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山

第十一章 出山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有時候即使你沒做虧心事,鬼照樣會敲門。——凌晨

「晨兒,你跟我學道已經多長時間了?」

「居士,我跟您學道已經三十六天了。」

「恩,這三十六天,你感覺如何?」

「雖然枯燥,但有時候也很有趣。」

「話雖然荒謬了點,但說的卻是句實話。對了,我聽六婆說你一直想抓個鬼過來玩玩?」居士喝了口小酒,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居士,我···」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問你是還是不是?!」居士加重語氣,酒也不喝了,瞪著我,目不轉睛。

「是····是的·····」我有些慌張,我怕居士跟我動手,雖然我現在的身子骨比以前好很多,但動起手來,吃虧的肯定還是我。

「還算不錯,肯說實話。我當年也和你一樣貪玩,沒少被你酒鬼師公教訓。哈哈哈哈·····」居士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總會比較開心,我想也是,誰沒年輕過?

「今天為師就帶你去個地方。」居士把酒壺遞給我。

我見怪不怪,一把接過,喝了幾口,擦了擦微辣的嘴問道:「什麼地方?」

「鬼地方!」

「鬼地方?!」

「沒錯,就是鬼地方!」居士饒裝神秘的笑了笑,奪過我的酒壺,灌了兩口酒,將酒壺收好,背到背上。

又進了房間,拿出兩個包裹,丟給我一個,讓我背著。

我接過看了看包裹里的東西,好像是乾糧和一些水果,外加一些飲用水。

好吧,看來是要出趟遠門了。

居士帶我翻過自家的後山,又趟過水,走走停停,一直到黃昏才把我帶到了一條不是很寬敞的水泥路上,讓我坐下來歇歇。

我和著路邊的野草野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下,坐下后就是揉腿,說實話這走了一天,確實挺累的,腳也挺酸。

「晨兒,過來跟我揉揉肩。」

「什麼?跟您揉揉腳!」我一下聽錯了,心想居士那有味道的鞋,忍不住乾嘔一聲,和自己做了將近半分鐘的思想鬥爭,才慢吞吞的移動腳步。

「誒誒誒,你幹什麼?」居士見我幫他拖鞋,也是吃了一驚,急忙搶過自己的鞋,一把穿上。

「不是您讓我幫您揉腳嗎?」我嘟嘟嘴。

「揉腳?!我是讓你幫我揉肩!我的腳幹嘛要讓你揉?!」居士拿出用粽葉包好的飯糰,放進嘴裡咀嚼起來。

「噢,這樣啊。」我心情頓時大好,溫順的幫居士揉起來肩膀,揉著揉著卻想問居士:你洗手了沒······

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一輛麵包車優哉游哉的駛了過來。

在我和居士身旁停下,而後從車裡鑽出一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他跟居士打了聲招呼,又給我遞了支煙,我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

「居士呀,請您和小徒一起上車吧。那邊都等著您呢。」那人幫居士打開車門。

居士鑽進去,把包裹放好,囑咐我幾句后便躺著閉上眼睛不再多說什麼,期間沒有和那大叔有過任何的交流,大叔也不羞惱,開著車就往某處急速駛去,想必就是去居士所說的那個鬼地方。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到了一村,村裡比之居士所在的村還繁華的多,也熱鬧的多;再駛了大概五分鐘,到了一家大院后穩穩停下。

「居士,到了。」那人客客氣氣的輕聲說道,想必是怕驚擾了居士。

居士也不答話,閉著眼睛,不知道是裝睡還是真睡。

「仙童,要不您····」大叔面帶難為之色的看了看我。

我第一次被叫作仙童,那叫一個舒坦,清了清嗓子,裝腔作勢的說道:「恩,有什麼事嗎?」

「額····尊師沒跟您說?」大叔不好直面講出,只能苦笑著點頭哈腰。

而這戶人家久不見居士下車,也紛紛趕了過來。

其中一個老婆子揪住大叔的衣服問了幾句。

「那你還不下來!想必是居士昨晚太過勞累,讓居士先小酣一會。仙童,也請您下車吧。」

那老婆子是個察言觀色的老手,見居士不加理睬只能先請我下車。

我打開門跳將下去,犯了個跟頭,整了整衣裳,大步朝著他家的客堂走去。

那老婆子和大叔見我翻了個跟頭皆是眼露驚奇之色,相視一笑,好像這事能成了一樣。

我大搖大擺的坐到他家的沙發上,那大叔的媳婦幫我泡了杯茶,然後點頭微笑,表示禮貌。

我也點頭回了回禮,順便看了一下他這媳婦。

他這媳婦貌似只有三十來歲,不僅面容姣好,身材更是前凸后翹,我再與那大叔一對比,我甚至覺得這媳婦是他搶來的,但不好明說,更不能多管閑事。

「仙童,尊師他····」

「居士昨晚睡得太晚,有什麼事跟我說一樣的。」我拍了拍胸脯。

「是嗎····」對方見我太過年輕有些不信,但又不好當面說破,更不好得罪,只能禮節式的笑笑。

「恩,你說吧,我跟居士學道已經三五年了。」

「三···三五年···那想必道術高明。」老婆子重新打量我一番,又從竹籃子里拿出一個梨,問我喜歡吃梨波。

我點點頭,說還行。

老婆子急忙讓媳婦去洗梨,然後躬身說前面有眼不識泰山,若是有冒犯之處還望仙童諒解。

「無礙。」我擺擺手,心想不論如何,既然已經開始演了,那這場戲就得演完。

「說來話長啊,哎·····」老婆子嘆了口氣。

原來隔壁村的趙二狗子一直喜歡自己兒媳婦蘇菱,但蘇菱卻偏偏喜歡大自己很多歲的王焱,也就是老婆子的兒子。

雖然蘇菱一直拒絕趙二狗子,可趙二狗子真跟狗皮膏藥一樣一直纏著蘇菱不放,於是蘇菱和王焱一商量,乾脆就把這婚給結了,讓他好斷了念想。

結婚這事雙方父母也都同意,王焱家覺得蘇菱是個好媳婦,懂事乖巧得體;蘇菱家也覺得挺不錯,王焱這孩子老實踏實,家裡經濟條件也還不錯,於是一來二去,這婚就給定了下來,婚也很快就結了,結婚那天很順利,也很喜慶,鞭炮煙花放了不少,熱熱鬧鬧的,兩家人都挺高興的,一天下來笑的都合不攏嘴,都說這是天賜良緣。

可好景不長,兩人結婚沒多久,家裡就出現了很多怪事,剛開始呢,這王家也沒太放在心上,可是這越不放在心上的事它發生的就越奇怪,從剛開始家裡莫名其妙的丟東西,到後來家裡的牲畜離奇死去,再到家人生病慘死,這事不僅僅對王家和蘇家造成了影響,對當地村民也造成了一定得恐慌,大伙兒都說這是王家鬧鬼呢。

王家在這期間也請了幾個道士,那些個道士不是假道士就是虛本事,沒有起到什麼實際作用,後來王家經過多方打聽終於知道在這百裡外有個居士,道法通天,抓鬼驅邪那是舉手之勞,於是老婆子托關係給居士寄了一份信,請居士出山除魔。

「原來是這樣,我琢磨著應該是那趙二狗子搞得鬼。」我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

「趙二狗子?他有這麼大的本事?」老婆子倒吸口涼氣,眸子滿是疑惑。

「他雖然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我接過蘇菱洗過的梨,咬了一口,梨很甜,味道很不錯。

「恩···你倒是推理的不錯,不過這梨子卻是吃不得。」

「什麼吃不得!你····居···士···居士您醒了····」我差點粗鄙之語就破口而出了,還好我反應及時,不然免不了被一頓毒打·····

「我再不來,你就得把肚子給吹炸咯!」居士瞪了我一眼。

我嚇得一哆嗦,梨也不吃了,急忙給居士讓座。

而老婆子則更是客氣,蘇菱也欠身行禮。

「我就一粗人,自在慣了,別弄這些繁文縟禮。」居士擺擺手。

「對了,居士,您剛才說那梨吃不得····莫非梨···」

「梨沒有問題,但你不尊師重道就有問題了!」

「我怎麼又····」說實話我有些委屈,吃個梨也有錯啊···

「那是當然,你沒聽過孔融讓梨的故事?!」

「額···得嘞。」我像是明白了什麼,急忙拿起梨去洗。

「居士,我家這事您想必也得知了······」老婆子沒心情看我們貧嘴,略有憂愁的看著居士,小心翼翼的發問。

「冒昧的問一句,您先生已經葬了嗎?」

「葬···葬了····」老婆子有些傷感,她家先生就是死在了這場意外之中。

「葬了多久?」

「快半個月了。」

「還勞煩您帶我去看看,老爺子怕是出了點意外。」

「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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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術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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