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南滿風雲_第五百三十七章 風雲詭譎鴨綠江
狗日的老毛子,都到克里姆林宮了還想阻擋我們!「朴天義有些惱火地罵道,隨即從衣兜里掏出兩把黑黝黝的德國二十響,並將其調到連髮狀態,對準蘇軍最密集的地方開了火。
噠噠噠!爆豆子一樣的聲音傳來,奪命的火舌呼嘯著向蘇軍士兵衝去。
此時此刻,朴天義與蘇軍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二十米,而這種德國鏡面匣子的最佳射程卻是50到150米,加之蘇軍士兵都是站立著的,而且隊形又十分的密集。
所以,朴天義根本就不用瞄準,槍聲一響,彈如雨下,蘇軍士兵便倒下了一大片。
這個時候,蘇軍士兵才在一個菱形臉,高顴骨的蘇軍中尉的指揮下,慌慌張張地卧倒在地,用莫辛納甘步槍奮力還擊。
砰砰砰!槍聲大作,彈片橫飛。
克里姆林宮的一座座古老的教堂,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塔樓,依然在晨霧中悍然挺直了腰板,金色的圓頂在陽光下反射出的光芒無比的耀眼,無比的奪目。
莫斯科河,依舊靜靜地躺著,像是個睡著了的孩子。
似乎,眼前的這一場激烈的槍戰和它們毫無關係。
的確,經歷了八百年滄桑的克里姆林宮,流淌了千年的莫斯科河,見證了太多太多的戰爭,太多太多的血腥,太多太多的殺戮和太多太多的爾虞我詐。
所以,對於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或是兵戈相向,它們已是見怪不怪,徹底忽視了。
張學良此時已經隱蔽在離克里姆林宮城牆三十米開外的一棵落葉松后,子彈不斷地打在粗壯的樹榦上,不時地濺起一陣陣樹皮的碎屑。
不過,這種1891型的莫辛納甘步槍威力確實有限,子彈就是無法把粗壯的樹木穿透。
張學良狡黠地笑了笑,從粗壯的樹榦旁露出半張臉,然後抬起二十響,對著十多個卧倒在地上的蘇軍士兵就是一頓狂風驟雨般的掃射。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突然的襲擊,這伙先前被嚇得一驚一乍的蘇軍士兵徹底的慌了神。
所以,他們剎那間竟然忘了做出任何,哪怕是最基本的規避動作。
雨點般落下的子彈毫無阻礙地鑽入了他們的身體。
朴天義則一邊開火,一邊施展輕身功法,腳步輕移,身輕如燕,子彈不時地打在他的腳下,掠過他的發梢,甚至擦著他的衣服飛過,但就是沒能打中他的身子。
蘇軍士兵都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有人竟然能用這種方式閃避子彈。
隨風飄動的黑色棉襖,殺氣瀰漫的眼眸,左右開弓,不停地噴射著火焰的兩把駁殼槍,使得朴天義像極了後世好萊塢大片里的超級英雄。
噗噗噗噗!又有十多個蘇軍士兵腦袋被鋪天蓋地襲來的駁殼槍子彈打得鮮血直流,腦漿迸出。
給我集中火力,打死他!「一個菱形臉,高顴骨的蘇軍中尉高高舉起手中的T-33軍用手槍,發出豺狼一樣的嚎叫聲。
十幾個蘇軍士兵立即半蹲起身子,將槍口齊刷刷地瞄準了朴天義,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十多發子彈在同一時刻破膛而出,煞是壯觀。
不過,起到的效果,也就是打在一塊巨石上,濺起了幾縷火星而已。
而此時的朴天義,已經隱蔽在了石頭後面。
想殺我,沒這麼容易。」朴天義咧開嘴,惡作劇似的沖那些向他開槍的蘇軍士兵笑了笑,然後毫不留情地扣動了扳機。
十多個蘇軍士兵的胸口登時冒起一陣血霧,然後接二連三地像割斷的麥子一樣倒了下去。
能在克里姆林宮門外殺人,而且殺的還是蘇聯紅軍,真他媽的過癮!「看著被自己打成血葫蘆,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的蘇軍士兵屍體,朴天義心裡直呼過癮。
雖然他以前也多次深入駐朝日軍腹地,刺殺日軍軍官,為抵抗組織籌集錢款和軍事物資,也曾孤身一人冒著槍林彈雨和日軍追兵大戰。
但是,在克里姆林宮的大門外公然對蘇聯紅軍大開殺戒,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看來,跟著張少帥,總是有令人熱血沸騰的事情發生的!」
你們,給我在證明一邊開槍,一邊搜索前進!菱形臉的蘇軍中尉怒目圓睜,扯著嗓子狂吼道。
他身前的三十多個蘇軍士兵立即將隊形散開,將槍抬起,槍托抵肩,一邊開槍,一邊小心翼翼地前進。
他們前進的方向,正是張學良的藏身之處。
你們,給我向左前方搜索前進!「一個方形臉的蘇軍中尉也大叫了起來。
阿爾科金中尉緊握著手中的T-33手槍,一張方形臉已經因憤怒和無奈扭曲得有些變了形。
自己手裡有一百多號人,魯德斯基(菱形臉)的手裡也有不下一百人,而那個被飛刀殺死的尤里金的手下,更是有一百二十多人槍。
也就是說,自己這邊,加起來一共有三百多條人槍。
而張學良那邊,只有四個人!
按照常理說,自己這邊應該很快就能把這四個敢在克里姆林宮外鬧事的黃皮猴子擊斃了才對。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戰鬥還沒開始打,營長鮑弗洛夫就被張學良一腳踹飛,當了空中飛人,然後就被一把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飛刀刺破了喉嚨,戰鬥打響不久,尤里金葉步了營長的後塵。
更要命的是,這兩個傢伙(張學良和朴天義)簡直就像怪物似的,怪物,是阿爾科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詞;能躺著、站著、甚至是跳躍的方式閃避子彈,還能做這種高難度動作中精準地出槍,將他們的人接二連三地擊斃。
更要命的是,這是在克里姆林宮的大門外發生這種事情,克里姆林宮是什麼地方,俄羅斯歷代沙皇的居住地,如今蘇聯的最高黨政機關所在,更是億萬蘇聯人民的精神象徵。
四個人,就敢在克里姆林宮外胡作非為,這不是在打斯大林的臉,打整個蘇聯的臉嗎?
如果不快點把這四個黃皮猴子給擊斃,自己在蘇聯紅軍里的前途估計就要完蛋了。」想到這些利害關係,阿爾科金的額頭上登時被冷汗浸濕。
蘇軍前進的步伐十分緩慢,因為,他們的人,總是無聲無息地倒下。
倒下的人,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傷口,只是咽喉處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飛刀。
兩百多名蘇軍士兵的精神近乎崩潰了,他們不知道,飛刀從哪裡來,飛刀的下一個目標究竟是誰。
菱形臉魯德斯基眉頭微皺,因為,他留意到了一個人影,一個在他隊伍側翼,像幽靈一樣飄忽不定的黑色人影。
撲通!他身邊的一個高大的士兵仰面倒了下去。
瞳孔放大,面容扭曲,沒入喉嚨的,正是一把寒光閃閃,樸實無華的飛刀。
是他!是他!給我打死他!「魯德斯基瞪大充血的眼睛,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並用手槍向那個黑影連開了三槍。
呵呵!風影月嘲諷地笑了笑,右腳點地發力,輕輕一閃便躲了開去。
在魯德斯基抬起手槍的那一刻,風影月的目光就已經鎖定了他。
白凈無暇的手輕輕地揚了揚,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光電射而出。
阿爾金登時感到一股寒徹天地的殺氣將自己籠罩住,他的心臟為之停止跳動,血液也因此凝結成霜。
他想逃跑,但是他的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難以挪動半分。
緊接著,他猛感喉頭一陣冰涼,便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飛刀,已經穩穩噹噹地插進了他的咽喉。
砰砰砰!蘇軍士兵們像四下里瘋狂地開起了槍。
帶著火焰的子彈不停地旋轉著飛出,彈殼,更是不斷地從拋殼窗中跳出,落在雪地里。
他們的火力看似猛烈,但實際上,他們已經成了一群無頭蒼蠅。
三個軍官連續死在飛刀之下,正前方和側翼不斷遭到對方自動武器強大的火力打擊,這個昔日里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克里姆林宮警衛營已經傷亡過半,而這些蘇軍士兵更是被極度的恐懼與不安深深地籠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