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平安,你怎麼哭了?」冰姐疑惑的問。
「什麼?我哭了嗎?可能是太痛。」平安搪塞過去。
平安眼神縹緲手舞足蹈的說:「我...該忙了,還有很多表格等我做?」
冰姐實在不能理解她的行為,還是耐著性子溫柔說:「好吧!你注意傷口。」
平安心早已經飄到外太空了,坐在電腦前不知道要做什麼。渾渾噩噩的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去,冰姐打算要離開,看見平安還在電腦前發獃,上去用手輕輕拍著平安的肩膀。問到:「下班了還不走嗎?」
平安支支吾吾的回答:「嗯..馬上..」手指還不停的敲打鍵盤,平安無神的眼神,空洞的說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說,如果你面前一片污穢,你會毀掉所以的信任嗎啊?」
冰姐有點懵,她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之後她懂了,可惜都太晚了。回想起來她不知道她得到的是預言還是詛咒,她知道了恨一個人把自己變成醜陋。
平安看著冰姐越來越遠的背影,天也越來越黑,看著窗外燈黃酒綠的世界。在這個高速的時代,平安感覺到自己無論什麼都比別人都慢一拍,抬起自己縴手的手恍惚看見她的手圍滿了黑絲。
周圍的人好像習慣她這樣時不時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無腦的事情。只是笑了笑問:「怎麼了?」
「又怎麼了?」
平安覺得他們很虛偽,明明一副不耐煩還有假裝很關心。感覺吃到了蟑螂,胃裡早已翻騰倒海,手上的黑絲明顯多了。
平安腦里好像多了一個顯示屏,顯示一「逃跑。」
二,回復:「沒事!」
三,不理會。
平安真的很累,身體突然千斤重,毫無生氣的臉吐出:「沒事!」拖著沉重的軀殼離開公司,在馬路邊等待公交車。冷風吹紅了臉,天空下起毛毛細雨。
一架綠色的公交車來的平安面前,平安看著擠滿人的公交車。突然笑出聲。看起來像擠滿沙丁魚的罐頭,發著惡臭。司機打著喇叭,大喊:『你上不上來。』
「我等下趟車吧!」平安抱歉著說。
車上的人不滿的看著平安,一旁的大媽說:「快開車吧!我還要回家做飯。」
靠近站牌窗戶的男生戴著耳機嘀咕,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傳jin平安的耳里。
「真矯情,有本事自己買車呀!」
車上的人都催促著司機快開車,司機咒罵:「神經病...」
車子遠去,平安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一輛摩托車突然從岔口衝出來。差點撞上平安,摩托車上的中年大叔勢氣洶洶從地上爬起來,破口大罵:「你沒長眼睛呀!還是想找死。」
平安沒有被撞倒,到是身上也有不少擦拭。一個交警走過來,對著大叔一頓批評:「岔口不能開那麼快,還有剛剛是綠燈,駕駛證拿出來。」
「還有你?走路不要胡思亂想,認真看路,」嚴肅謹慎的話。有點暖,平安附和著交警。
「好,我知道,下次不會這樣了。」
大叔看平安的眼睛像要把她活吞,「我今天咋那麼倒霉,」大叔忍不住說了這句話。平安看見沒自己什麼事情,趕緊開溜。
「唉~終於回答宿舍了,」熟練的拿起煙和打火機。平安脫下衣服隨手一丟,拿著煙在煙灰缸抖落煙灰,看著手機里的錢不到兩百。
點開妹妹的微信,給她發一句;「還有錢吃飯嗎?」
十分鐘后...
「沒有了。」附帶一張三個男人上吊斗圖,上面帶著字「真是,大家都充滿了負能量」
平安又問:「餓了幾天了?」
「兩天」
手裡的煙已經燃燒到底了,而平安顯然已經忘記手上還有煙,不小心煙頭落下,「啊!」肉眼看見大腿已經紅起來,平安快速的跑進廁所,打開水龍頭沖刷著燙傷的地方。
回到房間拿起手機轉五十給安悅,安悅回復一張小孩拿著雞翅膀吃的很開心的動圖。平安皺著眉頭又轉了七十塊給安悅,叮囑說:「沒錢吃飯,再找我要,知道不。」
安悅回復:「你也沒什麼錢,自己留著吧!」
平安裝作生氣的回復:「要是餓死了,我可不管。」
手機前的安悅對自己的姐姐感覺到很無語,什麼事情都自己扛,鼻子一酸,變扭的語氣說到:「早知道,就不讀這個了。」淚水滴落上手機屏幕上,安悅對姐姐感覺很複雜,她並不喜歡平安,她和平安在一起就會因為一點小事吵架打起來。
而平安對於她這個小妹,是負責是心疼。她不希望安悅走上她的道路,她寧可安悅砸錢到學校混日子也不希望她像自己一樣。
平安重新點起煙,隨著煙吐出。腦里出現了那一幕,她和安悅在廁所旁,安悅輕鬆不屑的說:「你讀書吧!反正老爸老媽對我不抱希望了。」
平安知道供不起兩個人讀書,已經打算和老媽攤牌說不讀書了。聽到安悅的話,平安很意外自家的小妹知道家裡的情況。也許對於她們來說,她們的父母真的很失敗。可是誰也不能否認她們父母含辛茹苦的養了她們十幾年,也不能抹去她們之前的血緣關係。
安悅:「早點睡覺吧!」
「嗯!」
平安看時間發現已經十點了,慣性自言自語:「明天還要早起,洗澡...」
偌大的宮殿里只有白炎和一面鏡子,門口外有個女子鬼鬼祟祟。白炎已經沉浸在平安的世界了,完全沒有注意他所做的給平安造成多大的傷害。白炎心裡五味雜陳多半是心疼,「這世過了,我娶你,好嗎?」這話好像是問她又好像是問自己,「好嗎?」
黑影急匆匆的離去,「父子斗,最後還是那人倒霉。不管了,還是告知玉帝,讓玉帝處理吧!」時秋撥弄著發尾想著。
白炎盯著現世鏡,看著鏡子里的平安脫去衣服。露出微胖的身材,熱水緊貼著平安的肌膚流下。那麼色香的畫面,白炎依舊無動於衷,平安要是知道肯定第一反應是吐槽,倒是是不是男人。
可能也會懷疑自己身材不夠好,誰知道!?
平安習慣在宿舍裸照著身,霧瀰漫著廁所和廚房。平安嘀咕:「果然衛生間靠近廁所不太好。」拿起紙巾擦廚房的鏡子,白炎向現實鏡揮手,鏡頭調到了平安廚房鏡子對面。
白炎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沉重。看著面前的女孩,臉頰撲通通的紅,半個酥胸在鏡前。平安時不時跳起來擦鏡子上面,兩紅點和酥胸也跟著跳動。
擦完了,平安把紙巾隨手丟進垃圾桶,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發生不可告人的秘密。入秋了,感覺屋子有點冷,急忙把短袖套上,剛好蓋住臀部。
平安趴在床上,滾兩圈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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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秋把知道的都告訴玉帝,玉帝顯然很生氣。而時秋突然惡毒說一句:「最好的折磨不就是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摺磨嗎?」
玉帝沒有開口,明顯也是同意時秋那麼做。
還在熟睡中的平安,夢到了小時候。她嫉妒隔壁家親戚的小女孩,把人家小女孩帶進巷子里,然後留下小女孩一個人。
那個時候她不知道過於對美好事物羨慕,換變成嫉妒。還好的是最後沒有釀成大禍,小平安躲在巷子盡頭,小女孩玩沙子正入迷,幾分鐘后發現小平安不見了,大哭起來:「姐姐,我要回家。」
小平安聽到了,猶豫一番還是心軟把小女孩帶出來哄著,一路低著頭送小女孩回到家人身邊。對於這件事,平安說不出的欠悔不僅對那個小女孩還是小女孩家人。她害怕那件會留給小女孩陰影,從那次以後小平安和大平安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孩。
平安驚醒了,顫抖端起杯子。冰冷的水刺激著喉嚨食道胃,毫無睡意,可是一想到明天要上班,閉著眼睛不知道想什麼。
轉眼天亮了,平安像往常一樣。一個月沒有活力的平淡的過了,只是越來越頻繁夢到曾經的事情。
「哈~~嗯~~」白炎毫無形象的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看著現實中的女孩,憔悴的臉,大大黑眼圈,經常面對電腦粗糙的皮膚。和一個月前完全不同,白炎很是奇怪,明明最近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想一探究竟,發現一個黑乎乎的夢獸一到平安睡夢就進入她的夢中直到平安驚醒,打著嗝出來。
夢獸的顏色決定夢是美好還是陰暗的,還最喜歡尋找夢的主人最不願意回憶的記憶和最美好的記憶在夢裡播放,吸取他們身上的情感。一般雜色的夢獸比較常見,純黑的和純白夢獸很稀少,白炎只見過一次純白的夢獸。還是因為他年少無知作弄那個人的,白炎懷疑平安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可是現實鏡不會騙子。
「為什麼?」
「她十八之前經歷了什麼?」
「要不是該死,宴會我怎麼會錯過她十八之前的生活。」白炎恨又疑惑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