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章 前塵-放輕鬆！
有位攻略之神，曾經這樣形容自己對虛擬人物的愛——
「她們是點陣、是數據、這種事情我知道。那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又是什麼?蛋白質?鈣?爭論是愚蠢的，重要的是充滿愛的心。」
在現實中，這樣的人大有人在，不過大多程度比較輕。
和一群女生講道理，講到最後，方啟就發現道理是最沒用的。
因為道理誰都懂，但到了行動的時候，還是各憑運氣。
眼前這幾個小女生可不管那些是真是假，只要她們感覺心裡不舒服了，就想方設法讓他做出改變。
「行行行，我怕你們了。」方啟認識到了自己的愚蠢，沒有和她們吵下去。
「我把時間調整一下，時間會按照正常的命運進行。」方啟解釋道。
「那大家都不用死了嗎？」徐清月期待地看著。
「……張浩文、就是那個隊長死了。」方啟回答道，「無論你們去不去，他都是死路一條。」
「那田姐和你……」
「沒死！」方啟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尤其是他，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我會把時間調整到獸潮，同時把你們和他們相遇的事件保留下來，減少你們的麻煩。」方啟叮囑道，「不過這一次，你們最好想一個比較靠譜的身份來歷。」
………………
………………
獸潮是很多人心中的夢魘，但更多的人其實對此沒有多大的概念。
因為，每一次獸潮都會死掉很多的靈士。
準確來說，是死掉大部分的靈士。
至少方啟就很清楚，上一次的獸潮，死掉了大概六成的靈士。
剩下的四成中，也有相當一部分死在了任務中。
因此，到了慣例的「應對獸潮作戰會議」時間，有很多面孔方啟都不認得。
這一點，他比身旁的徐清月強不了多少。
這一次的作戰會議，集結了楓城九成以上的靈士。
說是作戰會議，其實就是動員大會。
靈士們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會議呢？
慢慢地，這種作戰會議就變成了走形式。
會議開始之後，眾人三五成群地圍坐在一起聊天。
至於聊天的內容，差不多是這個畫風——
「我跟你們講，那麼大一隻蜘蛛，我有五個人那麼高，我一刀劈了！」
「切！上一樣高的裂土龜見過沒有？」
「別吹比了你們！誰不知道凶獸個頭高不代表實力強！」
「你馮老三有資格說這話？上一次抓到一條二十米長的紫鱗魚，你跟我們顯擺了十幾天！」
「那是顯擺？那是讓你們長長見識！你們沒見過那麼長那麼奇怪的魚吧？」
沒錯，就是吹比。
哪怕獸潮來了，也阻擋不了大家想要吹比的心。
「……我們不是來開會的嗎？」徐清月一副三觀被更新的模樣。
「你要習慣。」方啟很是淡定，「別老闆著臉，放輕鬆點。」
「……」徐清月看著他，又看看周圍，感覺嚴肅的自己是那樣格格不入。
「先坐。」方啟給她找來了一張椅子。
徐清月迷迷糊糊地坐下，方啟則另拿一張椅子坐在她旁邊。
「方大哥，會議什麼時候開始？」徐清月問道。
對於「方大哥」這個稱呼，方啟顯然一點意見也沒有。
如果這個稱呼讓三百年後的方啟知道了，真的是打學生的心思都有了。
三百年前的方啟，顯然不可能知道三百年後發生的事情。
因此，他只是隨意地講道：「已經開始了。」
「……這不能算是開會吧？」徐清月連連搖頭。
她實在無法把眼前看到的場景，和自己觀念中的「開會」聯繫到一起。
「作戰會議守則第一條——」方啟指著一面牆，「開會期間不許動手。」
徐清月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還真看到了一張紙。
粗略一掃，徐清月發現上面的字很少。
「作戰會議守則第二條——」方啟老神在在地念道，「不許罵niang。」
「……」陸正凌發現還真是這麼寫的。
對此，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長見識了吧？」方啟呵呵笑了起來。
「……方大哥，你原來是這樣的性格嗎？」徐清月好奇地看著他。
「怎麼說？」方啟疑惑地問道。
「上次和你一起行動的時候，你一直很嚴肅……」徐清月上下打量了一番。
「嚴肅？你是說我嗎？」方啟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你……」
「森林裡自然是要嚴肅的，但回到了楓城，自然應該開開心心的。」方啟解釋道。
「……是這樣啊。」徐清月木然點頭。
「作戰修鍊，都是需要張弛有度的。」方啟解釋道，「如果壓力過大，精神的承受能力超過了某個界限的話，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很容易崩潰的。」
徐清月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如果你不好好學學如何休息的話，很容易死的。」方啟突然板起了臉。
「是！」徐清月連忙應是。
「……」方啟就那麼看著她，然後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我、你……哈哈哈，你師父肯定是個很嚴肅的老古董。」
「emmmmm……」徐清月目光詭異地看著他。
「都說，學會笑，來，笑一個。」方啟伸出手，對她示意道。
徐清月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其實我是一個光頭。」
「！」徐清月當場瞪大了眼睛。
方啟若有其事地舉手，抓住了自己的頭髮，狠狠一拽！
「嘶啊！」方啟頓時疼地輕叫出來。
徐清月看傻了眼。
「我都做出這麼大犧牲了，你不笑一個嗎？」
「嗯、哼呵呵……」徐清月遮住嘴輕輕笑了兩聲。
「看你笑兩下還真難。」方啟攤攤手，「不過能笑出來就好。」
「無論多危險、多困難的事情擺在面前，都該用笑容去面對。」
「獸潮又怎麼樣！」
「嗯！」徐清月敬佩地看向方啟。
看到她稍稍放鬆下來，方啟心中暗喜——
在這小小的楓城，凝元境九層已經是相當可觀的戰力了。
如果徐清月不能調整好狀態的話，對楓城可是巨大的損失。
「獸潮啊……」
在徐清月放鬆下來的時候，方啟卻想起了兩個月前。
那次獸潮，死了他所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