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背負罪孽

「喵哈哈，本仙也可以很厲害的嘛！」成功幹掉了敵人，閻小魚得意洋洋地抖著自己的鬍鬚大笑。

白銀系統看不慣她那幅得意的樣子，「消耗功德來清除邪崇，有什麼好得意的，有本事依靠自己的能耐。」

「哼，我就靠功德，咋滴。」做了那麼多年財神爺的閻小魚表示自己什麼都不多，就是功德多，而且用功德來打擊敵人，這個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辦法，為此晝伏夜出少了好幾個晚上才終於等來了練手對象。

「這下子突發性任務完成了吧。」閻小魚問。

「完成了，系統已經檢測不到這個世界的其它非己方勢力了。」白銀系統心想這貨簡直就是走了狗屎運，新手任務一個人都沒成功，突發性任務反倒被她給完成了。

「那有什麼任務獎勵？」閻小魚雙眼冒光，這還是她第一次完成任務呢，而且還是突發性任務，獎勵一定很豐厚吧。

「獎勵積分50。」白銀系統說道。

「為什麼失敗了扣100分，成功了才能拿到50積分？」和預想之中的獎勵不符，閻小魚不滿意的撅起了嘴。

「這個任務你只完成了後半部分，前半部分失敗了，獎勵自然只有一半兒，你並沒有攔住鍾藍被帶走。」白銀系統說道：「別忘了她還躺在病床上失去了一隻眼睛。」

閻小魚不說話了，悶悶的鑽進了被窩。

她確實不應該得意忘形的，如果她能更強一點，當初鍾藍也不會被帶走了。

當看到這個凡人失去了一隻眼睛倒在血泊里的時候，她心裡是後悔的。

……

「小魚？」

「喵～」

每次醒來的時候在被窩裡摸到熱乎乎的胖貓咪，因為失去了左眼而感覺整個世界都空蕩了的鐘藍總覺得一片安心。

不管命運對她怎樣坎坷，她都希望有人能夠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不論對方是人是貓。

發覺鍾藍失去了火眼金睛的閻小魚這些日子安安靜靜的陪著她，偶爾說說話示意自己的存在，大多數都是鍾藍在說話。

「快要中考了，請了那麼久的假，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考上重點高中？」

「芷蘭說她想趁著假期的時候參加一個選秀活動，進軍娛樂圈當歌手，到時候我一定給她投票。」

「爸爸媽媽又去考古了，據說他們或者挖掘的那個古墓里挖出了一具保存相對完好的千年女屍，不知道會不會變成殭屍？」

……

沈警官終於有時間來看鐘藍了，而且帶回來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我們沒有找到你的另外一隻眼睛。」沈警官看見病床上左眼包裹著紗布的鐘藍，在心裡嘆息一聲，這個世界總是對某些人那麼不公平。

「我的眼睛是被魔鬼奪走的，沒找到就沒找到吧，這也許……是我的幸運。」鍾藍這麼說的時候心裡有些空落落的，那隻眼睛造就了她一切苦難的源頭，但是當她真正的失去她時，卻感覺到了無所適從。

沒有了那種特殊的視角，整個世界都彷彿被刷新了。

沈警官看著這個口不對心的少女美，她的堅強而感到難過，繼續說道：「我們在研究所里找到了許多你的複製體，她們已經被各種實驗和藥物麻痹了思維，形同傀儡，上面的人想要對那些複製體展開研究，但是需要徵求你的同意。」

鍾藍的眉頭蹙起，沈警官知道她在厭惡著這樣的行徑，卻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如果你同意的話，他們願意從複製體的身上取下最適合你的眼睛進行移植，並且替換掉你身上逐漸衰弱的某些器官，如果你不願意，那些複製體會被全部銷毀。」

克隆技術原本就是犯法的，但是基於那些克隆體都是犯罪團伙製造出來的，上面的想要接手那些人的實驗，探知到鍾藍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只是不好對著她下手，於是就想通過研究複製體來解開秘密。

鍾藍臉色冷峻，她不願意談論這樣的話題，哪怕她知道這是一個唯一能讓自己完整的機會。

「讓我好好想想吧。」鍾藍說道：「三天後會給你答覆的。」

……

鍾藍掙扎了三天，最後考慮的結果是：

「把那些複製體全部銷毀吧，她們都誕生原本就是一場罪孽，就讓所有的罪孽在我這裡終止吧。」

鍾藍閉上眼，回憶起那些和她一模一樣的複製體麻木的面孔，她就知道那些複製體都是沒有靈魂的，本就不該，存在於世間。

為此她願意背負所有的罪孽。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沈警官問。

「我們要遵守法律。」鍾藍輕淡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了。」

最後的處理結果是怎樣的鐘藍並不關心，但她是打心底里厭惡這種研究行為，不管這種研究是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寧願做個短命鬼，寧願做個獨眼也不願意再讓這種研究繼續下去。

在鍾藍掙扎的這三天，閻小魚像個鵪鶉一樣躲在她的被窩裡，得知她最後的考慮結果時心裡的吃驚一點也不比沈警官小。

有一個能夠健康活下去的機會，又有誰願意做個殘疾人呢，何況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從今以後都要戴著眼罩生活，並且需要好好保養另外的一隻眼睛以免它視力下降。

一隻眼的負擔總歸是比兩隻眼要大，不好好保養可能連剩下的那一隻眼睛也要逐漸的失去視力，最後變成一個瞎子。

閻小魚心想如果能把鍾藍帶到仙界的話，一定能找到讓她的眼睛復原的辦法，再不濟也能找到替換的東西，就好像哪吒的身體用蓮藕塑成一樣，換成一顆東珠替代也是能做到的。

對啊，把鍾藍帶到仙界！她可以呀，既然承啟樓有凡人做協作者，她也可以帶一個回去嘛，這樣一來，以後做任務她也有人陪了，豈不皆大歡喜！

「喵喵，鍾藍，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本仙女回仙宮，到時候可以給你補上一隻眼睛哦，順便還能給你的身體洗髓一番，到時候保證你身體比現在好上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