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月顯威
而還沒等牛哞回過神,鹿伯整個人就已經閃身掠到牛哞跟前,一掌攻向他的面門,掌速快似閃電。坐在椅子上的牛哞,倉促之下,完全來不及起身,只得出掌相迎。
不料,兩掌相抵之後,牛哞整個人連同椅子都被震飛而出,暴跌而去,摔在地上,椅子碎掉散落一地。摔在地上的牛哞,欲要掙紮起身,不料卻張嘴吐了幾口血,接著就暈了過去。
站在大堂上首的鹿伯,見牛哞已經暈過去之後,就沒再理會。他轉身掃了底下噤若寒蟬的一眾嘍啰一眼,用手一指其中一人,正是方才拍馬屁的小頭目,沉聲命令道:
「你給我領幾個人,去把你們攔路打劫所得之財物,都給我抬上來。誰若敢心生貪念,攜帶錢財,半路逃跑,我必取他性命。」這些嘍啰大多數不過是烏合之眾,在失去主心骨大當家之後,大多數早已慌了神,都在想著怎樣才能保住性命。因此,被點名的小頭目為了自身小命著想,哪敢說半個不字,要知道眼前之人,可是一掌就擊敗大當家的猛人啊!於是,他連忙喊上十幾個人,往後堂抬東西去了。
就在小頭目等人去搬東西的檔口,鹿伯叫人搬來座椅,準備坐等小頭目等人把劫掠來的財物搬上來。不料大堂的一眾嘍啰之中,竟有一人想要矇混溜出堂門之外。以鹿伯的修為,但凡大堂有點風吹草動,他都會有所察覺。
因此,就在此人快要溜出大門之外時,只見坐在椅子上的鹿伯氣運丹田,左手伸出,變掌為爪,隔空對著散落地上的一隻椅腳一吸,然後順勢往外一揮,椅腳頓時激射而出,撕破空氣和距離,直接扎進欲要逃跑之人的心臟,穿背而入,透胸而出。一腳即將跨出大門之人,低頭看著透胸而過的一截椅腳,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後軟倒在地,氣絕而亡。
鹿伯看都沒看一眼,只是環顧眾人一圈,淡淡地警告道:
「若有人再敢不經允許,私自逃跑,此人就是下場。」鹿伯的警告雖平淡,但一眾嘍啰聽了之後,只覺得一股血腥之氣鋪面而至,不由得脊背生涼。
於是乎,大堂里頓時安靜得詭異,靜得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以及山裡蟲鳴蛙叫聲......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小頭目等人,兩人為一組,每組抬著一口箱子,總共有八個箱子,從後堂魚貫而入,打破大堂的詭異氣氛。
眾人放下箱子之後,小頭目上前一步,請示鹿伯,說財物已經搬來,接下來該怎麼做。鹿伯一聽,睜開眯著的雙眼,站起身:「打開。」
於是,站在箱子旁的眾人,紛紛打開箱蓋。隨著箱蓋的打開,只見八個箱子之中,有兩個箱子裝滿金幣,還有五個箱子裝著銀幣,剩下的一個箱子裝著金銀首飾之物。鹿伯一見,心下詫異,想不到小小一個黑虎寨,只靠劫掠,竟能聚斂如此多的財物。他粗略估算,除去金銀首飾等物,光是兩箱金幣,就有將近上萬枚,再加上約莫三萬枚的五箱銀幣,要想全部運回去,以一己之力,根本無法完成,估計還得麻煩黑虎寨這幫人。
因此,鹿伯把視線投向底下眾人,結果卻意外發現,一眾嘍啰之中,竟有一大部分人看著財物的目光,含有炙熱的貪婪之色,臉上神情更是變幻不定。鹿伯曬然一笑,心生不屑,暗想:「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群烏合之眾,竟敢生出染指這些財物的心思,真是不自量力,不知死活。」思及至此,鹿伯的臉色不由一沉:「怎麼?你們也想染指這筆財物,難道那麼快就忘記前車之鑒了嗎?」
一眾嘍啰一聽,不禁面面相覷,視線下意識地看向堂門處因試圖逃走而被射殺之人。於是,眾人猶如當頭淋下一桶冷水,大部分人的火熱之心直接就是一冷。他們忽然想起來,眼前的鹿伯可是一招就擊敗他們大當家的猛人,而眼前的財物可是鹿伯所要之物。可他們竟然想要據為己有,這簡直就是嫌命長了。鹿伯一見眾人都熄了心思,方才接著吩咐眾人,讓他們把財物搬下山去,然後再找來馬車搬上去。鹿伯運氣不錯,黑虎寨眾人今天打劫的商隊就有馬車,所以在眾人的忙碌之下,八個箱子連同暈過去的牛哞一起,很快就被搬上了兩輛馬車。
隨後,鹿伯抓來兩個嘍啰作為壯丁駕車,其中一個嘍啰就是方才的小頭目,四人兩車一起向著青城郊外的莊園疾馳而去……
凌晨四點,白澤的卧室之內。
「老師,不知您深夜喚我過來,有什麼吩咐?」原野心下奇怪,都那麼晚了,老師還把自己叫過來,也不知所為何事?
「老師要送你一份大禮,看到那邊的人沒?」白澤指著被封住穴道,全身動彈不得,一臉驚恐之色的牛哞。原野在走進房間之時就已經看見了,可他不知道老師這是何用意?於是不禁疑惑地看向白澤,表示詢問。
「過去,殺了此人,然後用血月魔功把他的功力吸了。」白澤直接吩咐原野道。原野一聽,眼中閃過猶豫之色,此人與他無冤無仇,他有些下不去手,於是一時竟愣在那裡。白澤一見,心中頓時明了:
「這個江湖,本就弱肉強食,不是你殺人,就是人殺你。你如此優柔寡斷,讓我以後如何放心將大事託付於你。再說,此人佔山為王,專門劫掠商旅,作惡多端,草菅人命,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去吧,把他殺了。」原野一聽眼前之人惡貫滿盈,雖心有不忍,但眼中猶豫之色大減。他走到一臉驚恐,眼中帶有哀求之色的牛哞跟前,手呈爪狀,向牛哞的頭頂一抓而去。
心想:「別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還有大仇要報,所以我不能讓老師失望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牛哞眼睜睜看著原野一爪抓向自己的頭頂,雖滿臉恐懼,卻毫無辦法。
原野一把抓住牛哞頭頂,就運轉《血月魔功》的化功心法,牛哞只覺得一股吸力從頭頂傳來,然後體內的真氣就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去,連同血氣一起。隨著血氣和內氣被吸收,牛哞只覺得全身好像被硬生生地撕裂一般,疼痛瞬間席捲全身,他不由慘叫出聲,不過由於穴道被封,聲音完全被堵在喉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