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弄清原委

神盾局、科爾森、克里人屍體、滷蛋局長……

圍繞著『大溪地計劃』的一個個記憶片段，如潮水般一齊湧現了出來，讓雷蒙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合適。

「『我』居然原本就是神盾局的人？」雷蒙有些錯愕。

在確認了蕾娜的身份后，他心中對蕾娜的來意已經有了許多種猜測，卻唯獨沒有猜到會是這麼回事。

從身體原主的這些突然湧現出的記憶片段來看，他居然原本就被暗中吸納進了神盾局，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滷蛋局長親自去邀請他的。

並且，滷蛋局長邀請他的目的也很不簡單。

表面上只是讓他掛在『神盾學院』當個客座教授，可實際上卻是讓他暗中加入了『大溪地計劃』，協助科爾森來開發這個項目。

關於這一點，就連神盾局內部都沒多少人知道。

除此之外，從這次湧現出的這些記憶片段里，雷蒙還解開了一個讓他困惑許久的問題，那就是身體原主這個心理學專家到底是怎麼瘋的。

通常來說，精神分裂這種癥狀一般都與成長環境有關，很多精分患者都是從孩童時期就落下病根的，譬如大衛就是如此。

像身體原主這樣突然犯病，卻又不是源於童年陰影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受了什麼重大刺激。

但此前雷蒙已經融合的關於身體原主的記憶里，卻偏偏沒有哪一段記憶是足以讓身體原主刺激到精神出問題，甚至嚴重到精分的。

直到此時蕾娜點出了『大溪地計劃』這個關鍵詞，這部分記憶才湧現出來。

原來他竟是被『大溪地計劃』給刺激到精分的。

全權負責『大溪地計劃』有關心理治療還有催眠工作的他，雖然很稱職的解決了團隊成員們的心理問題，可最終卻導致自己無法承受這份沉重……瘋了。

正所謂醫難自治，即使他在心理學造詣再深，也開解不了自己。

「原來如此……」

消化完這些記憶片段后，雷蒙心中總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也不再奇怪蕾娜為何會突然造訪了。

若是換成身體原主，可能還會疑惑蕾娜到底是什麼來歷，可雷蒙卻完全沒有這種疑慮，他甚至比蕾娜自己更清楚她身後之人的情況。

一直以來，蕾娜都只知道她在為一個代號『千里眼』的神秘大人物服務。

但她卻並不知道『千里眼』是誰，也不清楚『千里眼』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神盾局的八級特工約翰·加勒特，是九頭蛇埋在神盾局裡的一根釘子。

她根本一直都充當著九頭蛇的外圍成員罷了。

『大溪地計劃』，則是九頭蛇一直想要滲透，卻又無從下手的一個目標。

儘管九頭蛇在神盾局裡埋下了無數的釘子，就連神盾局名義上的No.1，連弗瑞都不得不讓他三分的前任局長亞歷山大·皮爾斯，都是九頭蛇的人。

中、高序列的特工里，更是有不下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內奸。

可偏偏就沒有任何一個九頭蛇的人參與過『大溪地計劃』，他們就算想內外勾結也找不到機會，只能通過各種手段來挖掘這個計劃。

因為九頭蛇實在是太好奇科爾森到底是怎麼『復活』的了，他們認為弗瑞一手建立起的『大溪地計劃』，也許已經找到了讓人起死回生的技術。

如果九頭蛇能獲得這份技術的話，對他們將來的大業是至關重要的。

不過很可惜，弗瑞就像是早就有所防備一樣，在『大溪地計劃』被封存后，他就動用自己的許可權，將所有計劃內容通通從資料庫里徹底清除掉了。

想從線上找到任何『大溪地計劃』的內容，無疑是痴人說夢。

所以也只能想辦法找到那些參與過計劃的人，而且必須是全程參與的，才有可能摸清『大溪地計劃』的底細。

這也就難怪蕾娜會找到雷蒙了。

從身體原主的記憶片段來看，他的確對『大溪地計劃』一清二楚。

就連計劃最核心的內容，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像許多單獨只參與了計劃一部分的人那樣，僅僅知道他們所負責的那一部分，卻根本不清楚計劃的核心內容是什麼。

依照雷蒙的推斷，他絕對不是九頭蛇所找到的參與過『大溪地計劃』的第一個目標，但九頭蛇也絕對沒有弄清這個計劃最重要的核心部分。

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蕾娜直接找上門來了。

理清了事情原委后，雷蒙再看向蕾娜的目光里，就帶上了幾分憐憫。

蕾娜立刻也看出了雷蒙的變化，不由微微蹙眉道：「雷蒙博士，您這是什麼意思？」

看得出，雷蒙這種憐憫的眼神讓她很是不適。

雷蒙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道：「蕾娜小姐既然知道『大溪地計劃』的存在，那麼也一定清楚這個計劃背後的牽連有多大，你真的認為我會因為你所許諾的這點條件就當叛徒嗎？」

「如果我真的跟你做了這筆交易，就怕這錢我有命拿，沒命花啊。」雷蒙輕笑著搖了搖頭。

「雷蒙博士是怕我們事後找您麻煩？我可以向您保證……」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不等蕾娜把話說完，雷蒙就忽然一聲嗤笑，打斷了她，「我敢打賭，你連到底是誰在要這份情報都不知道！」

「我——」

被雷蒙這麼看不起，蕾娜就是城府再深，也不免有些惱了，可當她開口想要反駁雷蒙的時候，話到嘴邊卻停住了。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雷蒙其實並沒有說錯。

她的確不清楚是誰想要這份『大溪地計劃』的情報。

不錯，她知道自己正在為『千里眼』工作，是『千里眼』通過手下向她傳達了這個命令，讓她來找雷蒙套取情報的……可『千里眼』又是誰呢？

或者說，『千里眼』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呢？

對此，她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千里眼』的圖謀一定很大，而且有著極大的能量，能屢次讓她在與神盾局的特工們的交鋒中佔據先機。

可她依舊不知道『千里眼』的身份和來歷。

換句話說，她從來都只是『千里眼』的一顆棋子，她什麼也不知道。

「難道他知道？」

蕾娜忽然用一種極為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