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會會笑老頭
「停——別打了!」我大吼一聲,可惜沒人理會,人家打得正火熱呢。
不停是吧。好!我拍拍手,笑喊道:「各位慢慢打,我回家找絕色相公去!」說著一手挽無名一手挽師兄,就要走。
「娘子——」
「月——」
「……。」
幾個身影閃電般衝過來,胳膊被拽住,腰被抱住,腳被凍住。
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受歡迎!張這副摸樣居然還有人喜歡,而且還是好幾個,是福是禍?原來穿越便是沖著美男來了,經過這麼多磨難如今是美男醜男一應俱全,為何我卻覺得有些煩了?
在這男尊女卑的世道,我的美男夢怎麼才能實現?貌似……比登天還難?方才還異想天開地左擁絕色右抱醜男,這下才知道自己在白日做夢。
可是,夢、果真不能成真嗎?
「草草?」
「月?」
「姐姐?」
「娘子?」
「……」
「呃?」我這才從白日夢裡醒過來,看著眼前幾張各具特色的臉,腦筋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娘子在想誰呢?」妖孽眉眼一勾笑道:「絕色?娘子想去流雲山莊?送死?」
什麼意思,送死?我瞪著妖孽,妖孽掃了眼無硯,笑道:「怎麼?他沒有告訴你?如今的流雲山莊可是一片雞飛狗跳,人心惶惶。去參加武林大會的人莫名地死了泰半,據說都是無色山莊所為。死法與前段時間的滅門事件一樣,身體無所損傷,內里五臟全被震碎,肝腸、寸斷!」
「那是慈悲掌,長生訣中的絕頂武功。」無硯淡淡地補充。慈悲掌?還真是夠慈悲的,至少給人留了全屍不是么……
聞言,我心下一沉,暗暗思量起來,眾男見我如此都覺奇怪。妖孽挑眉:「你不擔心絕色?」
我想了下,掃了眾男一眼,說出自己的懷疑:「我想,這並非無色山莊所為,而是有人蓄意嫁禍。」
眾男神色不明,沒有吭聲。
我看向無硯:「你去過無色山莊的,那地方極其隱秘,看山莊的規模和布局,想來是費了不少心機的。這山莊的主人無色,他建山莊的目的想是對武林有所圖謀,想來也是隱伏了好些年,試想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做出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呢?暴露自己,還故意讓自己成為武林的眾矢之的,引起武林公憤,這對他有什麼好處?若他只圖個殺人痛快早該動手了,何必遮遮掩掩這麼多年呢?」
無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旋即輕喃道:「莫非是她?」
「誰?」呵呵,又是異口同聲,除了無名和艷無雙。
無硯看著我問:「還記得救你的那個黑衣蒙面女子嗎?那時就是她引我去無色山莊的。」
她?!若是她,那麼所以的疑團都有了些眉目了。如果我猜的沒錯……
「當年元始天尊收的弟子是男是女?」我問,可惜沒人回答,都只搖頭表示不知道。
假如她便是那元始天尊的弟子,是長生訣的傳人,那……
「月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無硯似乎是問出了終男的心聲,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到我身上,我笑了笑,道:「想解開疑團?那麼今晚讓我去會會笑老頭。」
說著,我轉向艷無雙,這裡是他的地盤,他可是老大啊。
艷無雙冷冷哼道:「別想跑!」裝酷,誰怕你呀,這裡還有幾個親友團呢,師兄、無名、妖孽、許還有無硯,這麼多人你打得過么你!
「我要去!」我強調,目光卻是向其他人徵求意見,只要大家同意,你艷無雙倒是有多大的能耐攔得住!哼!
「大家不好奇背後的秘密?不想揭開武林血案的秘密?」好奇心人皆有之,撩撥一下,看你們還不乖乖投降!
果然……師兄握住我手,「草草要去,我陪你。」
妖孽也趁機摸摸我的手背:「娘子去哪兒,我便到哪兒。」這話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無硯鳳眼一勾:「我也想早日揭開這武林血案之秘。」這話說得有些不負責呢,自己的哥哥就是其中一分子,秘密不解開一半兒了嗎?
「大哥殺的都是些該殺之人!」我就那麼白,居然這樣也被他看穿!無硯的話我信,武林敗類多了去了,可是也不該滅人家滿門哪——太殘忍!難道因為童年的遭遇所以性格也跟著變態?!
甩甩頭,轉臉看著無名,無名輕輕點點頭,眼睛里是如石般的堅定,讓我一陣窩心。
呵呵,挑釁地沖艷無雙一笑,以為他又要拿眼神來凍我,不想卻瞥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怎麼回事?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一干人全在小院里等著夜晚的來臨,至於為何要夜裡才去呢,無奈地嘆息,因為我這身後的大部隊啊!都說只要一個人陪我去好了,無奈這些男人一個個積極得很,選誰都不是,只好一起了。
這一天,絕對是最難熬的一天。看著幾個男人拚命地進行眼神廝殺,聽著他們綿里藏針的話,鬧心!
好容易挨到了晚上,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夜黑風高,一隻只蝙蝠,呵呵,當然不包括我和師兄,就這麼在重重屋檐上飛掠而過。好在無硯和妖孽早把路探熟了,輕而易舉地就到了目的地。
把我撂在小院,師兄和其他人找了棵樹藏好。笑老頭的屋子就在眼前,裡頭還亮著燈,透過紙糊的窗戶可看見裡面模糊的人影。
我回頭擔憂地看了看不遠處那棵樹,不知道夠不夠粗,幾個男人窩在上頭,會不會……
裡頭的笑老頭咳嗽一聲,我嚇了一跳,定了定心神。舉步走到門前,敲了兩下,聽到裡頭冷冷的聲音道:「進來!」這才硬著脖子推門進去。
老實說,我有些怕了,被人掐脖子掐怕了!雖說今晚有眾男守護,可那樹離得蠻遠的,萬一一個來不及……打了個寒噤,不敢深想。
「是你——」笑老頭顯是早知道有人在外頭,只是沒想到是我罷,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又恢復萬年不變的冰冷。
「是我。」我保持著鎮定的笑容走過去,也不等他反應便徑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不悅地皺了皺眉,倒也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