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暴怒的鄭主任
?也不知道鄭主任和秘書交代了什麼,但是上午的會議沒有再見到那個白臉的刻薄女了,辦公室她的座位也被撤掉了,天知道她被這一擼,擼到哪去了;酒店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轉了400萬到柳溢雅個人的賬戶,同時得罪發改委和雲上集團?這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一直到下午6點多才結束第一階段的談判,雙方也算是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雖然有些重要的部分雙方依然是爭論不休,但畢竟這麼大金額的合作,必定是寸土必爭。
柳溢雅借口公司有急事,婉言拒絕了晚上的飯局,帶著滿身疲憊離開了會議大樓前往地面停車場取車,柳溢雅今天突然想偷個懶休息一下。
「滋滋……嘩啦……」
不知道哪裡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身後的人瘋狂的大叫起來!
「小心!」
「快讓開!」
「柳董快讓開!」
柳溢雅則是迷茫的四處張望起來,她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當她循著眾人視線抬頭看時,一個兩三米長,一米多寬的鐵架子正飛速向她砸來,柳溢雅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短的驚叫,鐵架子便轟然落下,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柳董!」
「快來人啊!」
「啊!天啊!砸到人了!」
身後眾人驚呆了!慌忙大喊道!連滾帶爬的向柳溢雅狂奔去,大家都知道董事長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但心底深處總還抱著一絲僥倖,要是……萬一……
鐵架重重砸在地上,已經嚴重扭曲變形,地上還散落著一些跟著掉落的碎片,上百米高空砸在地上的鐵架激起了漫天塵埃。
柳溢雅知道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但還是出於本能抬起雙手護住了頭部,並緊緊的閉上了雙眼,等待鐵架子砸下來的一瞬間。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隆聲,聽不出是什麼東西的聲音,她只知道這道聲音非常的巨大,像要把她耳膜都要震穿了一般。過了幾秒,聲音也消失了,但奇怪的是柳溢雅並沒有感覺到哪裡疼痛。
「難道因為自己被瞬間砸死了,所以沒有痛苦?這個死法也不知道,就是估計死相有點難看……」柳溢雅倒是看得開,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自嘲。
這是她聽到了員工和其他人的大喊:「太好了!柳董您居然沒事!」
「老天保佑啊!柳董您快出來,看看哪裡受傷了沒有!」
「救護車呢,快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我們這裡有人受傷了!」
許冉並沒有看到柳溢雅被砸的瞬間,當她出了酒店大門看到滿地的碎片,中間還有一個碩大的鐵架,而柳溢雅孤零零的站在鐵架旁的時候,眼淚立馬就忍不住留了下來,她衝上去緊緊抱住柳溢雅,此刻她只想放聲大哭。
柳溢雅在許冉的攙扶下走進了酒店大堂,雖然此刻柳溢雅滿身灰塵特別狼狽,但也掩飾不了那驚人的美麗,劫後餘生那驚恐的眼神更是讓人心疼。
還在樓上的鄭主任聽到自己最喜愛的侄女差點命喪當場,一拍桌子猛然起身吼道:「我看這個酒店TMD是不想開了!」鄭主任的秘書小張跟了他有六七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老闆罵髒話,可以想象鄭主任何其憤怒!
此時的柳溢雅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她並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了經嚇,許冉拗不過她,便一起送她回家了,這一天對柳溢雅來說真是太多波折了,她現在只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其餘其他的,等明天再說吧。
…………
結束了一天營業后,滄琅倒還好,倒是把個忙前忙后的封婉寧累得夠嗆,滄琅剛準備去關門,封婉寧便連忙上樓,一頭扎到她床上不動彈了直喊累死了,等到滄琅上樓時,就看到封婉寧撅起屁股趴在床上正在玩手機,原本她今天是一條裙擺到膝蓋處的白色連衣裙,封婉寧在床上拱來拱去裙擺不由得又縮上去了一截,露出了光滑白皙的大腿,滄琅彷彿還能隱約看到那不可描述的……咳……
滄琅敲了敲打開著的門,封婉寧見滄琅來了,連忙起身尷尬的伸手往下拉了拉裙擺,這一拉,滄琅就更尷尬了,感覺自己像個偷窺狂,兩人對視一眼,登時都鬧了個大紅臉。
滄琅趕緊沒話找話道:「累到了吧,今天辛苦你了封小姐。」
「還好還好,我也是金丹修士,哪有那麼容易累,」她只是貪玩而已,「還有你以後叫我婉寧吧,我朋友都是這麼叫我。」
「沒問題,那你以後也別叫我陸醫生了,叫我滄琅吧,我的……呃……」滄琅突然想起來,好像沒人直接叫他「滄琅」的,便再次尷尬的不知道如何往下說了。
「哈哈哈哈」封婉寧見滄琅一副囧樣,不由得捂著嘴大笑起來:「你樣子好傻啊,哈哈哈哈!」
看到嬌俏動人的封婉寧這麼肆無忌憚的大笑著,滄琅也被她笑聲感染了,不由得裂開嘴笑了起來,不過封婉寧覺得滄琅更好玩了,簡直太可愛了,滄宗主要是知道這個小狐狸心裡居然用可愛來評價他,真是不知道要如何作想了。
「那……」滄琅剛準備說點什麼,忽然識海一震,便丟下一句「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便消失不見了。
滄琅感應到送給柳溢雅的法器被觸發了,並且法器所剩的靈力已經不多了,維持不了多久,就會完全蹦碎,他感應了一下法器的大致方位,便朝著那個方位狂奔而去。所幸現在已是夜幕降臨,即便有人看到了狂奔跳躍的滄琅,也只會喜歡自己眼花了或者是一隻大鳥。
終於追到了一片別墅區,滄琅感應到法器就在這其中,但滄琅沒有看到柳溢雅也無法確定她究竟是自己來的這裡,還是被人綁來的,還是先悄悄摸過去看看吧。
滄琅最終鎖定了最裡面一間最大的獨棟別墅,翻身繞過小區巡邏的保安,趁著夜色跳上了那幢別墅二樓的戶外陽台,神識掃了一下別墅內的情況,發現整棟別墅裡面居然只有一個人,躺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正發著呆,正是柳溢雅,雖然她看起來狀態不太好,但也不像是被禁錮在此的,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滄琅也不知道腦子裡搭錯了哪根筋,想著來都來了,好歹打個招呼再走吧,順便換個新法器給她,於是滄琅偷偷摸摸的用神識打開了二樓陽台的門鎖后鑽進了房間,掏出儲物戒指開始祭練起來。
柳溢雅到家后,便趕走了許冉,順便給保鏢和保姆都放了假,自己只想靜靜。腦子裡卻開始胡思亂想怎麼也靜不下來,她開始不斷想起鐵架子砸下的那一瞬間,還有響徹自己耳邊的那聲巨響,不由得抱緊雙臂,深深的蜷縮在沙發里,她手裡掌握著再多的錢,骨子裡也只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女人而已。就在她不斷「重播」她遇險瞬間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好像在鐵架子向自己襲來來,手上的那枚戒指亮起了白光!她有些不太確定,因為當時她是抬著頭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那道白光是來自戒指還是其他地方。便抬起手,仔細端詳起手上的戒指來。她依稀記得這枚戒指有一個深黃色的戒面,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戒面已經成了白色,而且是白得幾乎快透明的那種。
不想了,柳溢雅長長的「唔」了一聲便伸了個懶腰,要是有外人在這裡,肯定要被她慵懶嬌憨的模樣迷死。柳溢雅只覺得渾身難受,這才想起今天自己被弄得灰頭土臉的還沒來得及收拾,懶洋洋的往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此刻還躲在樓上房間里刻畫法陣的滄琅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搞定!」滄琅長長呼出一口氣,練一個這玩意簡直比連看一星期的病人都要累啊。
「咔噠」
話音未落房門便打開了,柳溢雅已經脫下了小西裝外套,正一邊解開襯衫胸前的紐扣一邊無精打採的往房間的浴室走去。突然她覺得床邊里好像多了點什麼,於是皺著眉頭打開了房間的燈。
「啊!!!!唔!!」
柳溢雅覺得自己真應該去廟裡燒香拜拜了,剛剛才險象環生差點丟了小命,這會家裡居然又進了賊!新聞里那些入室搶劫的,碰到主人回來還順便殺個人,甚至碰到女主人還要……柳溢雅已經不敢往下繼續想了。
滄琅因為專心在製作法器,所以根本沒注意到有人接近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柳溢雅已經進了房間,看柳溢雅沒開燈原本還想趁著夜色悄悄溜走,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警覺。柳溢雅剛叫出聲來,滄琅就飛身撲了過去,一把捂著了她的嘴巴,看她沒再吭聲了,這才對柳溢雅說道:「是我!」
柳溢雅睜開一眼,有點眼熟,但還是沒想起來。滄琅一看她那滿臉迷茫就知道她沒認出自己來。
我這麼優秀一個人,你居然過目就忘?柳溢雅你太傷人了!
「我是陸滄琅,陸醫生,給你戒指的那個人,想起來沒?」滄琅滿頭黑線的無奈道,「我鬆開手,你別叫了哈。」
柳溢雅這才想起,眼前不就是那個調戲自己的混蛋嗎!被捂著嘴巴的柳溢雅沒法說話,只好點了點頭,一臉我會老老實實的可愛模樣,表示自己不會叫,然後滄琅便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