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七十一章 元鉉
?更新時間:2013-01-22
殷烈一側的臉頰上,鮮血淋漓,而另一邊,卻乾淨非常,仿似不染一粒鉛塵。
這樣的形象,令得他看起來狼狽不已,但是,更多的卻是猙獰,他就這麼單手捂著自己的腦袋,似乎在那一聲之後,就忘記了疼痛,雙眼之中,完全被一種叫著殺意的東西所充滿。
然而,木曦對於此卻沒有多少感覺,甩了甩割掉他耳朵的右手,嘴角甚至都扯出了一絲帶著濃郁恥笑的神情,並且,這恥笑隨著他甩手的動作的加大,而變得更加明顯。
「忠言逆耳,你不願意聽,那我就只好將你的耳朵割下了。」看著對面狼狽中又帶著濃烈猙獰的殷烈,木曦淡淡地說道,似乎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如果要將之忽略的話,那一定是一個極其錯誤的選擇,因為,他的話語之外,顯露著強悍的霸氣,與不容拒絕。
正如木曦自己所說,既然殷烈聽不進去上次的忠告,那麼,這一次,他就只好將他那不聽話或者說聽不進好話的耳朵給割掉,讓他能有非常深刻地記憶,畢竟,在任何時候,記在心中,總比聽在耳中要強出無數倍。
上一次,也是在博味樓,只不過,地點是在博味樓的外面,木曦兄弟幾人就極為明確的說過,再敢招惹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他們都不會讓他有絲毫好過。
可是,在今天,殷烈居然將他們之前的忠告拋之腦後,又來挑釁於木曦,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也不能怪誰,誰叫他自己耳朵不中用,卻偏偏又要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呢。
如果在起初,木曦還會顧忌殷烈背後的家族勢力,但是現在,經過這一年多成長之後的他,已不會再忌憚,不僅僅是他自己身後也有著不俗的靠山,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實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在不是那個剛進帝京時的毛頭小子。
誰招惹他,都必將會付出不一般的代價!
「這一次,我只割掉了你的一隻耳朵,但是,如若還有下一次,那不僅你剩下的那隻耳朵不保,並且,你的那對眼睛,也會是屬於我!」殷烈只是陰狠地瞪著他,木曦又霸道的說道,與此同時,他渾身便是有著一股相應地氣勢升騰而起。
顯而易見,木曦這次說的話,並沒有半點虛假,他絕對可以做到自己口中所說出的話,他是真的已經厭煩殷烈這樣不知好歹的東西,倘若還有一次,他不會介意將之變為帝京中所有人的笑柄。
「恨我?想殺我?隨意,但是,你要想想清楚,自己是不是具備這樣的實力,因為,那,就是你狂妄自大的後果。」見殷烈還是不說話,彷彿將自己剛才所說的一切都當做了耳旁風,木曦伸出手,指了指落在不遠處的殷烈的耳朵,滿眼鄙夷地說道,全然不顧隨著他的話語,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不堪的殷烈,好像真的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在這番連敲帶打,連譏帶諷的話語之下,殷烈依然沒有半分反應,就是連眼睛都沒有轉動一下,恍若沒有一個音節落進了他另外一隻耳朵之中。
「哼!」
見此,木曦冷哼一聲,手中一道靈力迅疾拍擊出去,將那隻廢掉的耳朵轟擊成一點點的血肉,讓它徹徹底底地成為廢物。
他本想留下這隻耳朵給殷烈,令他回去之後可以醫治,畢竟,殷家在帝京之中確實擁有著不小的勢力,奈何,殷烈愚蠢的態度激怒了他,所以,他要讓他在有生之年,都要記住自己給他的教訓,記住自己的分量!
這不是殘忍,也不是兇狠,而是純粹地警告,有些人,只有留下足夠深刻地印象,才會明白自己的斤兩。
莫玥的醉意在這般之下完全消退,但是,她的狀態又似乎比喝醉了酒要更加像喝醉了酒,雙眼迷離地盯著木曦霸道的身影,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痴笑在她的俊臉上悄悄蔓延開。
啪啪啪!
在那隻廢掉的耳朵化成點點血肉,飛灑四處之後,倚在欄杆上的那個少年,終於有了動作。
他拍打著雙手,不知道是在表揚木曦霸氣四射的話語,還是在讚揚木曦將殷烈的耳朵轟成碎渣,然而,雖是在拍手,但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笑的意思,反而是滿目冰霜,沒有一絲感情地看著下方。
「閣下真的是好手段啊,令我好一陣佩服。」他一腳邁出,從樓梯上緩緩走下,連說出的話,都不帶一丁點感**彩。
木曦轉過身,將自己的後背完全暴露在殷烈面前,也不擔心他會突然發難,即便他發難,木曦也有把握能夠在第一時間將他廢掉,他並不會介意將一隻無用的蒼蠅給抹除。
他的雙眼,平靜地看著下樓的少年,也不打算接他的話頭,他知道,這少年一定還有別的話要說。
少年走過莫玥身旁的時候,微微頓了頓,而後,又若無其事地朝下面走去。
此時的博味樓,因為剛才的打鬥,早就有食客圍觀,樓上每處欄杆旁,都有著一群人談論看熱鬧,而博味樓的主人——福伯,這時候,也正在一個別人看不到的角落急得團團轉。
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一個隱秘到極致地角落位置,龍斬正滿臉讚許地看著下面的木曦,不過,他的目光,卻也僅僅只是在掃過的瞬間,落在木曦的身上,隨後,便不著痕迹地從在場的所有人身上一一掠過,尤其是那些看起來就不是善類之人,更是他的重點照顧對象,只是,在場眾人都沒有察覺。
「得饒人處且饒人,閣下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意了?」少年的腳步從樓梯上落下,語氣帶著森寒,質問道。
「對付這類人,就得用這樣的手段,難道閣下有不同的見解?」木曦不為所動,淡淡地回應,只不過,話一出口,便是針鋒相對。
果然,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少年的眼神就變得冷厲起來,微弱的波動,從其體內傳出,隱隱有著敵對的意思。
「那不知,閣下認為自己是屬於哪一類人?」少年眉頭擰在一起,緊緊盯著木曦的雙眼,問話中充滿了火藥味。
「總不是如你們這樣的敗類,只會仗勢欺人!」
木曦眼中的鄙夷已經不可掩飾,在心底,他將這少年劃為了和殷烈一樣的角色,和殷烈一樣,依仗著自己有強大的家世背景作為依靠。
木曦這話剛一出口,那少年的雙眼之中,就爆射出森寒,背在背後的雙手,骨節挫動的聲音也是聲聲傳出,自其體內傳出的波動,明顯一些,顯然,木曦的話將他激得不輕。
木曦把眼前少年的變化一絲不漏地看在眼中,體內靈力也開始不露聲色的運作起來,從少年身上傳出的氣息來看,他不似殷烈這樣的廢物,木曦能夠從他身上感覺到一些極為淡弱的危險。
「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定位,你說是該悲哀呢,還是給慶幸?」少年的雙眼都眯在了一起,一道寒光從眼縫中閃過。
他彷彿並不急於找木曦的麻煩,而是和他探討起了這種高深的人生問題。
「悲者當悲哀,幸者當慶幸,而很顯然,他是悲者,我是幸者!」
木曦如何不知道這少年話中的意思,他的回答,既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也在少年的臉上狠狠地怕了一巴掌,並且,連帶著把殷烈這個到這時候,都只會愚蠢地擺出一副猙獰的面孔的廢物罵了進去。
「很好!很好!」少年聽得木曦的回答,重複兩次同樣的話,他的面色,卻並沒有像他的話語一樣稱讚,而是冰冷到極點,其眼神之中,分明的有殺意在流淌。
「無緣無故地,又有人來招惹我了啊。」感覺到少年的變化,木曦無奈地說道。
他這話落進樓上看熱鬧的那些人耳中,卻令得他們愕然不已。剛才分明就是他與那少年針鋒相對,而現在,木曦卻無奈的訴苦,顯得好像是別人硬逼著要找他麻煩似的。
只有莫玥,嘴角微微上翹,痴笑繼續保持在俊臉上,也不打算出手解圍,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我叫元鉉,我希望你記住我的名字,因為,這將會是一個噩夢!」少年森冷地說著,渾身的氣勢,已是忍不住地在顫抖。
他在怒,怒木曦剛才把殷烈弄得那般狼狽,也怒木曦得了便宜還賣乖。
「抱歉,我睡覺一貫都非常安穩,所以,我一般不做夢,就是做夢,我也不會做噩夢,因此,你大可放心,你還不會成為我的噩夢。」木曦本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心態,擺了擺手,慢條斯理,以確保自己說的話能夠讓對方聽得清楚,聽得真切。
「今天,你休想從這裡安然的走出去!」
元鉉被木曦的話深深地打擊到了,面上呈現出和殷烈一般的猙獰表情,凶神惡煞地盯著木曦,一對眼瞳,貌若要將他生生吞噬進去,讓他墜入永生不得再見天日的魔域,接受最為痛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