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夜探

晚上九點多，裴洛迦和劉鵬飛兩人來到了白城師範的校門口。對於東北的大學來說，晚上九點多，校門口正常應該還有著不少出來吃宵夜或者剛要回寢室，順便吃個宵夜的學生，至少裴洛迦曾經在的油城大學是這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白城師範校內的馬路上卻沒什麼人煙，就連晚上留在教室自習的人都看不到。「之前出任務的時候帶你的老人有沒有教過你啥要注意的啊？」

「沒特意教過啥，就是告訴我當感覺到不正常的時候，精力要集中，加快靈力運轉，用風包裹住自己的同時盡量以風代替自己的感官，以不變應萬變。」

「嗯，挺符合你的，那我再告訴你點別的，對普通人也有效的。別盯著一個地方看，不要總看看不清的陰影處，不要看牆上或者其他地方的洞，不要盯著鏡子看，不要聽到奇怪的聲音之後主動移開傳來聲音的地方的遮擋物，當確實以雙眼看到鬼之後，就死死地盯著它，如非必要不要移開視線，更不能像有些電影里智障主角一樣，懷疑自己看錯了，用手揉眼睛，知道嗎？」

「嗯，記住了。裴哥你確定咱們今晚上一定能撞鬼嗎？」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應該會打個照面。」

「裴哥，按你估計這鬼厲害嗎，是什麼類型的鬼啊？」

「厲不厲害還說不清楚，但死了有年頭了，而且一所大學的書生文氣都壓不住，這鬼弱不了。種類的話，無非就是冤魂厲鬼，對咱們來說沒區別的，總之不會是幻想種就是了。」

「裴哥，你說的書生文氣是啥啊？」

「咋的，沒跟過學校里的案子？」

「嗯，其實我總共也沒參加過多少次案子，基本也都在小區里，或者馬路上，再就是鄉下山林邊上比較多，大學的案子我還是頭一次親身經歷，之前到時有兩個案子在冰城的兩所大學的，但都是隊長親自去的，沒帶我。」

「這樣啊，其實文氣也沒什麼特殊的，也不像靈力一樣可觀測，只是一種說法而已，作為真正得讀書人，其實都是有一股正氣的，可以理解成一種精神氣場，人不多的話這種氣場毫無意義，但一旦成規模之後，所有人精神意志里相似的這部分就會統一起來，形成一種場，這種場的作用就是從精神層面上否定掉大家所不認同的或者說不承認的存在，所以這也是我們經常聽說將學校修在一些死人坑或亂墳崗的原因，因為在一定程度上學校是可以剋制這些魑魅魍魎的，當然了，因為是精神方面的剋制，所以像精怪幻想種之類有肉體的或其它存在形式的東西則不會被克制了。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講，華夏三大宗教，儒釋道，道家有道觀，佛家有寺院，儒家嗎，這舉國上下數不勝數的教書育人的學校就是諸子聖人的道場了，自然不會任由這些鬼物亂來了。」

「那按裴哥說的這個案子是精怪，做的可能性比較大了？」

「你聽啥了，我剛剛不還說了是鬼嗎？」

「可你不是說鬼會被學校壓制嗎？」

「這不是你問文氣是什麼我給你解釋的嗎？之所以這個鬼能夠在文氣壓制下害人，一是現在人心不古學風不在，就算是聖人道場也是失了眷顧那種，文氣雜亂無章；另一個則是這校園裡鬼物不止一個兩個，而且互相聯繫，潛伏已久，成了氣候，今天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從傍晚四點到五點之間，陰氣就開始漸漸上升反制文氣了。」有一點裴洛迦沒講，就是隨著天地精氣上升，雖然修鍊更容易了，風水、陣法的效果也更誇張了，但是鬼物也在穩步變強，反而是正氣，官氣，血氣陽氣等常人擁有的對鬼物的抗性沒有增長。

「其實同類的場所還有很多，像政府大樓和公安局等場所，就和國運以及民心相關，目前華夏的政府可不是一般的小鬼能靠近的，除此之外還有軍營的煞氣。而這些東西某些個人也可以擁有，比如清廉官員的正氣，軍人的殺氣，武術家的血氣，屠戶煞氣，都是同類的不含有能量，但卻能影響精神的場。」

「裴哥你剛剛說有很多鬼啊？那咱們用不用請求支援，讓冰城那邊再派兩個同事過來吧。」

「目前還不用，今天我只是，帶你去見其中幾個，驗證一下猜想，具體的還要等明天關隊長把建校資料和這些年的卷宗拿來我看一下，才能確定。」

……

站在二教門口，裴洛迦拿出白天關友涵給的鑰匙，打開了二教的防盜門。「走了，鵬飛，先和我去吧電閘拉開，你說咱制式裝備就沒有什麼強效探燈啥的嗎？這普通手電筒光線太弱。」

「裴哥，你有沒有覺得冷啊？」劉鵬飛說著緊了緊自己的衣服。

「冷是肯定冷的了，這裡陰氣這麼濃，都影響手電筒的光線了，你穿多少都擋不住的。也別拽著自己外套了，有那精力，把自己裝備都準備好就行了。」

「哎。裴哥，咱直接上樓啊？」

「嗯，直接去三樓女廁所。」

「啊？」

「按照保潔和崔雪室友提供的線索，我感覺崔雪就是在三樓廁所遇害的，並且屍體或者其它東西將廁所堵住了，之後晚上它回到二教，又將廁所疏通了，所以保潔才會只看到地上有水，話說這麼講衛生的鬼竟然喜歡呆在廁所真是想不通啊，難道它還吸血不成。」

「裴……裴哥～」

「咋了，去趟女廁所還給你整激動了，啥想法啊，放鬆點，沒意外的話應該就一個小鬼，這給你嚇的，還打上擺子了呢？」

劉鵬飛看著回過頭在手電筒照射下臉上仍然漆黑一片的裴洛迦，抖得更厲害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