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人皮血司
?「哦??難得有如此決心!我帶你來這隻有一宿之時,此水荒地界,我幫你掩蓋你的氣息,明日我來帶你離開,這對你是造化,也是危難。全憑你自己把握。你要是怕,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說完,他拂過三凈的頭頂,「我從來沒有怕過!」三凈頭都不抬,冷冷說道。他的氣質經歷了開魂之後,變得極為冷酷,無人看透他此時意識,讓人有著難以琢磨,而此時,天空也逐漸暗淡了下來,沉寂在黑暗之中。
這部落點起了火,只有這一片出現了亮光,別處還是陷入黑暗,這讓三凈不禁思索起來,喃喃道:「火,應該是人族創造,人族的產物,這外族怎麼會有?」他帶著疑慮,走近部落,腳步逐漸放輕。
部落零零星星的火堆,面前聚集眾多此部落之人,他們面對著火焰,露出虔誠。水荒並不存在火種,火種只存在人類的領地,但是他們表現出來對於火焰,格外的嚴肅,彷彿在面對他們部落的神靈。
他們在火焰面前自語,口中念著古老的歌謠。一個頭頂泥罐,跪拜下來,輕輕把泥罐放下,把火堆里的一個星火石頭拿出,收進泥罐,他雙手匍匐,像是在呼喚著什麼,轉眼遠處的天邊落下一道火光,「它們到底想幹嘛?」三凈有些迷惑,踏步走近。
火焰越來越臨近這個部落,整片天被映得通紅,劃過一道很長的焰尾,一股強烈的衝擊感隨之而來,部落之中,傳出他們很清楚的聲音,「火來了!」
這是一個沙啞的聲音,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顯得格外生疏,顯然部落中的外族都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這個露出的人族身影讓三凈格外震驚,那是一個人族的老者,那身軀彎曲,全身只剩下皮包骨頭。
那老者拄著拐杖,透出疲憊,看著部落之中的外族之人,格外的慈祥。他們也很尊敬的看著老者,彷彿他就是這些外族的長輩。
火焰越來越壓迫近部落,三凈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並沒有移動,火焰下,他的身影顯露出來,部落之中,外族之人看到了三凈的身影,露出疑惑,彷彿他們似乎想起了什麼,轉眼就是驚恐,那種崩塌內心的害怕,他們無心再去看著天空的火焰。他們的眼神,都是恐懼。
那老者自然也是看到了三凈,他有些疑遲,反而嘆了口氣,說道,「該來的,永遠都不會不來。」老者的眼神已經無光,他的面容露出無盡的失望。
他看到三凈那清瘦的面容,那冷冰的氣息,只是他的眼神還透出疑惑,「小友到底是不是人族?」他的話語很虛弱,好像說完,下一口氣都喘不上來。三凈自然很不退縮,直接踏進部落的門檻,「你覺得我是我就是,你覺得我不是,我就不是,我還想問你是不是人族?」
老者咳嗽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小友說笑了,我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三凈環顧了一下四周,他的氣息被宗主掩蓋了大半,一般情況下外族是無法嗅出他的氣息,可是三凈無法改變他自己的面容,遠處,青年靜靜的看著這邊的動態,手中也握著一壺酒,「有老傢伙快要來了,你可要快一點哦!」他明顯在微笑,可能對於三凈的性格格外讚賞,卻沒有埋怨他魯莽的行動,青年肯定一個人無需要很多理由,一點就足夠。
三凈彷彿聽到有人在嘀咕他,眼神一愣,老者彷彿感覺到了什麼,眼珠微微變換。
「小友也許會疑惑我一個人族為什麼會出現在外族的部落?為何會走這種人族火種?」老者直接點入主題,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讓三凈肚子里的疑惑被瞬間點破,有些不爽。
「哦?我正想聽你所說。」三凈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回道。「當年我道法已經遇到一個無法突破的界限,恰好那時災荒發生,人族拓寬的領地被外族佔領,我就隨著破碎的界口走出人族,來到三荒尋找機緣,我被鬼荒鬼尊追殺,失去了我半身修為,我便斷了自己半條血脈,恰好這一族只剩下一個受重傷的血司,我便融入他的血脈只為生存下去。」
「此時的我已經血脈斷絕殆盡,已經快無力回天。」說完他的眼神透出絕望,天空的火焰懸浮在部落上空,落下的火光透出祛除整個水荒在此地的水濕,那種火焰炙熱的渴望。「我想再用我的道法向火種再續我的道法。」
「小友,既然我能見到你就是你我的緣分,我便送給你我所通曉此族的血脈傳承」他身體在此時漂浮出一個水球,面前所有的外族都在此時破碎身軀,化作一團血液流入水球之中,這個水球轉眼間變得格外血腥,裡面時常還睜著一雙雙暗藏著殺戮雙眼,在血液中緩緩流動。
他緩緩的把這個水球推向三凈,懸浮在三凈面前,彷彿這裡存在的氣息在宗主的身上感受到,三凈眼前出現一個幻覺,裡面有一個身影走向他的身前,他控制不住想要伸手向前握住,可是,當他觸碰到這個水球瞬間,瞬間爆開,一個血色頭顱噴出,直接伸出血口,吞向三凈。
三凈反應極速,直接把我青蓮劍擋在面前,退後數十步,手掌被震破,流下幾滴鮮血,而老者面色驚愕,他的皮膚被一股血氣包圍,他吱吱咽咽無法說出話語,明顯他很不甘心。上空的火焰轉眼要熄滅,接下來他露出來一個醜陋的面容,這是三凈第一次看到這個面容,頭顱已經不是人族的頭顱,拉扯出一道血口,那個吞向三凈的血口正是他的,牙齒格外密集,他的舌頭上面有無數了小孔,時常探出一個個血色人頭,他沒有雙眼,只有一道血溝,在他頭顱上端劃出一道裂口。
他看著三凈,舌頭上還沾著三凈的鮮血,他嗜血的舔了舔,露出渴望,說出人族語言,「比那個老頭血脈純凈多了,真是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