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託付
後來的事情,秦墨就不知道。當秦墨踏上傳送陣的那一刻,直接就暈倒在上面。空間震蕩的力量直接把秦墨給震暈了過去。
傳送陣啟動之後,也隨即崩塌。混亂而狂暴的力量充滿整片空間。讓任何人都無法追蹤得到!
北域,明溪鎮郊外,秦墨默默地跟著一隊鏢車後面。手中帶著一把制式長刀,穿著和周圍一樣的衣服。秦墨無奈地看著自己苦笑。誰又能想到,自己被傳送陣傳送離開已經有一個多月長的時間。由於傳送的過程當中被空間震蕩給波動,直接就把秦墨從傳送陣上面震了出來。也幸好只是被甩了出來,如果運氣再差一點,直接就被次空間給壓縮成一片薯片。
來到這裡之後,身上所有的真元幾乎完全消失,而且還是在野外,要不是有明天鏢局恰好路過,他們的郭鏢頭順手搭救了秦墨,這會兒,估計已經在某隻妖獸的肚子裡面了。
這是秦墨第二次押鏢,畢竟人家不僅救了自己而且還讓自己住了下來,這可是讓秦墨非常的不好意思,在身體休整完畢之後,就請求郭鏢頭也讓自己出去押鏢。身上的真元雖然已經消散,但是肉體的力量還在。面對一些普通的妖獸還是可以的。
而郭鏢頭的人也很好,也說了很多信息給秦墨知道,也讓秦墨知道自己身處在哪裡。
這裡是北域,梁國的一個邊境小鎮,明溪鎮,由於這裡的地理位置非常的不好,而且又是處於邊境的範圍,相對於其餘的鎮和縣城,非常的貧瘠。所以這裡的人實力相對來說也比較弱。但平均也只有二階的水準。
而秦墨,因為肉體的力量,換算成這裡的實力,應該是處於三階巔峰水準左右的位置。整個明溪鎮,除了鎮長達到四階之外,其餘的都是二階。(只統計他們武者的實力,普通人不計算。)
像秦墨這樣的實力,哪怕是放在縣城裡面,也屬於小高手的範圍,只是一來,秦墨對於這個世界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二來,郭鏢頭對自己的恩情,三來,在明天鏢局裡面,有一些書籍,這些書籍能夠幫助秦墨迅速地了解這個世界。所以暫時來說,秦墨沒有離開明溪鎮的打算。
天逐漸入夜,夜晚的溫度非常的低,哪怕是秦墨現在的肉體,也很難扛得住。絲絲的寒風裡面似乎有一種刺骨的寒冷夾在裡面。而此時鏢車也停止了前進,所有的人原地紮營,生火,煮飯。是打算在這裡過夜,而秦墨也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掏出一本書籍出來。
忽然,一壺酒遞了過來。秦墨抬起頭。
「喝兩口吧,晚上比較冷。」郭鏢頭對秦墨說道。
「謝了!」秦墨接過郭鏢頭的酒,打開瓶塞,對著嘴巴大喝一口,隨即就還給郭鏢頭。
郭鏢頭接過酒壺,看了一眼秦墨懷中的書籍,笑著說道:「你這小子,又在看這些沒用的書,有時間不如去多修鍊一會!」
秦墨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反駁郭鏢頭,只是安靜地看起書來。
而郭鏢頭也只能夠無奈地走開,一個月前,自己撿到這小子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一個正常人。你看,自從有知道鏢局裡面有書之後,原本非常開朗的人直接變成一個沉默寡言的路人。這種反差,郭鏢頭一時半會還是接受不了。
不過,秦墨的實力,對郭鏢頭有很大的助力,原本明天鏢局接下的這趟鏢也只有六成的把握,但是現在有了秦墨的加入,直線上升到八成。一般只要有點眼力的劫鏢強盜,看到有兩個三階高手坐鎮,都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一個三階強者可以非常輕鬆幹掉那些只有一階的普通強盜。只有月圓之夜,那才是最為難過的。
但願,能夠過得了吧。郭鏢頭憂心重重地看著天空上那一輪幾乎滿月的月亮。眼睛當中有淚珠在打轉,曾經發生郭的一幕幕不斷浮上心頭。
「何必擔心呢,郭鏢頭你既然已經接下這趟鏢,就應該早就預料到遇到這一天!」無聲無息,秦墨手捧著一本書籍站在郭鏢頭的身後。
郭鏢頭搖了搖頭,「你不懂,沒有經歷過月圓之夜的你是不會明白......」
「那一天,整片大地如同化作地獄。」郭鏢頭頓了頓,「算了,還是不要說了,依照我們的實力一定能夠挺過去的!」微笑著對秦墨說道,郭鏢頭隨即轉身走開。
看著郭鏢頭離去的身影,秦墨若有所思。很想知道郭鏢頭口中的月圓之夜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郭鏢頭不說,秦墨也沒辦法知道,其餘押鏢的人從來都沒有經歷過月圓之夜,而且都是明天鏢局招攬的死士和亡命之徒。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鏢車距離目的地的距離也在不斷地縮減,但是整個鏢車上下,卻沒有絲毫興奮的氣氛,反倒是瀰漫了嚴肅而且帶著絲絲絕望。月圓之夜,只要在北域生存的人族都知道,那是多麼恐怖的日子,每一次月圓之夜降臨,必定會死掉很多人。不管是平民還是強者,又或者是大型的城池,真要是抵擋不住,最後只有一條路可以走,死路!
鏢隊的氣氛格外的怪異,秦墨卻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默默地看著事態不斷地發展。不過好在,郭鏢頭最後還是站出來,算是讓他們內心中的那股恐懼驅散了不少。
午時之後,「秦墨,你跟我過來一下!」郭鏢頭對秦墨招了招手。
秦墨放下手上的書籍,跟著郭鏢頭來到鏢隊的後面,一道無形的氣罩覆蓋在兩人四周圍。
「秦墨,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從這幾天的相處看來,你不像是一個壞人。只是,今天晚上就月圓之夜,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能不能夠活下來,如果我真的死了,能不能拜託你把這塊錦布交給太清城的郭玲月?當然,作為交換,這塊錦布哪怕你不交給郭玲月也行。只要你能夠傳達一個口信就可以了!」
秦墨看著郭鏢頭,從他的眼神還有託付中,早已經看到了死志,而且他這麼一說,也就是讓秦墨在無法抵擋的時候,脫離鏢隊而去,這樣一來,最起碼還有人可能得救,郭鏢頭是不可能放棄鏢隊離開,其餘的人,早已經和明天鏢局簽訂了賣身契般的契約,真要是毀約,他們沒有死在月圓之夜,也會被契約的力量反彈至死。
而這麼一來,能夠從鏢隊離開的,就只有秦墨一個人。只是這個事情,不能讓鏢隊裡面的其他人知道,必須保密行事,畢竟一個人瘋起來,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秦墨沉默了片刻,在郭鏢頭著急和期盼的眼神中,還是緩緩地接過了錦布。
郭鏢頭看著秦墨接過錦布,整個人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原本身上沉重的擔子彷彿一下子就輕了不少!重重地拍了拍秦墨的肩膀,郭鏢頭撤開氣罩,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