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尋覓著出口,這個怪地方突然下起了雨,我往著山洞的方向跑去,準備避雨。
回過頭瞅見璟王跌跌撞撞地走著,心想著若不是璟王說不定自己就已經粉身碎骨了。
我跑至他的身邊扶住他,並說道:「那邊有個山洞,我們先去避雨吧,說不定山洞能通到外面。」
璟王點點頭便由著我攙扶著走向山洞。
由於璟王眼睛看不清,走的極慢,走到山洞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只是我們兩人衣服已經被雨水淋濕。
看著璟王一副絕世美男的樣貌,在此時格外的狼狽,我真的覺得在這個年代溫飽才是最重要的,顏值在這個時代也許並沒有那麼重要。
「山洞裡有光嗎?」璟王冷不丁地問了我一句。
一眼望去,烏漆嘛黑的山洞,何來的光。心想著璟王既然如此問了一定是有跡可循。
便回道「沒有。一片漆黑。」
眼尖的我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大陸,這裡有人生活,石凳上並沒有灰塵,說明這個地方應該一直有人住。
我高興地歡呼雀躍「這裡有人住,而且還有吃的。」
我抱著紅薯就開始狼吞虎咽,璟王拿著隨身攜帶的匕首削皮,我翻了個白眼,都瞎了還要這麼精緻的生活,真不愧是王爺。
不過王爺的刀法真是精湛,准去無誤地將紅薯皮削去,只是沒有想到,他是給我削的。
我嘴裡還有著紅薯皮上沾著泥土的味道,當他遞給我已經削皮的紅薯時,我內心涌過一陣洪流,來到天璃國,第一次感覺到溫暖。
我接過紅薯,生硬地啃著,他一邊削皮一邊說:「這裡有沒有火摺子?」
「什麼是火摺子?」我疑惑地問,我大概是知道火摺子是生活的,長什麼樣,還有怎麼用,我是真的沒了解過。
沒等璟王解釋,我就開始四處尋摸著,管他是誰住在這裡了,反正我們是兩個人,而且看這裡住的應該是一個女人,那就更有我們兩人擺布了。
不一會便找到了類似火摺子的東西,點燃一堆稻草,架起一堆柴,打開火摺子,火便燃氣,瞬間身上暖和了。
吃飽喝足,便是乏了。
璟王消尖一根木棍,將紅薯串上,在火上烤著,古人果然是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啊,眼睛瞎了也能這麼淡定的生存,這該有多麼強大的心裡啊。
陣陣烤紅薯的香味,味蕾分泌出唾液,我真的已經垂涎三尺,迫不及待了。連著問「可以吃了嗎?」
璟王的笑里透著溫柔的氣息,我彷彿覺得我被吸引進了一個無底洞。
不過好在他並不知我正在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
天漸漸黑了,我哈欠一個接一個。
床只有一張,被子貌似也只有一床。
不巧的是璟王的身體貌似有點不舒服,面色蒼白,口唇發白,我上前摸著他的額頭,是發熱。
看著那張我期待已久的床,再看看此刻病懨懨的璟王,只好忍痛割愛。「你去床上睡吧,那邊還有草堆,我過去睡。」
「思言,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璟王的聲音很小,還是被我聽得一清二楚。
「哈?都說了N遍了,我不是思言,我是愛學習的愛學啊。」我撫著璟王到了床邊。
璟王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他身上的熱氣在我身上流轉,我怎麼用力也推不開他。
「你做什麼?」
我的瞳孔放大,滿臉都是恐懼,他該不會是要強了我吧,我是應該保命還是寧死不屈?
他薄唇輕啟「你睡在床上吧,我去那邊睡。」
璟王覆在我身上的身體離開,他渾身在散發著熱氣,我心想著他應該是發熱了。
這麼溫暖的床,還有被子,我只想將我潮濕的衣物脫下來,抱著被子睡一個安穩的覺。
璟王說著便走到了火堆邊,懷抱著胳膊閉目養神。
因著他剛才壓在我身上的動作,我也不敢將自己的衣物脫下,只好裹著潮濕難忍的衣服躺在床上。
第二日一早,我見到的是躺在地上蜷縮著的璟王,大驚失色,慌忙起身去查看他,還好沒有死。
拖著他沉重的身體,移到床上,璟王的身體冰涼,觸碰到他的衣物,竟是濕冷的,我回過頭去看火堆,想必這貨昨天應該沒有力氣添材就倒下了。
將他的衣物脫下之後,我已經滿頭大汗了,再看看他胸間的零零散散的傷疤,觸目驚心。
現代醫學里,發熱應該是要散熱,可是璟王整個身體都是冰冷的啊,環顧四周有一個砂鍋,我心生一個點子。
折返於湖與山洞之間,我總算是收拾妥當了,點燃了柴火,架起一個簡單的灶台,將砂鍋放在灶台之上。
我突然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想我,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是個什麼季節啊。」
我低頭看自己肩膀處被染紅的衣物,再摸摸傷口,竟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真是奇怪。
看著被丟棄在一旁的璟王的衣服,我又開始喃喃自語「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幫你烤一下你的衣服吧。」
不知過了多久,砂鍋里的水開始冒著熱氣,用水瓢舀了一碗水出來后,撕下璟王衣物的一角,然後走到床邊說道:「那,我不是故意佔你便宜的,是你自己體弱多病,給你熱敷下,說不定就死不了了,你們古人壽命都很短,說不定就暴斃了,你可要活下去啊。」
看著地面上的紅薯,我又將紅薯扔進了砂鍋里,心裡想著反正都淪落到如此田地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喝了點熱水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暖烘烘了,璟王咳嗽了幾下,還是沒有醒來,我看著鍋里的紅薯已經煮的差不多了,準備叫醒璟王之時。
山洞口站著一個絡腮鬍子背著背簍大叫著:「你們是誰?」
我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扒拉著床邊,試圖叫醒璟王,璟王還在昏睡之中,我哆嗦著說:「我們是從山上掉下來的。」
絡腮鬍子向前走了幾步,我也在挪動我的屁股,待絡腮鬍子走近,我才發現他並沒有凶神惡煞的表情,只是疑惑著盯著床上的人。
我解釋道:「我朋友他有些感冒了,現在在睡覺。」
絡腮鬍子許是不明白我說的什麼是感冒了,我又解釋著說:「他受了風寒,在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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