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老者自有一股出塵氣度,仿若不沾半點塵世凡土,一雙布鞋,一套素衣,給人以一種三寸凈土,素心自在的感覺,神情和藹可親。
老者從車上出來,與張建南對視了一眼,空氣瞬間一凝。
兩人眼光一觸即離,心照不宣的微微點頭。
老者欣慰的摸了摸隱三的腦袋,慢慢悠悠的說道:「我啊!最喜歡你的運氣!」
隱三有些懵,說道:「師傅,別弄死人,打殘就行。」
畢竟只是不大不小的摩擦,雖被刑天砸了一拳,但隱三自問殺人放火的事情從未做過,心腸不算太壞,可也不算善茬。
老者拍拍隱三的肩膀,神情高深莫測,與張建南再次對視一眼,友好的笑了笑。
張建南點點頭,再無半點懦弱。
「這個忙,我是幫不了你了。」老者笑眯眯道。
「挖的法克?」隱三直接罵粗口。
「咯咯咯!」霧蓮兒直接笑了出來。緊接著道:「不入流的小混混,還想讓老傢伙出手,你讓老傢伙的臉往那擱啊!」
「艹!」隱三朝霧蓮兒豎起中指。
霧蓮兒直接無視,像股風一般走近刑天,仔細聞了聞,再嫵媚的看了一眼,回到老者身旁。
刑天聳聳肩,無所謂的笑笑,表示你開心就好,無所謂我的態度。
「咯咯!」霧蓮兒看到刑天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繼續道。
「帥哥,以後遇著麻煩記得找我哦。」
刑天摸摸臉頰,有些疑惑,難道暴露了?
「好!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個老傢伙。」刑天決定試探對方口風。
「小哥哥,遮遮掩掩可不好玩。」霧蓮兒從地上撿起飄來的一瓣花瓣,仔細嗅了嗅,滿心歡喜。
刑天確認對方已經看穿了偽裝,但卻沒有點破。
「感謝!」刑天抱拳。
「咯咯咯!」霧蓮兒嫵媚一笑,回到車中,身上衣物沒沾一滴水。
「老子今天撞鬼啦?」刑天疑惑更重,這幾個人亂七八糟的,還是隱三真實些。
一旁的隱三再也忍不住道:「師傅,你要再不出手,我可就要裸奔了。」
老者掐指,一會後笑道:「死性不改,裸就裸吧!」
「我艹!」劇情轉變太快,隱三蛋疼。
老者扶須。
隱三糾結不已,師傅不願出手,那對方肯定是大有來頭之人,最後一咬牙,來到兩夫妻面前,不爽道。
「對不起。」
隱三說著態度不爽的就要轉身離開。
「等下。」刑天道。
隱三腳步頓了頓,轉頭時,怒目圓睜。
「我頂你個老傢伙,你還想怎麼樣?」
「裸奔!」
刑天乾脆道。
老者笑著二扶須。
「艹!老子就不裸怎麼樣?」隱三罵道。
「那你舔一下自己的腳丫子。」刑天道。
隱三驚呆了,心中卻是有些意動。
坐在車內的霧蓮兒莞爾一笑。
婦女男人揮揮手道。
「兄弟,算了!一人退一步,這事就算了。」
隱三聽到男人的話,豎起大拇指道。「以後有事,你說話,隱爺必到。」
刑天笑了笑,看了眼老者。
老者面無表情,三扶須。
「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隱三,脫衣服吧,否則,今天你心中這道坎永遠也過不去,更別提所謂的覺醒了。」
「師傅,老子從來就沒想過要覺醒什麼的,我就想活在當下,按照我自己的意思活著。」一想到這冰冷刺骨的冬雨,隱三就蛋疼。
「死娘們!以後和我學化妝,姐妹帶你玩。」車中突然傳來聲音,以表諷刺。
「艹,霧蓮兒你不說話會死啊?」隱三罵道。一邊罵一邊開始脫衣服。
待脫了個精光,朝刑天鞠躬行李,大聲喊了句對不起后,就跑遠了。隱三可以耍賴,但禁不起霧蓮兒的冷嘲熱諷。
婦女男人有些讚賞的看了一眼隱三,能屈能伸是為真男人了。
婦女也終於鬆了口氣,看著男人的側臉,微微一笑。這個總能化險為夷的男人,是我歆慕容的老公。
女人叫歆慕容,男人叫張建南。
老者看了一眼張建南,緩緩走回車中,聲音似從四面八方而來。
「能見上一見,是老朽人生之大幸也。」
張建南問道:「先生,敢問可否安生?」
老者扶須:「絕是閉口不提。」
張建南牽起妻子的手,轉身離開。
一旁被冷落的刑天左右看了一眼,撓撓頭看了一眼夫妻兩人開的粉店,乾脆的跟上二人。肚子有些餓了,去蹭吃一頓也好。
「老傢伙,那人很厲害嗎?」坐在車中的霧蓮兒問道。
「比我想象中厲害。」老者拿出一枚刻滿神秘符號的物件。若刑天在此,必定一眼就能瞧出這是與靜如那枚一模一樣的---擎天。
「旁邊那個偽裝的年輕人少招惹他,看其面相身形,氣度磅礴,絕非池中物。」老者認真提醒道。
「嗯!」
霧隱門?今晚這一切,讓刑天摸不著頭腦,但若說鬼神,刑天不信。可那霧蓮兒又怎麼能無聲無息殺一人呢?老者與張建南的隔空對視,為什麼讓自己冷汗直流,驚悚萬分?真特么怪事年年有,本以為炮哥會和洪門的水就已經夠深了,萬萬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一群牛鬼蛇神。這特么的生活,是越來越豐富多彩了。跟在兩人身後的刑天咬咬牙,決定先尋回八姐,滅了鷹爪門,踩了臧的狗臉,再去細想這些問題。
待幾人離開,一名隱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瓶漆黑液體對著地上馬一的屍體滴了幾滴。只一瞬間,身體消融,剩下一道痕迹,在雨水的沖刷下,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黑衣人看了眼街道上唯一的攝像頭,揮揮手,另外一名黑衣人出現,開始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
一間小麵館,裝修古典,讓步入進來的人,不禁內心歡愉,會對這裡產生喜愛之感。
麵館有些小,只能同時容納二十多位顧客,由於夫妻兩人都跑了出來,此時店內冷冷清清,只有一名老僕模樣的服務員,神情焦急的迎了上來,給歆慕容遞上一杯早已經熬好的薑湯。
「謝謝你,老黃!」歆慕容臉色依舊有些蒼白,渾身濕漉漉的,正要步入麵館二樓,被張建南拉住。
「孩子睡了,我們先換身衣服。」張建南心疼道。
「嗯!」歆慕容乖巧的應道。
一會後。
張建南轉頭對刑天說道。
「兄弟,感謝你今天的仗義出手,這份恩情我記住了。你稍等一會,我立馬拿套乾淨整潔的衣服給你換上。」
「好的!我今天什麼忙都沒能幫上,甚至還給你招來麻煩,實在是慚愧難當。」刑天有些愧疚,裝b失敗的結果,很難受。
「如今社會萍水相逢,面對不平,能仗義出手的人少之又少,兄弟是一位擁有大仁愛之人,謙虛了。」張建南道。
水滴滴答答的從張建南衣服上流下,沾濕了地板。
「你先換衣服吧!咱們等下再聊。」刑天笑了笑道。
「好!」張建南抱拳,領著刑天上了二樓。
不一會。
換上衣服的刑天重新回到麵館,面前擺放了一晚熱騰騰的拉麵,看了一眼明顯加料的拉麵,開心的點點頭說道:「好面!」
麵館內煙氣瀰漫,在這大冷天能吃上一碗熱騰騰的拉麵,讓刑天舒服的眯起了雙眼。
「哈哈,兄弟,豪氣!」張建南看到刑天大口大口的吃面,不禁誇道。
「主要是餓,有酒嗎?來一瓶。」刑天一邊吃面一邊說道。
「有!」老黃笑著拿來一疊花生米,一瓶二鍋頭。「酒不好,委屈兄弟將就著喝了。」
「哈哈,夠了!二鍋頭才是好酒!」刑天笑道。
老黃聽到刑天如此說,贊同的點點頭,對眼前偽裝的年輕人更加讚賞。
刑天,張建南,老黃,三人坐下,人手一碗,相互碰了一杯。三人喝的足夠豪爽,一碗二鍋頭很快就見了底,話題也就聊開了。
「你們都少喝點,都人到中年了,還那麼饞酒,小心身體受不了。」
歆慕容從廚房中捧出幾碗下酒菜,站在張建南背後說道。
「嫂子,你坐。」刑天笑道。
張建南笑著看了一眼歆慕容。
歆慕容乖巧的坐在一旁,小鳥依人的抹葯,讓老黃和刑天看到牙的酸了。
「真好!」刑天忍不住道。
「哈哈!對,真好!」老黃舉杯與刑天碰了一杯。
歆慕容有些羞澀,張建南哈哈一笑道。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個啥。」
「那你意思是說我老了唄?」歆慕容一瞪眼道。
「啊!」張建南拿酒的手停頓了一下。
「我是說我們結婚那麼久了,還有啥害羞的嘛。」張建南解釋道。
「哦!那看來沒有愛了,都嫌我們結婚久了,下次就嫌我人老珠黃了。」歆慕容憂鬱的摸摸臉蛋說道。
一旁的刑天和老黃看的目瞪口呆。
「老婆,我愛你,絕不嫌你老。」張建南急了,顧不得還有兩人在場,急忙道。
歆慕容抬起布滿老繭的縴手,手上戴著一枚從結婚到現在的戒指。
「嘻嘻,騙你的啦。我還不明白你的心意嘛。」歆慕容嘻嘻一笑,笑容似花季少女一般年輕漂亮。
張建南深深吐了口氣。
「啵!」親了一口歆慕容。
「你幹嘛!這還有兩個人呢。」歆慕容羞道。
刑天笑眯眯的說道:「我和老黃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老黃點點頭,夾起一枚花生慢悠悠的吃著,對於倆人撒的狗糧,老黃已經吃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