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九字謎真意】
?九個特殊的符號,其實一直在葉楓的腦子裡徘徊,直到當宋浩仁破壞逃生的要道,眾人都陷入絕境的情況下,葉楓才真正理解了九字元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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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圭、〦〦、△、ロ、?、С、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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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申公兄一定在和你們兩方見面之前,就設置了這個謎語,並以此為媒介,促使雙方結盟的吧。」
祝炎兒和宋浩仁還未開口,申公策便道:「的確如此,不過,我的這九個特殊符號只是隨興之舉,為了儘快和與青龍、玄武雙方商妥,在下便一次將把九個謎面全數給出。至於你們白虎組,在下聽聞白虎王座之右的葉兄智計過人,為免你過早地解開,這才迫不得已,一天只給你們九字元的其中一個。所以,見不到最後一個字元,勢必難以斷定答案。」
葉楓點頭道:「我明白了,一來,申公兄要與另外兩方細加商榷,二來,則為了延緩我們白虎組行進的步伐,這才一天一個謎面,如果不到第九天,謎面不全,自然就不知道謎底了。如此一來,也是讓我們變得更加小心趕路,為免及早打擾了你們安排迎接我們的『大事』吧。」
「正是如此,多有得罪之處,希望葉兄不要見怪。只是,不知葉兄對這『九字元』有何高見?」申公策問道。
葉楓說道:「九字元是『小』、『人』、『圭』、『兩個一點一橫』、『三角』、『四方』、『日』、『月』、『皿』組成。其實最關鍵的地方,就是第四個符號『兩個一點一橫』上,但是正如當初我讓鐵小小去辨認第一個符號(?),她就會覺得是個『小』字。申公兄讓我們三方去辨認第三個符號(〦〦),自然得出的結果也就因人而異。嗯,確切地說,是因宗派而異。」
「大家都知道,這『九字元』是『雀某合盟』之意,但是就我們白虎宗來看,必然是『雀虎合盟』,因為無論是『老虎』還是『白虎』這幾個字上方,都是兩個一點一橫(〦〦)。」
接著,葉楓轉向祝炎兒,對她說道:「如果青龍組的人來看,自然就是『雀龍合盟』了。因為『青龍』『蒼龍』的上部份,也是兩個一點一橫(〦〦)!」
祝炎兒聽說,這才驚呼道:「原來如此,沒想到還有這層含義。申公策,真有你的。」
葉楓答道:「不僅是白虎和青龍,連『玄武』、『玄龜』等字樣的上半部分,不也是如此(〦〦)么?」
宋浩仁聽了,哼了一聲,陰聲道:「申公策,這個謎出得好啊,你果然沒有騙人,果然是縱橫捭闔,三方相盟,爾後各個擊破,從中牟利,對吧!」
葉楓道:「還不止如此呢,兩個一點一橫(〦〦),還暗合朱雀之意,『朱雀』二字中,也有『一點一橫』,只是『雀』字的一點一橫在中間罷了。這個隱喻的含義,就是昭示著朱雀在百獸窟內,實際上一直保持中立罷?既然保持中立,自然就自己做自己的事,便無傷人,害人之心了。」
申公策聞言,朝葉楓驚嘆道:「沒想到葉兄竟能看得如此透徹,佩服之至,真乃申公策知己。」
「說的倒比唱的好聽。」宋浩仁已然緩緩能夠眯著眼,他用刀指著申公策道:「不過是八面玲瓏,左右逢源之徒。」
「那你怎麼不想想,為何自己之前就無法看透這一切呢?既然你希望得到盟友,自然就得做好遇到敵人的準備。」葉楓鄙聲晦色地言道:「果然啊,人都不過是自私之徒,一旦局勢有利於自身發展,就會將所見的事物,認定為貼合自己的答案,卻全然不知站在別人的立場去考慮。歸根結底,還是一個『貪』字在作祟。要是我們早點能站到對方的角度去看,申公兄的連環計,根本就算不到今天這一步,我們也不會面臨這般窘迫之境。這一切煩惱痛苦的根源,不就是因為得知了真相,從自己的美夢中走了出來,面對現實么?有什麼過不去的。」
「申公兄試圖以一人之力掌控整個百獸窟的前因後果,結果落得這般窘困之境,祝炎兒當初以毒要挾於我,后又想殺申公兄滅口,同樣是如此;我活著從黑蛟腹中出來,卻仍然無法看透這些迷局,再度捲入是非,所以才會陷入這個困頓之處。而你宋浩仁……」
葉楓疾言厲色地說道:「我倒想問問你,憑什麼就許你躲在上面埋伏我們,就許你在『皿』字元號處暗算我們,卻不許我們算計你了?大家都乙級修羅,有什麼了不起,你在我們面前又算老幾?就憑你之前自己親口說出的那番帶有絕對敵意的話,申公兄又憑什麼對你信賴有加?你不覺得你活到如今,不是申公兄放了你一馬么?要是我們三組人合力對付你,你覺得自己有幾分勝算?」
這一問倒把宋浩仁問得無話可說,良久,宋浩仁獰笑道:「少來這套,你若能殺了我,也算是本事。」說罷,他趁著微弱的視野,退身一步,再度欺來。
「好!」葉楓使勁眨了眨眼,此時也勉強能視物,由是將神木劍一抽,飛身而起:「那我還怕你不成?」
兩人鬥了三招,葉楓忌諱他的鬼頭刀鋒利無比,而自己的木劍不敢強接,加上視野模糊,一時還不分勝負。
這時申公策又來勸架,說道:「宋兄住手,葉兄這番話也的確在理,既然我們四方都有錯謬之處,何不化干戈為玉帛,共覓一條生路?即便有甚麼恩怨,待脫了險境,再決勝負不遲啊。」
宋浩仁聽了葉楓那麼一說,又聽申公策一勸,倒也覺得是自己之前真有曲解了申公策之心,因此心意萌動,一時抵刀戒備,不再攻來。
葉楓自也收劍,指著他怒道:「宋浩仁,我們沒功夫陪你羅嗦,你若是想讓你的隊友活下去,最好是不要逼人太甚。現如今,我看還是一同設法逃離這裡的好,待出去之後,你要想輸得心服口服,我也不介意成全你。」
「呃,好燙!」此時,三丈外,傳來玄武組水玄士阿寶的驚叫:「仁哥,算了罷,待我們回去,再向宗主大人稟明原味,乞求恕罪不遲。我相信大人一定不會怪你的。」
宋浩仁朝後邊的隊友望了一眼,漸漸清晰的視野也覺察到他們現在處境兇險,真要是拼了自己這條命,也決討不到什麼便宜,因此這才陰聲道:「哼,到時候,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此言一出,言外之意也便十分明了。
畢竟,世上倒有誰人真心求死呢?
「那好!」申公策說道:「那在安全離開這裡之前,大家誰都不許再動手了。」
此時,熱氣越來越重,眾人只覺呼吸也都變得困難起來。再藉助自己的視線,眾人更是大吃一驚。
原來那些從低洼處冒出的沸水,早就被蒸發得無影無蹤,窪地上竟然冒起暗紅色的火熾,那火熾上的騰騰熱氣,讓眾人的視野中的物事變成了波浪形,虛幻迷離,就連背後的石頭,也在這次第而顯得搖搖晃晃,好不可怖。
「岩漿……」
「火山噴發……」
宋浩仁見其餘三方暫時沒了敵意,忙朝著立身在三丈外的自己人,嘶聲叫道:「還不快過來。」
「是!」玄武組成員應道。
「小心點,掉到岩漿里,神仙也難救。」宋浩仁警告道:「踩著中間突出來的石頭,快速閃身過來,我接住你們。」
對面五人相繼踩著岩漿池上還未熔化的石頭,以此為跳板,紛紛飛掠而至。前三個倒是平安無恙,但腳底也被燙傷,於是便朝背後的兩人叫道:「快點跳,在中間起身要快,當心灼傷了腳。」
接著,第四個是名女子,她振了振膽,『呀』地一聲怒叱,也在被逼無奈之下,奮力飛身過來。
當在她踩著中間墊腳石時,因跳板溫度太高,一時用力過猛,力道全朝上揚去,卻少了向前的衝勁。
眾人在中央的高台方向一望,那女子顯然是沒助好力,沒能跳過來,當她落身之際,必定栽入這岩漿之中……
宋浩仁一急,當下竟從中央台地朝她掠去,當兩人在丈高的空中相遇,宋浩仁攬著她的手臂,朝著後方一拖,那女子這才得到朝前之力,身體才往台地落將過來。
不過,宋浩仁此舉,雖成全了她的生機,自己卻因在空中借不著力,只得望著腳下的岩漿發怵。他自知性命就在眨眼間,便瞥了一眼後背的隊友,咆哮道:「宋浩仁死不足惜,回去替我向宗主大人請罪。」
說罷,宋浩仁便閉上雙眼,迎接屬於自己的歸宿。
倏然,宋浩仁只覺又一股莫名的氣力將自己撞開,這力道將他從空中推向後邊,待他睜開眼來一看,卻是最後一名隊友。
對方朝他微微一笑,隨後慷慨赴死,隻身落入那溫度無以估量的岩漿池中……
「阿寶!!!」
「阿……」
「不!」
宋浩仁回到中央台地上時,僵跪在地,半晌無語。
「呃啊!」隨著一聲短暫的慘叫傳來,整個地府中,闃無人聲。
葉楓記得那個叫阿寶的少年,他是玄武宗的出色水玄士,曾用水玄術破了自己的白夜迷魂粉。
但讓葉楓沒想到的是,宋浩仁等人雖然心術惡毒,卻都不惜犧牲自己,以一命換一命,譜寫年輕壯烈的一生。
申公策嘆惋道:「真壯士也!」
……
一聲浪笑,竟從頭頂傳來。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真沒想到啊,唯利是圖的老烏龜,竟然能調教出有這等大勇大義之士。」這肆無忌憚的笑聲,在葉楓聽來,卻是格外地熟悉。
「婉娩?」葉楓驚詫一聲,循聲抬起頭來。
不僅是他,高地上的眾人,幾乎都抬起頭來,朝著火山頂部的口子上,張望著……
在頭頂七八丈高的懸崖之上,坍塌的火山口周圍,竟然立滿了人群。其中,青龍宗宗主睚眥、玄武宗宗主奎婁、白虎宗宗主婉娩、朱雀宗的那位宗主,以及晝棘大護法都赫然在立,在白衣白帽的『晝棘』大護法的邊上,還有一人,身著黑袍黑帽,似乎就是只聞其名,未識其面的『夜荊』大護法。
葉楓尋思道:「竟,竟然都來了,也對,這畢竟是大事,想必自從頂部坍塌之後,他們就聚在上面看戲了,只因我們那時候睜不開眼,所以才未發現。」
【今天本來還想更一章,但是有點小累,想放鬆一下,自從開始寫這篇小說以來,的確是各種蛋疼,不過每天最緊張的事就是來看收藏漲了木有,如果看到漲了,就會很欣慰,如果沒漲,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要是跌了,那簡直就是虐心啊,有木有,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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