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浮生散
「時爺爺,你連玉郎中毒都能看出來,那你有沒有聽過一種『浮生散』的毒?」夏泠煙忽然想起當初麗夕死得不明不白的。
聽余越說是中了『浮生散』,以至於一切的線索都斷了。
儘管麗夕死前把一切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可種種跡象表明這一切都不簡單。
然而,在她掉進屏水河之前,馬夏她們都沒能查出其他的消息。
本來,這一切扔給馬夏他們去查就可以了,可夏泠煙詭異的覺得麗夕的背後之人跟她這次被抓的背後之人是同一個人。
「你說什麼?『浮生散』?怎麼會是『浮生散』?」時良有些驚疑,不確定地說。
「怎麼,這『浮生散』有問題嗎?」夏泠煙反問。
「有問題嗎?怎麼可能沒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時良臉上大驚。
當初他只給了月老頭『碧心』,為何『浮生散』會流到外面?
莫不是月老頭光顧他的葯閣時順走的?
這『浮生散』可比『碧心』要珍貴得多。
他費盡心思也才研製出三份『浮生散』,那葯還放在他的葯閣里。
他從未想過『浮生散』會丟失。
他知道月老頭喜歡光顧他的葯閣,偶爾還會順走他的一些葯。
可他一直都以為月老頭順走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葯,沒想到居然有『碧心』、『浮生散』這類葯。
若是月老頭還順走了他其他更為珍貴的葯呢?時良不敢再想象下去。
嚇得時良立刻衝到廚房去,一把抓住月城,怒道:
「月老頭,你可真是好樣的。」
「葯簍子,你這是幹嘛呢?」月城不解的說。
這會阮玉已經做了好些菜式,他正準備好好品嘗一番呢,這葯簍子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害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才流口水。
「月老頭,當年你偷了我的葯,到底弄丟了多少?」時良沖著月城咆哮。
只要一想到他葯閣里各種珍貴的葯被月城給糟蹋了,他就萬分痛心。
「也沒多少,就那麼幾種。」月城邊說邊用大拇指與食指捏了一條小細縫在時良面前比劃道。
貌似他順走的也不算太多,也就六七種吧。
他還是很有分寸的,知道葯簍子寶貝他的葯,才沒有多拿。
月城有些心虛,當初不過是覺得好玩,才順走葯簍子葯閣里的葯。
且月城有個壞毛病,那就是不管什麼珍貴的東西,只要偷來了,沒幾天他就膩味了。
然後順手丟到不知名的地方。
是以,他也不知道當初他從葯閣里順出來的葯如今讓他扔哪裡去了。
若是讓葯簍子知道了,肯定會氣瘋的,他還是不要告訴葯簍子好了。
見到月城那躲閃的目光,時良的心都涼了半截。
他如今只祈禱月城順走的除了『碧心』、『浮生散』之外,就沒有別的珍貴之葯了。
不然,他……他也不能拿月城怎麼樣,只能在生自己的悶氣了。
***
「夏姑娘,據我所知,『浮生散』是江湖上一個脾氣古怪的神醫所制,在江湖上任何人的賬都不買,而剛剛那個怎麼也不像是脾氣古怪之人。」時良走後,玉郎便對夏泠煙說。
本以為時良是個徒有虛名的老頭子,沒想到幾十年前讓人聞之色變的『浮生散』居然是出自這老頭之手。
江湖中關於這個神醫的消息都非常神秘,他一直以為這是江湖中的謠傳,實際上並沒有這麼一個人。
畢竟,這所謂的神醫就是傳說一樣的任務,玉郎認為,現實中應該沒有那麼厲害的人。
可從剛才發生的事都表明這時良是有真才實學的。
看來,他所中的『碧心』還沒完全解除應該是真的。
「許是江湖傳言不實吧,時爺爺醫術確實很好,我這條命就是他給救回來的,你也知道,掉入屏水河的人幾乎沒有生還的機會,可他卻能把我給救了,可見他醫術之高。」夏泠煙也不清楚,或許時良比較痴迷於製藥,對一切都不上心吧。
夏泠煙能感覺到,若是之前她沒有認識月城,估計時良也不會救她的。
聽到此話,玉郎很羨慕夏泠煙的好運,不過一次落難,就能遇到時良這樣的人。
而他呢?被那什麼『碧心』折磨了整整八年,到現在都還有些力不從心。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你怎麼知道『浮生散』是脾氣古怪的神醫所制?時爺爺的葯基本不會流傳到外面,更別說留下他的名號了。」夏泠煙很是疑惑。
與時良相處的一年,她自認為還是有些了解時良的。
一個整日里痴迷與毒藥的人,不管他研製出了怎樣的毒藥,都會好好收藏,除了他誰都碰不得,又怎麼會捨得讓這些葯流到外面去呢?
「我也不甚清楚,只不過我在戲班的時間長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各種消息多得數不勝數,關於神醫,我也是偶爾聽了那麼幾句。」玉郎微笑著說。
畢竟,江湖上『浮生散』太出名了,只要那麼一丁點,就能殺人於無形。
就連他,對『浮生散』也是很推崇的。
曾經,他也想弄一些『浮生散』,想要悄悄的將他那個戲班的班主給弄死,可惜,他沒有渠道去弄這些東西。
「想要知道這『浮生散』怎麼流傳出去的,等那老頭出來你們問他不就得了。」年小漁口氣很不好。
就是這個什麼鬼『浮生散』,差點害了長公主。
若非她娘親的一位好友替長公主擋了這一難,這大庸早就成了亂世了。
「怪我太心急了,腦子都有些亂。」夏泠煙嘆了一口氣。
當她從時良口中得知『浮生散』是他研製出來的,她的心就亂了。
夏泠煙從來都不喜歡勾心鬥角,在現代,她一遇到這些,就離得遠遠的。
可現在關係到她的性命,而她卻連誰想要她的命都沒有一絲頭緒。
這讓夏泠煙很沮喪,可她剛回來,還沒回去見自己的爹娘。是以,她連去查的時間都沒有。
「冰兒,馬遺人呢?當初不是說讓他們來這保護你們嗎?為何現在都沒見到他們幾人的蹤影?」夏泠煙猛然間想起了馬遺幾人,忙問。
她記得年小漁她娘親生辰那天馬遺還在家裡,當時,她本以為馬遺與年掌柜都是王爺手底下做事的,年劉氏的生辰他應該會去祝賀一下,沒想到他拒絕了,說在家幫她們看家。
「馬大哥他們得知你掉進屏水河就去縣城了,後來,年掌柜讓他們查背後之人,只是,這都一年多了,也沒見他們回來。」阮冰情緒有些低落。
她喜歡馬大哥,可是,她一直都沒來得及開口。
也不知道馬大哥在外面的這一年多里有沒有喜歡上別的女孩?
居然去了縣城,夏泠煙很驚訝。
夏泠煙一直以為,余越手底下的能人輩出,查這幕後之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可如今一年多了也沒什麼消息,夏泠煙都有些懷疑他們到底有沒有真本事了。
「煙兒,冰兒,小漁,過來吃飯了。」夏泠煙還想問些什麼,卻聽到阮玉的喊聲,只得作罷。
幾人一進屋子,卻發現時良與月城各拿了一根豬蹄埋頭啃,嘴裡還直呼「好吃,好吃!」不由得黑線。
明明自遇上了阮玉,就沒缺過這兩人吃的,怎麼這會還像個餓死鬼投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