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龍一跪見鬼手
?「習武之人?有意思。」
感受著巷子里傳出的波動,李軒饒有興趣的一笑,控制著輪椅,朝著裡面行去。
這樣昏暗的巷子,旁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唯有李軒,其悠閑的就好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後花園。
巷子很深,滾動著輪椅走出了很遠,李軒才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打鬥聲。
又向前走了五十米,拐過一個彎,李軒的面前豁然開朗。
呈現在李軒眼前的,是一個狹小的空地,空地上,共有六人,其中五人一襲黑衣,他們正在共同攻擊一位身著白色襯衫的男子。
男子的襯衣本是一塵不染,可眼下,上面卻全是拳印和腳印,其中幾處,更是有著斑斑的血跡。
「天龍,束手就擒吧,運氣好的話,興許我們還可以饒你一條性命!」一位黑衣人被襯衫男子逼退之後,大聲喝道。
這五位黑衣人,無一是襯衫男子的對手,但他們聯手,卻好似是暗合了某種合擊陣法之道。
由此,五位黑衣人才壓制住了襯衫男子,不過想要拿下襯衫男子的話,對這五人而言,難度依舊不小。
「哼,少廢話,想讓我天龍束手就擒,除非你們殺了我,我天龍賤命一條,絕不妥協!」名叫天龍的襯衫男子倒是硬氣,他說話間,手上的動作並沒有絲毫的停頓,似是急於脫身。
這五位黑衣人雖短時間內拿不下襯衫男子,可襯衫男子畢竟只有一人,而對方卻是有五人,繼續纏鬥下去的話,襯衫男子遲早會力氣耗盡。
「呵,你是賤命一條不在乎,可你老婆呢,還有你那乖巧的女兒?」說話的黑衣人冷笑一聲,說道:「他們若是給你陪葬,那可就太可惜了。」
「你們——」天龍心中一緊,手上的動作越發急促。
似是也知道天龍想要脫身,五位黑衣人並不欺身向前,而只是以五人合力的陣法之威,把天龍給死死的糾纏在了此地。
「卑鄙!」看出了五人的心思,天龍怒罵一聲,說道:「此事與他們無關,膽敢動他們一分毫毛,我必將你們碎屍萬段!」
「哈哈哈,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說話的黑衣人對襯衫男子的威脅渾不在意,他長笑一聲,繼續圍攻襯衫男子。
襯衫男子急不可耐,他本身手不錯,可在焦躁的情緒之下,他卻是屢屢失手,甚至於,他還不惜與五位黑衣人以命搏命。
可就算是這樣,襯衫男子也無法突破五位黑衣人的合圍,倒是他身上的傷勢正在迅速的增加,看起來,似也撐不了多久了。
「難道我天龍就要殞命於此了嗎?我一世英雄,到頭來,卻連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保護不了嗎?」襯衫男子的周身漸漸的瀰漫起了一股絕望的情緒。
就在他以為他已經無力脫身的時候,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卻是突然在他的耳邊炸響。
「坤,三步,橫掃千軍!」
襯衫男子下意識的便朝著自己的西北方向邁出了三步,隨後他便使出了一招橫掃千軍。
只這一擊,便讓五位黑衣人的陣法出現了一些騷動。
襯衫男子眼前一亮。
「離,兩步,霸王敬酒!」稚嫩聲音再度響起,襯衫男子沒有絲毫的遲疑,又朝著自己的正前方踏了兩步。
一招霸王敬酒被襯衫男子像模像樣的使了出來,五位黑衣人的合圍之陣出現了一絲明顯的鬆動。
「誰?是誰在搞鬼?」之前開口的黑衣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只見那裡空無一人。
隱藏在黑暗中的李軒,又豈是他所能夠看到的?
此刻的李軒正在大搖其頭,這位襯衫男子的實力,還真是夠差勁的,不管是橫掃千軍還是霸王敬酒,被他施展出來,都徒具其形,卻無其神,要不然的話,只這兩招,他就可以輕鬆的破解了五位黑衣人的合圍之陣。
無奈的李軒,只能第三次開口,「乾,五步,長虹貫日!」
襯衫男子依法施為,朝著自己的右後方迅速的踏出了五步,隨後他便拼盡全力的打出了一記「長虹貫日」!
「啊」的一聲慘叫。
其中一位黑衣人竟是被這一記長虹貫日給結結實實的擊中,他整個人倒退了十步有餘,嘴角隱隱可見血跡。
「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開口的黑衣人怒喝一聲,竟是朝著李軒所在撲了過來。
然而,不等他靠近李軒,襯衫男子就已經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
伴隨著那記「長虹貫日」的奏效,五位黑衣人的合擊之陣已經被破解了,襯衫男子也終於得以脫身。
這位在李軒眼中「實力太差」的襯衫男子,在沒有了合擊之陣的五位黑衣人面前,卻猶如猛虎下山、虎入羊群,只不過半分鐘的功夫,五位黑衣人便盡皆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襯衫男子似心憂妻女的性命,他急匆匆的就想要離去,可在離去之前卻是遲疑了一下。
他迅速的轉頭,朝著相反的方向來到了李軒所在的拐角處!
「多謝恩人救命之恩,如果恩人有用得著我趙天龍的地方,可以儘管吩咐,趙天龍雖不才,可只要是恩人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定無不從!」趙天龍連李軒人都沒看到,就徑直跪在了地上。
實在是在他的眼中,只隨口指點了三招,便讓他趙天龍破解了五位黑衣人的合擊之陣,這位看不見的恩人,必定不是凡俗之輩。
其,擔得起起趙天龍的一跪!
跪下的趙天龍卻並未聽到迴音,他狠狠的一咬牙,便欲從地上站起,好趕緊回到家中去看他的妻女。
可就在趙天龍抬頭的剎那,一個血色的鬼手印記卻是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
「鬼手!」趙天龍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他絞盡了腦汁,也沒有想到有任何一人是以此為印記的。
雖沒有猜測出恩人是誰,可趙天龍還是把這個鬼手的符號給牢牢的記在了腦海之中。
隨後他也不敢久留,迅速的起身,遠離此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