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抉擇

「夏秦大人，你更偏向你說的兩種方案的哪一種？」萊卡問

「第二種」夏秦說。

「萊卡大人，我希望你能夠參考一下500年前，那一次會議」凱特琳說

萊卡沉默了一會說「我贊成夏秦的方案」。

夏秦很意外地說：「萊卡，你…」

「夏秦大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如同先祖一樣，我想說的就是「昊天神煉化出五族，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我們目前不得而知」

「那如果昊天神錯了呢？」凱特琳反問道。

「仙后，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萊卡情緒很激動

「萊卡，這個問題，也是我一直思考的問題，我們現在正面臨著一個巨大的邏輯陷阱。試想，如果白鬼魔神把身體故意留在昊天大陸，而不是昊天神斬殺后無意的留下的，那麼白鬼魔神的身體就如同邪惡的種子，我們發現了種子的存在，試圖消滅它，但是失敗了，那麼俾嗤他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去保護它，等它開枝散葉，雖然我們現在不知道，種子對於俾嗤他們到底有什麼用。但是這裡做所有事情都離不開一個共同的屬性,是。

「時間」四人異口同聲。「如果這麼說，當年俾嗤帶領白鬼魔投降，也是白鬼魔神計劃的一部分而已，而我們包括昊天神在內，也僅僅是計劃中一部分。」夏秦推論到。

「那我們現在，不是更應該去消滅俾嗤他們嗎？」凱特琳問道。

「不，如果我們真這麼做，有可能掉入一個更大的邏輯陷阱」夏秦謹慎地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凱特琳追問道。

「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大江，我們不能被他們牽制，我們要走我們自己的路，我們的格局要更大一些，我們應該從昊天大陸，從昊天神信息分析，才有可能找到白鬼魔神來到昊天大陸的目的，也才能破局，跳出這個陷阱。」夏秦說。

「我同意夏秦的看法，大家各自回去加強訓練，這樣才有可能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另外嚴密注意俾嗤的動態」萊卡。

四族各自回到自己的神州，開始了一段秣馬厲兵的時代。

「指揮官大人，這麼長時間，五族也沒有發動攻擊，如同你所料一樣」妮薩。

「哈哈，你說的沒錯，看來他們真的被那些所謂善良、道義蒙蔽了雙眼，只需要找到魔神的身體，我們在克先大陸失去的，我們就能全部拿回來。魔蛋的孵化怎麼樣了？」俾嗤問

「回指揮官大人，預計還有半年光景，魔蛋就能孵化完成。」妮薩回到好。

「很好。待魔蛋孵化完成。白鬼魔數量將呈幾何倍數增加。就是全人族的人全部都轉換成羽皇和仙后，都不是我們對手。白鬼魔會重新統治這樣，哈哈哈」俾嗤。

「快跑，發大水啦，五族向我們攻擊啦，快跑」屋內一陣嘈雜。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俾嗤問

一個魔兵沖了進來，大叫「指揮官大人，快跑，地岩人把最後兩層攔水閘炸了，現在洛水直接倒灌進峽谷了，仙后在峽谷口埋伏，往外跑的兄弟們，全部被射死在谷口」魔兵驚慌的說

「什麼，怎麼會這樣？」俾嗤推開魔兵，跑到屋外，岩壁上傾流直下的洛水，直灌谷底，白鬼魔丟盔棄甲的不勝枚舉。沒有了魔克的保護，仙后和地岩人收拾起白鬼魔來，就如砍瓜切菜。加米和凱特琳的突然襲擊，讓白鬼魔損失慘重。而白鬼魔的核心力量魔坦以內在孵化魔蛋，沒能參戰，使白鬼魔體系化作戰更加被動。這一仗，將白鬼魔好不容易積攢的時間，付之東流。峽谷內白鬼魔規模縮減了一半。俾嗤再次投降，並上書給聯軍領袖萊卡，怒斥仙后與地岩的滔天大罪，要求萊卡與夏秦給一個說話。

四族在伏天城的議事廳大吵。

「胡鬧，你們怎麼可以私自行動。你們這是違背了五族互相彼此信任與互助的主訓，600多年來，從來沒有過一次這樣的事情。」萊卡憤怒地說

「聯軍領袖萊卡大人，我們深知罪孽深重，而且事實如此，也容不得我們有任何辯駁，我們願用自己的生命去洗刷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凱特琳鏗鏘有力的說

「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休養生息，秣馬厲兵了么？為什麼你們還要私自行動」萊卡不解的問

「萊卡大人，特凱琳和加米，是被我教唆擅自行動的，與他們無關」夏秦斬釘截鐵地說。

「夏秦，你？」萊卡憤怒而不解地問

「萊卡大人，我們違反道義與契約精神，攻擊了鬼魔峽谷，此事必須有一個交代，我一把老骨頭了，此事我一力承擔，請把我的人頭，給俾嗤帶去。最後，請您幫我完成最後一件事情，請暫為保管人類的領袖，暫代人類領袖之職」說完，揮刀自盡。

這一切來的太快，萊卡幾乎沒有任何準備。凱特琳一個突刺，來到夏秦倒地的地方，手起翦落，夏秦的腦袋在滾落在地上的番薯，被凱特琳收進口袋，一個響指，靈嵋白虎已經蹲在門外。凱特琳飛身越上白虎，衝出拱門。向鬼魔峽谷奔去。

「萊卡，相信夏秦，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這是他拖我，再他死後，再給你的信，我和凱特琳也沒有打開過，現在我把它原封不動的交給你，希望能夠解開你的疑惑」加米無奈地說道。

萊卡接過信，急忙拆開。

「萊卡大人，當你讀到這封信，代表我已經為五族的生死存亡，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之所以，讓凱特琳與加米去奇襲鬼魔峽谷，事出有因，還記得我們大家都了解到了時間的重要性后，我幾乎夜不能寐。雖然，我們不知道俾嗤到底計劃什麼，但是，我想，即使我們仍然還在白鬼魔神的邏輯陷阱里，但是，我們可以自發的產生一個變數，當這個變數大道足夠影響到整個邏輯陷阱時，他們就需要改變原先的陷阱或者在嵌套一個更加的邏輯，否則結果可能，與白鬼魔神當初設計就不一樣了，而我能想到的變數，就是奇襲鬼魔峽谷，這一次的奇襲，不僅使白鬼魔元氣大傷，還能通過這個變數，去推倒他們到底在幹什麼的一些線索，你們現在要做的，首先，拿著我的人頭去安撫俾嗤，其次，立即復盤整個戰役的情況，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另外，關於昊天神與昊天大陸的一些研究，我已經告知給幽琺老祖宗，你們可以從他那獲得，最後一件事情，等西周16歲后，將人類領袖戒指交付於他，他勇氣和智慧，還有運氣足以帶領人類，配合大家擊敗白鬼魔。感謝你一直還願意聽我這個糟老頭嘮叨，你忠誠的夥伴，夏秦」萊卡閉上眼睛，緩緩把信收好，收拾了下心情。

「夏苗，進來」萊卡叫到。

夏苗進來后，看到夏秦只剩下身體的屍體，瞬間崩潰了，手足無措，萊卡把夏秦的書信遞到夏苗手上，安慰道：「你家大人，無愧於人類領袖，看完信后，立即燒掉，並將西周帶到我身邊來」說著並向夏苗展示了手上的領袖之戒，夏苗，看到后，站起身來，聲嘶力竭的說道：「是的，大人」。夏苗轉身走出議事廳。

「俾嗤大人，這是夏秦老兒的人頭，我們受他的蠱惑，襲擊了鬼魔峽谷，實屬不該，聯軍領袖萊卡，已經將其就地正法。」說完，將裝著夏秦腦袋的口袋，丟向俾嗤。

俾嗤接過口袋，打開一看果真是夏秦的人頭，不由得心生疑問。「但，人家已經把人類領袖的頭顱都給自己拿來了，而且魔神的身體還沒找到，魔蛋也沒孵化完成，現在硬碰硬，還不是時候。」

「我尊敬的仙后大人，既然萊卡大人已經將這該死的老頭，就地正法了，我俾嗤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此事就這麼算了，但是，我希望，仙后未來還是多聽聽萊卡大人的指示做事，以免再生事端」俾嗤狐假虎威地說

「俾嗤大人，仙后做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如果你不滿意這個結果，我靈嵋神州大門，隨時恭候你的大駕」說完，策虎揚鞭，轉身離去。

「俾嗤大人，這事就這麼算啦，這小妮子也太霸道了」妮薩

「閉嘴，趕緊清點下，這次我們損失了多少？」俾嗤大叫到

仙后與地岩的奇襲，讓白鬼魔的軍隊數量急速下降，魔蛋孵化還未完成，此時的白鬼魔是異常虛弱。伏天城議事廳里，萊卡，凱特琳，加米三人圍坐在沙盤前。

「依照夏秦的遺言，此次你們襲擊鬼魔峽谷，有什麼發現嗎?」萊卡問到

「當然有，第一，證明了人類老祖宗夏商那卓越的智慧，修運河用洛水攻擊白鬼魔真的是很爽，第二，這麼長時間沒打仗，我地岩人依然是這樣驍勇善戰」加米得意的說

「你能不能說到點子上」凱特琳鄙視地說

「那你說，你說說你發現什麼」加米傲嬌的回懟到

「我們在進攻鬼魔峽谷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軍隊中沒有魔坦，也就是白鬼魔的四階品種，但是魔師不少，，按理說他們發展了這麼長時間，肯定有四階品種的，這是我發現的唯一一個疑點。」凱特琳認真地說

「非常好，夏秦老頭果然有兩下子」萊卡興奮地說到。

「我們奇襲他們，他們一定有魔坦，就一定不會藏著，因為這樣的奇襲，對於他們來說，肯定認為是毀滅性的，除非，他們有其他事情，需要魔坦，那邊走不開」加米補充到。

「我贊同你的說法」萊卡點頭示意。

「接下來，我們一邊順藤摸瓜，另一邊去幽琺老祖宗那看看，夏秦還留給了我們什麼線索，凱特琳加強地面偵查，加米加強地下的偵查，」

凱特琳與加米離開后，萊卡召喚了幽琺，幽琺將夏秦的信息，向萊卡複述了一遍。

「萊卡大人，相信你已經順利的找到了一些頭緒，那麼我們的工作就沒有白費，跟人類記錄的文獻只記錄了人類存在以來，以及昊天神的神諭故事，裡面多是誇張或者吹捧的，但是我卻有一個重大發現」萊卡的瞳孔瞬間放大，盯著夏秦的幻想說，快說「夏秦大人」。

「傳說中的昊天神不是一個人，應該是一群人，我們已經與魔神的屍身交過手，他的大小與我們的身體大小相差無幾。白鬼魔神通過異面空間的基點，來到昊天大陸，不是一個人來的，應該也是一群人，百年來的戰爭與現在峽谷內白鬼魔就能證明這一切。但是昊天神戰勝了白鬼魔神，試想憑藉昊天神一個人，怎麼可能殺掉白鬼魔神，並且把他的頭顱斬下呢？那如果昊天神是一群人，那麼我有一個似乎有點不敬的推測，就是我們根本就不是昊天神所煉化的出來，而我們本身就生活在昊天大陸，但是我們記憶里好像缺失了一塊，或是被植入了某種記憶。想到這裡，我不寒而慄，不敢往下想，再也想不出來什麼」夏秦最後殘像漸漸消失了。

萊卡聽完夏秦的線索，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