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破入虛空

阿健全身被火焰燒得多處焦灼，傷勢甚是不輕，勉強支持了一陣，便覺兩條手臂臂酸麻難熬。聽得上邊再沒什麼動靜，就全力攀爬，想逐步登上崖去。

「唉，連齊浩正這樣的三流角色也對付不了，我還真是沒用。現在又中一道『絕殺令』，沒了武師叔保護，日後怎麼能撐得過去？更別說殺上天道玄宗救人了…」阿健想到今後自身難保，形勢只比以往更加惡劣，且無望救出赤元武，不由沮喪嘆氣。

垂頭喪氣間，忽聽旁邊傳來沙沙動靜，阿健轉頭瞧去，瞬間臉色大變。

只見一頭渾身虎紋，形態若馬，頭為純白，尾巴赤紅的怪獸，不知何時竟出現在他眼前，距離不過半米。它低吼一聲，彷彿歌者吟唱甚是悅耳。

阿健心下吃驚：「瞧它這幅怪樣，莫非是《山海經》中記載的奇獸鹿蜀！？」（註釋1）

那鹿蜀傾斜身子，四足牢牢釘在峭壁之上，正饒有興緻地瞧著阿健。

阿健驚慌之下，力氣頓時消去幾成，在壁上接連震晃，搖搖欲墜。

「掉下去摔死就冤枉了！」阿健暗自心驚，見那鹿蜀似乎並無惡意，便本能向它投去求助眼光。倒非他貪生怕死，只是赤元武父女還等著自己去救，如今卻是萬萬死不得。

那鹿蜀嗷嗷低鳴，聲如歌詠甚是悅耳，似在回應阿健眼神。

阿健訕笑道：「鹿大哥，我現在沒心情聽你唱歌，請問…能送我上去嗎？」

鹿蜀搖頭晃腦又唱兩聲，像是聽懂阿健話語，居然點了點頭。

阿健大喜：「多謝…」

鹿蜀前足突然閃電踢出，啪的正中阿健手腕。

「糟！」阿健腕部劇痛，手上一松，身不由己便從峭壁上落下。他方才機關算盡假裝跳崖，如今被鹿蜀一足狠踢，頓時弄假成真。

「殺千刀的臭鹿，被你害死啦！」阿健惶極大叫，急落千米，瞬間穿破厚重雲層。

那崖下深不見底，雙耳呼呼生風，下落半天也不見觸地。

時間稍長，阿健驚恐之心漸去，哈哈一笑：「對不起，武師叔、綾兒…我已經儘力！唉，我這一生毫無作為，看來是白活一場！」萬念俱灰之際，忽然眼前一花，猛見得高空之上，那鹿蜀竟展開四蹄飛速追來。

阿健見它雖無翅膀，御空而行卻如履平地，神駿疾速堪比飛鷹，先是吃了一驚，隨即火冒三丈：「好只臭鹿，害死了我還想逞威風么？」

鹿蜀速度奇快，眨眼已到阿健跟前，一口叼著他手臂，猛然向下加速急沖。

「可惡，想和我同歸於盡不成？」阿健又驚又怒，可一想又不對，自己是死定了，沒理由這異獸會慷慨陪葬，莫非又有什麼圖謀？

還沒想得明白，鹿蜀突然速度暴增，身子化為一道電光，忽的撕裂空間一頭撞入，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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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間」夜總會，位於大都市繁華喧鬧之地，是明鏡世尊和明真人密會商議要事和順帶休閑**的場所，只是每次過去都會換上便裝，扮作平民模樣掩飾身份。

夜晚時分，「天上人間」一間豪華大包房內。

明鏡世尊和明真人二人，各自摟抱幾名紅牌小姐，脫光了衣服，正自嘿咻辦事。又有誰能聯想得到，這醜態畢露，和某些政府官員或大款並無區別的二人，正是當今正道之首，威望最高的修真之士。

「魔姬…你知道嗎？就算我和別的女人歡好，心中也只想到的是你…」明鏡世尊面似亢奮，心下卻感凄然，「這些年來你到底身在何處？只要能再見你一面，我這正道盟主也不想做了…」

明鏡世尊年過七十，因修為高深常保青春，一身肌肉仍是結實健美。他一人獨佔三個小姐，輪番*樂，擺弄各樣誇張姿態，弄得三女浪聲不斷，死去活來。怒吼連聲，折騰了個多小時，居然絲毫不見疲態。

明真人暗暗心驚：「老鬼好變態，以一敵三還能如此神勇，老子只應付一個都有些吃不消了！」

正自心驚，忽聽明鏡世尊喘息道：「殭屍會…最近曾有聯絡本尊。」

明真人一愣，皺眉道：「殭屍會是近年來日本崛起最為迅速的黑幫，據說勢力已經超過了日本第一的山口組，但它並非玄術門派，找盟主做什麼？」（註釋2）

明鏡世尊緩緩道：「它們出重金請本尊出手相助，對付美國的惡魔黨。目的是奪取一處孤島上價值千億的石油開採權。」

「盟主對我說起這事，卻是為何？」明真人眨著小眼睛，心想，「天道玄宗背後有好幾個世界級大財團提供資金支持，明鏡老鬼怎會被所謂重金收買，那殭屍會究竟何方神聖，提出什麼好處才能將他打動？！」

「殭屍會不像普通黑幫那麼簡單，他們首領名為『殭屍王』，算得上一號人物。手下『七邪殭屍』非是等閑之輩，個個驍勇善戰。」明鏡世尊隨口介紹兩句，又道，「美國佬囂張貫了，從來不把我們亞洲人看在眼裡，本尊早想出手將他們教訓，因此認為本次正是機會。至於完事得來的天價酬勞，自當一文不取，用於世界各處賑災。你意下如何？」

明真人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之色，低哼道：「盟主既已決定了，還和我商量做什麼？」

「我需要你崑崙明真人出手相助。」明鏡世尊微笑道，「當然，酬勞自然少不了你的。我相信明真人義薄雲天，視錢財如糞土，自也會把錢捐出去的！」

明真人甚喜，大笑道：「哈哈，盟主真是了解我！本掌門也早看美國佬不順眼，正好借著盟主之光，狠狠教訓一番！」心中貪念萌生，暗流口水：「這是筆大買賣，肯定能賺不少！」

「我們免不得要去那孤島走上一趟，你可得先有心裡準備！」明鏡世尊微嘆口氣。

明真人大笑：「合我二人之力，天底下還有什麼地方去不得？」

「有一個地方，位於北大西洋馬尾藻海的一處三角區海域。此海域詭秘離奇，兇險無比，距今至少有兩千人在此無故失蹤。」明鏡世尊冷冷說道，「這個地方，我們就未必去得。」

明真人吃驚道：「莫非是『百慕大魔鬼三角』（註釋3）？我崑崙一脈曾有先祖去過此地，據說到達邊緣便不敢貿然闖入，只因感覺這片海域似有絕世魔頭布下了極其可怕的結界！這…這和我們要去的孤島…不會有關係吧？」

「你猜得不錯，孤島正是與那『百慕大魔鬼三角』離得極近。」明鏡世尊盯著明真人，忽詭異一笑。

明真人暗吞口水，心下咒罵：「你媽的，這年頭的錢…果然不好賺！」

註釋1：《山海經》、《易經》、《黃帝內經》被稱為上古三大奇書。本人有看過《易經》和些許《山海經》，《黃帝內經》暫時還沒時間研究。

註釋2：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認黑幫合法性的國家，山口組則是日本最大的黑幫組織，成員約佔到日本黑手黨總人數的70%。山口組到2008年底的總成員約萬人、准構成員約萬人，會員估計萬人。九代目山口組以菱形的「山口」二字為幫徽，而這種菱形的代紋式幫徽後來被稱為「山菱」。

註釋3：百慕大三角，又稱魔鬼三角，有時又稱百慕大三角洲；但此區域並不是三角洲地形。它位於北大西洋的馬尾藻海，是由英屬百慕大群島、美屬波多黎各及美國佛羅里達州南端所形成的三角區海域，據稱經常發生超自然現象及違反物理定律的事件，因此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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