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哈法鏖戰

?第四十一章哈法鏖戰

2018年10月7日星期日

「博士，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小姐這邊已經安全離開皇都戰區了，我們下一步是返回九區嗎？」普蒂斯嚴謹的等待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破舊科研袍的中年人的指示。

鐳射影像中楊懷聽完普蒂斯的報告之後點了點頭「雨兒沒事就好，能把風兒也救下來真是麻煩你們了。兄弟們的家人法則那邊會好好安排的，以後你回九區的時候就代我去慰問一下吧。現在還不是返回九區的時候，先帶著雨兒去四區（南美洲）去避一段時間吧。戰火應該燒不到那裡去，這個風口最好不要讓雨兒跟法則扯上關係，畢竟他們法則和馬哈頓的戰爭可能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分出個結果來。麻煩你了，普蒂斯。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

「我知道了，博士。」普蒂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普蒂斯？」楊懷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普蒂斯。

「博士，我們真的和法則割裂了嗎？」

「呵呵，是我離開了法則。不包括你們，所以紋章就不用摘了，你們還是法則所屬。你也不要想太多，沒多複雜，是我把你們帶到的法則，但是你的老闆終究是老陳。這一次，你就當是我欠你和兄弟們一個人情吧。」

「博士，我……」

「普蒂斯，我的朋友，不要說了。我想我說到這裡，你應該能理解我想表達的意思了，以後工作上的事情，就直接跟老陳彙報吧。」

————

「一天，你想好了嗎？」陳勝天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精神煥發的陳一天，臉上滿是關切，有有些疑慮和擔心。

「父親，我想好了。請允許我參與到一線的戰爭中去吧，我想為法則獻一份力，也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為艾琳報仇。小天和米勒說得對，我應該好好地活下去，您放心吧父親，我不會再懦弱的想要去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我在賓虛學到的東西終究還是應該運用到應該運用的地方上去，我想這樣對我來說應該才是最好的吧。」

陳勝天看著眼前的一天，已沒有了才回來時那般頹廢和痛苦之色，卻也已經永久的失去了曾經的那份儒雅慵懶的氣息，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略顯得有些稚嫩的凌厲和凝練。就像早些年的小天一樣，卻又沒有陳風的那一份扭曲的狠厲。他不知道這樣的改變對這個孩子來說究竟是好是壞，卻也沒有辦法做些什麼，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他也同樣曾經失去過自己最愛的人，當年的自己是怎樣的怨恨和怎樣的極端，他自是明白，不然何以被天下人冠以一個『暴君』的稱號。甚至直至今日，他依舊不能釋懷，只是漸漸的在這兩個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其他的活下去的意義。但是這些遠遠不夠，所以在一天回來的時候，他除了擁抱外什麼都不能給這個和自己遭遇相同的孩子。作為一個父親，他並不知道要怎麼引導他的孩子走出痛苦，因為即便是他也依舊痛苦著。

「去吧，我的孩子。為了活著的人，也為了失去的人，堅強勇敢的活下去。」陳勝天擁抱了一天，然後看著他離開。

房間外，陳風穿著一襲黑色的休閑裝，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等著一天出來。

「在等我嗎？」看到這個個頭都快趕上自己的弟弟，一天有些恍然。

「嗯。你老爸說了要去哪兒？」

兩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陳風自第一次開導過一天之後就再沒有提起過那件事。之後每次去都是帶些吃的過去，後來一天恢復一些之後兩人偶爾還會像以前一樣切磋一下。雖然成風已經是雙皇者級別的強者，在面對一天這個暴皇級別的對手時居然也會覺得棘手。在與一天交手的過程中，陳風發現他的戰鬥風格已經不像以前的那樣透著一股與世無爭的慵懶，卻越來越像自己的戰鬥風格。透著一股狠厲決絕，甚至猶有過之，帶著一份破而後立的毀滅之意。

「皇都前線，弟弟你出事的地方。」

一天聳了聳肩，漸漸走出頹廢陰影的他現在每天除了修鍊自己的能力之外，大多的時間都是用來回憶那個女孩的點點滴滴。小天說的對，他不想忘記，可又沒有弟弟過目不忘的能力，就只能天天回憶。除此之外，心中的仇恨始終不曾泯滅分毫。不管是因為任何原因，他都要那些人付出血的代價。而現在，他只是想要收回一些利息罷了。

「皇都啊，那有機會的話就替我狠狠地捶一頓那個叫……阿瑞斯的王八蛋吧，不過你可別跟他拚命。暫時打不過。」

「這倒是少見，你小子居然會說這樣的話。怎麼，來找我又想在我走之前虐我一頓嗎？」

「恩，是啊。」

雙臂抱在胸前的陳風戲謔的看著一天，毫不避諱。

一天被氣得說不出話，這小子，明明是弟弟居然還那麼囂張，無奈的是自己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

「走吧，不過悠著點，別把這天空之城給拆了。」

軒轅城一號軍演場內，百階光幕閃爍著，巨大的環形建築體已經被破壞得七七八八了，地面的鋼鐵陶瓷等材料已經被融化甚至汽化過若干次，巨大的坑洞遍布整個演武場。兩個*著上身的傢伙毫不顧忌的躺在演武場的中間，喘著粗氣。一天的臉上還有些淤青，嘴角的血跡已經乾結成血痂，反觀陳風也沒好到哪裡去。

「得了，看在你這次要去的地方是軍隊，多少給你留點面子，就不打臉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下次回來還這麼弱，我可不會再留手了哈。」

一天摸著臉上的淤青，嘴角抽了抽，還好沒破相。

「那你呢？打算怎麼辦？練劍還是去上學？」

「不知道，現在上學肯定是不太可能的，非常時期。我現在只要一離開天空之城，老周就會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嗶啵嗶的，哪兒還放心我出去。所以估計還是練劍吧，我可不像你，上了前線還有作用。」說到這裡陳風倒顯得有些懊惱，只會打架的他對現在的法則來說沒有多大的作用。畢竟機甲、戰車才是現代戰爭的主流，固然武者也是戰爭的主力，但是陳勝天和一天都說法則還沒到需要用主將衝鋒的地步，不允許他上戰場。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躲在軒轅，不要成為法則的軟肋。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憋屈，卻又沒有辦法反駁。誰讓他對於機甲的了解就只有淺顯的代步協助放大這些基礎操作呢。

第二天，陳一天就正式的投身到了屬於法則軍隊之中，真正意義上的開始了他的戎旅生涯。

而這一場被後世成為哈法之戰的戰爭，也由最開始的局部衝突發展到了全線戰爭。以城池為據點，全面開展的戰爭序幕拉開。智能化的戰爭機械不斷地被送往前線，機械部隊、智能戰車、戰機編隊以及各種各樣的仿生殺人機械如同餃子一般被投放到對方的陣地之中。同時，人類組成機甲武者部隊也小規模的出現在戰場上，進行著針對敵方指揮首腦突襲斬首行動。

戰火幾乎燒遍了整個北半球，幾乎所有的哈、法雙方勢力範圍下的城池都被捲入了這場戰爭之中。除卻那些能能被稱作「主城級」的城池憑藉著要塞般的強大防禦力抵住了戰爭的摧毀之外，非主城級的城鎮幾乎都被戰爭機械洗禮過一遍。雙方軍隊所到之處，均以摧毀雙方的產業、屠戮集團成員以及掠奪物質資源為目的。並隨著雙方的戰爭爆發，兩個集團各自的盟友也都直接或間接的加入了這場戰爭。

這一場聯盟王國內部之間發生的戰爭，在明面上受到了聯盟方面的制止，聯盟王國其餘兩個黨派卻保持著沉默。而聯盟所屬的部隊也只是對兩方所屬的非主城級領地進行干涉，並不對兩方主力進行實質性的打擊。只是向雙方交戰之後的公共戰場上派遣一定數量的軍隊，用以掃除戰鬥遺留的各種仿生觸髮式殺人機械以及各種生化武器遺留的影響。通俗一點的說，就是打掃戰場。

在聯盟四大黨派執政的這兩千多年裡，雖然整個世界格局內前前後後也出現過數次動蕩，經歷過不少的小規模的戰爭衝突。可是，像哈法之戰這樣規模的戰爭卻是兩千年來的第一次。似乎是已經壓抑了兩千多年的諸多矛盾在一時間全都爆發，戰爭再一次用它的毀滅性證明了它的殘酷。短短半年之間，在哈法雙方交戰的戰區被摧毀的次級主城就達到了5座，幾乎所有的城級城池都被戰爭的烈焰焚燒過一般，至於次城級、鎮級城池十之六七已經化作焦土廢墟。

【注】聯盟城防等級：超級主城-特級（皇城）；一級主城-一級（王城）；次級主城-二級（都城）；城級城池-三級（士城）；次城級-四級（衛城）；鎮級-五級（兵城）。

大量的民眾不斷地遷移至二級及以上城池的地下城中，人口積聚，城池的運轉負擔也在不斷增加。然而，隨著雙方領地中二級以下的城池不斷地被攻破，而二級以上城池憑藉著其強大的防禦力長期固守，久攻難下。這一場戰爭開始進入了膠著期，戰爭圍繞著雙方的三級及以下的城池反覆拉鋸。這些城池的防禦設施早已經被破壞殆盡，所以不管是哪一方佔據這些城池，都只能憑藉著機動的防禦手段臨時構建防禦措施。也就是說，這些城池的防禦任務全部落到了雙方軍隊手中。然而，在這個后能量時代的戰爭之中，離開了城池的城防光幕系統、天障系統以及防禦矩陣等齊全的城池防禦，軍隊的據點防禦能力薄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守城方損失往往都是遠遠大於進攻方，然而交戰雙方卻又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放棄這些城池。

雖然說人類文明早在數千年前就已經進入了后能量時代，能源問題早已經不再是制約文明發展的關鍵問題。可隨之而來的生產力的極大解放，卻又遇到了物質資源的限制。宇宙航海時代，人們希望通過星際殖民的方式解決這一難題，然而當人類的生產維度由世界跨向星際之後。天文級的空間距離和人類的生命長短以及后能量時代強大的生產力三者之間差距所產生的矛盾，讓曾經火遍全球的星際殖民計劃最後無疾而終。

人類的星際殖民地最終也只是在整個太陽系的八大行星以及它們的若干行星上，通過空間站以及運載飛船構成了若干的固定航線。將地球上的大部分工業區轉移到了相應適宜的星際殖民地上，由最開始的人類掌控到最後乾脆徹底的交給了人工智慧。

認識到了宇宙荒蕪的人類，最後無奈的將心思收回到了地球上，發展到了今天的世界格局。當然，雖然人類停止了宇宙殖民的計劃，但是對於宇宙的開發探索卻從未停止。哪怕直到今天，人類所掌控的最強武器——【虹】級武器，依舊是那個時代所遺留下來的。這些武器是曾經的科學家們為了對抗假想中的外星文明所研製的星戰武器。同樣的，包括光幕、矩陣、天空之城等一系列的當今最高文明成果，都是在那個狂熱的時代，科學家們以星艦為對象所研發出來的。只是後來人們在意識到人類本身生命的短暫之後，後續的研究才停止，而隨之而來的幾次世界大戰更是讓人類的科技文明出現了好幾次的停滯甚至後退。

所以在這個時代，幾乎已經沒有能掌握【虹】級武器製造技術勢力。而宇宙殖民時代所以留下來的相關科技成果，則被取得了第九次世界大戰勝利的四大黨派作為戰略性的科研成果所瓜分。法則作為戰後新生的勢力，自然沒有這方面的研究成果。即便是他們也曾經試圖研究這方面的武器，然而短時間內並未取得理想的成果。而作為聯盟四大黨派的合約馬哈頓，在他們的總部——世界三大超級主城之一艾蘭聖域的上空，天空之城阿瓦隆所攜帶的城防武器中就有幾十門被稱作殲星炮的母艦級艦載主武器。幾乎是【虹】級武器的最強存在，一炮能穿透三千階的城防光幕，撕裂中型矩陣。也就意味著，殲星炮一炮就可以毀滅一座擁有天空之城的次級主城。

在這場哈法之戰中，馬哈頓正是憑藉著少量的【虹】級武器，一路勢如破竹的接連攻破法則所屬的4座次級主城。而陳一天則憑藉著卓越的軍事天賦，在敵人的戰爭防禦體系尚未完全建立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利用同盟武者的力量摧毀了馬哈頓的一座次級主城。隨後的戰爭中，法則依靠九區的武學世家中的武者力量，制約了馬哈頓手中的【虹】級武器的戰場轉移，才勉強將雙方的戰局穩定在了現在的僵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