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吳師祖
?靈獸閣上下轟動,關閉了一切與凡間往來的通道,各種事宜都擺到了一旁,全閣上下千餘修士都齊聚到了一起。
「師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無端的將我們都喚了過來?」
「你問我我問誰,別說是我們這些尋常子弟,就連閣內的幾位長老都被請出來了,總之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如此興師動眾。」
「你確定沒看走眼?我到門內數十年都沒見到過長老的真容,你又怎麼知道是不是看錯了?」
「你可真笨,你忘了我是在供奉堂內工作的?每日負責清掃堂內雕像的人就是我,我怎麼可能看走眼呢。」
「那就真的不得了了,就連供奉堂內的長老都現身了,說明此間事宜肯定非同小可!」
諸如眼前的對話,陳銳已經聽了不下數十遍,他此時就站立在人群的中央,擁擠的人群讓他感到很燥熱,因為在他的衣領里還有一個小傢伙。似乎也感覺到了周遭環境的溫度變化,噬靈獸慢慢的從陳銳的衣領里伸出了腦袋,大眼睛撲朔的觀察著旁邊的一干修士。
「哎喲,有什麼東西撓了我一下!」有一個修士突然驚呼道,然後他就轉過身想要一探究竟。
陳銳隔著衣服狠狠的撤了一下噬靈獸的尾巴,這個小傢伙才安靜下來又鑽進了他的衣領。這噬靈獸雖然結界突破,可是心性比之三歲的兒童都不如,成天調皮搗蛋沒個消停,若不是噬靈獸死纏著他,他才不會將它帶到這人群中。
陳銳趁那位修士沒發覺之前就換了個位置,擠到了人群的另一旁,可是噬靈獸在安靜不到五分鐘后,又調皮的躍到了他的肩膀上,陳銳大吃一驚,立即伸手將它給提了下來。陳銳的動作很快,奈何噬靈獸的尾巴很長,正巧被一位好事的修士給看到了。見事情敗露,陳銳索性就將噬靈獸放到了肩膀上,因為放在懷裡是在是太熱了。
「喂,你看,那個外圍弟子的肩上是什麼?」立刻有人發現了噬靈獸。
「一個外圍子弟有什麼好議論的,你還真是大驚小怪...哦,這倒真是少見,居然有兩條尾巴的貓!」
經過那兩個弟子的「指引」,周圍人的目光都叫陳銳肩膀上的噬靈獸給聚集了過來。
不過陳銳倒是不怎麼在意,他漫不經心的捋了捋肩上小貓的絨毛,而這時一位年紀較長的師兄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陳銳,眉頭皺了皺,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位師弟,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派內的規定,沒有上面的允許,不能將靈獸擅自帶離餵養處?看你所穿的服飾,應該是普通的外圍子弟吧,這樣就更不能違反了規矩,還是速速將靈獸歸到原處為好。」
看了看眼前這位年長的師兄,陳銳苦笑著說道:「師兄你錯怪了,我也是沒辦法,這噬靈獸我甩都甩不掉,而我又是奉命徐志斌徐師兄來此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噬靈獸?」年長的師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是說噬靈獸吧?」
陳銳點點,將肩膀上的噬靈獸抱在手中,欲要送給這位師兄觀摩一番。
「別別別,早就聽說噬靈獸由一位外圍弟子貼身照料,想來就是你了,我還納悶怎麼會有外圍弟子參加這次大會呢。」年長師兄連連擺手,似乎極為忌憚噬靈獸的能力。
原來一周前,徐志斌等人特意將陳銳給大肆表揚了一番,這也導致陳銳和王耀祖成為了靈獸閣內的紅人,尤其是陳銳,隱隱成為了外圍弟子的驕傲,只是今天這裡除了陳銳並沒有其餘的外圍弟子在場,否則他的身份早就被識破了。
看著眼前這位師兄慌張的模樣,讓陳銳在心底一陣好笑,不過如今的噬靈獸自從長出了第二條尾巴,已經可以自由的操縱那種汲取靈力的神通,否則他還真不敢將噬靈獸帶到此處,不然眼前應該早就癱倒了一地的修士。
「不知師兄你可知道這次召集我們前來,具體有什麼事宜嗎?」陳銳見這位師兄對噬靈獸如此忌憚,就借勢問道。
年長師兄看了看陳銳手中不斷眨眼的雙尾靈獸,本想快點離開,可是又因為陳銳身份特殊不敢得罪,便說道:「我也是剛剛做完任務歸來的弟子,具體的事情也不清楚,就先告辭了。」這位師兄雙手一拱,也不等陳銳作何反應,就一溜煙遠離了他。
果然,不僅僅是剛剛的那位師兄,在一旁的人聽到噬靈獸三個字后,全都退到了一旁,空出了一大塊面積來。這倒是讓陳銳小小的慶幸了一下,不然他還得繼續擠在人群里。
就在眾人對著陳銳肩上的噬靈獸議論紛紛之時,一聲吼動山河般的聲音止住了有些騷亂的廣場。
「爾等仔細聽著,今日我沖忙之下召集大家前來,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宣布,這件事情可能關乎到我靈獸閣以的生死存亡,請諸位務必仔細傾聽!」
眾人循聲望去,是一位身著深藍色華服的中年男子,他目不斜視正足而立,神色非常肅穆可謂不怒自威,而在這位中年男子的身後,還有七人,個個都是氣概不凡的大修士。在不緊不慢的吐出先前那句話后,華服中年才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場下的弟子。
陳銳自然也抬頭看了幾眼,並且發現對方的目光極其深邃,剛一接觸就如陷入浩瀚的星空一般,讓人自然對他生出敬畏之心。
「威壓!」陳銳對這種感覺很是熟悉,雖然和噬靈獸突破的那晚比起來略有不足,但若這是對方無意中散發出來的話,估計其實力也達到了金丹期。
陳銳越看越心驚,這靈獸閣可謂是卧虎藏龍,這種金丹期的強者居然還有七八位,要知道弒劍門的金丹期強者也就三四位,而這靈獸閣僅僅是明面上露出來的就有七八位之多,其實力估計遠勝紫陽殿,真不知道為何被人認為是十門最弱。
「這麼強的實力,為何還會說有滅門的危機,那他們的對手是有多麼強大!」陳銳想不明白。
其實不只是陳銳,其餘的修士都是一樣,不過他們想不通的事,自己一個很普通的小派,為何突然跳出這麼多的陌雙的面孔,而且個個的實力不俗,以前他們認為修為最高的一位長老,居然是站在那華服中年男子的最後放,顯然輩分不足的樣子。若說是它派的修士呢,也不像,因為觀他們的服飾,都是靈獸閣特有的。
眾人想歸想,卻沒有一個人敢議論,只是靜靜的站在廣場上看著高處的八人。
看著下方弟子們的態度不錯,華服中年男子點點頭,又道:「你們這些弟子可能有所不知,我的身份乃是你們的師祖吳元軍,也就是我們靈獸閣的開派之人!」
聽完中年男子的自敘,眾弟子們幾乎同時大吸一口氣,皆不可思議的看著中年男子,既有震驚,也有困惑,當然也有懷疑。
似乎看出了眾人的懷疑,站在最後方的那位長老走向前來,先是朝華服中年男子行了一禮,才開口道:「正如師祖所說,他就是我們靈獸閣的開派之人吳元軍,我嚴固曾在踏入金丹期的時候見過師祖一面,所以各位不必生疑!」
看到門內德高望重的長老都如此說了,眾弟子那還敢矗立在那裡,紛紛下跪給中年男子行禮,陳銳看著身邊的人如此做,自然不可能還站著,只是他的動作比其他人稍稍慢了一些。
等陳銳站起身來時,他感到一道鋒利的視線正打量著自己,這種感覺很恐怖,比起當初周曉東看他的感覺還要凌厲三分。陳銳不知道為何前方的大人物為何盯上自己,艱難的抬起頭瞧了一眼,一看之下,正巧和那師祖吳元軍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陳銳勉強一笑,又沖中年微微頷首施禮,奈何噬靈獸一點也不通人情,它似乎是厭煩了在陌生的地方露面,一下子又鑽到了陳銳的懷裡。
過了一會,那吳師祖才收回視線,陳銳才如釋重負般的大呼一口氣,被一個金丹期的強者如此注意還真的難受,那種排山倒海般的壓力太瘮人了,陳銳發覺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水浸濕了、
「這次出關我有要緊事要講,我們靈獸閣即將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我們靈獸閣所擁有的靈礦的秘密被傳開了,我打算在短時間內將門派的地址遷移,以免遭受眾派的圍攻!」
「靈礦!這靈獸閣還真的是厲害啊,居然獨佔一座靈礦長達幾百年的光陰,怪不得現在要舉派逃竄呢!」陳銳聽著吳師祖的話,心裡可謂是波瀾萬丈。
要知道靈石就如同金礦之於凡人,而且價值在修士的心裡還要超過金礦在凡人眼裡的價值,一般靈礦都是由好幾個大派分而食之的,小門小派只能靠幫助大派幹事才能定量拿取靈石,而大派們為了不惹眾怒,而定製了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每一座新的靈礦被發現后,發現者獨佔十分之一,其餘的都要交由大派來分配。要知道幾百年前,這靈獸閣只不過是剛剛建立的新派,吳元軍為了快速壯大靈獸閣的實力,就暗中接觸一些修為高深的修士,將他們暗中雇傭為本門的長老,久而久之,靈獸閣就完全控制了方圓數百里的範圍。而他們又故意和修士看不起的凡間勢力來往,這就更讓人不會去親近了,於是就不知不覺中獨佔了此靈礦數百年,直至最近事情才敗露。
「到底是誰將這個秘密泄露的呢?既然都瞞了幾百年,不可能突然就被人發現啊!」陳銳小聲嘀咕。
「知道我們的秘密被誰泄露的嗎?」吳元軍神色突然一變,咬牙切齒道:「就是當代的靈獸閣閣主,宋!朝!京!」
眾人一片嘩然,這也太奇怪了,都做到一派之主了,為何還會選擇做出此等損己利人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