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異象
?木門外風聲突然大作,有如雷鳴,風聲極為怪異,偶有莫名尖銳唳音傳出。風起少頃,赤光驟現,如火似血,明滅不定。。。
「他娘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大利心急如焚不禁破口大罵。此時大家全都奮力撕扯,只想趕快脫離石墊,哪裡有空搭理他。掙扎了片刻,林佳佳的體力逐漸不支,再加上門外的恐怖異象,她的心理防線被擊破不覺大哭出聲。
王大利的罵聲,林佳佳的哭聲,門外的怪異風聲,這一切來得太過突兀,陳銳的心中也有些慌亂不知如何是好。「咔嚓咔嚓」,朱文反而舉著相機四處拍個不停。「朱文還真是心大,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拍照片。」陳銳心想。似乎察覺到了陳銳的視線,朱文道:「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多拍幾張,萬一這洞里的壁畫被地震給毀了,我的相機還可能被人找到,總能給世人留下些什麼。」陳銳只能苦笑,不知道朱文是破罐子破摔還是真的心大,不過朱文的舉動卻驅散了他心中的慌亂,陳銳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咦?」陳銳不經意間的一瞥發現了一個現象。「你們沒發現這個房間里有點奇怪嗎?」陳銳突然開口。「你真是廢話,我們都被困在這該死的石墊上了,肯定奇怪啊。」王大利沒好氣地反駁道。陳銳指著門口道:「除了這石墊,還有這外面的風。這麼大的動靜卻沒有一絲風力吹到這裡,簡直不可思議。」
經陳銳一提醒,大家全都安靜了下來。這個房間里真的很奇怪,就像被什麼給保護著一般。除卻屋內的一些灰塵,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被地震給影響到。即使偶有的餘震,屋內也再沒起什麼波瀾。房間的破木門不知何時早已倒下,敞開的房門處沒有吹來一絲絲的風。
「看來房內暫時是沒有什麼危險了。」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接下來怎麼辦?」王大利詢問道。沒有人能回答他,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沒法用常識預料,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門外的風聲早已消失,可幾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再次陷入困境。豆大的汗珠從幾人的下巴滴落,房內的溫度在風駐之時漸漸升高,王大利的面前的測溫計顯示房內溫度高達三十八度。「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被熱死!」陳銳邊說邊脫掉最後一件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林佳佳小臉一紅,撇過頭去奈何兩邊都是男人。她一個女孩自然不能像男子一般,只能暗熬這突來的高溫。
陳銳剛剛抱怨一句,一股寒流突然襲來,光膀子的三個男人全都打了個寒顫。林佳佳也從脖子處感覺到這陳寒意,不禁縮了縮腦袋。「這地方真他娘的邪門,一會熱一會冷!」王大利再次破口大罵,陳銳看到王大利面前的測溫計直線下降,一會兒就飆到零下一度。
三個男人將剛剛脫掉的衣物又全部穿上,可測溫計顯示溫度還在下降,照這個速度不一會就能凍死幾人。眾人把背包中的衣物全都綁在身上,甚至還套上了塑料袋,可房內的溫度還是寒入骨髓。大家全都凍得哆哆嗦嗦,說話都不利索。「還,還有,有沒有,衣服?給,給林,林佳佳一,一件。」朱文望向陳銳。陳銳隔著身上的塑料袋,做出一個攤手的姿勢表示沒有。
溫度還在減低,王大利的溫度計早已經不能測出室內的溫度,幾人的嘴唇都凍得發紫。就在他們認為必死無疑的時候,陳銳的坐墊出耀起一片紅光。那紅光猶如活物,從陳銳的坐墊中延展出來,順著五邊形的刻線緩緩前進。旁邊的三人見狀全想逃離坐墊,奈何雙腿難以挪動只能任由這紅色光線穿插進石墊。五線相接,紅芒爆射,石桌上緩緩升起一張旋轉著的太極圖。
「這,這...」王大利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接二連三的異象讓陳銳三人早已習慣,見怪不怪了。
太極圖在桌上懸浮了片刻,隨後陰魚向下,陽魚向上一分為二。陰魚沉入地下,陽魚沒入天花板,上下兩面都似水面般「蕩漾」出一圈「波紋」。「這是?八卦圖!」陳銳一眼看出這兩圈「波紋」是什麼。八卦圖所蘊含的意義深奧無比,即使翻遍相關的典籍也難詳盡理解。八卦圖旋轉著,其中一角散發著淡淡的微光,緩緩向陳銳飄來,陳銳認得那一卦所代表的意義。
「難道!」陳銳腦中靈光乍現,他心中誕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人卦重合,一股暖流激發出來將房內的寒氣全部驅散,屋內的溫度也再次回歸正常。眾人屏住呼吸,靜等了片刻,見沒什麼異常才放下心來。
朱文看見陳銳一會抬頭一會低頭且眉頭展舒不定若有所思的樣子,就問道:「陳銳,你有什麼發現嗎?」朱文的提問吸引了王大利和林佳佳的注意力,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陳銳。
陳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發現的不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我們腳下的八卦圖可以自動調節這個房間內的環境。」「你再說的詳細點。」朱文催促道。陳銳點點頭道:「剛剛八卦圖和我重合的位置屬於『離』卦,在卦義中代表著火,這也是為什麼能將房間內的溫度調節正常的原因。我們每個人的坐墊代表著五行,金、木、水、火、土。我坐的這個極有可能是火屬性的代表。」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林佳佳問道,她也對陳銳的推測半信半疑。陳銳抬起手,指了指屋頂道:「上面的這個八卦圖代表著天,地上的代表著地,我們正處於天地之間,這房間內也會演變著四季景色。所以...」突然,陳銳神色大變,瞳孔急劇放大整個人怔怔出神。三人見狀全都嚇了一跳,連忙追問,陳銳不敢詳說,他怕自己的推測會將大家推入了絕望的深淵。
三人再三追問下陳銳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們現在極有可能不在純陽宮下面了,甚至不在中國境內。」聽到這些話語,所有人都不禁為之一怔。「你,你胡說什麼?!」王大利以為陳銳在說瞎話。陳銳沒過多解釋,手臂一抬,指向門外。
「天啊!那,那是什麼!?」林佳佳大叫。朱文和王大利皆轉頭望去,兩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門口那裡伸出一桿長槍,槍尖如芒,點點寒光閃爍,長槍緩緩移動,就像是被什麼人端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