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4 夫人刺殺沈邑
?叔伯的爭執這些年,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可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動手,在小叔瀋海的神情中,不難看出那真真切切的恨意,但這絕對不是對自己父親枉死而流露出來的,叔伯之間的鬥爭開始日益明朗化,如今不過是因為父親當年慘遭陷害而被放在檯面而已。
張果果憤恨的看著自己那被二叔揍得趴在牆邊的大伯,就是這個纖瘦的高個中年男人害的自己成為孤兒,還被他妖魔化貼上標籤,所謂克父克母的不詳孩子,讓她在沈家不收待見,讓她成為一個比傭人還卑微的存在,甚至還受盡伯母的虐待,直到最後,他還把自己趕出沈家,讓她流落社會,流離失所,孤苦無依,長達一年,如不是奶奶當時病重痊癒將她帶回身邊,她估計早已淪落社會,想想,她當年,只有十二歲。
腦子裡,父母葬身海底的畫面讓她胸口感到一陣割肉般的窒息痛感,讓她猶如墜入萬丈深淵,這殺父殺母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是不可能被原諒的,就算是報復也等不及周旋設計,她不想再等,不想再浪費時間。
於是,直接抽出兜里的手術刀,朝著直線衝上撲去毫不猶豫,快很準的將那銀色的手術刀插在大伯沈邑的胸口上,一刀不夠,補上兩刀,三刀,直到堂哥沈維扯開自己。
此時的現在一片混亂,護士們不解躲在一旁,倒是沈家的保鏢過來把張果果制衡住,而二伯二伯母和堂妹沈悅都有些驚恐失措的望著。。
沈邑被醫生護士加上床架,推入另一頭的搶救室,之間他眼神無力空洞的微微眯著,手卻不忘指著瀋海,因為他下意識認為,這是瀋海乾的,所兒子沈維望著父親進去后,立即沖著三叔瀋海吼著:「三叔,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如果我爸真的出了什麼事,難道你就能全身而退嗎?」
瀋海一臉無辜,明顯還沒從震驚里出來:「我沒有,大侄子,我絕對沒有讓人這麼做,我雖然恨你爸對二哥下狠手,但也不至於要殺了他。」說著,他有些悲傷又嚴肅的望著戴著口罩的張果果:「把她口罩拿掉,我看看究竟是誰要對付我們沈家。」
張果果的口罩被制衡她的保鏢扯掉,瞬間露出精緻的面孔,瀋海驚訝道:「你不是琳悅的同學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悅驚呆了,過來環住父親的手:「爸,什麼琳悅的同學,她是張果果,張家大小姐,張果果,還是~~~」一提到這個人的名字,她止不住心痛:「還是駱明朗的老婆。」
「什麼?」瀋海不可置信,沈維道:「三叔,你居然不知道?張家因為當年的威海事故導致張定遠意外死亡恨透了我們沈家,如今這個張果果如此做也不是說不過去的,不過看來張家真的是無人可用,居然讓自己的千金親自動手。」
沈維拿出手機,報警,怒視張果果:「如果我父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張果果笑得猖狂卻露著些許蒼白,她恨啊,恨到心坎堵著,水泄不通十五年都要瘋了,如今找到殺父仇人,那刺的幾下真是暢快急了:「沈維,恐怕全世界只有你被蒙在鼓裡了,當年的威海事故,和你二叔二叔母葬身海底何謂有異曲同工之妙啊,你父親沈邑為了利益,為了權勢,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嗎?呵呵,恐怕,這點,也是有你三叔清楚了吧,說吧,瀋海先生。」
當年的威海事故,是他和沈邑一同設計的,所以瀋海心裡很清楚,但他低頭緘默,沈悅看看著父親為難,便說:「爸,你別管這賤人說什麼,咱們不管了。」
老太太的手術室燈關掉了,搶救醫生出來,摘下口罩,道:「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不過還需加強看護,希望家屬不要過來打擾。」
一聽,張果果這才松客口氣,但也很快,警察來了,了解了下情況,便把她帶走。
陶德利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就接到警局電話,瞬間,臉色暗沉,嚴肅,掛電話后立即有推門而入,駱明朗見他慌裡慌張,笑道:「沒想到一向嚴謹的你居然也會在這麼莽撞,不就是落下一個文件嗎,不至於。」
駱明朗把那份文件放在檯面上,看著陶德利心事重重的養子,臉色的笑也瞬間凝固,心底毛毛的:「出什麼事了?」
「總裁,夫人,她,她~~」
一聽妻子,駱明朗一顆心快跳出來,立即從大班椅上跳起來:「夫人怎麼了?快說。」
「夫人,殺人了。」
「什麼?」駱明朗覺得可笑,幾分嚴謹:「夫人雖然時常嬌蠻任性,但殺人絕不可能。」
「是真的,警局剛剛來電,夫人在醫院,刺殺了沈氏董事長,沈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