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懸案告結
?他們所犯得錯終有一天會落到他們頭上的。——赤凌天
「現在怎麼樣?這種感覺?你們還敢嘲笑我嗎?」她戲謔的朝著我們緩緩搖頭擺尾,得意模樣不用我過多描述。
「這肯定是於叔說的障眼法,我們大家不要管這麼多,一起上,逮捕她!」
「於叔?呵呵,原來高手另有其人。不過我要提醒你們的是,這可並不是什麼障眼法。」
「妖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妖言惑眾·····卧槽·····」還沒走兩步我就累的氣喘吁吁,渾身使不上勁,有如心臟衰竭一般的痛楚讓我記憶猶新。
莫非這真的不是障眼法!莫非這一切所發生的都是真的!
我看了看其他的叔叔們,他們的情況似乎比我還要糟糕,他們連握槍的手都已經劇烈顫抖起來,仿若那槍有上百斤重。
「怎麼樣呢?嗯?哼哼,今天若是那個臭要飯的來了,我還會忌憚幾分,但就憑你們這群歪瓜裂棗,我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裡;尤其是你,小弟弟,你道術雖然高明,可是只能制鬼,我又不是鬼,我是人,而且是身材很好的美人,這一點你是有過親身體驗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現在掐死她的心都有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請神」是居士教給我的一道禁忌術法,現在我不打算用,因為這個術法要施法半柱香的時間,很顯然我們已經沒有這個時間了,我要施展最快速的禁忌術法,這個術法叫:「伏魔」!
伏魔這種禁忌術法不僅僅是對鬼怪有效,對於一切邪魔歪道都有效果,但是這個術法一旦施展我就會減少一個禮拜的壽命,也就是168個小時的壽命。
很多同志會不以為然,覺得不就是一個禮拜的陽壽嘛,又不是一年,你幹嘛這麼大題小做,我只能攤開手說你大義你上。
我蹲到地上,假裝已經虛弱到不行的模樣,其實也用不了假裝,我確實累的快不行了。
然後用特製的驅邪劍,這種劍的材質很特殊,聽居士說這是他師傅留給他的,具體是什麼材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明白一點,這驅邪劍能感應處子之血,只要將處子之血滴到這把驅邪劍上然後念咒就可以發動道術禁忌了。
但我從沒有嘗試過這種禁忌術法,更是有些懷疑這把已經銹了的鐵劍能不能割破我的手指,割破之後會不會讓我感染上破傷風之類的,好吧,我承認我又在胡思亂想了,於是咬咬牙,破傷風就破傷風吧,總比死在這裡要強得多!
我把手放在鐵劍上,然後猛地一劃,卧槽,血流如注····
這麼鋒利的嗎······
割完后我才發現我幹了一件蠢事,我用牙齒咬破手指也是可以的啊,我又不是沒幹過這種破事·············
血滴在驅邪劍上已經不止一滴了,可劍還是劍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變化。
「卧槽,不是居士給錯了劍吧·······那要是給錯了今天我們這幫人可全部都得完犢子啊·······」我摸了摸臉上的冷汗,說實話我真的挺緊張的。
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那柄銹了的鐵劍終於極速抽搐起來,像一條鹹魚一樣劇烈的彈跳著,而後是一道刺眼的紅光一閃而過,我下意識的把頭偏開。
再一秒,一隻淡紅色的像橡皮條一樣的觸手從地里破土而出,一把握住那柄鐵劍,倏地一聲劃破長空,刺耳的聲響令我心頭一震,再看時我手上的如同樹皮一般的蒼老褶皺已經消失不見,換來的是以前還算白嫩卻有著老繭的能握緊拳頭的雙手!
果然是障眼之法!
那劍出奇的快,快到一瞬間就已經貫穿了那女妖的胸膛和腸胃;那手法出奇的妙,妙到那女妖不論往何處躲藏,都有破解之道。
「啊!!!」怨婦所獨有的凄厲慘叫,伴隨著體內陣陣的黑煙的瀰漫,黑煙開始嘗試包裹著那柄銹劍。
接著從口中噴出熊熊烈火企圖將銹劍焚燒成鐵渣。
「什麼?!!」而那柄銹劍依舊是那柄銹劍,孤傲而絕世的身姿駐立不倒!
於是又口噴寒冰,陰寒之氣蔓延為霧,只是眨眼之間就凍結了整間古宅!
我感受極寒之氣侵蝕入骨的撕心裂肺,那是從皮膚滲進骨子血脈,五臟六腑的陰寒,那是讓我忘記一切苦惱的噬心良藥。
然而僅僅也只是一瞬,銹劍就發出灼烈的光芒和熱度,那是一種能將世間一切陰寒和邪魔歪道熔燒成灰,讓其統統變為夢幻泡影的深刻教訓!
「不!!!」看著所有的術法皆盡破於破舊的銹劍之下,那憤怒的,那嫉恨的,那痛楚的聲音響徹雲霄。
雲霄見證了這一刻,見證了邪不勝正的光輝,就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輝。
「我要你死!!!」夾雜著惡毒,眼角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不顧身體的破碎以最快的速度飛竄到我的身旁,單手掐著我,那貌美的容顏也被銹劍的熾熱所灼燒,看起來就像是以前那張被灼燒的臉。
她的眼中透露著嫉恨和陰寒,與寒冷不同的是那種陰寒令人心驚膽戰,忍不住靈魂都要戰慄。
我看著她的眼睛,感覺天旋地轉,那眼睛仿若擁有了魔力,像黑洞般將我拉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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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女生而為人,八字全陰,天賦奇高,八歲那年她被巫師看重,於是巫以大量資金買為孩童,收為己用。
臨別之際她哭喊著問父母為什麼,父母的回答卻是你天生凶煞附體,該死!
於是被巫下降頭控其心智,化作棋子,任己操縱。
那個女孩很少擁有自己的思想,大多數情況下她只是被操縱的傀儡,就如同被她所操縱的行屍一般,一具走肉罷了。
她的思想和智力暫留在孩童時代,有著孩童的天真和單純。
她在清醒的時候只是傻傻的笑,看著窗外疾飛的鳥,吹著淡淡的風,風吹過她的發梢捲起她不算凌亂的發,她笑的就更甜更傻了,她也想和鳥兒清風那般自由吧。
在她消散彌留之際,那操縱著她的幕後黑手也如同兩年之前想要害我性命的紅衣女鬼一般帶著劇烈的恐慌和不安,彷彿看到了極為震驚的事情之後作喪家之犬逃竄了。
我不清楚他們究竟是看到了什麼,但我知道了躺在我懷中的美艷女子叫小思。
這是她自己給自己取得名字,她說她思念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家。
她笑著在我懷中逝去,流下了一行清淚,說了一聲謝謝。
感受著她嬌軀的漸漸冰冷,我知道她終於走了,她終於可以像鳥兒一樣飛翔了,真好吶。
事後我們埋葬了她的屍首,我作法念咒替其超度,願天堂沒有算計和利用。
而這件行屍運毒的案件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整個市區又恢復了短暫的平靜,警長本還想讓我破除賭場那件懸案,卻被於叔一口拒絕,於叔說那些人該死。
後於叔帶著我離開了警局,警長再三挽留,說以後若是有空餘時間記得多走動,大家都是朋友。
我和於叔笑著點頭,於叔也恢復了乞丐本質,一身邋裡邋遢的還一個勁的得瑟。
只有我內心頗有感慨,不管是王家人當初的害人之心,還是紅衣女鬼的悲慘故事以及小思的惋惜都讓我明白了生而為人的無奈,更是讓我堅定了誓與邪魔外道作鬥爭的精神。
他們所犯得錯終有一天會落到他們頭上的。這是我最後累的睡著時耳旁迷迷糊糊所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