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瘋狂

他算是昏迷了一段時間，可是他卻並非全然無意識，至少娜娜臨……臨……沒有了氣息之前那些話，他都「聽」到了，而且記得很清楚。

而之後東皇太一與后羿之間說的那些，他都聽著，只是身體的原因，他睜不開眼睛，也沒辦法動作。所以只能聽著，直到剛才……

「這……就是你說的，所謂的魔嗎？」

青龍賦予的「仙氣」，讓他的魔凱便做了青龍志，可東皇太一給予他的亡魂戾氣，讓他入了魔，青色的青龍志也變成了紫黑色的，邪魅的鎧甲……

猙獰霸氣的外殼，肩膀處，手臂倒鉤處，尖刺，背刀，讓原本有些「內斂」的外表，變得如此的張揚。但……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抬起頭，放眼四周，他自己看不到，但所有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感覺到了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就好像……被一條陰冷的毒蛇注視著的感覺……

低了頭，露娜的「屍身」在他懷中依偎著，表情安詳，淚痕猶在，卻是一臉的蒼白，他呆了一下，卻不知為何，他哭不出來，甚至連傷心的表情都做不出來，內心更是一片平靜，平靜的……有些可怕……

他好像沒有心……

還是……心已經死了……

「縱然放在魔界，以心入魔之人，若未曾半路夭折，便註定可以成為魔界一方大能，雖然你入魔之路有本座相助，但不得不說，修魔的天賦上，現在的你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絕佳。」

多年的屈辱日子終於到了頭，說不高興，不激動，那是假的，只是東皇太一修養好，除了眼中的欣慰興奮之外，表面上並沒有袒露太多。

「我不想與你爭論太多。」

鎧因抱起露娜的「屍體」，緩緩來到韓信的面前。

「凱兄，你……」

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該說陌生還是熟悉的人，韓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帶她，先離開，希望你先幫我照顧好她。」

說話的語氣平靜的有些過分，不參雜一絲一毫的情緒，就好像……是木偶一樣，只是卻不如木偶那般生澀僵硬。

「看來，你是覺得自己的實力提升，要與本座打一場了。」

東皇太一笑了笑，似乎早料到有這個結果，甩了甩衣袖，將雙手放在身後，腳尖一點，人竟然落在半空，隨意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如你所願！」

看著韓信遠離這個地方，鎧因轉過了身，腳步輕輕向前邁出，連屈膝的動作都未做，人便已然飛到了半空中，手掌虛握揮舞的途中，同樣紫黑色的魔劍凝聚在手，直奔東皇太一的脖子而去。

這……

好……好快……

一旁的老夫子等人已然看的瞠目結舌，因為他們突然發現，以他們自詡星耀巔峰的實力，竟然沒有看清楚剛才鎧因的動作。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看到了嗎？」

東皇太一卻是不慌不忙，甚至眼中還保留著幾分興奮，抬手以肉掌擋住鎧因的進攻，道，「這就是魔的力量，超越這個世界的力量。」

雖然境界不曾變化，還未超出那個臨界點，但他成了魔，足以讓他變得不一樣。

「你真啰嗦！」

平靜的說完這句話，鎧因左手握拳，朝著東皇太一的臉上打去。速度之快，在別人的眼裡就好像劍還沒有與東皇太一碰到，左手便已經出了拳一樣。

「雖然你是本座的一顆棋子，但能有幸體會到這份力量，你該覺得慶幸才對。」

東皇太一不慌不忙的另外一隻手攔住，依舊以戲弄的姿態在「玩兒」，看得出啦，他心情真的很不錯。

「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高層力量，小子，你該覺得……咦？」

嘭！

新的魔凱頭盔之上，同樣有一顆小小的水晶，此時此刻卻是冷不丁的射出一道光線來，打在了毫無防備的東皇太一身上，關鍵是力量還不小，竟然直接將他轟到了地上。

「你居然還集齊了五行之力？」

飄散的煙塵退去，東皇太一的身形重新露了出來，沒受多少傷，除了有些狼狽，一臉驚訝的看著鎧因說道，「真是意外，你真是又給了本座一個驚喜。」

「希望你不會陰溝裡翻船。」

沒有什麼得意，依舊是平靜的讓人無語的語氣，劍上帶著魔氣，左拳帶著五行之氣，再一次朝著東皇太一發起進攻。

也許真的該說一句謝謝，娜娜的水系銘文進入他的體內，竟然同樣喚起了他體內原陽之火的反應，五行匯聚……莫名其妙的，他竟然達到了五行匯聚……也就是所謂的五行「銘文」齊聚，他竟是以這種讓人無奈的方式，達到了天焱曾經說的「境界」。

「擁有魔之力，再加上五行之氣，小子，或許現在的本座還真奈何不了你了。」

抗住了魔劍的揮舞，閃過了五行之力匯聚的一拳，可接連幾次過後，東皇太一畢竟不能每次都躲開，總有面對的時候，可魔之力加上五行之力的威力，卻讓他有些無奈的發現，他竟然擋不住？

不過他並不失落，反而越發興奮，因為鎧因越強，那麼吸收了之後，他突破最後一道臨界線的把握就越大，從這方面來說，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嘭！

只是既然擋不住，那就只能處於下風，一次，兩次……次數多了，東皇太一看起來難免會顯得有些狼狽。

「你看起來，似乎真的要陰溝裡翻船？」

是他幫自己入了魔，也算是他，自己匯聚了五行之力，可他現在卻打不過自己？這未免有些可笑了。

一旁的老夫子等人雖然不太明白，可看到鎧因壓著東皇太一打，難免會有些興奮，那些士兵更是激動，因為鎧因畢竟代表的還是他們，鎧因贏了，也就意味著這場戰爭他們就贏了。

「朋友！」

幾次的冷落，暗影主宰已然有些不悅，可為了恢復力量，他也只能壓下怒火。

「這小子現在實力不俗，不如你將我力量恢復，你我聯手，定能將他拿下，如何？」

「聯手嗎？」

東皇太一被打退，落的地方剛好是暗影主宰的旁邊，聽到暗影主宰的話，東皇太一喃喃自語了一番，突然笑了。

「真是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