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布萊克入侵
?晚餐時的話題讓小鷹們都感覺有點沉重,對於一群才十二三歲或再大一點的學生來說,懷疑自己的某一個教師或是同學竟然會是恐怖襲擊者中的一員,這本就是非常難以接受的事。這讓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的空氣有點凝固,好些人都顯得悶悶不樂。
安德烈自然也感受到了這一氣氛,但這是計劃中不可避免的一步,也只好聽之任之。他回到公共休息室后就開始展現他的茶藝技巧,給周圍的同學提供茶水,用以打發時間。
「所有人注意!全都到禮堂里去!」拉文克勞的男生級長普朗克突然闖進了公共休息室。他的身材健碩,容貌俊秀,應該說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帥哥,可惜急迫的語調、焦急的神色與被汗水沾在額頭上的一綹褐發破壞了他的完美形象。
「怎麼回事,普朗克?」佩內洛·克里瓦特站起來問道。他們才剛剛結束了晚餐,正是一天中最放鬆的時刻。
「我也不知道,這是鄧不利多教授吩咐的,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吧。」普朗克下意識地摸了摸前額上的那綹頭髮,焦急不已,「其他學院的同學也都被叫過去了,我們可千萬不能遲到!」
於是拉文克勞們又一次魚貫爬出了公共休息室洞口,沿著走廊向禮堂趕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火把的陰影投射在牆上,平日里顯得凝重厚實無比可靠的牆壁,竟像是成了群魔亂舞的舞台。
「有一些事情發生了,教員們和我本人將對城堡進行一次徹底的搜查,」鄧布利多教授對學生們說。他的語氣遠不像平日里的那般歡快,而是雜著幾分凝重與擔憂。這時,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聯手關上了禮堂所有的門。
「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我想你們可能要在這裡過夜了。我要求級長們在禮堂入口處站崗,男生和女生學生會主席留在禮堂里負責管理。出了任何事馬上向我報告,」鄧不利多向格蘭芬多級長珀西吩咐道,珀西一臉重要人士的自豪,「找一個幽靈帶話給我。」
「也許你們需要這個!」弗立維教授在一旁尖聲道。他揮舞了一下魔杖,空中懸浮的數百支蠟燭的光芒倏地昏暗下去,四張長桌兩兩一邊安靜地靠到了牆邊。數百個紫色的睡袋鋪滿了空地,禮堂瞬間成為了一個極適於休息的地方。
「好好睡!」鄧不利多吩咐道。他和弗立維教授出去了,弗立維還順手帶上了門。
「馬上躺下休息!十分鐘之後熄燈!」珀西以一種難以言表的熱情與自豪感大聲叫道。
安德烈順從地拖起了兩個睡袋,和秋一起走到了旁邊的一個角落裡面。他們鑽進睡袋,準備假裝睡眠討論一些東西。但是就在將將要熄燈的時候,又有一個人偷偷跑到了他們的身邊。
「嘿,赫敏!」秋打了個招呼。安德烈是背向赫敏的,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只好轉過身來跟著笑了笑。
「赫敏,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對嗎?」安德烈問道。
「沒錯,布萊克入侵城堡了!」赫敏點了點頭。
這時候整個禮堂里雖然已經熄了燈,卻充滿了一種噝噝的如同文火熬肉湯的聲音。很顯然,這是格蘭芬多的同學們迫不及待地向交好的其他學院的同學講述這個跌宕起伏的《布萊克入侵記》。
「布萊克入侵?怎麼可能?」秋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布萊克可不是鄧不利多和伏地魔這一等級的一流大巫師,而霍格沃茲作為一所傳承千載的魔法學校其防禦措施之完善絕對是頂尖一級。要是布萊克都能夠自如進出霍格沃茲,那學校還不成了成年巫師們的後花園?
「但是事實是,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入口的畫像被他撕了,這說明他的確曾試圖進入過公共休息室。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入侵的,目前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通過密道。」
「照你這麼說起來,」安德烈的眉頭開始皺緊,「確定是布萊克撕掉了畫?」
「沒錯!這絕對是真的。」赫敏堅定地回答。
「可是,他為什麼要撕畫像呢?」秋敏銳地注意到了問題的所在。
「的確啊,除了打草驚蛇,撕這幅畫沒有任何好處的。」赫敏也是聰明絕頂的人物,秋一提她就反應了過來。
「如果不撕畫,我們根本就不會知道布萊克曾經入侵過。」安德烈緩緩說道,似乎在理清思路。「證明就是,直到畫像被撕的胖夫人說出來,你們才知道入侵的是布萊克而非其他人。」
「你說得一點不錯。」赫敏點頭同意。
「那麼,如果我是布萊克,我想殺死哈利,我就不會採用這麼激烈的方法。這除了告訴別人我來過,沒有什麼意思。」安德烈摸著下巴上實際並不存在的鬍鬚,思考著什麼東西。
「你怎麼知道布萊克的目標是哈利?」赫敏小小吃了一驚。
「親愛的赫敏,請不要太看不起卡米切爾家族的情報水平。」安德烈的眼神仍有點神遊天外的感覺。「布萊克應該知道,沒有口令他是肯定進不了公共休息室的,撕掉畫像也不能滅了胖夫人的口。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不知道哈利那個時候並不在寢室——我們全校都在吃晚餐呢。」
「你是什麼意思?」赫敏感覺有些挫敗,似乎自己怎麼也追不上安德烈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布萊克不像個謀殺犯,倒像是一個小偷?」秋又搶先一步反應過來。
「一點沒錯!秋。」安德烈伸手抓過秋的手吻了一口,讓秋一陣臉紅,赫敏酸酸地扭過頭去。「如果要給布萊克的行為找一個理由,他挑這一個所有人都不在公共休息室與寢室的時間強闖,顯然更像是要去偷裡面的什麼東西。」
「那他為什麼要扯掉畫像呢?」赫敏還是揪著這一點不放。
「造成他是來刺殺哈利的假像啊!你看,他這麼一干,你們不都以為他是沖著哈利來的嗎?」安德烈頗有點算無遺策的感覺。他當然知道布萊克是沖著羅恩的老鼠斑斑去的,可是這個時候真的不適合說出來。
赫敏陷入了沉默,安德烈把裹著睡袋的秋擁入了懷裡,閉上眼睛試圖睡著。黑暗的禮堂里,唯一的光源只剩下了四處遊盪的幽靈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