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亭春風
「怎麼回事!」陸饒廉揉著眉心,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一出接一出,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呢!
「是他老婆失手。」小馬也覺得挺可笑的,「劉昆的屍體已經送到法醫那邊去了,劉昆的老婆王明燕已經被帶過來了。本來是二隊那邊準備接手的,但是一問聽說是死的人是劉昆就直接轉到咱們這邊來了。」
陸饒廉站起身,「行了,我去看一眼,你帶人過去檢查現場。」
王明燕在審問室里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有個好心腸的女警察給她遞了幾張紙,她胡亂的擦了兩下還是在一個勁的哭:「我真的沒想到人就這麼死了,他拿著煙灰缸想要砸我的,我就下意識的摸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我就是、就是本能的往前一伸,誰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警察同志!」
陸饒廉進來的時候,王明燕就在反反覆復的說這一句話,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沒想到。其實他已經在外面看了有一會兒了,給他的感覺就是這個女人哭的挺真誠的,或許是哭自己殺了人或許是哭自己的丈夫死了,但是具體的原因誰知道呢?
女警察看見陸饒廉進來,連忙站起來,「陸隊,您來了。」
陸饒廉頷首,「給她倒杯水。」
應該是聽出來了陸饒廉的權力比較大,王明燕已經被束縛在審訊椅上了,但是整個人還是往前朴了一下,她聲音還是帶著濃重的哭腔:「警察同志,我真的只是失手,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下意識地,是自我防衛啊!」
陸饒廉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親自給她遞過水去,隨意的靠在審訊桌邊緣,雙臂環胸,「這件的事情的發生我們都不願意看到,你還是先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慢慢的說。我聽說你在事發的時候打了急救電話?」
王明燕抹了兩把眼淚,點頭:「對,我從卧室里出來就感覺他的狀態不對勁,一個勁的砸東西,客廳里能砸的幾乎都被他砸乾淨了。再加上這兩天他整個人就好像是精神失常一樣,所以我才……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他就這麼死了啊!」
她幾乎是沒說一句話都要加上一句自己沒想到、不是故意的。
陸饒廉還是點點頭,「所以你認為他這是瘋了,所以才撥打的急救電話?」
王明燕哽咽著:「對。我打電話給那邊,但是那邊說這種情況應該報警,我還沒有來得及報警就被他砸了一下腦袋。」
她一偏頭,還真的能看見腦袋上的傷口。
陸饒廉當即皺眉道:「人都受傷了,怎麼沒讓法醫過來包紮一下?」說完他竟然親自出去,應該是找法醫去了。
女警察目瞪口呆,這種小事情隨便找個人跑跑腿不就可以了?為什麼陸隊長要親自去一趟啊?
為了不攪亂陸隊的審問進度,女警察也沒說話,王明燕不知道怎麼了現在也不說話了,但是深深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饒廉這一趟去了得有半個小時,女警察都在猶豫要不要去尋找一下「失蹤」的陸隊,不過就在她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這個男人終於是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人進來之後就很自然的上前去給王艷麗包紮頭部的傷口,傷口其實並不大,也不知道是劉昆砸的時候沒什麼力氣還是因為王艷麗的躲閃緣故。
男人則是站在了陸饒廉的身後,靜靜的等待著。
女警察瞥了男人一眼又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看著好像是有點眼熟啊。
王艷麗卻是也一直看著新進來的男人,她的臉色漸漸的蒼白起來。
等到處理好了傷口,女人就徑直出去了,陸饒廉繼續自己的審問,「冒昧的問一句,你丈夫一個周以前做的事情,你是否是知情的?」
王艷麗面色好像是很平靜,「什麼事情?他的生活我一向都是不管的,而且我也管不著。」
「跟你丈夫的感情生活怎麼樣?」陸饒廉像是隨意的問了這麼一句。
王艷麗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怎麼樣,都是老夫老妻的難不成還有什麼激情嗎?不過都是平淡了下來。」
這個時候進門來就一直沒說話的男人開了口:「與其說是平淡不如說是冷淡。他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你的年紀大了,兒子也離開了身邊,守著空房不怎麼好過吧?」
王艷麗情緒一下子就變得很激動,她錘著桌子,「你這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偷人?」
「我沒有說。」男人仍然是很淡定,不過言下之意就是王艷麗自己說的,她心裡是有鬼的。
王艷麗呸了一聲,「老娘還不至於。」
「偷人應該算不上,畢竟結婚幾十年你也根本沒有把你丈夫放在眼裡,他在你眼裡的身份也不過是個提款機,兒子是不是他的都得打上個問號。」
女警察聽的忍不住捂著臉做了個古怪的表情,還真的敢說敢猜啊,這種事情張口就來啊,寫小說呢!
不過,她突然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是誰了啊!
亭春風——一個稀奇古怪的人。
名字看著倒是挺儒雅唯美的,實際上這個人的性格就是兩個字足以形容了——古怪。
不過就算是性格上有再大的缺陷,也不能遮擋住一個事實,這個人敏銳到讓人害怕,他算是警局的審訊顧問,一般來說只會在某些犯罪嫌疑人有反-社-會傾向或者是變態人格的案子裡面出動這位大神。
女警察真的想不明白,這個案子應該算不上多麼的複雜吧,怎麼把這號人物請出來了?
不過近距離看這位大神的風采氣場真的是讓人眩暈啊,脫口而出侃侃而談,自信又傲然,他眼中似乎是放不下任何的人事。
也聽說他的身份挺不一般的,女警察也是有幸在警局內部的某個報刊見過他,但是就算是黑白色的照片也看的她小心臟砰砰跳,不過現在不一樣了,近距離的見識到了大佬的威壓,她這種小屁民還是歇歇想吃天鵝肉的白日夢吧。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陸隊怎麼把這人請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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