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三堂會審(2)
見齊國正的臉色不對,江米以為齊國正有什麼輕視他的想法了呢,於是說道:「我這人沒什麼能耐,有份工作做就不錯了!」這不是辯解,而是對齊國正申明他對待人生的態度,想必以齊國正的才智應該可以理解的明白。
齊國正點點頭,說道:「好!看的出來,小米你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我齊國正就欣賞這樣的男人。這樣吧,小米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就到叔叔的公司里來。」
江米急忙搖手,說道:「謝謝叔叔的好意了。我自己是何等分量,心理清楚的很。」齊國正再一次用欣賞的眼光看著江米。他的想法和齊母的想法是差不多的,這個年輕人的前途不可限量。錢,齊家是不缺的,但是缺的正是江米這種人。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給這樣的男人,齊國正感覺還是很放心的。
倆人又聊了半個小時,齊國正對江米的態度越發的熱情起來。很出乎齊國正的意料,江米雖然只是初中文化,但是學識還是比較不錯的。這和江米平時愛看書還是有一定關係的。齊國正這關順利的通過了,那麼就剩下最後一關了,齊東航的爺爺,齊遠峰。
當江米走進齊遠峰的書房時,江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老人不簡單。牆上掛著人體的經脈圖,還有八卦圖,正對著書桌前掛著幾幅字畫,整個書房古色古香,給人以一種重回古代之感。綜合這些,江米認為齊東航的爺爺應該是一個鑽研道學之人。
「你就是江米?」一個稍顯蒼老的聲音響起。剛才江米光顧著打量房間內的擺設了,忘記了這書房內還有一個人呢。江米急忙問好,只見一個老人由后室走了出來,目露精光的打量著江米。
客套話說過後,倆人坐在茶几前,齊遠峰緩緩的說道:「聽北園說,小米你修習武術是嗎?」江米點點頭,說道:「算是吧。」
「哦!?何為算是?」齊遠峰有些好奇的問道。
「修習武術之人當然追求的是武道的境界,而我只是用武術來防身而已。談不上修習武道,更說不上是武者。所以才用了那個詞。」江米老實的說道。
齊遠峰繼續問道:「不追求武道,那小米你追求什麼?」
「自己。與其追求那看不見的道,還不如追求自己來的痛快一些。」江米說道。江米此時已經肯定齊遠峰絕對是個道學的研究者,既然是這樣,江米打算好好的領教一番,至於其他的事情還是暫時的放下吧。
齊遠峰覺得江米這話說的似乎有些輕狂了,於是說道:「小夥子,何為道?」江米輕輕一笑,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以小子的理解,這裡就是道!」齊遠峰聞言一愣,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雖然看起來江米這是順便一指而已,但是這裡面的東西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清楚的。
「慚愧啊!」齊遠峰感慨的說道:「枉我鑽研道學幾十年,原來真正的道,給人的表象竟然是如此的淺顯,慚愧!」
江米一見,急忙說道:「齊爺爺,其實小子我只是胡謅而已,齊爺爺你不要見怪。」齊遠峰哈哈一笑,說道:「難怪妙妙能看得上小米你。看來還是妙妙的眼光好啊!」江米張大了嘴巴,呈O字型,急忙解釋說道:「齊爺爺,您誤會了。小子充其量只是一個混跡於紅塵,無家可歸的浪子而已。」
齊遠峰點點頭,臉上帶著微笑,說道:「我們齊家也算是書香世家了,我的爺爺在前清還中過舉人。但是到了國正這一代,我們齊家已經沒有了所謂的文人。文人不文人的其實在我的心裡不重要,只是我認為我們齊家人缺少一種精神上的追求。看來我的這個未來的孫女婿有望改變一下這種現狀啊!」
江米巨汗,不就是幾句話的事情嘛,至於給他這麼高的評價嘛!雖然被人誇很是件開心的事情,但是這種場合被人誇,江米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一老一少在書房內足足談論了幾個小時,齊家的家規很嚴,尤其是齊遠峰,沒有他的允許外人是不敢來打擾的。江米聽著齊遠峰的教誨,真是感覺受益匪淺。這趟要是不來,對於江米來說,絕對是人生一大遺憾。
樓下的客廳里,齊妙妙坐立不安,都幾個小時了,江米還沒有下來。要知道在齊家,齊遠峰的意見堪比聖旨。好在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江米帶著滿臉讓人無法琢磨的表情走了下來。
齊妙妙和齊東航急忙上前盤問,江米帶著一抹讓人感覺很邪氣的微笑,沒有說太多,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個字:「我要回去了。」齊妙妙看了一眼江米,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讓她開始神魂顛倒起來,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齊東航自然是追了出去,怎麼說也要送江米回去不是。就在齊東航開車送江米回去的路上,齊遠峰將齊妙妙叫進了自己的書房。
「妙妙,你告訴爺爺,你是真的喜歡小米嗎?」齊遠峰很嚴肅的說道。在齊家的第三代中,齊東航是不用指望了,齊妙妙自然是老爺子的心尖肉了。從小到大,齊遠峰對於齊妙妙還是很寵愛的,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齊遠峰必須給自己的寶貝孫女把好關。
齊遠峰如此的一問,倒是把齊妙妙問的一愣,對於江米,齊妙妙其實內心裡多是好奇感。江米這種人也是她理解不透的,江米肯為了齊東航去惹錢虎和王金虎,但是卻甘願做清潔工,這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爺爺!我現在也有些搞不明白了,但是我覺得江米把我迷住了。」齊妙妙緩緩的說道。
男人的魅力雖然多是外在體現,但是像江米這樣的男人,不但相貌魅力十足,人格也魅力十足,這樣的男人自然是女人喜歡的對象。齊遠峰平生閱人無數,但是江米還真是他平生罕見之人。一個是自己的孫女,一個是連齊遠峰都琢磨不透的年輕人,齊遠峰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