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槍傷
宗老爺子彷彿是默許了宗季跟江安一的事情,也許是想通了,他不在摻手,甚至連一開始的想直接告訴江安一真相的打算都放棄了,小輩感情上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糾纏吧,他年紀大了,還是適合養養花喝喝茶。
只是這兩天彷彿是換到老厲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了。
宗老爺子問道:「這是怎麼了?這兩天怎麼都是無精打採的?」
厲老慢吞吞的倒了一杯茶,「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但是面上神色憂鬱愁慌的很,宗老也肅了神情,「是梓晟……」
「沒事。」
還是只有兩個字,但是意義完全不一樣了。
這已經是厲梓晟出差的第四天了,但是除了第一天給林晚去過電話之外竟然是在沒有聯繫,就算是林晚打過去也很少被接通,就算是接通也只是劉秘書在說什麼老闆正在忙。
一次兩次的也就罷了,但是次數一多,林晚自然是想明白了。
這不一定是正在忙,而是不能接通吧。
她是不想厲老這麼大年紀了還跟著操心,所以沒告訴他自己的懷疑,但是老爺子沉浮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想不到,不過是祖孫兩個人都為了彼此裝出來一副安定沉穩的模樣。
然而一到了老友面前,老爺子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誰成想,他不過是在宗家坐了這麼片刻,明叔就匆匆的找上門了,「老爺!」
看著自己的這個老夥計及著急忙慌的樣子,厲老心咯噔一下,他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少夫人登機了!」
老爺子騰的一下就站起來,「怎麼回事!」
「她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什麼都沒說,只是拜託芳姐照顧好小小少爺,自己連行李都沒有拿走了。」
這定然是厲梓晟那邊發生了什麼問題,老爺子只覺得頭昏腦花,堪堪撐住了扶手才沒有讓自己倒下。
兩個孩子都是情深義重的,他不敢想象如果一方出了事情會怎麼樣,「趕緊去攔住啊!」
「已經派人去了。」
老爺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心臟跳的不規律,他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宗老扶著他,安慰道:「別擔心,晚晚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孩子,放心吧。」
然而真的能放心嗎?
半個小時后,明叔接了個電話后蒼白著臉說道:「老爺,車追上了,人、人不在……」
老爺子的腦中發出了轟的一聲,他直接暈厥了過去。
宗老大喊道:「讓醫生來!快點!」
彷彿是一夕之間變故突發,誰也想不到來的會如此之快,甚至讓人想著該不會是某些人懷著惡意蓄意挖坑。
亭月徐很快趕了過來,厲梓晟走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照顧好家裡面,現在卻是林晚無影蹤,幾近要家破人離啊!
他如何能贖罪!
「去查!馬上去查!」亭月徐也是真的動了肝火,「看著白家那邊會有什麼動作!」
他就不相信這兩件事情能跟白家脫了關係!
但是手下的人還真的說白家起碼現在還沒有動靜,就彷彿是不知道厲家的兩大變故。
「找到了林晚的司機佟財,但是他好像是有點受刺激。」
受刺激不要緊,只要是還能說話就行,亭月徐直接讓亭春風過去審問,就算是個神經病也能交代出來點什麼。
「人的確是有問題,不過應該是他哥的女朋友,叫什麼亞琪的。」亭春風也知道事情的緊迫性,半個小時多一點就彙報了結果。
今天的時機正正好,亞琪也想方設法的賴在了佟財的車上,美名其曰的兜風,但是兜到半截接到了林晚的電話,因為地方特殊周圍不好叫車,所以他只能帶著亞琪來接人,這正好是成全了亞琪的目的!
亭月徐對這個名字耳生的很,想來想去應當不是白家的人,現在還沒有想明白背後之人劫持林晚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若是換取什麼財物也就罷了,但若是本身沖著的就是人……
他不想想最可怕的後果。
「現在還是不能聯繫上厲梓晟嗎?」
「不能。」明叔頹力的搖頭,老爺子這個時候也清醒了。
「阿明——」他費力的喘了幾口氣,從自己的貼身衣物的口袋裡面掏出來了一個小鑰匙,「上書房去開那個黑色的箱子,試著那個能不能聯繫上梓晟。」
非緊急情況下不會使用那套裝備,但是現在很無奈。
這套裝備一出來,還是在亭月徐的面前擺出來,就已經彰顯了厲家的財力物力,但是亭月徐現在只能裝瞎。
半晌后,明叔下來,「聯繫上了,少爺那邊的情況還好。」
所謂的好也不過就是沒死。
老爺子重重的閉了一下眼睛,「晚晚的事情跟他說了嗎?」
「是。少爺說重點可以看著一個叫索朗·萊克的人。」
亭月徐猛然站起來,「我知道了。」
他終究還是失誤了,厲梓晟臨走之前多番強調要關注的人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了。
不過那個人對林晚應當沒有什麼血海深仇,就算是要算賬也一定是落到厲梓晟頭上,所以現在能保證的是林晚的生命安全,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老爺子咳了兩聲:「月徐啊,就拜託你了。」
亭月徐深深的鞠躬::「我一定。」
他沒有說放心,他現在能承諾的只不過是儘力而為。
天命如何卻不受他們的控制。
「封鎖B市裡所有的私機航線。B市各大機場車站找人!」
「先生,B市已經有所動作了。」阿達低頭說道。
萊克掃了一眼,「人呢?」
「已經在路上了。」
「小心行事。」
雖然是想到厲家會很快地有所動作,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如此之快,亞琪其實帶著人很不容易,現在林晚處於昏迷的狀態,她必須要找機會送到萊克那邊去,但是看著路口等地方多出來的檢查,她有點頭疼。
而厲梓晟那邊也並不好過,他胸口被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繃帶,幸運的是槍傷並沒有射中心臟,就連醫生都感慨說,若是再偏上0.1毫米人就很難被救回來了。
但是現在,他起碼已經從手術的昏迷中醒過來,接到來自厲家的特殊聯絡時他臉色已經沉的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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