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書院風雲 第三百五十二章 靈勢感知
公良心一觸即退，讓古天笑稍稍有些意外，糀子無功而返，再次跳上古天笑肩膀。ζ菠↑蘿↑小ζ說
只是此刻的古天笑已經無心思考這些，眼前的公良心就是最好的示範，既然公良心能化虛無的元神之力變為實質性的攻擊壓迫，那麼自己現在的臨門一腳就近在眼前。
到底差了點什麼？為何黑丹空間遲遲不能相連，而且到現在也無法發動那奇怪的視野。
等等...
就在公良心退後的一瞬間，古天笑忽然發現了錕鋙刀身上的異樣。
與其說是異樣，不如說古天笑眼中的錕鋙刀再正常不過。
可是明明就在剛才，眼前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刀氣威壓，現在回想起依然涼意陣陣，然而現在的錕鋙刀上連那延伸刀光都不曾見到，樸實無華。不止錕鋙刀，公良心整個人都不再有那種靈流涌動的氣勢，除了氣息更加強大之外，與平時總顯得風輕雲淡的樣子並無區別。
這算是...公良心的收發自如？不對！既然能外放元神之力，公良心必然是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虛實技巧。
虛...實？
哈！古天笑忽然想抽自己一個嘴巴。
真是燈下黑了，若說虛實變化，還有比自己的心內虛空更合適的體現？
大概是因為太過熟悉的原因，古天笑環視心內虛空基本上已經成了日常課程，也習慣將心內虛空看成了身體的一部分，漸漸模糊了心內虛空的異樣存在。可事實上，身體內怎麼可能有真的裝下那麼大一個特殊空間，心內虛空，本就是介於虛實轉換的神秘存在。
不得不說，人的心竅真是神奇。
古天笑一直以來都忽略了自己心內虛空的特殊之處，原本以為那只是洛音老師在反覆經脈實驗后留下的好處，現在想想，心內虛空能不斷隨著自己修為的增高而「變大」，一定是與那無名心法有關。
畢竟，雖然自己的心內虛空中，天書喚靈是最為眾星拱月的存在，但是無名心法所化的火焰，無論在某個階段，是大是小，還是金色銀色，這團火焰始終處於心內虛空的正中心。
就在剛才與公良心的元神對抗中，這團化為金黃火焰的無名心法猛烈耀動著。
一念即起，古天笑這才發現了平時經常會被忽略的事實，事實上無論是氣海丹田中的銀色「金丹」，還是在泥丸宮中的黑色「金丹」，兩者同樣都是虛質，可嘆自己先前還在想著如何突破黑丹的實體屏障，難怪遲遲不得要領。
「煉精化氣，煉神還虛，虛實從念，有無相生。」
無名心法的真言再次拂過古天笑心湖。
煉精化氣，這是修仙者的基礎，靈能轉換說到底依舊是個煉精化氣的過程，只不過現在需要藉助靈能轉換靈具，事實上輔以各種額外手段後效率反而是提高了。
煉神還虛，本來是很遙遠的事情，尤其對靈境學子，大部分連元神都未接觸，更不用提還虛階段，若是在原本的修仙界，煉神還虛后便是標誌著成為大修士的大乘境界。然而現在已經打破了這項規則，哪怕只是涉及皮毛，也是對傳統修仙的顛覆，古天笑與公良心，包括所有修鍊出「勢」的學子，都可以說已經進入這一狀態。
可以說現在的修仙界，境界不再是衡量實力的唯一標準，跨境擊殺或許將成為普遍現象。
至於「虛實從念，有無相生」，古天笑隱隱覺得這就是糀子所說虛境的關鍵，看似簡單，實則牽涉到心靈最深處的認知，就像是蓋著一層薄紗，一旦揭破，就會打開一個嶄新的世界。可其實就是猶如天塹，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元神沒有錘鍊到一定程度，可能連想都無法想象。
剛才的福至心靈，又在這真言的觸動下，古天笑心有所悟，一瞬間的虛實之感以心念領會，神奇視野在那一刻直接開啟。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古天笑心底喜悅之意湧起。
原來自己這神奇的視野，根本就是糀子口中所提到過的虛境。
古天笑這次終於自己看清了「視野」開啟的過程，那是發自於黑丹內的元神光點，以元神之力呈現的虛境狀態，而以前從這視野中所見之景，是元神之力讀取接觸之物曾經的痕迹重新構築的虛幻之景，古天笑現在還不知道這些重新構築的過去景象有多少真實性，也無從考究，但有一點古天笑已經能確定。
之前能看到過去的痕迹，並不是依靠著自己的元神之力。
在天啟秘境能兩次發動視野，是因為當時有著七罪覆魔念的侵蝕，以及與青面元神雙修后，古天笑帶著青面的一絲元神之力。與周坤一戰時，卻是因為玉骨夫人的存在，源於玉骨夫人在古天笑體內的一絲元神相連。
古天笑現在推測，想要在接觸之物上重構記憶虛境，除了所觸之物有著必要的痕迹之外，若是與人相鬥，只有自己的元神之力強過對手才有可能成功觸發。
就像現在古天笑已經開啟了視野虛境，與公良心早已拳腳相接，但是古天笑並沒能看到公良心的任何痕迹重構。
好在「視野」已經開啟。
當然古天笑認為虛境依舊是原先的視野只是下意識的反應，還習慣於之前的神奇視野。現在的視野沒有打開，卻正如虛實從念一般，這股元神之力，以虛境之景呈現，將古天笑所見所感以最準確的推斷反饋心念，就像先前能捕捉到「凶斧」周坤隱匿的身形，其實加強的還是古天笑的感知。
「笑笑？成了？」糀子與古天笑心意相連，古天笑的變化引起了糀子的反應。
「嗯，糀子，這或許就是你說得虛境吧。」
糀子以契約秘法感知著古天笑的變化，隨即回應道：「可以這麼說，但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虛境的體現。修士入虛是內在的變化，能進入虛境就是修士從此開啟合道之路的基礎，不過笑笑你的情況很特殊，本宮說不準，現在的天地靈氣大不一樣，或許萬般皆有可能。」
「總之，先應付眼前局面吧，笑笑，你總算有了跟他平等對戰的資格。」
古天笑熟悉著這份感知之力，這種直沁元神層面的觀察，讓現在的古天笑能做到對四面八方洞察入微，甚至無需算計，就能對公良心的行為作出一定的預判，雖然只是一種感覺，古天笑卻無比自信。
就在這時，公良心出聲道：「恭喜古兄，總算你也到達了這一層次。」
古天笑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還得先謝過公良兄。」
難怪公良心總是一擊即離，原來是存了這份大度的心思。
「哈哈，不用謝的，彼此彼此，這叫投懷報禮，而且這樣打起來，才更有趣不是嗎。」公良心依舊爽朗一笑。
古天笑右手輕伸，「請了，公良兄，就讓我們一起為神洲天下見證一場嶄新的突破。」
「好！」公良心乾脆應道，身影又已經在原地消失。
古天笑同時做出空躍之勢，身形剛剛跳起，公良心已經一刀劈至古天笑原先所在地面，擂台再次被裂開一角。
「好快！」
「好強的破壞力！」
「霸刀真是厲害！」
「古天笑也不錯啊，這樣都能閃過，比先前快了不是一點。」
巾幗結社觀看席，諸葛靈靈笑意盈盈。
「姐姐，你這是被誰感動了啊？」一旁諸葛圓圓問道。
「沒有為誰，只是證實了我原先的猜測。圓圓啊，我們也要加把勁了，否則就要被人遠遠拋在後頭了哦。」
「嗯！」諸葛圓圓難得正經應道。
隨著感知心念躲過霸刀迅斬一擊的古天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虛境視野開啟后，原本霸刀那咄咄逼人的壓迫之感也變得輕鬆很多。
古天笑看著收刀后再次揮斬的公良心，以同調之法將自己的感知分享給了糀子，玉骨夫人在上一場也是靠著此契約秘法鎖定了周坤的方位。
「糀子，如何？」古天笑在心神中問道。
「可以，笑笑，這感知之能比本宮的神識還有效。」
「那就...上了！」
古天笑與糀子再度一左一右夾擊公良心，順著那感知的預判，一人一妖忽然出現在公良心必然會出現破綻的方位，公良心再度一刀劈空，糀子身形一閃，小爪猛擊公良心面門，古天笑則直接以靈劍銀魂刺向公良心此刻毫無防備的后肋，巧合到就像是串通好的一般。
「果然如此！」公良心輕綴一聲，同時周身一股靈力暴漲，如同漲起一座隱形氣牆。
正前後夾擊的古天笑與糀子被突然爆發的靈流衝撞，匆忙中同樣以靈力護壁護住身體，又雙雙退向後側。
「好強的靈流氣場！」古天笑心中暗嘆，「不愧是能強化靈質的特殊強勢，這都能憑空暴起氣場。」
公良心收斂氣勢緩緩站落地面，看著古天笑說道：「靈靈說你的勢應該是種感知之力，果然不出所料，竟然能毫無憑據的預判我的行動，當真厲害。」
「靈靈...是說諸葛靈靈？似乎沒有真正交手過，不愧是天弓靈靈，這都能推斷出，本公子自己才剛知曉呢！」古天笑心中暗道，「呵呵，你們的關係挺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