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燃燒的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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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義感慨完以後,就開始觀察眼前的飛舟,飛舟的材質大約是一種靈木,因為在外面還可以看到清晰的木質紋理,紋理筆直而細膩,材質輕輕觸摸就可以感到它的堅硬和溫潤,一如玉質。
在飛舟的騰空飛行中,也沒有感覺到勁風撲面,因為在外面有著一個嚴密的橢圓形的防護盾,將所有的風雨都阻擋在外。
張義還可以輕微的感覺到飛舟刺破空氣而產生的細微的顛簸感,顯然這一架飛舟的外形,並沒有嚴格的契合空氣動力學的流線外形。
在飛出了營地範圍后,築基修士也不在出聲,只是將飛舟的速度和高度激發到了極致。
飛舟在離地數千米的高空飛行,將所有不會飛行的妖獸都甩在了地上。而少數的會飛行的妖獸則數量較少,一路上只是在遙遠的天邊看到,然後就甩到了身後。
在半個時辰后,飛舟終於到達了白石坊外。
在高處,張義忽然發現了點不妙的情況,那位無賴築基仙師居然就在坊市門口,和張義眼看就要走個頭頂頭了。
張義忽然從三千世界寶珠中,感知到了致命的惡意。
如果他繼續和那一位無賴仙師走頂頭,那麼這位因為被家臣埋伏而更加的神經質的無賴,有七八成的可能會在坊市門口強行出手擊殺他。
這是一個被自身的貪婪和嫉妒心完全吞噬的扭曲靈魂,是一個已經完全墜入魔道的混亂修士,是一個已經不可以用常人的理智揣摩的神經病。
張義立刻就打了一個寒戰,好傢夥這就是一泡狗屎炸彈啊,碰都不能碰。
張義立刻就快步追上了前面的中年修士,然後開口說道:「仙師,仙師,您開掘金礦還需要人嗎?小子這裡有著不錯的主意可以讓您在短時間內招募到更多的人手。」
中年築基修士一聽,立刻來了興緻,問道:「小子,本仙師確實還想招募人手,你有什麼主意?」
張義立刻說道:「仙師您帶著小子到了那人來人往最多的主街,讓小的給您演示一下,您就清楚了。」
中年修士一聽,說道;「好,就看看你這機靈鬼有什麼好辦法。值得本仙師將那個狗屎貨攆走。」
中年修士一邊拉著張義走進了坊市,一邊說道著。
張義聽著築基修士的話,感受著身後像野狼一樣兇狠狡毒的眼光,不由的一僵。
「好傢夥,每一個能築基的修士都是凡人中的佼佼者啊,萬萬輕視不得。」張義一邊做出更恭敬的樣子,一邊心想。
到了鬧市街口,張義找了找了一家酒家借了四張八仙桌,拼了一個舞台。然後跳上去喊道:「父老鄉親們,都停一停,看一看啊。金山銀山就在你腳下啊。」
這一嗓子立刻就吸引了坊市所有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鄉親們,我就是坊市東租房的張阿義,自打一個月前,我跟了仙師去了那金沙江,就這一個月的功夫,我就淘了一千兩金子。鄉親們,是一千兩金子,除了奉獻給仙師一半,我還能留下五百兩,鄉親們,整整五百兩金子,就是你不吃不花積攢上幾百年也攢不來這麼多的金子。」
隨著這聲嘶力竭的吆喝,不僅街上的人,就連住在家中的修士都忍不住觀望起來,場面迅速的熱鬧起來了。
「五百兩金子,夠你起豪宅起的連山連水,進出九進。」
「五百兩金子,夠你買田買地,一眼都望不到邊。」
「五百兩金子,你是娶個七八房小妾都花不盡。」
一時間場面更加的熱鬧起來,人群像沸騰起來一樣,到處都是被張義撩撥起來的發財慾望的人們。大家互相交頭接耳,在金礦消息傳開一個月後,陡然達到了頂峰。
「只要你敢去金沙江,去到那裡就是淘金山,淘銀山,一輩子吃花不完,還能給兒孫留一份。」
說完了以後,張義還就著中午的熾烈陽光,將口袋中的金沙細細的倒下,那金黃的吸人靈魂的顏色在陽光下,更加的耀眼起來。
隨著這閃耀的金光,沸騰的人群忽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緊緊地盯著那金沙從口袋流出,閃耀著金光傾瀉在桌子上,絲絲縷縷的金光跳躍著,閃耀著。
那是黃金之光,那是財富之光,那是浴望之光。
淅淅簌簌的金沙互相撞擊的聲音在這忽然寂靜的街道上迴響,人們像是著了魔一樣的寂靜。
直到張義將口袋裡的金沙都傾瀉一空,人們也沒有清醒。
張義看著眼前人山人海卻寂靜無聲的街道,他知道自己的廣告效果好極了,好到了已經所有人都震撼傻了。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一聲「強啊。」寂靜的人群又瞬間的沸騰了起來。在某種從眾心理,或者說是法不責眾的心態,先強了再說,萬一別人搶了,自己沒搶到怎麼辦?
人群又蜂擁而上,就要把張義的黃金給搶走。
不過,一直站在身後的中年修士出手了,瞬間一道透明的真元護盾將張義和桌子護了個嚴嚴實實,將所有被黃金挑動神經的人都排斥在了護盾外。
大約是某種犯罪未遂的恐慌,一擁而上的人群看到了那築基仙師的真元護盾,終於想起此人也是很有後台的,而後沒有發現築基仙師的怒火,人群又一擁而散了。
收拾了金沙,眼前的集市還是那麼繁華,看起來張義的舉動並沒有什麼用,但是中年修士,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種浮躁在其中擴散。
「嗯,小子乾的不錯,比我想的還會忽悠人。我姓季,以後如果那條臭狗再敢來招惹你,就報我的名號。」中年修士很滿意張義的廣告效果,然後飛身就不見了。
在金山的傳言一個月以後,終於有淘金客回來了,帶著大筆的金沙,證明了金礦的存在,說明了路上的危險是不大的,一個區區引氣中期的修士,一下就發了大財,一步登天了。
躁動的熱流迅速的傳開了,而張義也終於回到家中了,迎來了這一個月以後的久違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