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詭異邀約
?從監控里看的出來,邱欣欣跟張明新的關係很是密切。
他們每次進出商場,就是手挎著手,看起來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有時候甚至勾肩搭背,甚至十指相扣,如果讓一個的單身狗看了,肯定嫉妒的要死。
調完監控,我抬起頭來,正看到經理的眼睛盯著我的臉。
冷不丁看到他的眼神,我有些吃驚:「兄弟你別嚇我,你這樣在背後死死盯著我會把我嚇出心臟病來的。」
「我有點奇怪,怎麼會這麼淡定呢?」
經理有些疑惑的問我,我坦然一笑,拍了拍他肩膀:「我有什麼可以不淡定的,她又不是我的女人,跟哪個男人進進出出,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不過今天也謝謝你了,沒讓我丟面子。」
我感覺到這經理有點成心挑事的意思,或許他心裡抱著想看笑話的態度吧,他想看一個男人被人戴了綠帽子之後是什麼反應?
但是我讓他失望了。
我沒有抓狂,因為邱欣欣不值得讓我為她抓狂。
從一開始我就認為她不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因為正常的女孩不會殺死自己的舍友,還喪心病狂的毀屍滅跡。
現在我感覺這個女孩看起來雖然人畜無害,但他身上應該有某一個神秘的力量,張明新或許就是因為這種神秘的力量,死無葬身之地。
我可不想落得張明新那種下場,所以現在得趕快想個方法解決,儘快甩開這個,帶給人厄運的女孩。
我走出保安室,沒有看見邱欣欣的身影,四下張望了幾圈,也沒看見她,剛才不是說好了,約在這裡相見嗎,她幾分鐘時間能跑到哪裡去呢?
我正在私下迷茫時,腦海里響起了一個聲音:「因為情況緊急,三天休假時間取消,你將接到新的任務,那就是儘快查出張明新的死因,把他的頭尋找回來。」
這是張請的聲音,他在我措不及防的時候給我下達了一個任務。
看這個意思,這個任務是要我獨自一個人完成,調查張明星的死亡原因,還要尋找到他的頭顱,這是警察才能幹的事情啊,讓我一個四體不勤的心理醫生去干這個事情,這是強人所難。
我使勁甩了甩腦袋,想用這種憤怒的抗議來表達我的情緒,我憤怒的是,因為張請能給我發不任務,但我卻無法反抗,連跟他交流的機會都沒有,這真的不公平。
但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我正在全神貫注時,猛的被人從身後一拍,嚇得我一聲驚叫,差點從梯子上跌下去。
邱欣欣「咯咯咯」的笑聲在我身邊歡快的響了起來,她的一下拍打,把我差點給嚇破膽,在她看來倒很好笑似的。
我拍了拍胸脯,轉身狠狠瞪了一眼沒心沒肺的邱欣欣。
看她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把我摔壞她手機的事情當一回事?
剛才在試衣間哭得要死要活的,現在卻表現得雲淡風輕,這個女孩的自我調節能力真的這麼厲害?
我看她笑得那麼開心,也不想打斷她,直到她笑聲停下了,我才說:「走吧。」
「幹嘛去?」
「給你買手機。」
「幹嘛給我買手機?」
「明知故問是吧,我損壞了你的手機,當然要賠償……何況那是你吃飯的傢伙,沒有了你怎麼賺錢?」
「你……都知道了?」
聽我說完最後一句,邱欣欣身體一震,咬著嘴唇低下頭去,眼睛躲躲閃閃,好像不敢直視我的目光。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其他的,領著她往手機賣場走去。
兩個人一路之上突然變得沉默了起來,邱欣欣一改往日嘰嘰喳喳的毛病,在我身後一直低著頭,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
而我也不想跟她多說話,現在心裡被各種線所纏繞,一不小心便纏成了一頭亂麻。
剪不斷理還亂,空添煩惱。
在加上這邱欣欣本來就是一個煩人的主,我怕跟她講話再把她話匣子打開,那樣我會得不償失的。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邱欣欣選好手機后,自己去收銀台付了款,然後轉身一溜煙溜走了。
等我發現,她已經下到了一樓的大廳。
我站在四樓上跟她打招呼,想讓她等等我,結果她把旁邊攤位上的一個揚聲器拿了過來。
對準了四樓的我,把聲音調到最大:「吳曉,我邱欣欣在這裡向你保證,無論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那些都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不信,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整個商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邱欣欣的話引到了我的身上,我也呆在了萬眾矚目之中,目送邱欣欣孤單的身影走出商場,消失在車流人往裡!
……
因為任務的問題,我也沒有心情再去追離開商場的邱欣欣,待著一心的忐忑,獨自回了家。
當晚,我仔細的梳理張明新死前發生的種種事情,發現只有王偉和蔣文文身上的疑點最多,這時,張請也給出了任務提示:本市的一所大學以及一個12的字樣。
通過各方面了解之後,我又有了一個新的發現,原來這所大學就是邱欣欣所在的大學。
既然邱欣欣也是這所大學的學生,那她跟張明新的往來,是不是能稍微解釋得通一點?
她能跟張明新往來,那會不會又跟王偉,蔣文文往來呢?
他們之間到底彼此認不認識,如果認識,那天見面又怎麼會假裝不認識呢?
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是聯合起來在我面前演出一台好戲?但合起來跟我演戲對他們又有什麼利益呢?
而邱欣欣,王偉,蔣文文,張明新,都是從這所大學畢業的或者在讀的,但是好像沒一個混出點什麼成就的。
可以看出,這並不是一所好的學校!
越想頭越大,我決定養好精神,明天開始對張明新死因的追查。
躺倒床上時,手機收到蔣文文的微信:「吳曉,這兩天你在做什麼,是不是偷偷一個人行動去了,把我這個盟友忘到九霄雲外了?」
「我……今天陪女孩出去逛街。」
我回了一條,面對那有名無實的盟友,我覺得她也幫助不了我什麼,或許連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吧。
如果讓她知道她和張明新在床上的視頻被人偷拍了,不知道她心裡會怎麼想,我想她可能連殺人的心都有。
蔣文文發來一個驚訝的表情:「喲,你這塊木頭也能約妹子逛街,有長進了……上次請你喝紅酒,改天要不要你也請我喝一杯?」
我想了想,既然她主動約我,那我也來個借坡下驢,既能還了酒,說不定還能打探出點東西:「好吧,明晚請你唱歌,記住了,黑豹KTV,不見不散。」
天還沒亮,我便被震天響的門鈴聲給吵醒了,通過防盜門上的貓眼,我看到門外站著一位身著白襯衣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一臉斯文,還帶著淡淡的書生氣,如果戴上一副眼鏡,那看起來就更加斯文了。
我向上天發誓,我絕對不認識門口這個人,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門口的男子似乎感受到了我在門后。
於是很客氣的對著貓眼說到:「你好,請問有人在家嗎?我叫劉婉,下周五是李莉的結婚典禮,今天特來給你送請柬的。」
結婚典禮?請柬?
我跟李莉只有一面之緣,還沒熟到結婚送請柬的地步吧?難道當今社會就這麼瘋狂,見過一面就成故交了?
驅使我打開門的理由,是因為他的名字——劉婉!
一個很女性化的名字,我不是因為他的名字很女性化而開門,而是因為幾天前我們六個人做遊戲時,李莉提到了他的名字。
換句話說,劉婉名字中的「婉」字,就是那句奪命咒語「請你今晚去死」中的一個字。
所以說,傳達遊戲任務給李莉的人,就是面前這位斯文的年輕人,難道是她的未婚夫?
把劉婉請進屋后,我煮了兩杯牛奶,請他與我共進早餐,劉婉半推半就,也沒拒絕,他這麼早就出來送請柬,顯然是沒有吃早餐的。
在吃早餐時,我假裝不經意的問了劉婉一句:「帥哥,你知道扶乩遊戲嗎?」
「扶乩,是中國道教的一種占卜方法,又稱扶箕、抬箕、扶鸞、揮鸞、降筆、請仙、卜紫姑、架乩等等。在扶乩中,需要有人扮演被神明附身的角色,這種人被為鸞生或乩身。神明會附身在鸞生身上,寫出一些字跡,以傳達神明的想法。信徒通過這種方式,與神靈溝通,以了解神靈的意思。扶乩,乃靈鬼作用,其言某佛、某菩薩、某仙,皆假冒其名。」
沒想到我這個問題就像鑰匙,一下打開了劉婉的話匣子,看起來安靜斯文的劉婉,說起扶乩,就像一個演講家口若懸河起來,擋都擋不住啊。
我聽他用百度百科的口吻把扶乩二字解釋了一遍之後,我緊隨而問:「那你知不知道,李莉也曾經玩過這個遊戲?」
「當然知道。」
他咬了一口三文治,邊嚼邊說:「玩扶乩遊戲的人,都是迫不得已的,因為他們殺了人,如果他們不玩,那他們就會死。」
看他說的這麼冷靜,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是除了我們五個人之外,知道我們殺過人的人,所以說,面前這個劉婉,就是一位知情者。
一個沒有把柄的知情者!
好比一把懸在頭頂的劍,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掉下來,把你置於死地,所以我今天開門迎進來的不是一個簡單的送請柬者,而是一個隱形麻煩?
劉婉見我沒說話了,抬頭看了我一眼,露出一抹教人捉摸不定的笑容:「吳哥,我知道你也是一位遊戲參與者,換句話說,你也殺了人,對吧?」
「為了邀請我參加婚禮,也不必要這麼要挾人吧?」
我緊攥著牛奶杯,臉上掠過一抹殺氣。
劉婉搖了搖頭,眉毛一挑:「我沒有要挾你們的意思,因為你們殺死的那些人,他們都該死。」
「此話怎講?」
我無法苟同他的意見,他說我們殺死的人都該死,那麼我殺死的人是我的妻子,難道我的妻子也是該死之人嗎?
劉婉說:「因為李莉殺死的人,就是一個該死的混蛋。」
他說完這話,眼睛里突然充斥著殺氣,像要把我的客廳燎起來一般,我為了避開他的目光,把眼睛移開了一點,正好落到請柬上。
兩個讓我心驚膽戰的字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