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秘密 補上昨日更新
「出什麼事了?」席烈從床上一坐而起,憂心地問道。
「我,我看到宋副官回去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席烈急吼吼地問道。
「宋副官回來我準備走的,但是,有個男人來了,進了她的家門!看起來像是,像是之前你給我看過的宋俞!兩人進去好一會兒了都沒出來!」
「也許只是說什麼事情吧!畢竟是兄妹。」席烈嘆了口氣,「確定了位置就先回來。」
沈覓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
「別想多了。」斟酌了半天她才開口道。
「我沒想多,我只是在想別的。」
席烈說著緩緩躺下,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想什麼呢?」
「這次亮子他們回來,都是請假,你也知道,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可是恨不得把整個軍區的人搬來。但是沒辦法,他們明天就得回去了。」
「你怕他們走了,沒人保護我啊?不是還有阿超他們嘛?」沈覓眨眨眼,滿不在乎地寬慰道。
「阿超他們去做別的工作了。我也是因為你生病,上級才給我特批了假期,要不是出了這事兒,我還得跟他們一起回去。我怎麼放心的下?」席烈蹙眉,重重地嘆了口氣,滿心憂慮。
「……那要不我再跟你去軍區?想想也是,軍區多安全!」沈覓沒個正形道。
席烈聞言看了她一眼,淡淡地搖了搖頭。
「我倒也想。只不過,最近有一個很重要的活動,我得派人去維護安全。那邊已經戒嚴了,沒法。」
沈覓瞭然地點點頭,「那我乖乖在家裡呆著唄,家裡不是有保安嗎?別擔心了。再說了,哪有那麼多人天天害我,你有點過於緊張了。」
席烈嘆了口氣,不再答話。
第二天,四大金剛都離開了,席烈在醫院又住了幾天,這才打道回家。
「先生,您回來了。」王玥迎了出來,臉上帶著些許尷尬之色。
「媽!我那條裙子呢?」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沈覓和席烈均是一愣。
「對不起,先生太太,娜娜實在是不懂事,可是,她最近在學校老是受到我前夫的騷擾,我沒辦法只好......」王玥說著,緊張的垂下了頭。
沈覓瞟了席烈一眼,無聲地笑了笑。
「也好,正好給我多個玩伴兒。就讓她住著吧,就是上學有點遠。」她說著,將一聲不吭的席烈扶到了房間里躺下。
「你怎麼回事,把她留著幹什麼?」席烈有些不悅。
「你反正要走了,無妨。我還挺喜歡跟年輕人玩。」沈覓笑了笑,起身幫他收拾行李。
「你去維護安全,不需要什麼舞刀弄槍的吧?你可小心傷口。」她嘀咕著,將他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疊好,放進了他經常帶著的行李袋裡。
席烈看著她忙碌的瘦弱背影,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時間過的可真快,一轉眼她從一個抱著他大腿耍潑撒賴的小騙子,變成了一個會嘮嘮叨叨關心他的小妻子。他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兩人就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了。
「喂,我問你話呢!」沈覓瞟了他一眼,氣喘地扶起老腰。
「恩,知道了。」他點點頭,享受著這難得的特權。
席烈走的很急,到了晚上,陳鳴便回來接了他,他囑咐了許久,才帶著行李走了。
「夫人,休息一下吧!」王玥不知道何時洗了一些進口水果,正整整齊齊地給她擺在盤子里,招呼她來吃。
「這,席先生怎麼走了?」徐娜蹙著眉,不悅地嘀咕道。
她都來了這麼些天了,今天好不容易見上一次,還沒說話呢,人就不見了。
「娜娜!回你房間去!」王玥斜睨了她一眼,低聲呵斥。
徐娜癟了癟嘴,冷哼了一聲,轉身欲走,卻被沈覓給叫住。
「算了王姐,讓娜娜陪我聊聊天吧,我一個人怪無聊的。」沈覓說著,沖徐娜笑了笑,徐娜百無聊賴地挑挑眉,踱步到了她的跟前,坐下。
王玥警告地白了她一眼,示意她說話小心點。
「不知道夫人叫我什麼事哦?」徐娜挑了個車厘子,塞進了嘴巴里。
「跟王姐一個房間,擠嗎?」沈覓眨了眨眼,不疾不徐地問道。
「還好吧!就是我媽太嘮叨了,所以才做個老媽子,煩都煩死了。」徐娜無語地搖了搖頭,驕縱地說道。
「那,給你重新安排個房間吧,也自由些。」她話音剛落,正對上了徐娜不解的目光。
盯了她半晌,徐娜狐疑地開了口:「你是不是看我在席先生面前晃你不高興了,所以想趁他不在,欺負我吧?」
她眨了眨眼,被這小姑娘的腦迴路搞得哭笑不得。
「那倒不至於。」她笑了笑,「喜歡我老公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他眼光不太好,就喜歡我。」
「......我看也是。你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的,看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富家千金,怎麼就運氣這麼好?」徐娜贊同地點點頭,大大咧咧地嘀咕道。
「就是說呢,我就是想跟你隨便聊聊。王姐很辛苦,雖然在這裡不愁吃不愁喝的,但是她的依靠也只有你,你以後說話也注意點。」沈覓說著,垂下了頭。
「得了吧,你不知道她有多啰嗦,你是沒體會過被你老媽天天嘮嘮叨叨穿個短一點的裙子都要被嘀咕半天的恐懼!」徐娜搖了搖頭,不悅地說道。
沈覓笑了笑,「對,我從小就沒媽。」
語畢,她好像沒了什麼聊天的興緻,站起身,準備上樓。
徐娜有些愣怔,看了她一眼,秀眉蹙了蹙,不再說話。
沈覓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滾睡不著,席烈自從她病了,便經常請假很少離開她,這人突然一走,就好像初次離開她一樣,怪怪的。
掙扎到凌晨,她還是毫無睡意,便從床上爬起,開了電腦,拾起了之前的稿子。
裡面有些讀者留言,一一在下面回復了之後,想著最近沒什麼事,便約定好即日起開始重新連載。
「明天還是去公司一趟。」她嘀咕著,將剩下的稿子上完色,已經快凌晨二點了。
伸了個懶腰,她這才爬回床上,準備睡覺。
第二天一早,她給王玥打了聲招呼,便準備去市裡找段黎。
「夫人,你去市裡載我一程吧!我,我想回學校。」徐娜穿著一身粉紅色裙子,毫不在意現在已經是早上只有五六度的深秋。
「娜娜!自己打車去!」王玥低聲喝道。
「行了王姐,反正順路。」沈覓笑了笑,沖徐娜勾了勾嘴角,示意她上車。
徐娜嘿嘿一笑,沖王玥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便鑽進了車裡。
「夫人,謝謝啊!」路上,徐娜張了張嘴,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話來。
沈覓不知道她所說為何,但也沒問。
「我啊,我爸有暴力傾向,以前經常打我和我媽,後來我媽帶我跑掉了,我知道我媽苦,但我也是個大人了,哪兒能天天這樣管著我啊?你說的對,我以後改,肯定改。」
徐娜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不停地看著她的臉色。
她搞不清楚這個小姑娘腦子裡在想什麼,只好淡淡地嗯了一聲,不答話。
「那個,夫人,我想找個工作,以後不給我媽添負擔,你,你有好的推薦嗎?」
沈覓聞言,這才知道她要幹什麼,偏頭想了想,乾笑了兩聲。
「聽說你是師大的,要不幹脆出去當家教得了。但是我周圍的人也沒人有孩子的,我幫你留意著吧,你給我留個電話,有消息我告訴你。」
「好嘞,謝謝夫人!」徐娜聞言眸子一亮,高興地笑。
因為師大和頂優公司順路,沈覓把她送到校門口,這才去了公司。
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沒見到鬧騰的艾米的身影,段黎的辦公室里有點冷冷清清的。
「你等會兒,段編在開會。」秘書小姐熱心地招呼著她,一雙眸子打量著,好像有話要說。
「沈作家,聽聞你生了病做了手術,看到你能健健康康地回來,真是太高興了。你的連載我有在看,好想知道下一話呢!」小姑娘說著,給她倒了杯熱茶。
「謝謝,我現在康復得還不錯。」沈覓有些感動,微笑道。
「對了,沈作家和李夢作家熟嗎?」
沈覓聞言蹙了蹙眉,「說熟也不算熟,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她呀,前段時間不是有個作品嘛,然後好不容易快熬出頭了,人氣也起來了,段編都給她準備了單獨的工作間,結果,這都好多天沒來了,而且作品也沒更新了,把段編氣得不輕。」
「給她打電話不就好了?」沈覓眨了眨眼,憂心道。
「打了,沒人接。這幾天天天打著呢,能打通,但是沒人!我都尋思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也沒個音訊,有點害怕。」
沈覓心中一沉,說起害怕,她也怕。
李夢是李軍成的女兒,當時她跟趙子皓在局子里聊天的事她還記得。
「來了?」
正在她沉思的時候,段黎開完會回來了,沈覓見著她,發現她好像胖了不少。
「我最近得空,想重新開始畫,準備來跟你討論討論,說一聲。」收起心神,沈覓站起身,一旁八卦的小姑娘也閉了嘴,飛快地退出了辦公室。
「身體吃得消嗎?最近還好嗎?」段黎在辦公椅上坐下,笑盈盈地問道。
「還不錯,加上我老公最近也出了差,我比較閑,每天一兩話還是沒問題的。」沈覓說著,眸光又幽幽地瞟到了一旁花瓶里的白玫瑰。
刺眼得慌。
「那就好。我就怕影響你的恢復,可千萬別逞強啊。」段黎說著,起身想給她倒水,卻一個扶額,歪歪斜斜地撞到了一旁的桌子,嚇得沈覓從座位上噌地站起,扶住了她。
「段編,你沒事兒吧?是不是不舒服?!」
段黎笑了笑,穩住了身子,「沒事,就是有點暈,不是什麼病,可能是太累了。」
「那就好,還是抽空去檢查一下吧,我可是一次被生病給弄怕了。」沈覓笑著將她扶了坐下,然後乖巧地在她對面坐下。
「對了,今天都沒見艾米來。平時她都在這,還熱鬧。」
說著,她打量了一下空蕩蕩的辦公室。
「她呀,一刻不消停,說找了個工作,上班去了。」段黎說著,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語氣中透露著些許的無奈。
「上班?去哪裡上班了?」她有些懵,沒想到那小姑娘還真說到做到,為了不讓段黎這麼辛苦,當真願意去吃苦了。
「聽說去了一個什麼大公司當文員了。問她她也懶得跟我交流,你跟她還經常見,要不你去幫我打聽打聽?我還真怕她單純被騙。」
沈覓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幾句話聊完,她急於想走。
不是為了別的,她想去找找李夢。
心裡總是有些七上八下的,除非見了李夢本人,不然她可能一直擔心得飯都吃不下了。
別過段黎,她給李夢打了個電話,果然是無人接聽。
無奈之下,沈覓只好駕車去到趙子皓的單位。
「李夢人呢?」一見趙子皓,她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李夢?我咋會知道?」趙子皓被她問得雲里霧裡,說不出話來。
「少扯淡,我上次看見你帶著她去了城北的監獄,肯定是帶她去看她爸了,你說,你想幹嘛?」沈覓將他拉到一邊,厲聲問道。
趙子皓顯然沒想到她知道的這麼多,不由得有些驚訝。
「姐,你,你一天到晚都幹嘛了?監視我?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別廢話了,我剛才去公司,有人說已經很長時間聯繫不上李夢了,我擔心她出什麼事情。」沈覓說著,煩躁的嘆了口氣。
「應該不會有事吧,我最近還見過她,她好像說自己換號碼了,然後還給了我新的聯繫方式呢!」趙子皓說著,掏出手機,給她看了一串號碼,「你要不要記下?」
沈覓白了他一眼,飛快地撥通了李夢的新號碼,不一會兒,那邊傳來了李夢怯怯的聲音。
「哪位?」
「李夢,是我,沈覓。我聯繫不上你,很擔心你,你在哪裡哦?方便見面嗎?」沈覓語速很快,那猴急的樣子看的趙子皓一陣嘆氣。
「我,我在家呢,正好我也想見見你,我們在你弟弟那個局子旁邊的咖啡廳見吧。」李夢沉吟著,應了下來。
收起手機,她這心裡的大石頭才放了下來,收起手機,轉身欲走。
「姐你這就走啊?」趙子皓見她來去如風,忍不住咋舌。
「啊對了,你跟陸悅的婚事咋樣了?陸悅的父母不太好說話,你多幫著點,別讓人家自己一個人回去面對,拿出你的男兒氣魄來,看我這記性,說了給你取錢的,等我忙完就去。」沈覓拍了拍腦袋,「待會兒我來找你,中午一起吃個飯。」
趙子皓點點頭,還欲多說,就見她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來到李夢指定的咖啡廳,沈覓點了一杯熱茶,坐在窗邊看風景。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等了多久,李夢終於姍姍來遲。
看著她戴著漁夫帽和口罩,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沈覓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她來。
「你怎麼打扮成這樣樣子?我都沒認出來。」她忍不住嘀咕道。
「對不起奧,我家離這有點遠。」李夢扯下口罩,在她對面坐下。
「你真沒什麼事兒吧?」沈覓看她臉色不是很好,有些憂心地問道。
李夢扶了扶厚重的眼鏡框,沖她扯了扯嘴角,「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挺好的,倒是你,恢復得怎麼樣?」
「我還好,我今天去公司了。聽說你作品沒畫了,人也找不到了,我,我有點擔心你。」
沈覓說著,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她。
李夢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為什麼不畫了?聽說最近賣的不錯,你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我也許可以幫幫你。」
「就是不想畫了,累了。」李夢勾了勾嘴角,解釋道。
沈覓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她基本已經確定這個小姑娘,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你也知道,你爸跟我,還有我二叔,都也扯不清的關係,我不想你有事兒,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視人命如草芥。你要是不願意說也可以,保護好自己。」
說著,她無聲地嘆了口氣,偷瞄著李夢的臉色。
李夢揉了揉眉心,似是很煩惱。
「我,我知道我爸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作為他女兒,我也很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你,我也想盡我所能地幫你把事情明朗化,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爸到底是跟什麼壞人搞在一起,我,我......」李夢說著,情緒出現了波動,整個人驀地有些焦慮不安,看得沈覓眉頭一蹙。
「出什麼事兒了?慢慢說!」
李夢重重地嘆了口氣,打量了一下四周。
「你也知道,我,沒什麼親人,從我爸以前被抓進去之後,我媽就離婚再嫁了,直到我上了大學才一個人出來住,本來以為我這樣的平凡人不招惹別人就不會有什麼事,可是最近,最近......」
「最近怎麼了?!」沈覓見她支支吾吾的,嚇壞了,焦急地問道。
「以前我租了個小房子,就是那種家屬的,單獨一個小房間的那種。前段時間你還在住院,我回家的時候,發現我家裡的牆上,被人插了一把匕首!我當時嚇壞了,收拾東西就跑了,連租金都沒敢回去要。小旅館輾轉了幾天,才找到新的住所,手機號碼也不敢用了,又怕錯過什麼線索,也不敢關機......」
「凡是看到熟人打電話,我就用新號碼回復一個,陌生電話我才接......」
李夢說著,還有些后怕,握著茶杯的手還有些微微地顫抖。
「我猜想,是請我爸做事的那些壞人,找到我了。是不是他們怕我知道我爸的秘密然後把他們都抓出來啊?」
沈覓聞言心中一沉,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覺得很有可能,你,你現在住哪裡呢?安全嗎?」
「我找了個不太好找的民宅,租金很低,我現在是什麼都不敢做了,我連門都不敢出,更別說畫畫了,我生怕被人發現,這些天我也只跟趙警官聯繫了,但是我沒敢多說,他是個警察,我怕他又因為我的原因卷到這危險之中,便作罷了。」李夢說著,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
「這樣吧,你來我家裡住。」沈覓沉吟許久,沉聲道,「我家裡有保安守著,一般人沒法進來,比較安全,再說了,你爸為什麼要綁我,為什麼要殺害我二叔,我還指望你能夠幫我撬開他的嘴,你也不要有壓力,我,我這都是為了我自己。」
李夢有些猶豫,「我,我不想害了你,我肯定被什麼壞人盯上了,萬一波及到你怎麼辦?還是不要了......」
「好了,應該是我對不起你才是,都是因為我,你才重新跟你爸聯繫上,那些壞蛋才會盯上你。就這麼說定了,你現在,還需要收拾什麼東西的話我叫上耗子陪我們一起,你今天就搬到我家裡去。好嗎?」
沈覓著急地抓住她的手。
她現在是真的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知情人了。
方雪的死她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她知道那麼多秘密,卻永遠也開不了口,精神病患者沒有接受法律的制裁,背後黑手還在逍遙法外,怎麼想都讓人不甘心。
「真的不會打擾你么?」李夢憂心忡忡地問道。
「別說了,我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沈覓說著,抓著她的手就往外走,開著車來到李夢指定的地點,為了確保沒事,上樓之前問了好幾遍房東,確認沒人來過之後,李夢才上去收拾了十幾分鐘的東西出來。
「怎麼才住了這麼幾天就不住了?我們這裡可是不退租的!」房東阿姨扯著嗓子喊道。
「謝謝阿姨,咱不住了,租金也不要了。」李夢說著,鑽進了沈覓的車裡。
沈覓在狹窄的巷子口準備掉頭,一偏頭,正對上了幾個大高個子急匆匆地衝進了剛才的民宅。
她下意識地將車往前開了一大段,在路邊停下。
「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李夢有些擔驚受怕,忍不住出聲問道。
「還好我叫你跟我一起住,還好還好。」沈覓舒了口氣,一顆心忍不住狂跳不止。
「什麼意思?」李夢問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了幾個眼熟的身影。
「那,那幾個人是住我樓上的!」她說著,直勾勾地盯著他們開著一輛黑色轎車離開了。
「沒事了,我家裡很安全,縱使他們盯著你,也奈何不你。」沈覓拍了拍她的肩膀,啟動了車子,也不說什麼去找趙子皓了,率先把李夢送回了家。
「王姐,這個是夢夢,是我朋友,您幫忙把我隔壁那間房收拾出來吧!」沈覓說著,帶著李夢去了二樓她的書房,將門反鎖了起來。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沒看到我們,不過肯定是房東阿姨給他們打了電話,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在這裡安心住著,想出去我就陪你一起,或者叫個保安大哥陪著也可以。」沈覓拍了拍她的肩膀,沉聲安慰道。
李夢點了點頭,怯生生地打量了一下她的書房,「謝謝。」
「是我謝你才是,謝謝你願意幫我尋找真相。」沈覓柔聲說著,語氣里都是真誠。
「可惜,我爸現在什麼都不願意說,上次見他,他好像突然轉性,不想認我這個女兒了。」李夢說著,幽幽的嘆了口氣,「明明之前,還吵著嚷著,進去之前要跟我吃飯。」
「以我看來,會不會是你爸早知道你摻和進來會有現在的遭遇,才執意不肯見你的?」沈覓撫著下巴,覺得腦子有些疼。
李夢聞言沉思了起來,贊同地點了點頭。
「可能這是他最後的良知了吧......等過幾天,我再去見他一次,我一定要撬開他的嘴,讓他說出這些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將他們繩之以法!」
......
安頓好李夢,已經是下午了,陸悅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說她又放鴿子。
最近的事情有點多,忙得沈覓一個頭兩個大。
「夫人,來客人了。」王玥笑盈盈地說著,不一會兒,便見一身西裝的席宇進來了。
「小宇,你怎麼有時間到這邊來了?」沈覓請他到旁邊坐下,命王玥去給他倒了杯熱茶。
席宇笑了笑,一舉一動之間多了些男人的氣概,成熟了許多,「嫂子,大哥交代了,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著這邊,有什麼事就唯我是問,這不,剛忙完公司的事兒,我就來看看。」
「他就是,太多疑了。」沈覓無奈地笑了笑,「勞煩小叔子了,跑來跑去的。」
「對了嫂子,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席宇淡淡地笑著,「我啊,從老宅搬出來了,上班也比較近。」
「是嗎?那挺好的呀,談戀愛什麼的,也方便了。」沈覓也不是很意外,反而笑眯眯地打趣起他來。
「還是算了,女人太麻煩了。」席宇頭大地搖了搖頭,好像是有什麼煩心事。
她無語地笑了笑,「這個家裡可是女人多,你說話得注意點。」
「別說,就之前那個,沒教養的丫頭,就是想揮著鋤頭挖你牆角的什麼艾米,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上任她就混到我辦公室隔壁去做文員了!」席宇說著,煩躁地搖了搖頭。
「我現在被她煩的一個頭兩個大,人家又沒做錯什麼工作,我也沒權利把她給攆走,問了一下面試官,人家說她工作能力強,性格好,討人喜歡?!我懷疑這些人的眼睛都裝了美顏。」
席宇滿腹牢騷,聽得沈覓一愣一愣的。
「她,她去你公司了?!」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現在就想著怎麼把這個煩人精給弄走,奈何管不上那部門的人事,惱火。」
「我覺得挺好啊,她還挺可愛的啊!上次不也說想找席家的男丁嘛,正好。」沈覓哈哈一笑,忍不住揶揄道。
席宇幽怨地瞟了她一眼,「嫂子你可饒了我吧!你跟她認識,求把她忽悠到別的地方去吧!我現在偶遇她我就頭大!」
「好啦,你現在都是總經理了,要拿出總經理的氣度和氣魄來,跟她一個小姑娘置什麼氣啊!新家在哪兒呢?歡迎咱們去溫居嗎?缺點什麼?大嫂給你送!」沈覓見他好像真的惱火極了,忍不住笑了笑,活生生地將話題給拐走了。
「東西倒不缺,缺個打發時間的女朋友倒是真的。」席宇笑道。
「上次媽說在給你張羅相親對象,這麼久我也忘了問了,相上了嗎?」
席宇聞言默默地搖了搖頭,「求求你讓我媽停手吧!她介紹的那些千金大小姐,我真得罪不起!你想,家裡娶個老婆天天高高在上,端著拿著,多累啊!」
「大嫂生病了,席家就指望你了,你還是乖乖的去吧!」沈覓搖了搖頭,笑盈盈的轉頭,正見李夢收拾好東西,從樓上下來,便招了招手,將她招呼了過來。
「嫂子,這,這家裡怎麼來了個生面孔啊?你給大哥說了嗎?大哥同意了?」席宇見了李夢,忍不住問了一長串。
「好了,這人是我的熟人,不值得緊張,你啊,忙完了就回去吧!大嫂就不耽誤你的美好時光了!」
沈覓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開始趕人。
席宇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我小叔子,說的話你別在意哈!都是我那個老公有些神經過敏,什麼人都要盤查一番。」沈覓生怕她多想,飛快的出聲解釋道。
李夢眨了眨眼,收起心神,淡淡地笑了笑,不答話。
一連過了幾天,這邊都風平浪靜的,席烈連個電話都沒打回來,大概是因為戒嚴不能跟外界聯繫。她雖然有一丟丟想他,但是也落得清閑。
李夢搬來這邊之後,一顆懸著的心好像放來下來,整個人也開朗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樣擔驚受怕了,氣色和精神也好了許多。
兩人在書房裡畫稿子聊天,不知怎麼的拐到了段黎的身上。
「你可得好好更新了,看的出來段編對你可是愛的深沉。」李夢湊在旁邊,觀摩著她的畫,慢吞吞地嘀咕道。
「什麼意思?」她頭也不抬地問道。
「你那段時間住院,段編說要去看望你,也好幾天沒上班呢!」
沈覓聞言一愣,手下的筆也停了下來。
「看我?」
並沒有,直到去手術室里,段黎都沒有到她病房看過她,哪裡來的什麼去醫院看望她一說?
敢情這是拿著她的病,去請假呢?
「對啊,好幾天呢,大概有四五天吧!那段時間我去找她,聽她手下秘書說的。」李夢篤定地點點頭。
「可是她沒來。」沈覓自嘲地笑了笑,淡淡地搖了搖頭。
「咦?那是怎麼回事啊?」李夢有些懵。
沈覓驀地想到上一次見段黎,她發胖和頭暈的模樣,也是忍不住蹙起了眉。
「也許人家有別的事情呢?生病了去醫院也是有可能的。去看我,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那這樣也不太好吧?對了,好像是有人說過,在醫院裡看到了穿病號服的她!好像是住院了!」李夢一拍腦袋,幽幽地說道。
「你都在哪裡聽說的這些小道消息哦?」沈覓無語地笑了笑。
李夢眨眨眼,掏出手機給她看,「我們作者有個群,經常有人會在裡面吹吹水什麼的,你等著,我看看還能不能翻到那人拍的段編照片了。」
沈覓看著她的手指上下翻飛,飛快地滑動著歷史消息,忍不住搖了搖頭。
「算了,這都多久前的事兒了,追究這個也沒什麼意思......」
「誒誒誒,找到了找到了,最近群里很安靜,我聊天記錄一搜就出來了!」李夢說著,將之前那個圖翻了出來,卻不曾想已經過期了,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乾脆點開了那人的私了框,找人要照片去了。
沈覓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閑的非要抓住這個問題不放,只好收起心神,不再回答她的話,手在手繪板上來來回回,不一會兒一幅場景便出來了。
「看,找到了。」李夢說著,非要將照片給她看,她只好禮貌地瞟了一眼。
照片里的段黎一身熟悉的病號服,手上掛著個手環,整個人有些微胖,在背景上,還隱隱能看到血液科的字樣。
她有些愣怔。
那幾天,段黎跟她居然住在一個樓層?!
可是為什麼,段黎要去血液科住院?!
「這,這真是我住院時候的照片?」沈覓咽了咽口水,愣怔道。
「對呀,說了你還不信,你看嘛,底下還有日期呢!」李夢眨了眨眼,將手機遞給了她,她放大了照片來來回回看了許久,確定她拍照的地方就是醫院血液科那個電梯門口!
「天哪,段總編不會也得了什麼血液病吧?」李夢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喃喃。
「不會吧,我今天看她還胖了呢!再說了,人家生沒生病也是隱私......」她笑了笑,心中卻始終有股子疑慮揮之不去。
李夢撇了撇嘴,贊同地點了點頭,「我去洗手間。」
見她離開,沈覓這才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最近哪裡不舒服嗎?!」那頭傳來了楊誠緊張的聲音。
「楊叔叔,我想問您個事兒。」沈覓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開口,「我住院那段時間,你那是不是還有個病人,叫......段黎?」
楊誠那頭沉默了許久,「這,這是病人的隱私,我不能透露。」
「楊叔叔,難不成,她是給我捐骨髓的人?」沈覓咬咬牙,硬著頭皮問道。
「......是不是我助手說的?我都再三叮囑了這樣是違規的,她怎麼一點話都不聽!」那頭的楊誠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地罵道。
沈覓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她剛才,真的只是隨口一說。
因為段黎怎麼都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她胖了,皮膚白裡透紅,整個人氣色不錯。
她這樣的,才是得了白血病的樣子。
加上段黎住院在那麼巧的日子,讓人不懷疑都難。
她之前很想找到這個救命恩人,還去網上查過,捐贈者也要提前住院,還要各項指標達標,段黎胖了,大概是為了給她捐贈骨髓,才刻意去增的肥。
「小沈那,這個事情,我會去批評口無遮攔的她的,還希望你不要去打擾捐贈者,免得別人查下來,那姑娘得受處罰了......」那頭傳來楊誠有些沉重的聲音,沈覓腦子裡嗡嗡作響,說不出話來。
「小沈?!」
「我知道了,楊叔叔,我不會去打擾,也不會問的。」沈覓說著,道了謝,便掛斷了電話。
世間居然有這麼巧的事!
給她捐獻骨髓的救命恩人,居然是段黎。
是她曾經懷疑過是不是自己親生母親的段黎。
本來趙子皓已經讓她的希望破滅了,但是此刻,這種種巧合,讓她再也無法坦然地相信趙子皓那個騙子的話了。
第二天一早,她來到了軍醫醫院,提了一堆吃的,取了點現錢,去看望沈潔。
她最近好像因為化療整個人瘦了一圈,可是醫生說化療效果還不錯,癌細胞擴散倒是控制住了。
陸悅倒是一改之前的火辣性子,趙子皓不在的時候,她挺著個大肚子,正忙前忙后地陪著,看起來倒也是個乖巧兒媳婦的樣子。
「咦,你來了?」陸悅招呼她坐下,沈潔正在洗手間里吐。
「你這肚子都大了還在這忙活,一會兒請個護工去。身體要緊。」沈覓在一旁坐下,嘀咕道。
「還說,不知道趙子皓那張嘴怎麼回事,他媽,你姑媽老是不相信我,懷疑我是騙人的,想找個老實人接盤,哎呀我的個老天爺啊!」陸悅湊到她耳邊,哭唧唧道。
沈覓無語地撇了撇嘴,「繼續騙,我當時也是這樣跟我姑媽說的,你懷的肯定不是趙子皓的孩子,叫你騙我,報應來了吧!」
「不帶你這樣的啊!什麼朋友你這是,趕緊給我幫幫忙,我現在是兩頭不是人!」陸悅翻了個大白眼,圓了一圈的臉上掛著些憂鬱的表情,看的她都忍不住想笑。
「得了,我知道了。看在你這幾天這麼乖巧的份上。」
不一會兒,沈潔推門而出,陸悅動作麻利地上前扶著,比沈覓這個親侄女還熱絡。
「姑媽,感覺怎麼樣?」沈覓湊上前去,兩人忙活著將她扶到床上躺下。
「這化療,太要命了。」沈潔嘆了口氣,接過陸悅遞過來的水杯,喝了點熱水漱了漱口,這才躺了下來。
「醫生說了癌細胞控制住了,你啊,好好接受治療。早來多好,席烈的面子比我大是嗎?」沈覓不高興地抱怨著。
「話不是這麼說,你怎麼還吃起這種醋來了。我這不是在住院了嘛。」沈潔笑了笑,「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沈潔眼力見百段地看出她有話想說,順勢提了出來。
「得了,你們先聊著,我出去溜達溜達,透個氣。」陸悅點點頭,拎起包包便出了門。
「姑媽,我媽叫什麼名字來著?」沈覓在床邊坐下,開門見山道。
「你媽?你問她幹什麼?!她都不要你了......」沈潔聞言果然氣不打一處來,扯著嗓子就開始罵了起來。
沈覓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沒想她,我就是想問問。你別生氣,在我眼裡,你們才是我最重要的親人。」
「既然這樣,問她幹什麼?」沈潔不悅地蹙眉。
「哎呀你就告訴我吧,也算是了了我一個心愿了。」見硬的不成,她只好哼唧兩聲,磨磨蹭蹭道。
沈潔不高興地瞥了她一眼,甩開了她的手,「你跟我哼哼也沒用,你爸就是被她給氣死的,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原諒她,也希望你記住,這個女人不配你叫一聲媽!忘了這回事吧你!」
沈覓不知道她的反應這麼大這麼決絕,忍不住幽幽地嘆了口氣,不想再惹一個病人生氣,便噤了聲,不再提這一茬。
「姑媽,別生氣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嘛!」
「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我恨不得她死了才好!」沈潔餘韻未消,胸脯急劇起伏著,又掙扎著爬起來跑到洗手間里乾嘔。
自己大概真是做錯了。
沈覓幽幽的嘆了口氣,自責地守在洗手間門口。
「姑媽,別生氣了!我保證以後都不再問了,也不再找了,我就當我沒媽!好嗎?」
好不容易哄好了沈潔,她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回到了車上。
既然來了一趟市裡,她不想就這麼一無所獲地回去。
趙子皓上次肯定給她撒了謊,她也懶得去問他了。
正煩躁著,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來顯,是劉辰逸。
「怎麼了又?」她的語氣有些不善。
「別廢話,我知道你來了市裡,見面!」劉辰逸倨傲的聲音響起,聽起來那公子哥的毛病好像又深了許多。
「你咋知道的?」她無語。
「我有千里眼外加透視,你信不?」
沈覓無語地冷哼一聲,轉念想了想,又答應了下來。
她也是來到劉辰逸定的地方才知道,他又新開了一家飯店,還大手一揮,給了她一張白金卡。
「以後來白吃白喝。」劉辰逸沖她笑了笑,招呼她在一個臨窗位置坐下。
「我又不是什麼小貓小狗,還白吃白喝,我看你才是白痴。」沈覓咋舌,低聲嘀咕道。
劉辰逸毫不在意地挑眉,輕聲一笑,「得了,我就喜歡看你罵人的樣子。聽說席少將又走了?」
「怎麼,我新家裡不會還有你的眼線吧?」沈覓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你說我跟席家,這孽緣怎麼這麼深呢?」劉辰逸挑了挑眉,雙手環胸,身子前傾,一雙幽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帶著些許無奈之色。
「我也想問。」沈覓嗤笑一聲,無語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劉辰星退婚了。」劉辰逸冷不丁地說道。
沈覓聞言心中一沉,覺得無語又荒唐,「她想幹嘛?」
「跟我說什麼要追求真愛,不要家族聯姻?!我很想知道你們女人的腦子是不是只有核桃那麼大一點,還沒有褶皺呢?」劉辰逸說著,似是心情很不美麗,嘮叨起來,像個老媽子。
「所以真愛是誰啊?莫不是羅彥北吧?」
劉辰逸聞言嗤笑一聲,無語地搖了搖頭,「我就說你腦子只有核桃大點,我剛才不是問了為什麼跟席家的孽緣這麼深?」
「......」沈覓愣怔地眨了眨眼,「我去,她,她不會又想跟席宇和好吧?!」
「誰知道她。」劉辰逸煩躁地翻了個白眼,「要是可以的話,我連這個腦殘妹妹都不想要了。」
沈覓聽著有些頭皮發麻,驀地想起什麼來,抬眼直直地盯著他。
「你們這些人,可不要為難別人的妹妹。」
「你這話幾個意思啊?」劉辰逸不悅地蹙眉。
「羅婉兒是席烈的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別欺騙人家小姑娘的感情啊!不然別說席烈了,我這個做大嫂的都不會放過你!」沈覓說著,語氣裡帶著些威脅,還真有點凶。
劉辰逸毫不在意地嗤笑一聲,瞥了她一眼,不答話。
「我跟你說認真的,婉兒那麼乖巧,你可少整幺蛾子。」
「先不說這些,這席少將走了,你肯定又按捺不住想耍小聰明了是不是?」劉辰逸不搭理她,自顧自地說道。
「我哪有?」她不悅地問道。
劉辰逸搖了搖頭,「最近外面的風言風語你又不是沒聽見。」
「什麼意思?」
「宋家不是揚言有你老公出軌禍害部下的證據嘛?席烈不在,你一個人應付的來?」劉辰逸懶洋洋的說著,眸光里卻透露著些關切之色。
「還好吧,我也沒當回事,反正鬧騰來鬧騰去,都是這麼回事,我就是想不通,宋家人圖什麼,難道就是因為喜歡的女人不喜歡自己懷恨在心?難以理解。」沈覓說著,幽幽地嘆了口氣。
「那可不一定。」劉辰逸笑了笑,俯身向前,神神秘秘地說道:「你想不想知道,你老公想知道的秘密?」
「什麼秘密?」
「就......我已經知道,他二叔的另外一個女兒是誰了。」
安心不亂說:
補上了,對不住大家,紅包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