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債血償！
余錢不知道自己的五百塊錢和幫場子，會給新婚夫妻的關係留下陰影，他太困了要睡一覺，其實房東爺爺家距離陳湘靈的小區不遠。余錢取上自己的電動三輪，把車裡的垃圾扔掉才回家，這裡是一片平房，確切的說是拆遷殘存的平房。
老爺子在這裡有一個大院套，曾經在這裡做木匠活來著，余錢就是跟老爺爺學的木匠活，還有！嘿嘿還有五禽戲，這東西就跟公園老人們練習的太極拳差不多，沒錯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個五禽戲！
不過和余錢在大學時候學習的《健身氣功·五禽戲》不同，這套動作在余錢看來簡直是那個變啥態啊！健身氣功·五禽戲動作編排按照虎、鹿、熊、猿、鳥順序，每戲兩動共十個動作，分別仿效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穩、猿之靈巧、鳥之輕捷，可是老爺子的不一樣。
憑余錢算得上強壯的體質，每一次都無法完成全套動作，因為房東老爺子傳授的動作完全不同，從上初中開始，長達六年的時間，余錢每天早上跟著老爺子在江濱公園小樹林學五禽戲。
房東老爺子有怪癖，只要余錢每天早上跟著學習五禽戲，老爺子就免去他一半房租，還能管一頓早飯。這麼幸福的事情哪裡找去？其實不要以為五禽戲很簡單，如果不是掉進房東老爺子的坑，他絕對不會跟著在江濱公園混。
大四實習他乾脆再次到房東爺爺家裡租房住，不過這一次是他負責做飯，老爺子整天伺候院子裡面的蔬菜和豬雞鴨狗。爺兩個相處融洽，外人看來就是親祖孫也不過如此，咦？那是什麼？
遠遠地看見院門上掛著一個布娃娃，足有四十多厘米長的布娃娃，只是原本白色的布娃娃不知道被誰噴上了紅色油漆？下午的陽光下，那血紅色相當的礙眼：「誰家熊孩子這麼淘氣？」
初中到高中三年，都是租住在這邊，余錢早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第二個家，現在居然有人這麼惡作劇頓時惱了。他生氣的去摘布娃娃，嘶，不對勁，一股子血腥氣撲面而來，這是……
鮮血！沒錯是鮮血！地上還有順著布娃娃滴落的血滴，此時余錢才注意到地上血紅的大字：血債血償！
我去！這特么誰幹的？余錢差點爆粗口，房東爺爺八十多快九十歲的人了，除了去江濱公園練習五禽戲，剩餘時間一向在院子里伺候那群活物，怎麼可能和誰結仇？還是什麼血債血償的仇？
余錢真的生氣了，房東爺爺待他如同親孫子，誰敢和老爺子過不去就是和他過不去。不管其他上前拽掉布娃娃，任憑沾染滿手血，把布娃娃遠遠投擲到路邊的垃圾箱里，這才開門而入。
汪汪！剛一進門就被一條大黑狗撲上：「大黑別鬧！臭汪，你把我最貴的一身行頭弄髒了！」
大黑有點老了，這還是自己上高中那年幫房東爺爺要來的狗崽子，很多時候跟他比跟老爺子還親。頭髮花白的崔爺爺從屋子裡走出來，長長抻個懶腰笑眯眯看著他和大黑鬧：「今天怎麼沒回來睡覺？上午跑哪兒瘋去了？昨天包場咋樣？有收穫沒？」
別提包場，余錢不想跟老爺子抱怨：「爺爺吃了沒？想吃什麼我做飯……」
嘶嘶！崔爺爺忽然皺皺眉，抽抽鼻子問道：「哪兒來的血腥味？你幫人殺雞了是咋地？」
這老爺子鼻子真好使，距離好幾米呢就聞到了：「門口不知道誰家熊孩子掛的帶血布娃娃……」
話音未落崔爺爺一陣風向院門奔過去，瞧老爺子矯捷的身影誰能相信那是八十多歲的老人？這就是修鍊五禽戲的功效？余錢對老爺子傳授自己的功夫忽然感興趣起來，他走進園子里採摘暖棚里的香菜、生菜、水蘿蔔和小白菜。
老爺子喜歡捯飭院子，通道兩側都扣著大棚，那些年春夏秋幾乎不用買小菜，老爺子種植的就足夠爺倆享用了。余錢蹲在水井旁洗菜，崔爺爺若無其事的走進來，突然一皺眉：「你走吧！」
呃？老爺爺趕自己走？余錢一呆以為聽蹭了：「崔爺爺您說什麼？」
老爺子臉一沉瓮聲瓮氣道：「我說你走吧！給我走遠點，整天在我這兒混吃混喝當我不知道嗎？大學畢業半年了，連自己都養不活，我都替你害臊，去去去！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別在我這兒礙眼！」
這算是咋回事？老爺子突如其來的翻臉讓余錢猝不及防：「爺爺……」
「我不是你爺爺，你也別跟我套磁！」老爺子一點情面不留，「老崔頭是六親相剋命，你跟我叫爺爺也不怕夭壽？去去去！滾犢子，我這裡不養吃閑飯的！」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余錢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好！我這就走！」
此時在陳湘靈的家裡，燈光柔和的浴室氣霧蒸騰，柳乾龍露出在監獄中鍛鍊出的強健體魄，每一寸肌膚彷彿都蘊藏著無盡的精力。女人顫抖的手幫他擦洗，沒想到臭男人出獄第一天就讓自己伺候著，偏偏的陳湘靈絲毫沒有反抗的念想。
相反的，她享受被男人支配的感覺，曾經的美女主持人絕非被虐狂，也只有這個優秀的男人，才會讓她心甘情願：「這肌肉塊怎麼樣？」
男人炫耀似的隆起肱二頭肌，女人感覺身子都酥了，剛剛還沒黑天就被男人折騰欲仙欲死。全都是這一身肌肉帶來的蠻力：「你就是野獸！」
野獸么？柳乾龍雙眼放光，那是野獸一樣的光，男人再度打橫抱起女人就走！當兩個人享受寧靜時光，女人光彩照人卻心事重重，月末就要搬家么？
憑柳乾龍的精明自然知道女人想什麼，偏偏此刻那個代駕司機出現在龍哥的腦海中：「還想租房的事兒呢？我出來了以後操心事我來，你只要當一個享受的小女人就夠了！」
幸福的在男人強悍的胸口蹭了蹭，陳湘靈膩聲道：「好！我的爺們兒！對了你帶回來的小本子幹嘛神神秘秘的？連我都不能看，不會記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呃！柳乾龍忽然哈哈大笑，在女人翹臀上狠拍一記，引來一陣嬌嗔：「去拿過來我讓你看，以後你我之間沒有秘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哎呦！你敢掐我，看我不一振夫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