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家小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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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側臉看著寶寶,寶寶一努嘴,「我說錯了嗎,你看她們兩個整天都做什麼,在你這裡白吃白喝還白拿錢,你有錢沒處花啊,更恨人的是她們還給你臉色看,憑什麼啊,我就覺得她們討厭,她們看不起人我還看不起她們呢。」說到這裡寶寶心裡都是氣,她最看不過那兩個女人看不起葉子的樣子,以為自己是公主?就算是公主也是受難的公主,總也得給幫助她的人一份尊重。
「不是葉子你看上她們兩個了吧,她們雖然也漂亮,好像也沒有我和寶寶漂亮,你要是真喜歡她們兩個你就眼光有問題了,我和寶寶絕對是將來天下最漂亮的兩個大美女,我第一,寶寶第二。」貝貝挽著葉子的一隻胳膊,不甘寂寞的把一張宜嗔宜喜的小臉伸到葉子面前,還瞪眼睛吐舌頭的。
寶寶受不了她,不等葉子有動作,就先一步把她的腦袋推開,「一天就知道臭美、自戀,一到正經事兒上你就沒能耐了,你怎麼不敢把那兩個討厭傢伙趕走,總說有什麼用,今天看你行動。」
葉子可不想讓兩個丫頭互激,指不定能做出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們兩個就老實一會兒吧,趕緊回家,看看店裡怎麼樣了。」葉子拍拍額頭,「說好啊,到店裡以後不能亂說話,你們是女孩子,也應該體諒女孩子,她們兩個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唄,就當看不到聽不見就好了,要趕她們走,都手無縛雞之力的,讓壞人給欺負了怎麼辦。」葉子知道何雨晴跟藍黛兒都有一身武藝,不過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失去了而已,有時候葉子也想把她們趕走,誰願意白養兩個瞧不起自己的人?倒不是她們對葉子做過什麼,而是能從她們的行為眼神里能看出來。
葉子嘆口氣,「我以前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就想啊,要是有一個人能幫助我多好,讓我也知道這世界雖然有很多晦暗,但是也有著溫暖,呵呵,讓我失望的時候多,現在我也能幫助別人了,我不想讓別人也像以前的我一樣,人不能對這個世界失去信心,越多的人失去信心,這個世界就越寒冷,她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也不想從她們那裡得到什麼,她們又不會一直住在這裡,總有離去的那一天。」葉子眼神里流淌著不絕如縷的憂傷,看得寶寶心疼不止。
寶寶更緊的依偎在葉子身上,葉子反倒輕輕推開她,「走吧,說多了你們也不懂。」寶寶直視著葉子的眼睛,「我懂,以後會更懂。」貝貝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不讓我們再給她們臉色嗎,她們也沒對我們好過。」
走出偏僻的衚衕,葉子擺脫開兩姐妹,「別拉拉扯扯的,讓人看到了不好。」貝貝有些不情願,「有什麼不好的,大不了嫁給你就是了。」可也只是說說而已,她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聽葉子的話,什麼時候可以和他無理取鬧,拉起寶寶的手,「寶寶,我拉著你,還以為就他的手可以牽?」
葉子的如家小店坐落在南區梧桐街的街尾,名叫梧桐街但整條街道也沒見有一棵梧桐樹,不知道這名字從何而來,如家小店臨街,三層小樓,後面還有一個跨院,那是葉子和幾個家不在本地的員工住處,如家小店像是客棧其實是酒家,這裡雖然位置不好,但由於葉子小店的菜式新奇獨特,價錢便宜,還有著別處沒有的高度的、口感更好的米酒,別人家想偷學都學不會,生意異常的紅火,特別是晚上的時候,三層小樓總也座無虛席。
酒店門口處,嬌艷如花的何雨晴一身白裙,磕著瓜子,有些突兀,不過這樣的事情葉子已經說過多次,人家就是不改,葉子又有什麼辦法?「哎呀,葉老闆終於回來了,不知道您從哪裡逛了一上午,可真清閑。」
寶寶對她視若未見,拉著皺了一下鼻子的貝貝首先走進店裡,葉子倒是停下來,他能同意何雨晴跟藍黛兒兩個身份不明的女孩子繼續留在這裡,但不代表他總能容忍這兩個丫頭的某些事情,「你這聲音不怎麼好,咱家是酒店,不是綺紅樓,不需要這樣的聲音,還是你想換個地方了?」綺紅樓是梧桐街中間位置的一家最大的勾欄院,門口總有幾個簪花磨粉的女人招呼客人。
葉子說完也走了,氣的何雨晴臉色發白,這樣的話是很過分的,不過她說葉子的話也不見得多好,就是以前葉子縱容任她們,她們才變本加厲的還當自己是大家的小姐,罵人的話何雨晴說不出來,她咬牙跺腳的,把葉子恨死了,藍黛兒不知道從哪裡走到她身邊,「怎麼樣,吃癟了吧,我可真高興。」
何雨晴平息一下心情,「我吃癟了,以後就輪不到你?你以為你和我有什麼兩樣不成?哎,以前都是不聲不語的,今天怎麼還嘴了?」「還嘴有什麼奇怪的,別忘了人家是老闆,我們讓人家養活著呢,還是啥也不做的白養活。」藍黛兒譏笑的看著何雨晴。
「白養活?那是他的榮幸,我們是什麼身份,多少人想巴結我們還沒有機會……」兩個人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還好這個時侯來往的客人少。葉子也不明白這兩個丫頭是什麼關係,有時候像是姐妹一樣,有的時候又像仇人。
寶寶和貝貝停下來等葉子,剛才葉子的話她們都聽見了,還以為葉子是聽了她們的話了呢,高興地像是撿錢似的,貝貝伸出大拇指,「真人不露相,沒想到啊,葉子你罵人都不吐髒字,看那丫頭還顯擺不,咯咯,笑死我了。」
葉子沒搭理她,從情況看瀟瀟打人的事情已經得到解決,他沖著四外的酒客點點頭,徑直走向二樓,二樓是酒家的辦公地點,葉子聘請的掌柜兼賬房先生小秋姑娘就在二樓一角辦公,他趕到的時候,小秋正在和一個夥計對賬,這個收賬方法也是葉子首創的,改變了以往都是由掌柜親自收賬的辦法,而是由夥計(男女都有)拿賬單到她這裡算賬(反正這也不是重點,不詳細說了,大家就按現時的情況理解就好)。
秋看到葉子身後跟著寶寶貝貝兩姐妹,沖他笑笑,知道是這兩個丫頭看到瀟瀟又打人後把他找回來的,「沒事兒了,老闆你去看看你家寶貝閨女吧,知道自己犯錯了,躲到房間里思過呢。」小秋今年快要二十歲,是葉子的小店裡的第一批員工,葉子看她還算忠厚老實,又會算賬寫字,為了自己偷懶就讓她做了這個工作,一年多來,她很是讓葉子省心。
葉子點點頭下樓向後院而去,兩姐妹當然要跟著,瀟瀟認錯的時候可是不多,葉子也不管她們兩個。跨院也不小,正房是二層小樓,葉子和瀟瀟住在二樓,一樓住的是何雨晴跟藍黛兒,正房左右各有三間廂房,是其他的男女員工分住,這個時候跨院里很安靜,白天酒店營業的時候也只有住在正房的四個人可以回來。
葉子就知道瀟瀟這丫頭肯定在自己的書房裡,果不其然,這丫頭正坐在那裡寫字呢,和寶貝兩姐妹差不多的年紀,個頭稍稍要高一些,但女性的發育卻要比兩姐妹差一點兒,漂亮是漂亮,不是貝貝的可愛型,也不是寶寶的端莊型,漂亮中隱隱含著一股雍容華貴之氣,葉子推門進來,她剛好放下筆,從腳步聲就知道是葉子回來了,她偷偷吐了吐舌頭然後轉身,低著頭縮著肩膀,「爸爸,我又犯錯了,不過我已經寫了檢討書,你看看深刻不深刻,以後我肯定改。」
還不等葉子看,瀟瀟遞過來的所謂檢討書就已經被貝貝給搶了去,「哎呀,我得看看,寶寶,你看不看。」還在裝可憐的瀟瀟再也裝不下去了,跳下椅子就沖向貝貝,「爸爸,你看她啊。」動作沒慢下一點兒,和貝貝兩個人在小小的書房裡輾轉騰挪,追趕的不亦樂乎,這時候是葉子頭疼的時候,誰家有這麼三個孩子算是上天讓受苦來了。
寶貝兩姐妹和從小就和家裡人學武,可還是和不知身份的瀟瀟比起來有著差距,幾分鐘后她的身法就不在那麼靈活了,按照慣例她應該把東西遞給寶寶,今天葉子搶先一步把東西奪過來,瀟瀟這才也停下,大眼睛狠狠的瞪著貝貝。
葉子指了指左右的幾個椅子,讓她們三個分開坐下,「,貝貝,你做你姐那邊去,別挨著瀟瀟,趕緊的,要是再有不聽我話的情況,就別說我生氣了啊。」葉子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經脈斷斷續續,丹田也亂成一團,以往的武學一點兒都用不上,三個丫頭要是不聽話,他根本就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