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邪神轉世
那少女大拍馬屁,冷心師太漠然面上亦浮現一絲笑意:「崑崙的《兩極天書》自有過人之處,悟法寺的《九道伏魔神通》也是玄妙非常,小孩子不可胡說八道!」話是如此說,語氣中卻無絲毫責備之意。
俏麗少女名叫易珊,十五九歲年紀,修為已達到同輩之中甚為難得的『黃級初階』第五段,是冷心師太最為疼愛的弟子,聞言撒嬌道:「珊兒哪有胡說啊,瞧那老和尚和胖道士弄得滿身是血,丟死人了,怎配和師尊相提並論!」她故意加大聲音,讓旁人都能聽見。
枯骨禪師大怒道:「小丫頭說什麼?」
冷心師太淡淡道:「小孩子不懂事,枯骨師兄何必一般見識?」
枯骨禪師氣得呼呼喘息,吹鬍子瞪眼,但心知冷心師太極是護短,又絕不好惹,只得強忍怒氣。
明真人城府頗深,嘻嘻一笑,暗自記仇,看起來卻根本不放心上。
易珊暗暗得意,又問:「師尊,阿健身中『絕殺令』,基本上是九死一生的收場,可曾聽說過有人能夠逃過被誅滅的命運呢?」其實她何嘗不知道答案,故意詢問,不過是為了撒嬌賣乖罷了。
冷心師太緩言道:「『絕殺令』是獨特咒法,唯有玄門正道盟主方能施展,通常用在大奸大惡的妖魔鬼怪身上,也偶然用於十惡不赦之人。『絕殺令』本身並無任何殺傷力,卻能讓中招者身上自帶奇特的咒力波動,令百里之內的修道中人都能輕易感應,且一旦發現絕殺令目標所在,不管對方是何身份有何背景,必定趕到圍剿殺之,千日之內不死不休…」
易珊橋舌道:「哇,那不是死定了!」
冷心師太微微點頭,續道:「…身中『絕殺令』,無疑在這一千日內成為了天下正道之公敵,每分每刻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可想而知處境是何等兇險。據為師所知,自有『絕殺令』以來,從無一人能熬得過千日時限。」
易珊驚呼道:「但這赤元武護著阿健逃亡了快三年時間,居然還能保得不死,莫非有可能撐得過去?」
「絕不可能。」冷心師太肯定說道,「赤元武疲於奔命,鬥法百場幾近油盡燈枯,就算只剩數分鐘時間,他也是撐不過去。不過,能熬到這最後的時刻,也算他『烈豹』赤元武有幾分本事!」
赤元武雙臂傷至血肉模糊,連骨頭都已戳出肉外,傷勢之重無以復加,而一招間震退兩大掌門,仍是意氣風發,精神大振。
突然間,上空風起雲湧,雷電橫空,驟然生出異相。烏雲凝集,洶湧翻滾,一瞬籠罩斷空崖,前所未有的森然殺氣立時滲透降臨。
白影閃動,一道身形瞬間出現在懸崖之外。
眾人吃了一驚,待得看清來者何人,忙躬身齊拜:「參見盟主!」三大掌門雖不下拜,亦抱拳點頭,不失禮數。
赤元武背脊生寒,轉頭望去,瞳孔立刻收縮。
來者是個年逾四十的中年人,相貌堂堂,生得一派仙風道骨。他身著白袍懸空而站,居然穩穩立於崖外萬丈高空。
不說別的,單是這份御氣凌空的修為,已可稱得驚世駭俗了。
此人正是方才斬殺怪鳥的白袍人,他雙手負於身後,微微一笑:「元武師侄,別來無恙?」
赤元武嘿嘿道:「明鏡世尊,終於要親自出手了嗎?」
明鏡世尊立於半空不動,朗聲道:「斬妖除魔,乃我等修道中人份內之事,元武師侄還不退下!」
赤元武冷笑道:「許久不見,老賊還是一副被屁崩的模樣,開口儘是屁話連篇!」
明鏡世尊淡然道:「你我之恩怨暫且不忙,當務之急,是要先處理『絕殺令』一事。」
赤元武一驚:「這老賊好生精明,本想繼續拖延,看來不易成功!」暗叫不妙,心頭悄然估算時間。
明鏡世尊微笑道:「不用算了,還剩兩分鐘。」他神色淡定,似乎認定兩分鐘內殺死阿健綽綽有餘。
赤元武運轉真力,只覺氣穴空蕩,再也提不起半點力氣。他本已身負重傷,再力拚玄門兩大高手,早已是力不從心,現在能站立不倒已屬十分難得。
明鏡世尊大聲說道:「阿健雖然曾是我天宗最為出類拔萃的弟子,本尊也有心將之培養,讓他日後接任掌教之位,但想不到他竟是天地不容的『修羅邪神』轉世,未免他日後禍害蒼生,本尊縱是惜才,也不得不將之誅滅,已應天道!」
「明鏡老賊腦袋肯定是被屁崩了,說健兒是魔頭轉生還不夠,非要把他說成是『修羅邪神』轉世!***,定是嫌健兒死得不夠快,才硬是整上個『邪神』的名頭!」赤元武心下惱恨,卻也無計可施。
「修羅邪神」是為古往今來三界第一魔神,傳說當年雖被誅滅,臨死前卻也一刀狠劈,拉上天宮皇者「帝釋天」同歸於盡,如此戰績不愧為邪威蓋世,世人提及無不驚恐動容。阿健曾在天道玄宗修行多年,對這傳說當然絕不陌生,只是想不到明鏡世尊居然會把修羅邪神和自己扯上了關係,只得暗自苦笑。
明鏡世尊豪語講出,崖上眾人立刻大聲附和。
「盟主大仁大義,這等妖孽作惡多端,早該碎屍萬段!」
「盟主大義滅親不徇私情,絕對是我正道標榜!我要是這小妖孽,最好趁早自盡,免得髒了盟主雙手!」
「小畜生是千年難遇的妖魔餘孽,其罪當誅,偷學了我正道功法居心叵測,萬萬不能放生!」
「這小子是『修羅邪神』轉世,若給他活著,大伙兒准要完蛋!當真是非除不可!」
「媽*的,還講那麼多廢話作甚?盟主一聲令下,大伙兒一起將小妖孽亂刀剁碎!」
眾人嘩然騷動,大讚明鏡世尊同時,狠狠辱罵少年。雖然他們多數人與阿健素未謀面,卻說得慷慨激昂,似乎與之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究竟有何等罪孽,這夥人要如此待我?哼,當日我被譽為奇才之時,怎又不見他們是這幅嘴臉?」阿健連番受辱,除怒火升騰外,內心亦覺隱隱刺痛,不免拳頭捏緊,陣陣發抖。
前世的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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