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生是班門人，死是班門鬼！

?練功房內，寂靜無聲，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只有冒著淡淡紅暈的天玄葫蘆不斷圍繞著古凌旋轉護法。

「班門，班門，班門……」古凌緊閉著的眼睛深深皺起，口中喃喃低語，不斷重複著班門二字。

在這個玄妙的世界里，一種溫暖的感覺湧上古凌心頭，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感，那溫暖的感覺觸及了古凌內心深處那片柔軟。

古凌前世今生的記憶，如電影般在腦中走過，熟悉的畫面，熟悉的人……古凌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畫面里的自己，就像看著另一個人一樣，彷彿自己即是畫面里的人，又是旁觀者。

看過，想過，轉而那些記憶彷彿如電影播放完后，開始在古凌腦子裡消散。

忘記，想起，想起，忘記，沉淪反覆，古凌陷入了一種輪迴之中無法自拔。

當古凌真正適應了這種反覆記憶輪迴后，他的腦子裡似乎空出了許多地方，那些過往記憶，就像被儲存在另一個地方，雖能查看，但古凌有種那些記憶不在束縛著自己的感覺。

古凌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感覺得到自己的思維世界似乎變得更加廣闊，以往會被糾結的心得到了釋放，清楚明了。

「班門。」古凌意識里喃喃念出這兩字，隨之白茫茫的白霧世界逐漸退散，一幅幅短暫畫面不斷在世界里湧出播放。

古凌目光從這些畫面一個個看去，畫面里的人古凌不認識，但古凌卻能準確知道他們都是班門子。

班門子，即為班門弟子統稱。

畫面內容很普通，並沒有什麼特殊事迹，有的只是班門子們日常生活所做的平凡事件。

但每一個畫面里的班門子，無不面帶笑容，那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笑，帶著幸福與滿足。

沒有爭鬥，潛心問道，隨心所欲的日子簡單而快樂，使得武道一途，不在清心寡欲，斷情絕愛，斷絕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道心。

這是一種記憶，是屬於許許多多班門弟子內心深處最幸福快樂時光的那段美好記憶。

看著看著，古凌意識外的身子嘴角竟然上揚，笑了起來。

古凌腦路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也逐漸明白了李第的執著，以及班老頭那提起班門時嘴角揚起的笑容含義。

班門，是班門子們的養育之地，也是班門子們的信仰。

畫面消失，一行金字呈現而出，字出伴隨著一道話音:「生是班門人，死是班門鬼，今生幸當班門子，來世還做班門人。」

「轟！」

古凌腦子如驚雷炸響，口中喃喃念道:「生是班門人，死是班門鬼，今生幸當班門子，來世還做班門人。」

意念世界開始潰散，紅光耀眼，古凌被紅光刺得本體眉頭深深緊鎖。

當紅光褪去，古凌意識已是回歸本體。

古凌緩緩睜開雙眼，一道精光自古凌眼中發出，在幽暗的練功房內短暫閃爍。

幕入眼帘的世界不再是灰色一片，古凌所看到的世界恢復了往日的色彩。

心神一聚，古凌雙眼在次一閉，當古凌再次睜開雙眼時，眼前的世界又恢復了龍元的熱感圖畫面。

眼睛看到的兩種不同世界，古凌如今卻可以隨意切換。

感受著眼睛的變化，想起莫萌曾經說過龍元除了每月月圓十五才可取下這話。

古凌伸手試著取下戴著的龍元，結果並沒什麼變化，龍元依舊不能取下來。

所變的，只是古凌如今這雙眼睛能自由切換龍元與正常眼睛所看的兩種狀態而已。

古凌眼中在度一變切換成色彩世界，看了看此刻自己所處之地，發現並非龍行商行，也不見莫萌李第等人，只有著一直發著紅暈的天玄葫蘆圍著自己轉圈圈。

看著天玄葫蘆，古凌本想立刻聯繫墨霧詢問他們在哪，自己這一入頓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但天玄葫蘆竟然與古凌心中莫名多了一種聯繫，那種聯繫並非與墨霧那種思維共通，而是一種很輕切，就像有著血脈相連的感覺。

相比以前古凌只是把天玄葫蘆當做武器，現在的古凌明顯感覺到自己與它之間彷彿產生了某種道不明的親切關係。

那種感覺，使得古凌即使閉眼也知道天玄葫蘆的存在，身在何處。

古凌試著閉眼感受天玄葫蘆，心有所動，古凌手突然朝著天玄葫蘆一探。

環繞古凌旋轉的天玄葫蘆嗡聲器鳴脆響，葫蘆竟然自動朝著古凌飛了過來。

古凌猛的睜開眼，詫異萬分，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對於能操控天玄葫蘆御行古凌並沒有太過驚訝，讓古凌震驚的是，古凌竟然在天玄葫蘆身上感覺到一種類似生命的跡象。

「這天玄葫蘆竟然是活物？」這是古凌此刻所想到的第一想法，但班老頭沒說過天玄葫蘆有這回事啊？

而隨著葫蘆靠近古凌，古凌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元府竟然開始發生異變。

古凌大驚，急忙凝神望去。

在古凌體內元府，突然流轉身體各處的元力猛的被元府倒吸了回去，而古凌的境界，竟然開始詭異的倒跌起來。

君武境八重天，一路直退，而古凌很快便感覺不到體內元力的存在，都通通被元府吸到一起，凝聚成一團。

古凌頓時慌了，臉上一片慌亂與著急之色，「我去，這特喵的什麼情況？」自己體內的元力竟然一絲不剩被吸回元府凝聚著。

元府雖然有著君武境八重天的雄厚元力，但古凌的境界卻是倒退回後天武境二重天。

不僅境界倒退，最關鍵的是，古凌此刻竟然失去了控制元府的能力。

看著君武境的元力凝聚成一團卻不為古凌所控制，古凌心慌意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殺的，哪個王八蛋搞得鬼？哥我辛辛苦苦升級起來的境界特喵的誰在暗中搞事情啊？」古凌破口大罵，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有人搗鬼，否則自己體內境界與元力怎麼會開始變得這麼古怪？

古凌頭猛的朝四周轉去，想看看是誰在暗中對他做手腳。

但練功室內寂靜無聲，空無一人，古凌目光所過，只有著空蕩蕩的白牆，連快黑點都沒有，跟別說是有人了。

唯有來到古凌身前的天玄葫蘆紅暈逐漸發亮成紅光，似鮮血般艷紅。

「沒人？」古凌愣了，「呵，呵呵，呵呵呵……」古凌低頭沉笑，笑聲帶著一絲陰森，突然古凌猛的抬頭，兩隻手舉高向天，抓狂得要暴走，「啊啊啊，他喵的，老子的境界，老子的君武境啊！！！」

「？？」古凌發飆才發飆到一半，突然身子就是一彎，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古凌身體內亂竄。

還沒等古凌一攤究竟，一股能量自古凌身體穿透而出。

古凌咧嘴，並沒有感覺到疼，但太詭異了。

古凌眯眼望去，這東西從古凌體內出來后漂浮在半空中。

古凌仔細看了幾眼，突然雙目就是一瞪，更加抓狂了，「特喵的，這不就是之前讓他狂升七級的白色光團嗎？」就是在山水村時，古凌救下村民后他們跪拜感謝古凌后從他們身上飄出來的詭異不明光團。

古凌不會忘記當時就是因為自己元府融和了這光團，古凌才突然暴漲了七級。

該不會，自己體內的異樣跟這東西有關吧？

古凌懷著忐忑的心情凝神看向元府，只見元府空空蕩蕩，只有著一絲元力僅存。

「操，你大爺的，原來是你這鬼東西搞得鬼！」

這東西自己跑出來也就算了，特喵的竟然還把他用龍元提升到君武境境界的元力本源也特么無恥的給拿走了。

元力沒了，武者吸取天地元力就可以補回來，但元力本源沒了，那麼境界就會跌級，除非你能再次提升境界，否則實力是不會有變化的。

「你丫的還我境界！」古凌暴走，一個躍起就是朝著那偷境界的光團撲了過去。

估計他古凌，是天都有史以來第一個遇上偷境界的東西了，還是說出去都沒人信的那種。

也不知道光團是不是有意識，見古凌撲來，竟然會選著躲避，古凌一連抓了好幾次都沒抓到它。

古凌頓時被這個狡猾的光團氣得要吐血，偷他境界不說，還他喵的敢跟他躲來躲去。

丫的，哥哥能忍老子忍不了！

「還我境界！」古凌一把抓起冒著紅光的天玄葫蘆，用力朝著光團橫掃而去。。

這不掃還好，這一掃下去，只見天玄葫蘆紅光夾著白光，紅里透白閃爍著，而這鬼東西特喵的竟然融入到天玄葫蘆器府內。

古凌通過與天玄葫蘆存在的特殊感覺，能清晰感覺得到這光團就跟天玄葫蘆融和在一起了。

也就是說，古凌抓不到這光團了。

「特，特瞄的……」古凌拳頭緊握，臉上咬牙切齒，他現在恨不得這光團就出現在他手上，這樣古凌非捏死它不可。

古凌將葫蘆拿在眼前看了看，這葫蘆除了一直冒紅光突然多了白光之外並沒有在變成不同之處。

敲了敲葫蘆背，古凌對著葫蘆說道，「乖葫蘆，將光團吐出來還給我還不好呀？」

但等了好久，葫蘆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會在那發著紅光加白光的亮光光。

「你丫的，快把那光團吐出來啊啊啊！！！」古凌抓狂，雙手抓著天玄葫蘆就是一頓猛搖，但搖了半天，什麼鬼都沒搖出來，反而是古凌實力下降，竟然開始無法太久拿著天玄葫蘆。

天玄葫蘆「嘭」的砸落地上發出聲響，古凌只感覺腦子一陣頭暈目眩。

古凌記得班老頭交給他天玄葫蘆曾經說過，一器一主，主人實力提升，器也會跟著提升。

也就是說，如今的古凌已經控制不了他君武境時使用的天玄葫蘆了。

古凌境界提升，天玄葫蘆自然也會跟著提升，雖然古凌並沒有搞懂其中原理，但事實就是這樣。

隨著光團離體，並且帶走了古凌大部分實力，古凌如今已經不是君武境境界，無法操控只能被君武境時使用的天玄葫蘆了。

「天殺的啊！」古凌已經有力無心了，直接倒地不起，哭喪著臉抱怨道:「好你個班老頭，給我的是個什麼鬼武器，說好的天字排行榜第一武器呢？就這德行，特喵的竟然把光團吞了，不是說這葫蘆通靈嗎？要臉不，竟然把光團吞了，他喵的那是哥的境界啊，沒了實力哥我還咋裝逼呀。」一朝回到解放前，古凌此刻感覺人生好黑暗，生無可戀了啊。

就在古凌已經放棄了的時候，體內的元府突然悄悄發生著運轉。

古凌眼睛戴著的龍元的效果開始啟動，自動打開了古凌的元府吸取天地元力。

古凌身體如遭雷擊，猛的坐了起來，驚喜道:「龍元！哥我怎麼差點忘了這東西了。」

龍元的作用就是自動打開武者元府吸取天地元力，又因為古凌如今等級重回後天武境二重天，龍元目前對古凌的作用相當之大。

當初那種快速升級的感覺又再次降臨，眨眼間古凌就又突破到了後天武境七重天，且龍元吸取元力的速度並未減慢多少。

古凌大喜，當下也不管其他了，直接盤腿而坐，心神聚會吸取元力。

雖然效果甚微，按照古凌天賦吸取元力與之龍元吸元效果相比，兩者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但古凌此刻非常急啊，好端端的就沒了將近要三十個境界，現在能升回一點是一點。

古凌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是那麼渴望修鍊。

古凌就這樣跟著龍元吸元的節奏滿滿吸取。

隨著時間推移，古凌吸取天地元力越來越熟練，所吸取的天地元力也越來越多，最終達到了不需要龍元輔助古凌也能依靠自身的能力打開元府吸取天地元力。

本來古凌的天賦不足以開啟這樣的能力，但古凌最終還是靠著龍元引導成功修鍊吸元，這讓古凌心中很是得意，畢竟他可是要成為這個世界王的男人。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多長，可能一天也可能兩天，沉浸在修鍊中的古凌完全沒有了時間觀念。

此處練功房畢竟不能跟龍行商行相比，元力相對較少，即使擁有龍元的輔助，古凌元力提升速度還是慢了很多。

當古凌想起了莫萌他們時，時間已經是過去了好幾天，古凌怕莫萌他們著急，便試著用意念溝通墨霧。

與墨霧聯繫上后，知曉一切無奈，古凌也就放心了。

同時墨霧也將古凌突然頓悟進入意識世界后發生的事告訴了古凌。

最後古凌囑咐了墨霧幾句，說自己正在閉關，讓他轉告李第在他閉關期間幫他照看一下莫萌他們后，古凌開始了名義上第一次為重回君武境境界的閉關。

但是，古凌怎麼可能只想重回君武境呢？

地武境，才是古凌的目標。

古凌嘿嘿一笑，將身上所剩的十幾萬上品元石自儲物戒指取出，一股腦在自己面前堆成一座小山。

通過這幾天研究，古凌慢慢掌控了吸取元石內的元力技巧。

現在的他不會在像荒蠻山時用元石修鍊卻只能吸收元石內十分之一二而浪費掉大部分元力了。

古凌如今基本可以百分之百全部吸收乾淨。

修鍊很枯燥，但古凌卻很有耐心不斷重複著吸取元石內元力的動作。

龍元吸取著天地元力，而古凌吸收天地元力獲取元力的速度還不如吸收元石來的快，兩個方法雙管齊下，古凌體內元力本源越聚越多，實力也逐漸恢復到君武境，並且還一直突破中…………

李第府邸大廳處，橫七豎八擺放著各種美食，其中最多之物，便是各類丹藥。

李第坐在客廳主座上，看著下方把丹藥當糖吃的倆個孩子，眼皮子隨著夢夢與莫萌嚼一口丹藥跳一下。

「莫萌，你這樣吃丹藥真的沒問題嗎？」李第已經不知道這十天內他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

莫萌手裡抓著的丹藥可不是普通丹藥，是激化潛能使其能在短暫時間內突破自身極限的暴獸丹啊。

這種丹藥，李第說什麼也不可能拿給這兩個孩子吃的，但莫萌鼻子太靈了，速度如果在他沒防備下還真攔不住。

這不，這小子一大早就偷了他的儲物戒指，倒了一大堆丹藥跟這女娃子嗑了起來。

暴獸丹可是給妖獸吃的，武者吃了有什麼反應可不知道，要是莫萌吃下丹藥出了問題，他可怎麼跟古凌交代啊。

但一早上的功夫，莫萌不知道吃了多少武者不能吃的丹藥，李第也沒見他有事。

「沒事呀李爺爺，你要不要也來一顆？」莫萌說著還跑到李第身旁，將一顆暴獸丹遞給李第。

「額，這個老朽還是不吃了。」李第尷尬一笑，頭轉向別處。

這特么是暴獸丹，不是化毒丹，正常人吃這個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莫萌見李第沒有接過丹藥，以為李第害羞不好意思拿，莫萌直接將一顆暴獸丹塞到李第手裡，臉上露起他那天真可愛的笑容，「李爺爺不用害羞，這丹藥帶有一絲辣辣的味道，這口味很特別的，李爺爺你一定會喜歡的啦。」

說著，莫萌將一顆丹藥拋向墨霧，「小黑接著。」

一個黑洞在丹藥落下處凝聚，丹藥掉入黑洞，當丹藥再次出現時，是墨霧嘴上的黑洞。

那丹藥準確無誤落入墨霧口中嚼了起來。

暴獸丹對妖獸的確有作用，但墨霧特殊，藥效只是讓他如霧的身軀抖得越加厲害，就像大海波浪一般晃動著。

一道小身影爬上墨霧那蕩漾的氣霧身子，這身影正是夢夢。

古凌不在，夢夢便喜歡上了墨霧，平常都喜歡待在墨霧身上睡覺。

跟莫萌一樣，覺得墨霧那氣霧身軀睡覺是最舒服的。

夢夢爬上墨霧身上趴好后，只見她的小手也抓著一瓶丹藥。

但夢夢並不喜歡吃這些不甜的，相反他喜歡拿來喂墨霧，餵了這麼多天，倒是讓墨霧等級提升了不少。

「喜歡？還辣味道的暴獸丹？」李第身子顫三抖，看著手裡的丹藥，臉上就是皺了起來，一臉哭笑不得。

但他還是假裝吞下丹藥，在入口時將丹藥移藏到別處，嘴裡假裝嚼著丹藥笑著對莫萌說道:「嗯，果然是有點辣辣的味道。」說完，李第又是一笑

「既然李爺爺喜歡，那這些都給李爺爺了，我去吃別的口味的。」說著，莫萌笑著將手裡那裝著暴獸丹的玉瓶塞在李第手裡，自己則又是跑了下去，來到丹藥堆里找沒吃過的口味丹藥。

李第看著手裡的玉瓶，一臉哭笑不得，「這丹藥，真吃不得。」但李第是不會說的，他不想打破這份美好簡單的快樂。

似乎自從脫離了班門，他就從來沒有在這麼簡單坐著看著某件事物了。

古凌閉關十多天，他就在這守了十多天，照顧著莫萌夢夢這兩個小傢伙。

連龍行商行李第都沒有回去，這樣他這個分行長似乎有些失職了。

看著莫萌臉上那屬於孩童天真的笑容，李第的嘴角慢慢勾起，也跟著笑了起來。

將莫萌給的丹藥收了起來，雖然他是不會吃的，但收起來也算是留作紀念。

「我擦，你們兩個搞什麼，這麼一地丹藥瓶？」

「我去，夢夢你給墨霧喂的什麼？」

「我去，獸春丹。

快住手，這東西妖獸不能吃。

我靠，你也不能吃，給我撒嘴吐出來。」

熟悉的聲音在客廳傳來，莫萌將玉瓶里最後一顆丹藥塞進嘴裡抬頭看向來者，臉上突然就笑了起來，嘴裡塞滿了丹藥模糊不清說這話:「老大你終於出關了呀。」說著莫萌激動的朝著古凌跑去，十多天沒見到古凌，莫萌可想念古凌了，他直接就是撲到古凌大腿緊緊抱了起來。

感覺大腿受重，古凌低頭看去，就看見連忙莫萌抱著自己大腿。

古凌臉就是一黑，將夢夢嘴裡還沒吞下去的獸春丹給挖了出來，將這丫頭抱到自己懷裡，古凌好無奈道:「我說莫萌，能不能先鬆開我啊？」

莫萌抬頭看著古凌，嘴裡被丹藥塞得滿滿的，小嘴兩邊腫的模樣特別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