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孤家寡人
?馬曉雲就算想說介意也不敢啊,旁邊幾個大漢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呢。
滄琅讓眾人將潘閔放在了病床上,他神識早就檢查過了他的傷勢,如果他不出手救治的話,潘閔怕是沒多久好活的了,眼下都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大剛見滄琅遲遲不動手,焦急道:「醫生您別光看著啊,趕緊上手治啊!」
滄琅皺著眉搖搖頭道:「早點送來就好了。」旁邊幾人一聽,頓時滿臉煞白,緊趕慢趕,還是晚了!
「不過現在也能治,就是麻煩了點。」滄琅接著又說道。
「真,真的?」大剛雙手一把握住滄琅的手,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其餘幾個刑警隊的漢子都被滄琅說話這大喘氣,嚇得差點背過氣去,不過他們可不敢吐槽這個醫生,他們隊長能不能活就看他了。
「留兩個人幫我打下手,其餘人先出去,就你,還有你吧。」滄琅指了指那名帶路的警察,還有剛才握著他的大剛道。
「那醫生我們先出去了,我們隊長就拜託您了!」其餘幾個漢子雖然都很擔心隊長潘閔的安危,但也知道這會都待在房間里只會妨礙醫生救治,便出了房間,商量了一下兩個守在房間門口,另外幾個守在仁心堂大門口。
「你們倆先把他衣服脫了。」滄琅對著兩人裝模作樣道。
「陸醫生,脫光嗎?」小劉問道。
「內褲不用。」滄琅可不想看到什麼辣眼睛的畫面,讓他們倆脫傷者衣服,只不過是他看電視里都是這麼演的而已,哪裡中了槍傷就脫哪裡的衣服。
兩人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搞定了,接著就看到滄琅捏著幾根銀針在端詳著,兩人都不敢吭聲,怕打擾了陸醫生的救治,殊不知滄琅是在考慮扎什麼位置,會顯得自己比較專業點。
緊接著便看到滄琅嗖嗖嗖幾針扎了下去,靈力也同時注了進去,靈力包裹住被子彈貫傷的肌肉和內臟開始修復,並且將胸腹部那顆留在體內的子彈慢慢排了出來。
打下手的兩人看到讓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滄琅將手指伸進潘閔胸腹部的傷口中,探了一下,竟然從裡面夾出了一顆變了形的彈頭!然後陸醫生捏著彈頭放在眼前觀察了一下,便隨手丟在了旁邊的金屬盆子里,發出了「當」的一聲脆響,然後再次扎了幾針在傷口旁邊位置。
「好了,體內只有一顆子彈,我取出來了。另外,銀針不要拔,等救護車過來吧,他沒什麼大礙了,留一個人在這守著就行了。」滄琅覺得世俗界的武器確實挺厲害,這麼一顆小小的東西竟然能造成這麼大的破壞,當然,他所謂的大破壞,只是針對普通人而已。
「真的?!實在太感謝您了陸醫生!」聽到滄琅這麼說大剛覺得這會腿還有點軟,就這麼短短一個來小時,自己就像坐過山車一樣,此刻聽到潘隊有救了,不禁大喜過望,把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激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要不是陸醫生,潘隊肯定就這麼沒了,自己該怎麼跟他家裡人交代啊!
交代完洗乾淨雙手便出了病房,準備繼續坐診,外面還一大幫病人等著他呢。大剛讓小劉在房間守著潘隊,也跟著追了出來想要再次好好感謝下滄琅。滄琅也覺得鬱悶,自己看病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但外面的人似乎比起一開始只增不減,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滄琅剛出房間就被門口兩人堵住了:「醫生,我們隊長怎麼樣了?」
「人躺裡面了。」滄琅不清不楚的把兩人說得一頭霧水。
兩人琢磨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治好了?沒治好?就看到雙眼通紅的剛子拉開了房間門。
「陸醫生,我大剛嘴笨,說不來什麼好聽的話,但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全隊的恩人,從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剛子雙手緊緊握住滄琅的手,激動的說道。
「得救了?潘隊得救了?」門口兩漢子聽到剛子這番話,這才反應了過來,激動的抓著滄琅的肩膀拚命的晃著,「陸醫生,您真是神醫!神醫啊!謝謝,真的太謝謝您了!」
「客氣了,救死扶傷是醫生分內之事。」滄琅笑著說道,便不經意的抽回雙手,一會又要洗手了,唉。
眾人正激動著,教導員孫槐也趕到了仁心堂,至於其他隊員,雖然也非常想跟過來,但他們這次的任務還有一些收尾工作需要人手。孫槐看眾人的神情,便知道潘閔已無大礙了,心裡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了地。見到滄琅后,孫槐驚訝於這位陸神醫竟然如此年輕,還真是應了那句年輕有為,真誠的對滄琅道過謝后,便急忙進病房去看望潘閔了。
不多時,兩輛救護車跟在開道的騎警後面,一個急剎的停在了仁心堂門口,車上下來幾個救護人員,抬著擔架往仁心堂大門口一路小跑,誰知剛踏進仁心堂,跑在前面的醫生就看到一個讓他有點小尷尬的人——滄琅。
隨車醫生又是人民醫院的陳安平,他是外科主治醫生,槍傷也是外傷,所以就把他派了過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被自己當萌新一頓教訓的年輕人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大佬,這臉打得啪啪的響。
說好的相見不如懷念呢?滄琅也抬起頭髮現進了門的陳安平,直勾勾的盯著他,讓陳安平更是尷尬,幸好此時在病房裡的小劉出來給陳安平解了圍:「傷者在這邊,你們快過來!」
陳安平訕訕道:「咳,我先去看看傷者情況哈。」
滄琅抬了抬眉頭沒吱聲,又繼續坐診詢問起病人情況來。還沒問兩句,便看到陳安平等人又急急忙忙的抬著潘閔出了房間,陳安平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來到滄琅桌子前,小聲問道:「陸醫生,傷者我們這就接走,到了醫院他可能需要馬上手術,請問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滄琅雖然早就不介意上次的事了,但見著陳安平這樣,不免壞笑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陸醫生,請問病人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陳安平哪能不知道滄琅什麼意思,紅著臉大聲又說了一遍,事關傷者生死,他個人尊嚴又算什麼。
「沒什麼要注意的,銀針先別拔就行了。」看得出陳安平是個非常看重病患的醫生,而且估計自己再開玩笑他就要羞憤得衝出門找輛車撞死了。
「謝謝陸醫生了,還有上次的事情,對不起了陸醫生。」陳安平雖然脾氣不怎麼樣,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況且他看滄琅年輕歸年輕,但這一手醫術可誰都比不了,至少他知道的他們院里就沒人比得上,也就是他們醫院沒中醫這個科室,不然他怎麼都要想辦法挖他去鵬城人民醫院,在這裡開個小診所簡直是暴殄天物。
滄琅微笑著擺擺手道:「沒關係,我都忘了。」示意陳安平先送傷者去醫院。
你忘了才有鬼!陳安平吐槽道。
仁心堂人來人往熱鬧了一陣后,又恢復往日的秩序。馬曉雲在看到滄琅給潘閔治療完成後,便悄悄離開了,此刻她覺得自己思緒有點亂了,需要回去好好整理一番。都說眼見為實,眼睛看到的加上個人的主觀推斷就一定是真的嗎?
馬曉雲做人做事的那一套準則,在滄琅這裡好像不太准了,自己的推斷似乎成了臆斷,越想越覺得凌亂。自己成為記者后,一直靠著這招眼見為實,不知道「曝光」了多少不良企業和個人,每一次都成功激起了廣泛社會輿論對他們的譴責,但每一次自己都是正確的嗎?那些被曝光的人們,他們的辯解有誰願意去聽嗎,至少自己是不會去聽的。
這一夜,馬曉雲失眠了。
和失眠的馬曉雲一樣,滄琅也同樣沒睡。
不對,他壓根就不需要睡好嗎!
不過這兩日他都沒有急著去上靈界中修鍊,而是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在世俗界每次打坐運轉玄天經之時,不僅會吸收天地間那稀薄得可憐的靈氣,同樣還會吸收到另一種能量,他不知道這種白色的物質是什麼,他想仔細研究一下時,但無奈天地間似乎找不到這種物質的存在,不像靈氣一般隨處可見,不過只要自己一運轉玄天經,那種白色的能量就會隨靈氣一同進入自己的經脈中,並且進入經脈中后便像溶解了一般,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在沒有什麼副作用,至少這兩日還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滄琅便由它去了。
滄大宗主現在敢肆無忌憚的進入上靈界修鍊,完全不怕喜寶嘮嘮叨叨,還都多虧了上次送給小丫頭的那堆破爛,至少在滄琅看來都是破爛,他可不知道那堆破爛在喜寶眼裡比他這個正牌的主人還要重要,每天跟那堆玩偶過家家,角色扮演玩得不亦樂乎,而且她每天都能從那堆破爛里發現很多新玩具,開發出不同的玩法來,因此滄宗主每天進進出出,喜寶都懶得正眼看他。一看自己又成孤家寡人了,傲嬌的滄宗主不免又覺得有點失落起來。
唉,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