到徐原寧將祝鑰接走了,她這才想起程洝這次出差沒告訴她要去哪兒。
他倒是每晚都會打電話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周合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晚上將兩小傢伙哄上床休息了,她拿出了手機來,略微的琢磨了一下,撥了厲竟的號碼。
厲竟很快便接起了電話,周合這下便問他,問程洝去哪兒出差,什麼時候能回來。
以往厲竟都是挺利落的就回答的,但今兒卻是支支吾吾的。
周合也沒盯著他問,掛了電話后直接撥了程洝的電話。
程洝的電話過了好會兒才接了起來,在電話那端笑吟吟的問道:「祝鑰走了?」
他對家裡的事兒倒是知道得清楚得很。
周合嗯了一聲,問道:「你在哪兒?」
程洝打了個哈哈,說道:「出差呢,還有幾天才能回來。」
周合倒是平靜得很,問道:「在哪兒出差?」
「唔,不是告訴過你嗎?在D市這邊。」程洝說道。
周合冷笑了一聲,說道:「厲竟不是說你在H市嗎?一會兒就去D市了?」
她的臉也迅速的就冷了下來,繼續說道:「你到底在哪兒?你要不想說也沒關係……」
她的話還未說完,程洝就無奈的叫了一聲媳婦兒,然後老老實實的說道:「我……現在在醫院,一會兒就回來。」
一聽他在醫院周合就急了,本是要睡覺的,馬上起來穿好了衣服,問道:「在哪家醫院?」
程洝這下便說了醫院,並讓就在家裡,他一會兒就回來,不過是有點兒小感冒。
周合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也沒搭理他讓司機過來接他的話,自己拿著車鑰匙就出了門。
她一路將車開得飛快,待到到了醫院,得了程洝的吩咐,厲竟早在樓下等著他了。這次兩人統一了口徑,周合問程洝怎麼在醫院,厲竟就回答說感冒在輸液。
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周合也不再問了,匆匆忙忙的上了樓。
程洝是在病房裡住著的,現在正在輸液。見著周合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笑眯眯的說道:「媳婦兒你過來了。」
他的語氣里有幾分討好的味兒。
他平常精神是挺好的,今天的臉色卻有些發白。周合快步的上前,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程洝乾笑了兩聲,說道:「不過就是一小感冒而已,告訴你幹什麼。家裡有孩子,我怕傳染給他們,所以這幾天就沒回家。」
周合抿了抿唇,盯著他那蒼白的臉看了會兒,說道:「你確定你是感冒?要我去問醫生嗎?」
程洝的臉皮一向都是厚的,伸手就摟住了周合,低笑著說道:「媳婦兒這是在心疼我嗎?」
他轉移話題的本事一向都是高的,周合板著臉說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心疼你了?」
程洝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不心疼我這大晚上的趕過來?」他知道這事兒是搪塞不過去的,輕輕的拍了拍周合的頭,說道:「媳婦兒,真沒什麼事兒。就只是感冒。前兩天的時候發了燒,醫生說是病毒性感冒。那時候祝鑰不是在家裡嗎?家裡又有孕婦又有小孩兒的,我也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告訴你出差了。一連輸了幾天的液,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醫生說今晚輸完液就能回家,明天過來辦出院手續就行了。」
他是說得挺誠懇認真的,周合的臉上的線條軟和了下來,悶悶的說道:「以後不許再瞞著我。」
程洝這下趕緊的點頭應好。
病房裡是冷冷清清的,周合任由著程洝抱了會兒,起身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又問他有沒有吃東西。
程洝是吃了東西的,接過熱水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讓她休息會兒,說是輸完液就能一起回家了。
周合陪著他坐了會兒,晚些時候厲竟進來不知道找程洝有什麼事,她就出去了。
走廊上是安安靜靜的,她在門口站了會兒,稍稍的想了想,走到了護士站那邊。
這時候只有一小護士在,周合指了程洝的病房問了他的感冒是不是很嚴重。
小護士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那邊的病人是做了絕育手術,什麼時候是感冒了?」
周合這下不由得怔在了原地。
那小護士以為她是嚇到了,說這是個小手術。病人也沒有住院,只是每天過來輸液消炎,讓她別擔心。
周合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再沒吭聲兒,就那麼悶悶的回了房間。
厲竟已經和程洝說完,見馬上藥就輸完了便說去安排車,很快便出去了。
他並未注意到周合的不對勁,程洝卻是注意到了。在厲竟出去之後就問道:「是誰惹我們小阿合不高興了?」
他的聲音溫柔帶了些哄小孩兒的味兒。
周合的眼睛澀得厲害,上前抱住了他,哽著問道:「為什麼不和我商量?」
程洝就跟人精一樣的人,見她情緒不對勁就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伸手擦去了她臉上落下來的淚珠,低低的嘆了口氣,說道:「怎麼哭了,這就是一個小手術而已。」
他知道告訴她她必定會反對,所以這才悄悄的做了手術。
周合的眼睛脹澀得更是厲害,沒有說話,隔了好會兒,才哽著低低的說道:「以後有什麼事都不許再瞞著我。」
手術都已經做了,現在只有好好的給他調養身體了。
程洝知道她這一關已經過去,唇角揚起了笑來,伸手揉了揉周合的頭,柔聲應道:「好。」
周合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