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離開大宅
?「韋吉炸了小黃魚做宵夜,給你們送些來。」雲舒放下盤子。
從她一進門,宣語涵就一直冷冷地看著她,這時又瞥了一眼桌上的小黃魚。
「我們不吃宵夜的,而且這種油炸食品很不衛生,會噁心的。」
季雲舒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無禮,正準備把盤子端走。
歐陽平卻接了過去,「你不吃我吃,韋吉做的東西怎麼會噁心,我最喜歡油炸食品了,咱們多幸福,不用擔心會發胖,又不用擔心會得癌症,想吃什麼吃什麼。」
一邊說一邊得意地吃起小黃魚。
宣語涵對歐陽平的做法有些生氣。
「致遠,季小姐怎麼會住在明志館,她住在這裡太不合適了,人家會誤會的。我們的關係,她可不能比。這樣影響了季小姐的名節可不好了。」封致遠在電腦上敲著字,沒有說話。
宣語涵越發得意:「季小姐,你搬到南二區吧,你和那個女孩子關係不錯,你們可以住得近些。」
季雲舒簡直對這個女人無語,怎麼會有這麼蠻橫的女人。
「不用了!」封致遠難得開口說話。
宣語涵臉色一變,看著封致遠,歐陽平照舊吃他的小黃魚。
「來了快一年了,教你的都學會了吧,再過不久可以離開了。」封致遠沒有看雲舒,只淡淡地說。
宣語涵臉上揚起勝利的笑,嘲諷地看著季雲舒。
「是,我也正想和封先生說,苗苗想出去工作了,我想和她一起。」季雲舒說道。
封致遠沒有說話,只輕輕點了點頭,抬起頭看了雲舒一眼,但季雲舒低了頭,兩人
沒有目光交流。
「那你什麼時候走,我派車送你吧,要不要給你在外面租房子?」宣語涵的迫不及待,很是難看。
「看苗苗吧,她什麼時候走,我就走。」
「我看還是儘快吧,你走了,也好把房間用來做個視聽室,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致遠,給她一些錢吧。」
季雲舒見封致遠沒有說話,只覺得他是默認了宣語涵的說法,給錢,那我就收錢好了!
憤怒的情緒衝上腦門,不咸不淡地說:「封先生,從前說好的薪水,請打到我卡上吧,上次,你不是說,多虧了我幫忙才救了大家嗎,既然如此,我有權力多要一些報酬吧,拜託了。」
雲舒說完轉身離開了。
宣語涵終於笑了,「致遠,該給人家的就給人家,她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明天我去看看幫她租個房子什麼的。」
「不必了,她會自己安排。」封致遠的目光,掃視兩人一眼。
「我要睡了,你們走吧。」
「那好吧,晚安。」宣語涵只得依依不捨地走出小樓。
歐陽平說,「她可不是宣公主那樣沒心沒肺的,人家心思細膩著呢,這是生了大氣了!」
歐陽平說完又去拿小黃魚。
封致遠卻拍掉他的手,「吃這麼多還吃,還不走?」
歐陽平悻悻然走了,嘴裡咕噥著:「自己明明想吃,還假裝,累不累。」
封致遠拿了桌上的小黃魚咬了一口,沒什麼滋味,他吃完了一整盤還是沒什麼味道。
第二天一早,苗苗來找雲舒。
「昨晚你問了嗎,那女人什麼時候走?」
「她不走,我走。」
「什麼?」
「你不是說想出去先學習一段時間嗎,正好,我們一起吧。今天就走。」雲舒把昨晚的事說給苗苗聽了。
苗苗氣得臉蛋通紅,又安慰雲舒:「你不要瞎想哦,封先生肯定有他的用意,最討厭的是宣語涵,不過,我敢肯定,封先生不會喜歡她的,你不要難過。」
雲舒看著苗苗:「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們還是收拾行李吧。」
苗苗點點頭,回後院去收拾東西。
雲舒心想,原來苗苗早看出來我喜歡封致遠了,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算了,算了,以後不再見面,忘了他吧。
住了一年,這裡成了自己最喜歡的家,東西瑣碎的很多,不可能一次性全搬走,只拿了幾件換洗衣物,拉開抽屜,看到那幅字。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
去留無意,望天上雲捲雲舒。
還記得當時他寫字的場景,把這個帶走吧。
什麼東西滴下來,落在手背上,雲舒抹了抹臉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回到市區雲舒住自己家,歐陽平早給苗苗安排了住的地方。
兩人去歐陽平的律所上班,季雲舒不是專業人員,平時只幫大家複印,跑跑腿。
一次逛街,偶遇了曲玲,她十分熱情的跟季雲舒攀談,極力邀請她回培訓中心。
「雲舒,當初讓你休息一段時間是不得已的,我知道你人有多好,工作也認真,回來吧,現在中心接了許多做手繪牆面生意,你來,我們一起賺錢嘛。」
季雲舒本就不想繼續留在律所,於是過了一星期,她就跟歐陽平辭職了,回到中心繼續做美術培訓。
曲玲似乎是想對她以前做出補償,直接讓她上成年人培訓班,又給她漲工資,季雲舒本來也沒有怪過曲玲,兩人便算是冰釋前嫌了。
上了成人班,一個星期只有周六兩堂課,其餘的時間,季雲舒都是做設計圖,然後接手繪牆畫生意。
季雲舒發現來上她課的,竟然九成都是男人,稍微「聽」了這些人背後的談話,大多數人竟然是沖著她來的。
曲玲笑著說:「你管他們什麼目的呢,你自己上好課,別的一概不理不就好了。」
季雲舒心想,這也對,別人怎麼看她實在懶得一一解釋,時間久了人家自然知道她的人品。
這天雲舒約了苗苗一起午餐,兩人上班地方隔得不遠,時常碰頭。正吃著,抬眼望過去有個熟悉的身影,是劉芬芳。
這個餐廳做簡餐,大多數來的人都是附近寫字樓的白領,劉芬芳來這裡一定是打算吃完去美容中心。
於是季雲舒就「聽」到了這些對話。
「是你兒媳婦吧?」
「是前任,怪她自己不知足,不然,現在還是少奶奶做著呢。」言語間竟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