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請去喝茶
咼沐自然不會放棄,他沒有這樣的權利,苟不痴這樣說也僅僅就只是一個說法,說法這東西就是這樣,能說出來,未必就能做出來,能做出來未必一定會有效果,苟不痴很聰明,他知道該怎麼說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苟不痴這樣的人往往做不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的努力都放在了嘴上,一般情況下就是這樣。
苟不痴不是一般人,他是靈,靈不會做愚蠢的事情,苟不痴也不會,咼沐她們的困難在於要不要通知瑞族人,此次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尋找靈和咼圭,咼圭的蹤跡還沒有找到,靈已經出現了,找到了靈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要把靈給封印起來,封印靈咼錦兩人沒有這樣的能力,必須女媧娘娘出手才可以。
女媧娘娘應該已經知道這裡的事情,從她們進入莫問開始就應該這樣,平時就是這個結果,此刻卻不知道會怎樣,用女媧娘娘的話來說,她也在這個劫難之中,告訴瑞族是必然的事情,瑞族人來了之後很大的幾率是會發生戰鬥的,瑞族人也不是靈的對手,更重要她們都是修道者,隨便一出手就有驚天動地的力量,凡人自然是承受不起的。
她們現在就在凡間,想要保護周全並不是容易的事情,於是什麼時候讓她們來就非常重要了,咼沐不知道這個契機是什麼,苟不痴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完全沒有任何要隱藏的意思,苟不痴的意思是女媧娘娘來了,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的,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這樣的話怎麼聽都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想笑卻又實在笑不出來,這是很平常的,不管是誰面前站的要是一個大魔頭,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靈確實是大魔頭,不管是已經接觸過的三個,還是聽她們相關的事迹都是如此,苟不痴告訴咼沐的那些話,咼沐無法判斷是真的還是假的,又不得不放在心上,按照苟不痴的說法,他們出現才是順應天命的事情,不是他們要禍害其他生靈,而是其他生靈佔據了他們的生活,他們來就是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樣的事情一聽就是很可笑的,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咼沐要放在心上的唯一的一個理由就是苟不痴說的話是符合陰陽之道的,陰陽本來就有兩方面,有好的部分,也就有壞的部分,咼沐始終都清楚這樣的道理,在不知道的靈的事情之前,咼沐的理解是陰陽存在的方式是兩種,一個是神仙修道者組成的好人,還有就是那些妖魔鬼怪組成的壞人,有好人的地方就有壞人。
這也是為什麼女媧娘娘有那麼大的修為,卻不能根除那些妖怪的原因,不是因為妖怪厲害,只是她們的存在是符合天理的,這樣的想法是把不具體的東西具體化,不能說就是對的,也不能說是不對的,咼沐她們討論過,按照這個理論說下去的話,她們瑞族應該算是什麼,自然應該是好的,她們是好的就應該有壞的,壞的是誰,壞的又在哪裡,這是一個問題,一個她們解答不出來又不能完全忘記的問題。
靈出現之後,這個問題也就解決了,瑞族的存在就是為了靈,這裡面有很多不合理的事情,能對付靈的就只有女媧娘娘,從這一點來說,靈應該是和女媧娘娘相對的,和她們沒有太大的關係,瑞族的存在還是不知道為了什麼,昆崙山的事情之後,沒有誰還討論這個問題,對她們來說最要緊的就是要消滅靈,靈死了她們也就解脫了。
這個時節凡間是最好的時候,已經沒有那麼多的農活要忙,每個人都變得慵懶起來,這裡是城鎮,和鄉下的人還不太一樣,她們沒有事情的時候有很多娛樂活動,逛逛街了,聽聽小曲了,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逸,咼沐很嚮往這樣的生活,他曾經想過要是能和咼錦過這樣的生活,也是很不錯的。
對她們來說這並不是困難的事情,她們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去勞動,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生存,隨便找一個地方,在那裡定居下來,看看風景說些話,任憑時光一點點的離去,一切彷彿都和她們沒有關係,她們就只需要管好她們自己,沒有靈或許能這樣,對咼沐來說,過去的那些日子和他想的也差不多。
在瑞族的時候咼沐的生活分為幾個部分,首先就是還沒有修行的時候,那段時光咼沐記起來的事情不多,就是有些片段也都是很模糊的,即便這樣,每每想起來的時候,咼沐的心裡還是很欣慰的,那是咼沐認識世界的第一個階段,咼沐很慶幸他生在瑞族,眼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之後咼沐也就開始修行了。
開始的那段時間很苦,咼沐很多事情都做不好,唯一的好處就是認識了咼炎,在咼沐看來咼炎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能人認識他是自己的福分,咼炎對這樣世界有很多不一樣的見解,剛剛聽到的時候或許沒有什麼,再去想就覺得很有意思,咼沐不知道咼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聽起來也是很有意思的。
咼元無並不是很嚴厲,相比咼元初就是這樣,每次兩人有不懂的地方,咼元無都是很認真的講解,咼沐兩人的痛苦,主要還是來自他們自己,咼元無並沒有讓他們一定怎麼樣,咼元無很早的就說過,修行這種東西是隨緣的,不能太過於執著,那樣不會有好結果,而且修行一定是快樂的,如果一定要把這種快樂弄的很痛苦的話,就算能提升很高的修為也是錯誤的。
咼元無的這種想法應該是正確的,咼元無的修為那麼高,咼沐他們當時並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只是一味的覺得不能太在意力量,這是最基本的,在他們拜師的第一天,咼元無就告誡他們的,其他的師兄們也都這樣說,要讓力量為他們所用,而不是他們被力量控制,這樣的理論根深蒂固,兩人都是被選中的人,被女媧娘娘選中的人,就算他們沒有太多的過人之處,也一定不能太差,這樣丟臉的就不單單是他們了,還有女媧娘娘的。
瑞族沒有誰會嘲笑他們,一切都是他們自己想的,兩人是修道者,骨子裡的東西早早的也就存在了,他們比凡人的心志要堅定很多,說出來什麼,就一定要做好,兩人在一起修行也是有很多好處的,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能相互敦促,這種敦促既是口頭上的,也是行動上的,兩人都非常努力,他們的進步是很大的,他們進步了咼元無也是很高興的,看到咼元無高興,他們也是高興的,高興了就更加努力。
很久之後咼炎說過這方面的問題,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咼元無的計謀,雖然嘴上說著一切都是他們自己說了算,卻又故意讓他們在一起,這樣就有了比較,有了比較就有了差距,有了差距就會努力進步,於是就形成了之後的效果,咼炎這話自然是在開玩笑,沒有誰會真正的在意。
再往後一段時間的話就很安逸了,他們的修行進入了平穩時期,每天都有進步,幾乎已經察覺不出來了,咼元無告訴他們,修行到了這個時候,之後會發生什麼就不清楚,靠努力還是能提升的,已經很慢了,最重要的還是要靠機緣,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機緣就不好說了,咼炎立刻就問這樣是不是就說他們不用努力了,反正努力也沒有什麼用的。
咼元無立刻道:「當然不是這樣,你這小子為什麼每次都能得出不一樣的答案,只所以說慢是因為你們的靈力已經很高,在這樣的基礎上自然很慢的,這個時候不應該更加努力嗎?」咼元無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咼元無就是這樣的人,越是裝做生氣,就越不會放在心上,整個瑞族都摸清楚了他的脾氣。
每每遇到這樣的事情,咼炎就會去哄他,告訴他話就是說說,誰也不會真正的那樣做,畢竟修行始終都只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所取得的成就也都是她們的,和其他人是沒有關係的,怎麼能不努力呢,不努力怎麼能行呢?再者說他要是不努力的話也對不起自己的師父啊,只要咼炎的這些話說出來,咼元無定然會笑起來說每次聽到咼炎的話心裡就非常的舒服。
咼沐咼炎和咼元無是師徒關係,同時他們也是最不像是師徒的人,更像是朋友,不管有什麼話咼沐總是會和咼元無說,咼元無也說不出來什麼大的道理,儘管這樣,每次和咼元無說過之後,咼沐的心裡就會舒服很多,所有的不快也都消失殆盡了,咼元初曾說過咼元無,他這樣帶徒弟是不行的,師父就應該嚴格,只有這樣徒弟才能發揮出自己的潛能,才是成為棟樑之才。
咼元無很不以為然,他告訴咼元初,沒有任何嚴厲的理由,咼沐和咼炎兩人做的非常好,有這麼好的徒弟為什麼還有嚴厲呢,咼元初則會說,要是咼元無能更嚴厲的話,咼沐兩人或許會更好,咼元無就會反駁說更好之後會怎麼樣呢,還是該如何就如何嗎,一切都是註定的,不要去強求。
咼元初總是很無奈的搖搖頭說他也不想這樣,只是任何人不經歷事情是無法真正的成長起來的,有些痛必須要承受的,到了這個時候咼元無也就只剩下一句話,話的意思在他還沒有倒下之前,就不會讓他的徒弟承受痛苦,這是必然的,咼元無說這話的時候很清楚意味著什麼,這是他的真心,他是從戰爭中過來的,他見過太多悲傷的事情,他明白那種痛苦,不願意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在徒弟身上。
這是咼元無這麼多年的信念,咼沐兩人都知道咼元無的這種想法,只是並沒有很深入,他們認為的是師父對他們的關懷,和其他人師父一樣,之後的很長一段是時間,咼沐都是很輕鬆的,不需要刻意的去努力,咼元無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們,在這種情況下,努力和收穫是不能成為正比的,只要順其自然也就可以了,咼沐他們也用事實證明就是這樣。
瑞族是個祥和的地方,她獨立存在於三界六道之外,這裡沒有紛爭,沒有傷痛,有的就是無限的寧靜,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大概不會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咼沐曾經試驗過,一個人躺在山頭上,一趟就是兩天,時間就好像是從自己的臉上走過,那種若有若無的觸感直接能到達自己內心深處,所感受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美好。
那種美好不是想象出來的,是真實存在的,她來自於任何地方,一塊石頭,一顆小草,甚至是一片雲彩,和自己的心境沒有關係,她們就只是她們,所有的這一切都在靈出現之後就改變了,剛剛接到出來的任務時,咼沐心裡還是很激動的,他終於能看到那個聽到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咼沐對凡間並不是很陌生,不管是咼錦還是咼元無都會和她們說很多東西,在人間所見到的所聽到的,咼沐能想象到那種畫面。
咼沐對人間也是很陌生的,他從來都沒有親眼見過,這種感覺總覺得缺少些什麼,剛出來的時候,即使有任務在身,咼沐兩人還是很好的遊離了一番,對他們來說眼前的一切都是既熟悉又陌生,咼沐並不後悔來到人間,畢竟能出來總是很好的事情,要是能重新來過的話,咼沐不是說不出來,一定不會那麼早,見到的和心裡想的總是會有些差距的,見到的總沒有心裡想的更美好。
咼沐的想法就只是想法,是不可能出現的,他們來到人間不是為了玩,而是為了任務,這是他們的責任,人間確實有很多黑暗的地方,凡人之間的那種相處方式總是有兩個極端,其一就是他們彼此之間真的很好,不管任何人有了困難,其他人都會立刻就伸出援手,用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去幫助別人。
有時候又是如此的惡劣,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不管別人的生死,甚至會主動要了別人的生命,在他們嚴重,其他人的生命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開始的時候咼沐根本就無法適應,他總是在想一個問題,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這個世界還值得他去拚命嗎,他拚命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這樣的問題時刻都困擾著他。
咼錦知道咼沐的想法,告訴他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你看到了多美好的一面,就一定有多殘忍的一面,凡事都是相對的,不管怎麼算都是一樣的,咼錦還說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有自己才想的明白,別人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咼沐用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適應,同時他也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他沒有適應這個世界,而是想要這個世界去適應他,變成他想要的樣子,自然不會有任何後果的。
在人間生活的這些年,咼沐的很多想法都已經變了,變得不再那麼較真,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完美的,要是一味地去追求完美,一定不會得到好的結果,本來桌子上的這些飯菜對苟不痴來說並不算什麼,這次苟不痴卻沒有吃的很快,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了,飯菜還剩下很多,咼錦問苟不痴是不是不符合口味,苟不痴說來到這裡之後突然就不想吃太多的東西,他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來要做什麼。
咼錦說很簡單,努力做到心中想要的景象,苟不痴看著咼錦道:「你覺得我心裡的景象是什麼,如果你要是答對的話,我可以幫助你,什麼時候幫助,就要看我什麼時候用時間了。」
苟不痴這話本身就是很不合理的,他心中的想法別人是不會知道的,就是真的說出來,說對了,他也是可以改變的,而且他的那個所謂的好處就更奇怪了,一切都是他自己決定的,這樣和不說沒有任何區別,明明知道是這樣,咼錦還是說了自己的看法,她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咼錦有意想了一下說苟不痴最想看到的,一定是站在權利的頂端,所有的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腳下,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是最基本的,一定就是這樣。
咼錦刻意強調了一下,語言的魅力是非常大的,有時候就因為一句話就能改變整個事情的走向,咼錦有這樣的目的,她不是在提醒苟不痴,只是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對的,這樣的做是很危險的,苟不痴不知道是有沒有聽出來,他笑了笑說咼錦還是不夠的了解他,他已經說過了,對權利什麼的沒有太大的要求,只要能活著就可以了,他沒有什麼想要的,他什麼都有。
苟不痴看著咼錦,咼錦也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道:「我說的或許不對,不管怎麼樣你也不希望世界和平吧,就是比現在這種狀況都好,那應該是我們要做的事情吧。」
苟不痴問咼錦道:「你們希望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之後呢,世界美好之後呢,你們該怎麼做,放棄已經擁有的地位權利,你們真的能做到這一步嗎,就是不為了你們自己,你們能做到這一步嗎?」這個問題很簡單,對於沒有發生的事情,不管怎麼回答都是可以的,反正也無法去驗證,而且咼錦的回答就是她想的,這個問題也很複雜,是啊,要是真的經過了她們的努力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了,她們該何去何從呢。
從某些角度上來看,女媧娘娘也是站在權利的最頂端,不管女媧娘娘心裡是不是真的想要這權利,她都在這個位置上,女媧娘娘能做很多事情,只要她一句話,就能決定別人的生死,只是一句話不是因為自己的靈力,而是完全因為她的權利,女媧娘娘根本就不用自己動,她只要說了,就會有無數的人去幫助她實現。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因為她是女媧娘娘,她就站在那樣的位置,這個位置能帶給她的就是這些,那些幫助她的人為什麼會幫助她呢,除了心裡是尊敬,更多的還想得到好處,大大的好處,這些好處只有女媧娘娘的位置能給她們,什麼樣的好處,對自己非常有利的好處,用女媧娘娘舉例似乎有些不妥,人間的帝王就好很多。
人間帝王之所以會那樣的厲害,不是因為他們本身有多厲害的,而是他們身上的位置,仔細想想的話就覺得這是很奇怪的,一個位子真的那麼厲害嗎,事實就是這樣,為了這樣一個位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前仆後繼,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個位子而家破人亡,他們就好像著了魔一樣,能不能不那樣做,大概不行。
他們心裡都非常清楚,坐上了那個位子意味著什麼,到了那個位置能做多少事情,沒有誰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只要明白能帶來的好處,自然也就有做事情的衝動,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咼錦說過笑了起來,雖然只是在開玩笑,她的這個玩笑未免也太不合理一些,苟不痴是靈,靈會做那樣的事情嗎,咼錦的想法就只是咼錦的想法,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靈並不是這樣想的。
苟不痴說他還有真有這樣的意思,咼錦直盯盯的看著苟不痴,咼沐也看著他,此刻咼沐已經沒有要說壞話的想法,苟不痴的這番話未免也太有意思了些,要是其他人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別人還相信,苟不痴的話未免太兒戲了些,苟不痴問咼錦是不是不相信他,咼錦道:「也不是不相信,就是有些太過於震驚,不管怎麼樣,你說的這話,和你的形象是不一樣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咼錦在儘力的解釋,這是很有是意思的事情,咼錦不相信苟不痴,這是註定的,咼錦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解釋,甚至什麼話都不用說,咼錦並沒有這樣,她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苟不痴顯得很大度說他知道咼錦是怎麼想的,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有什麼不對的,畢竟她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這樣說不是因為他想為誰做些什麼,他有自己的意思。
苟不痴突然停下來,看著咼錦問她是覺得讓一個世界變好容易,還是變壞更容易,咼錦眉頭微微一皺,苟不痴問的是一個問題,同時也可以分成兩個問題,兩個問題咼錦都想過,如何才能讓這個世界變的更好呢,無疑這是很困難的。
這個世界是由生靈組成的,生靈的想法都是很奇怪的,沒有人會知道一個人的想法是什麼,更重要的是想法是會改變的,想要讓世界變得更好,就需要所有人一起努力,想法是美好的,事實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總有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總有人會為了自己,只為了自己,很多情況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咼錦告訴苟不痴,她想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實現這樣的事情,苟不痴看著咼錦問就真的沒有想過這個世界會變得更糟糕,這樣的事情是不能不考慮的,就是不考慮也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根本就控制不住,特別是靈的事情出來之後,咼錦總是這樣想。
咼錦的念頭很奇怪,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她老是會想如果她們不是靈的對手,如果阻止不了靈,這個世界該會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就會變成人間地獄,要是那樣的話,就是她們的罪過了,念頭到了這一點之後,咼錦就會不自禁的制止念頭,她很清楚,這樣下去是沒有任何好處的,看著咼錦的反應。
苟不痴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想過,不過就是不敢承認罷了,這也是很好理解的,你們這些人吧就是這樣,總覺得的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和你們有很大的關係,其實只要想想就能明白,這個世界會怎麼樣,有豈是你們能阻止的,不能阻止也就不用難受。」咼錦說她們的力量是很小,可是為了這個世界,她們也是要拼盡全力的,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她們自己。
咼錦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過去說的時候心裡還有些不好意思,她們就是這樣想的,只是這樣簡簡單單的說出來,總覺得有故意顯擺的意思,這次卻完全不一樣,咼錦覺得這話是非常有必要的,說清楚了,心裡也就舒服是了,苟不痴說咼錦誤會了他的意思,他並沒有認為咼錦不好,他就是說說心裡話,苟不痴應該是想要解釋,只是並沒有達到真正的意圖。
苟不痴道:「我希望這個世界很美好,正如你說的那樣,想要讓這個世界美好起來是需要很大的力量的,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正是這樣我猜希望這個世界美好。」咼錦冷哼了一聲沒有去理會苟不痴,苟不痴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怎麼聽都有些嘲笑她們的意思,目的就是為了突出苟不痴自己的美好,說到底苟不痴就是一個妖怪。
一個妖怪能做出什麼好事嗎,那是不可能的,苟不痴繼續說就是因為不美好,才希望美好,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他需要都體會到才知道該怎麼辦,咼錦問這是什麼意思,苟不痴道:「很簡單,一個世界想要從壞到好是很困難的,但是想要從好到壞就簡單的多了,我要做的就是這件事情,我要先看看好的,然後再體驗一下壞的,這樣的人生才算是完整的。」
咼錦愣了一下問苟不痴要是他喜歡上好的世界該怎麼辦呢,苟不痴嗯了一聲道:「那就慢慢的去享受吧,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其實是一樣的,只要高興了什麼樣的都可以,我沒有太大的要求。」咼錦笑了笑說苟不痴還是有成為好人的可能的,苟不痴說他不願意成為好人,好人太難了什麼都需要考慮別人,咼錦說要是成不了好人,也不要成為壞人,不管怎麼樣壞人都太不好了,他們做的事情太可惡了。
苟不痴笑了起來,正說著張海武走了上來,後面還跟著一個老道模樣的人,這人身上有一股不一樣的氣息,他們一出現咼沐就感覺不對勁,想走也已經來不及,張海武快速的走到咼沐身邊,對那老道道:「師父就是他,他身上有很大的妖氣,她們根本就不是一般人,你給我的天雷咒一點用都沒有,她們光天化日之下就出來也是有本事的。」
這老道慢慢的走到咼錦身邊,仔細打量了她一下,對著咼錦行了一下禮道:「不知道兩位是哪裡來道友,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這裡,雖然沒有做什麼壞事,總是不對勁的,你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那老道眼神充滿力量,一看就知道身上有很高的修為,咼錦站起來對著那老道行了一下禮道:「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我們來這裡沒有惡意,只是不知道什麼情況,得罪了你的弟子,實在是過意不去。」那老道說名字不過就是一個代號,不說也吧。
咼錦道:「還是說說吧,從名字里能知道很多情況,我們之間的誤會就是從這裡開始的,說了誤會也就解除了。」那老道呵呵一笑,樓上已經多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人道:「他可不是一一般人,他是我們這裡神仙,泰陽道人就是他,不管你們是什麼,還是早些離開這裡吧。」看著樓梯口的那些人,咼錦倒是有一些奇怪。
從他們的話中能聽出來,她們對咼錦的身份並不清楚,心裡的想法應該覺得她們都不是凡人,再加上張海武的話,他們心裡應該很清楚,竟然沒有一個人害怕,這一點咼錦想不明白,後來才知道,他們不害怕的主要原因就是眼前周圍泰陽道人,他確實是一個修道者,或者可以說就是一個神仙,只是留在了人間,這個地方動手不是什麼好事。
咼錦自然不會輕易的說什麼,當然她們也不會離開這裡,這不是她們能說了算的,還是要看苟不痴,苟不痴要留在這裡,她們誰也沒有辦法,張海武還是很衝動說不能讓咼錦她們離開這裡,還不知道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直接在這裡殺了他們就可以了,泰陽道人瞪了張海武一眼,張海武忙行了一下禮,看起來很是不好意思。
咼錦看著張海武道:「這應該也算是一位道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火氣那麼大,什麼都沒有弄清楚,就說要殺的話,這裡是什麼地方,動起手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嗎?」張海武沒好氣的看了咼錦一眼。
泰陽道人再次對著咼錦行了一下禮道:「我看兩位器宇軒昂,應該不是什麼不善之人,只是不知道為何我弟子說你們身上的有妖氣,我看此刻並沒有,當然我是相信我的徒弟的,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咼錦對著泰陽道人行了一下禮說還是修為高的說話明白,她們來這裡也是為了除妖,至於說什麼妖氣嗎,都是因為他們收伏了很多妖怪,所以才這樣。
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的,咼錦說謊話也是沒有的辦法的事情,咼錦的話音剛落地,苟不痴就笑了起來,咼錦瞪了他一眼,泰陽道人說他也有點修為,只是不知道咼錦她們來這裡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要是有的話可以開口,不管什麼事情他都會幫忙的,苟不痴道:「她們的事情你是幫不了的忙的,我要是你的話就乖乖的離開這裡,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苟不痴說的事情就是咼錦希望他們做的,苟不痴沒有這樣的好心,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只會增加張海武的誤會,張海武冷笑道:「你們算什麼東西,一幫妖怪還在這裡放肆,你們大概還不清楚眼前的這人是誰吧,不要以為有點修行就真的無法無天了。」咼錦看了看張海武,並沒有理會他,此時咼錦還不知道張海武遭遇了什麼,她並喜歡張海武這種說話的方式。
在這種情況下張海武的話就只會引起爭端,咼錦已經提醒過張海武,張海武卻根本就不在意,凡間有很多張海武這樣的人,他們的心底是善良的,也想著要做好事,只是她們的脾氣太過於衝動,做任何事情都不考慮後果,這樣的人往往會引起很大的錯誤,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基本上也就算是得道了。
咼錦沒有什麼,苟不痴卻不會這樣輕易的就放過,苟不痴站起來看著張海武問她們要是不離開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張海武冷笑一下道:「現在不是你們要不要離開的問題,而是能不能離開的問題,既然來到這個地方,就不要覺得能輕易的走過去,你們以為我師父真的會放過你們嗎?」
苟不痴看了一眼泰陽道人,大笑了起來說他還沒有講過如此狂妄的人,明明什麼都沒有,還在這裡說大話,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苟不痴說著往前靠了一下,咼沐忙拉著他,苟不痴很不情願的坐了下來,咼錦對著泰陽道人行了一下禮道:「不管怎麼樣還請你們不要管我們,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管的了的,我們來這裡是沒有惡意的,就是在這裡逛逛,還請你們離開吧。」
這次依然是張海武說的話,意思也都差不多,還是咼錦她們來到這裡就不能輕易的走,這是他們的責任,咼錦有些生氣,看著張海武問他有多大的把握能消滅她們,張海武看了一眼泰陽道人,泰陽道人再次瞪了他一下,張海武道:「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們不能輕易的離開這裡,就是真的打不過你們,我們也不會怕死的,你們誰也不能的走。」
張海武說著就要動手,泰陽道人拉著他,張海武很激動,眼睛紅紅的,手裡的東西始終都沒有放下,咼錦說她很喜歡張海武這種精神,張海武有沒有想過,要是他死了也不能把問題解決的話該怎麼辦,張海武道:「我不管,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能離開這裡,這是我們的責任,就是死了也要完成自己責任。」
張海武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同時也是對泰陽道人說的,咼錦心裡有些同情張海武,不管怎麼樣,張海武也算是一個修道者,執著也好魯莽也罷,他的初衷是好的,是為了其他人的安全,咼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這種狀況決定權不在她們這裡,不是她們說了算的,苟不痴不離開這裡,她們也沒有辦法,而且從苟不痴剛剛說話的態度上。
咼錦能感覺出來,苟不痴有故意找事之嫌,咼錦也能想明白,苟不痴這樣的人就是這樣,不會安定的,泰陽道人讓張海武冷靜,張海武眼睛紅紅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泰陽道人看著咼錦問她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這裡,這個地方從來都沒有妖魔出現的,咼錦說她們不是妖魔,來這裡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路過了這裡,至於為什麼會路過這裡,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泰陽道人的道:「原本這些事情我不該過問,不管你們是什麼,沒有做壞事,我也不能把你們怎麼樣,只是我們這裡都是凡人,你們來到這裡,多少也是要是給個交代的,要不然還請你們在這裡等等,去我那裡喝杯茶。」這種情況下喝茶是什麼意思也就很明了了,咼錦還真的想跟著他們去看看,要是平時的話真的可以,可惜現在不行,她不想找太多的麻煩,這對誰來說都沒有好處的。
咼錦正在想該怎麼推辭,苟不痴再次站起來道:「喝茶好啊,我最喜歡喝茶了,反正這裡也沒有太多的事情,我們還要待一段時間,去喝點茶也沒有什麼,我們去喝茶,現在就去。」
苟不痴說著就要往外走,咼沐攔住他,苟不痴笑了起來道:「喝茶有什麼不好的,人家想請我們的話,我們就應該去,這是很好理解的,而且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今天的這個茶不是想不喝就可以不喝的,你們也不希望他們動手吧。」咼沐兩人對視了一下,到了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什麼都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