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趙毅追妻（2）
葉賓跟肖歌這次的交談不歡而散，雖然大部分都是肖歌在發脾氣，但到後面葉賓也有氣惱，滿口的解釋，結果對方根本不聽。
「葉賓，你別跟我說那麼多，是不是你家裡人不同意，直截了當告訴我就行。要繼續處就帶媒人到我家提親，不然以後別再找我，我才不要跟你不明不白的搞什麼地下活動。」
當知道他要去上大學那一天，肖歌就開始變得急躁，上學怎麼樣都要三年四年的，誰能保證那麼多，再加上自己也等不起，這些天母親都開始給她找尋合適的對象了。
「肖歌，處對象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他們沒有關係。」
葉賓不想談論這個問題，因為有些事情並不想讓她知道。
「什麼叫沒有關係，你以為我就是嫁給你就夠了，公公婆婆不用管，你怎麼會有這麼搞笑的想法？」肖歌突然覺得這人很天真，後面想了想又瞭然道，「葉賓，這一年多來你不會就是想玩我的吧，我就說你怎麼一直要搞什麼自由戀愛，搞了半天就是為了騙我。」
肖歌突然覺得自己好傻，什麼自由不自由，不通過父母媒人，跟耍流氓有什麼區別，到時佔了便宜拍拍屁股走人，誰又找得了誰啊！
這事情，怎麼越解釋越糊塗了呢。
葉賓扶額，看見趙毅就在不遠處，壓低了聲音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承認家裡不同意我這麼早談對象，但我對你的心有多真你不知道嗎，別隨便殘蹋了好嗎？」
「你家裡不是不准你談對象，而是不准你跟鄉下姑娘談對象吧！」
肖歌也看得清，當初她會同意葉賓的追求也是因為他有一個不錯的前程跟家庭，當然同樣的，她這種鄉下小村姑，別人看不看得上也另當別論。
葉賓沉默了，看著眼前的人長嘆了一口氣，「肖歌，給我一點時間，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是他的責任，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如果再這樣拖下去，他感覺自己很快就會失去眼前這個女人。
肖歌點頭，「在你去上學之前。」她願意給男人一點時間，但同時也不允許他一直耗下去，她可耗不起，而且這件事情要是給母親知道了，肯定會被罵蠢。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葉賓深深看著她，想留多一會都不行，因為他要趕著回城。
肖瑤轉身，側頭看了眼不遠處那人又問道，「他是誰啊？」剛剛她一股腦的跟過來了，還不知道那位是誰。
「我初中同學，叫趙毅。」
「噢。」肖歌也沒有管了，很快消失在路口。
她走後，兩個男人一起下山，準備去後面的大路。
「葉賓，你家裡是不同意的吧？」
趙毅開口問他，剛剛兩人的對話他聽了大半，這句話早就想問了。
「是啊，我媽拿上學的事情做要挾，如果我要去大學，就必須跟她斷了。」
剛剛在肖歌面前葉賓有所保留，面對趙毅，他倒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趙毅一直在垂頭，知道兩人出現矛盾，他內心反而有一絲雀悅。
「我，再回去跟我媽談談吧，實在不行上大學的事就算了。」
來自家庭的阻撓，葉賓從來沒有想過放棄。
「噢，這樣。」趙毅的口氣有些失落，「不過嬸子也肯定有她的原因，你也別太怪她。」
「我知道。」
此時的葉賓也就是十九的年紀，家裡拿上學的事情來要挾他，他想著不上大學就是了，恕不知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借口，如果到了這個借口都不奏效的時候，自然會換別的手段。
趙毅將他送到大路上，指了一下方向讓他自己上鎮坐車。
對於今天的事情葉賓再三道謝，耽誤了別人的上班時間。
趙毅一點不在意那些時間，反而對上葉賓的笑臉有一絲愧疚，等人走了，他沒有順著來時的路回去，而是又摸回吳家村，還爬肖家的牆頭。
到了這一刻，他總算明白心中的愧疚從何而來，他對同學的對象一見鍾情，已經忘不掉了。
趙毅趴在牆頭又偷偷看了肖歌兩回，之後回到村子整個人都不好了，吃不好，睡不好，更加沒有心思做工作。
後面的幾天他又偷偷跑去吳家村，其中一次是蹲在後山等她出來看一眼，另一次是在山間的地里遠遠望一眼。
他知道，這個女人灼在心裡就算挖也挖不去了。
「哥，你這是怎麼了？眼圈這麼黑，好像還瘦了。」
趙家院子，趙秋萍叫住正要外出的哥哥，這幾天她感覺這人心事重重，無時無刻都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有時又感覺他眼中有一團火。
「我有嗎？」趙毅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已經好幾天沒照過鏡子了。
「是啊，你這樣一臉頹廢的樣子怎麼行？媽不是說要幫你看對象么，明明就是大帥哥，搞成這樣到時人家姑娘不喜歡就麻煩了。」
趙秋萍也就是隨口提下，趙毅如醒醐灌頂，他趕緊回去找了個鏡子，一看果然如妹妹所說。
「這樣子可不行。」趙毅喃喃自語，還好沒有被肖歌看見，不然比不過葉賓，他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接下來的幾天，趙毅強逼自己好好休息，然後在一天早上偷偷洗了個澡，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穿了最新的白襯衣，別上鋼筆，裝著去公社上班，實則又摸到吳家村去了。
這次他沒有遠遠的偷看，而是親自到山間的地里找肖歌。
大熱的天氣肖歌正在地里掰玉米掙工分，聽聞有人找她，放下簍筐走出去一看，還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人。
「你找我幹嘛？葉賓來了？」
肖歌上下打量他，正是農忙的時候他穿著一身新幹嘛，是有工作的人吧，不用幹活。
趙毅看見人就莫名緊張，見她用手帕擦汗，那脖頸跟紅紅的臉蛋兒更是讓他咽了咽口水。
「他沒來。我剛好到這邊對賬，就想起過來問問看，他，有過來找過你嗎？」
「沒來。」已經快半個月過去了，一點音迅都沒有，肖歌現在正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