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繞床弄青梅
雲澤無奈地阻攔他們:「別鬧了,別鬧了,我們不鬧洞房了。」
「不行不行,今天都沒灌醉你,我們要看完新娘子再走。」起鬨得聲音又響起。
雲澤雖然一直在阻攔,但是顯然沒什麼用,雲澤只得從桌上拿起如意稱桿,四下安靜下來。茶茶只聽見自己得心跳和那個人慢慢走近得腳步。紅色得靴子停在了床前,上面還綉著如意雲紋。茶茶不知道得是,其實雲澤也十分緊張,他拿著稱桿的手都在不自覺的輕微顫抖。雲澤深吸一口氣,挑開了頭巾。
吸氣聲響起,外人驚於茶茶的傾城絕色。茶茶和雲澤卻是四目相對,眼中只有對方了。林辰良不知何時過來趕走了那些人,還貼心的關了門。
安靜下來的房間只剩下茶茶和雲澤兩個人,雲澤將如意秤桿放回桌上,拿起合巹酒走回來,他先飲一口遞給茶茶,茶茶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雲澤放回去笑道:「阿茶,你今日真好看。」
茶茶抬頭看著他:「就像做夢一樣,雲澤,我們終於成親了。」我跨越了那麼多的阻礙,終於可以真真正正的站在你身邊了。
雲澤突然按住了茶茶的肩膀,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子,最後是嘴巴。雲澤的動作十分溫柔,他踢掉腳上的鞋子,將床簾放下來,擁著茶茶,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雲澤貼著茶茶的耳朵,聲音嘶啞,像是落在茶茶的心上:「阿茶,別怕,我會輕一點的。」
原來,和喜歡的人靈肉合一是如此極致的愉悅。
等茶茶睜開眼的時候,雲澤已經醒了,正含笑盯著自己。茶茶渾身酸痛,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羞紅了臉背過身。雲澤從後面抱住她:「怎麼害羞了,昨晚你可沒害羞。」
「誒呀,不許胡說八道。」茶茶捂住臉,臉上又燙又紅。
雲澤失笑,掀開被子起身給自己穿好裡衣:「起床吧,還要給爹娘敬茶呢。」
茶茶連忙指著門的方向:「你先轉過去我再起來。」
雲澤卻扶住她露出的雪白手臂:「昨晚該看的我都看過了,今天還怕什麼。」雲澤嘴上這麼說,卻還是轉過身讓茶茶可以自在換衣服。
茶茶只能默默穿衣服,在心裡暗罵他幾句登徒子。
等茶茶穿好衣服,雲澤拉著她坐在梳妝台前,拿起黛筆:「來,我來給你畫眉。」
茶茶按住了他的手:「你會畫眉嗎?」
雲澤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如蜻蜓點水:「以後我每天都給你畫眉,每日都畫不就會了嗎。」他耐心地替茶茶勾勒眉型,輕聲說,「什麼功名利祿,富貴名聲。阿茶,由始至終我想要的,不過就是護你平安喜樂罷了。」
茶茶握住了雲澤的手,雲澤回以一笑。
敬完茶回來,雲澤耍了一會劍,茶茶躺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書翻看。雲澤練完劍回屋子,坐在茶茶旁邊,陪她看了一會書,手就不安分起來,這裡摸摸那裡摸摸。茶茶打掉他亂摸的手:「才上午,你這是白日宣淫啊。」
雲澤厚著臉皮抱起茶茶,嚇得茶茶驚呼一聲:「我這是情之所至,不由自主。」
生活平靜了很久,雲澤在官場混的風生水起,厲帝越來越信任他,雖然厲帝還是多疑殘虐,但是雲澤卻能在他手裡做到左右逢源,誰都不得罪。茶茶每日就看書養花,生活中唯一的麻煩就是被催生了。
嫁給雲澤已經近一年,茶茶還是沒有生養,賈太君也時常暗示茶茶能受孕了。茶茶自己也還是很想要個孩子的,和雲澤的孩子。但是這事確實急不來。雲澤一開始說想要個孩子,可是一年了都毫無消息,他轉而安慰起茶茶和賈太君,說孩子要看緣分,不要太著急。
賈太君卻實在等不及,這日叫了太醫來給茶茶診脈。太醫把了一會脈搏,皺起眉頭,臉色就不太對了:「夫人這個脈象不對啊。」
茶茶收回手,不語,賈太君急切地問:「怎麼樣了。」
太醫問道:「不知夫人是否小時候掉過冰水中?」
賈太君連忙搖頭:「茶茶不曾掉過,連風寒都沒得怎麼過。」
太醫疑惑地說:「真奇怪,夫人體質十分陰寒,這像是小時候的舊疾,但是夫人又沒有過,那應該是自娘胎裡帶來的頑疾了。」
茶茶眨眼,不解地問:「太醫,您有話就直說吧。」
「夫人,您體質陰寒,恐怕不會有孩子了。即使將來僥倖能懷上,也留不住的。」
賈太君震驚不已,連連問太醫有沒有診錯,茶茶卻握緊拳頭走回自己的房間。
茶茶掩門,手中出現一隻白狐,茶茶將白狐放出去,白狐立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一會小火就收到白狐出現在房間里。
茶茶惡狠狠地盯著小火:「說,為什麼我會體質陰寒,」
小火慌忙擺手甩鍋:「帝姬,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都是狐帝的主意,避孕果也是司命偷偷給你吃的,跟我真的沒關係啊,我可什麼都沒做。」
茶茶瞪著他:「到底怎麼回事。」
「狐帝怕你和老鳳凰在人間成親生子,會亂了狐族的血統。畢竟後山里的幾個老古董還沒答應與外族通婚,你要是生個九尾狐還好,萬一生出來是個小鳳凰,非得把他們氣死不可,而且也會亂了我們狐族的帝位傳承。所以狐帝就偷偷給你下了避孕果。不過帝姬這個避孕果子只能管一百年。等你們都回歸神位就沒用了!」
茶茶扶額:「我阿爹怎麼總是瞞著我瞎做決定,現在怎麼辦啊,按照人間的說法,他們是不是要雲澤納妾了。」
小火掃了一眼她的臉色,縮起脖子:「帝姬,你別太擔心了,雖然我不太喜歡老鳳凰,但是老鳳凰肯定不是這種人的。何況他接下來忙的很,沒工夫管這些事。」
「什麼意思?」
茶茶剛問完小火就自知失言捂住嘴,騰的一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