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尤許的故事164
羽舞的樣子很生氣,跪下抱拳說道:「囚焰都已經說了,但我不僅想不通,更不服,你當著眾將領的面說的要擒拿楊戩,卻又故意放他走,這麼說來元帥也有罪,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若木冷冷的笑笑:「我看三十軍棍太輕了,沒能把你們打醒,我且問你們,軍帳之內你二人是何編製?」
這個問題,好像跟這件事沒什麼關係啊,二人看了彼此,囚焰回答道:「沒有編製。」
「既然沒有編製,那軍帳之內就沒有席位,我與眾將領商議對敵,你二人跑進來做什麼?楊戩來北海乃軍機要聞,是偷聽去的吧?非我部將,卻要請戰,開的是那家轅門啊?立軍令狀說不需要幫手,卻放走了楊戩,該怎麼說?若較起真來,哪一件不是死罪!本事不大,心氣卻挺高。」
被若木一通數落,二人羞愧難當,低下頭不敢作聲。
見她二人這副模樣,若木也不為難她們:「起來吧,還有什麼不服的。」
「囚焰不敢。」
「羽舞知錯。」
若木站起身來,遞給囚焰一個錦盒:「三粒丹元你每十日吃一粒,三十日後可增加六千年修為,另有一冊玉虛法術,可助你使用崑崙凈玉瓶,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別人,也可以問我。」
恭恭敬敬的接了過來:「謝主人恩典。」
「若無它事,你們都下去吧,青龍、橫渡,有什麼事你二人商量就好,不必知會我。」
眾人按部排班立在堂下抱拳行禮。
到了殿外,青龍吩咐囚焰跟羽舞:「你二人去探望哪吒,告訴他楊戩的事情,也告訴他西方天的態度。」
二人也正想去看這個朋友,就高高興興的應下了這個差事。
龍宮地牢,哪吒仍舊打坐參禪。
羽舞跟囚焰走了進去,在他左右坐下來,見他還不睜眼,羽舞開口道:「哪吒,我兩好心來看你,好歹睜一下眼睛讓我知道你還活著吧。」
「你死了我也不會死。」雖然開了口,但還是懶得看她。
從食盒裡把幾樣菜品拿出來擺在他面前:「特意來看你,第一是盡地主之誼,第二咱們雖然各為其主,但也不影響做朋友,第三是要告訴你,楊戩昨晚來了。」
這一下,他終於願意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羽舞:「你說什麼?楊師兄乃是守城先鋒,他來此做什麼?」
遞給他筷子:「來找你唄,那三隻眼天庭第一戰神的稱號果然不是買來的,如果不是若木元帥早有安排,我兩就只能飄著來見你了。」
若木親自出手,楊戩斷然不是對手,必然已經被俘:「他在哪?讓我見他。」
看著牢門的位置:「你出得去嗎?」
「我要見若木。」
斟滿酒遞過去:「他若要見你,早來了。」
接過來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十指一握酒杯應聲碎了。
早知是這樣的情況,拿出備用的杯子倒滿:「你想說什麼,書信或者口頭都可以代為轉交。」
「讓他知道我沒死就夠了。」
「那恐怕不行,昨晚我已經告訴他你死了,屍體讓一百二十妖王當了下酒菜。」
哪吒勃然大怒,蹭一下站了起來就要動手。
羽舞仍舊淡定的坐著喝酒吃菜:「莫生氣,莫生氣,你沒有法寶,法術也被禁錮了大半,現在的能力不足以對付八千年金身應龍。」
自從被老龜點化之後,羽舞就開始飄了,若是從前見到哪吒生氣,應該跑到角落蜷縮起來的。
哪吒雙拳緊握,渾身都在顫抖,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兩隻眼睛鼓得大大的盯著羽舞,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三個人也算是朋友,不想他兩繼續僵持,把哪吒拉了坐下:「她騙你的,昨晚我兩攔截楊戩吃了虧,所以拿你開涮呢。」
疑惑的看著囚焰,有點不敢相信:「你說什麼?若木派你兩去攔截楊戩師兄!」
聽得出他的意思,點點頭:「本來已經將他拿住,誰知道你兩個哥哥和文殊廣法天尊剛好經過,我兩打不過文殊廣法天尊,還差點就被他擒住。」
這麼說來楊戩是沒有被抓住,鬆了口氣坐下來:「你兩現在的能力,也打不過我師兄楊戩。」
雖然若木、青龍、橫渡都這麼說,但羽舞就是不信:「少唬我,本尊八千年金身應龍,加上囚焰千年狐狸精,還打不過那三隻眼?」
剛剛被她捉弄,這時候也得氣氣她,冷哼一聲,不屑道:「若是比鬥法力,就你這八千年金身應龍也不在他之下,但你知道怎麼將你的法力使出來嗎?是不是每次打架都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好,動作不到位。」
真的就像他說的一樣,立刻就焉巴了,跟他服軟:「三太子,剛剛的事情對不起,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指點指點我好不好。」
「可以,拜師。」
又是這個條件,羽舞不幹:「你做夢吧,我不求你。」
「隨便。」
斟滿一杯酒,倒進嘴裡十分享受的表情,嫣然是事不關己。
羽舞氣得臉都青了,手指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音。
擔心兩人打起來,囚焰給兩人分別斟滿酒,從中打和說道:「咱們三個也算是朋友了,放下從前不愉快的事情,也不要管以後的事情將會如何,今天,只喝酒。」
哪吒端起酒杯,喉嚨動了一下,美酒入肚,嘆口氣喃喃說道:「今日喝你們的酒,也跟你們明說了,如果有一天我自由了,你兩給我小心點,別讓我有機會抽了八千年金身應龍的龍筋束盔甲,扒了九尾狐的狐狸皮鋪床。」
這傢伙都這樣了還不老實,羽舞施法定住他,對囚焰招手:「過來,被他欺負那麼多次,今天咱兩也欺負欺負他。」
已經這樣,隨他兩吧,端起酒杯喂進口中,皺眉喝了下去:「算了,主人教我仙者心而已,守住本心,我不記仇」
羽舞扔過去一個犀利的眼神,很不滿囚焰這個時候不站在她一邊,挑撥離間問她說「他說要扒了你的皮做毯子,你就不生氣嗎?」
「他說要扒了九尾狐的皮鋪床,我只有一尾,此天此道之內都只有一尾。」
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也不知道這姑娘是真傻還是在鑽字眼,但既然她這麼說了,自己就為她點破這層關係:「可他說的就是你,不信你自己問他。」
不用她開口,哪吒弔兒郎當的告訴她說:「對,我說的就是你兩。」
其實他不用說,囚焰知道,但她不想去糾結,因為若木在,她定會平安無事,若木不在了,她還有必要活下去嗎?
心裡這麼想著,懶得理會她兩怎麼打鬧,只管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見她這樣,羽舞也不想跟她說話了,轉過頭來對付哪吒;將他手筋拉出來玩耍,就如當日他教訓她一樣。
哪吒咬緊牙關不喊不叫,兩隻眼睛緊緊的得住羽舞,不慍不怒、不驕不躁,好像一切都是應該的,好像一切都是平常。
手上的力度加大一些,他右手的經脈已經到了極限,只要再用一點力就會扯斷;遭受這樣的疾苦,哪吒只是微微皺了眉頭,隨即又是那個鎮定自若的表情。
這個樣子的哪吒,讓羽舞有些心虛了,當做琴弦撥弄幾下,還是沒有聽到應有的叫喊,喉嚨里『咕嚕』一聲,略微顫抖的聲音問他:「你不痛嗎?」
「放開。」
他的聲音很平淡,就像只是被人壓住了衣服,羽舞怕了,輕輕給他放回去:「為什麼你連痛感都沒有?六識有缺,應該很難過的吧。」
得到自由,把一杯酒倒進肚子,兩隻眼睛像狼一樣盯住囚焰,不解的語氣問她說:「千年狐妖,九尾成仙,享金身正果大道,最低也是八尾,下界一方妖王,你只有一尾,不可能吧。」
囚焰現出原形,確實只有一條尾巴,羽舞看了也很不解:「怎麼會這樣。」是的,正常情況不可能這樣,狐妖的修為直接與尾巴的數量有關,她只有一尾,應該連爬雲的法力都沒有的。
「她仙根斷了,難怪會甘願在若木身邊做個劍奴!」她現出原形哪吒就看清了,這隻小狐狸雖有千年法力,卻只有三百餘歲,且無半點仙根。
羽舞沒有哪吒識得天下妖精的本領,好奇的問囚焰道:「是不是因為你的法力是若木賜予的,所以就只有一條尾巴。」
對於狐修九尾的事情,囚焰也不知道多少,點頭又搖頭:「不知道,大概是吧。」
鄙視的看一眼囚焰,更鄙視的眼神看著羽舞:「虧你兩一個是三百年狐妖,一個是四海金身應龍,狐狸的九條尾是法力之源,只要有千年的法力就一定有八尾,第九尾則是化境成仙,他只有一條尾巴,是因為仙根斷了,沒有仙根就修不成正果,法力多高都不能長出尾第二條尾巴來。」
這麼說來,聯繫哪吒上一句說的,替她惋惜;過去跟她並排坐下:「你的仙根怎麼會斷了,據我所知萬物有靈,生來都是有仙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