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酒色之徒

第8章 酒色之徒

關於林嵐所問,王遠答道:「藺釗不是青州人,所以他的仇家,暫時沒有頭緒。而花雅嘛,我也不覺得她會和什麼人結下這麼大的深仇大恨,非要致她於死地。」

林嵐一挑眉:「大人和花雅姑娘很熟?」

「那沒有。」王遠連忙擺手。

林嵐一臉不信,天下的烏鴉一般黑。還連帶著看了看凌昀。

凌昀只是無奈地搖搖頭,不急....我們來日方長。

王遠又道:「雨花院是青州城中數一數二的青樓,而花雅也曾經是雨花院的頭牌,我自然是聽說過的。若說在青樓為姑娘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例子肯定是有,但是在花雅身上,倒是不曾聽說,她一向是最圓滑的。」

不熟怎麼知花雅性子圓滑,看來這王遠也曾是花雅的座上賓。

王遠沒有理會林嵐揶揄的目光,問道:「凌世子和藺釗在凌都便相識,此時也是由於無極書院的事情一起來到青州,世子可知藺釗有何仇家?」

凌昀回道:「藺釗個性一慣比較張揚,我與他並不相熟。」

聽著他這話,林嵐內心不免哼了聲,張揚?囂張跋扈吧?

左相的侄子,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不難想象他的個性,尤其是這愛好...

林嵐道:「這樣吧,我有一個提議,不知在大人可否准允?」

「姑娘請說。」

有凌昀在,再加上剛剛林嵐露的那一手,王遠已知林嵐並非普通人,對她自然又客氣了幾分。

「我和王大人去查雨花院,查花雅的仇家和那護衛,有勞凌......」

林嵐頓了下,她來沒來得及消化凌昀這個世子身份,也沒空去想凌昀和她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幫她。她現在,只想儘快將兇手找出來,好給自己和小青一個交待。

「有勞凌世子帶人去查到藺釗那邊的情況,可好?」

王遠心裡想著,林嵐要和他一路,就是省了他擔心她逃跑的可能,這姑娘心思真通透。

只是這凌世子看著對林嵐很不一般,若如此,他會不會不高興。

正猶豫著,凌昀點頭答應了。

如此,倒是正合了王遠心意。

這廂幾人在院子里談好出門,而此時言晟柯和蘇霖一左一右等在門口。

剛才言晟柯看著蘇霖面色有些紅,一臉尷尬地樣子走出來,便問說是怎麼回事,奈何蘇霖怎麼都不開口。

蘇霖內心無語,這要他怎麼說,還是哪涼快哪待著。

那姑娘,也太彪悍了。說那種話,臉不紅氣不喘、一絲尷尬也沒有,凌昀的眼光,真毒。

看見三人出來,蘇霖迎了上去,王遠向凌昀等告辭,林嵐跟著他走了。

言晟柯一肚子疑問,蘇霖卻是沒好意思看林嵐一眼。

「去幹嘛?」

見凌均上馬,兩人同時問道。

「去查查藺釗那邊的情況,看是否有什麼仇家。」

兩人跟著上馬,緊隨其後,雖然一肚子疑問,卻也知大街上非談話的好時機。

這一路上,蘇霖跟著凌昀一塊兒騎馬走在前面,偶爾說上一兩句剛剛他們討論的結果。

言晟柯想聽,但覺得二人剛剛進了義莊,身上味道還沒散,便和二人拉開了些距離,又想聽案情,使勁地支著耳朵,卻什麼也聽不到。

到了目的地,依舊與二人保持了一丈遠的距離,即便自己很好奇他們在義莊的進展,但因為他總感覺有那種味道,所以只遠遠的與二人搭著話。

看著眼前的院落「這是哪裡?來這兒幹嘛?」

蘇霖那雙大眼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輕輕地嘀咕了一句。

這個距離,凌昀也只是堪堪聽見一點尾音,更別說言晟柯了。

「你說什麼?大聲點。」

蘇霖卻突然一個轉身,突到言晟柯面前,雙手還故意抓了抓他的肩膀,「我說...」

話未完,言晟柯已迅速閃到離他兩丈開外的地方去了。

「離我遠些。一股子味道。」

蘇霖「.....」

「這可如何是好,我剛剛進去義莊,不止碰了那門窗,最主要,我還揭開了蓋屍體的白布,就用的剛剛抓著你肩膀那兩隻手。」

嗯...

這下兩丈開外都不見人了,只留下遠遠傳來的一句「不查了,回去沐浴更衣.....」

蘇霖:「別走啊,我還有好多細節沒跟你說呢。」

說完爽朗笑聲響起,凌昀輕笑一聲,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好了,別鬧他了,先去查案子。」凌昀說著,轉頭對著言晟柯的隨從道:「告訴言公子,這是藺釗在青州的住處。先從他青州的住處下手查。」

「對對對!告訴他,不用來找我們了,在家洗乾淨了等我們回去。」

隨從:「......」

此時還未到午時,因藺釗被殺,院里的人全部被傳至衙門問話了,那些人還沒有回來,只留下二九守門。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二九一看就是一夜未睡:「其他人都被叫到府衙問話了,我們都是公子帶出凌都的,現在他出事了,我們也想盡一份力,儘快找到兇手。」

蘇霖挑了挑眉,還挺忠心。

兩人直接進到藺釗的卧室和書房。

書房架子上倒像模像樣的擺了幾本書,但看著是新的,沒翻過的樣子。

倒是在桌子里找到幾本畫冊,蘇霖只看了一眼,就立馬丟開了。

蘇霖的臉又紅了,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到哪都是這些奇怪的東西。

凌昀撿起來,翻看了下,倒是一臉正常。

「你家公子火氣很旺嘛,天天看這種書。」一看就是翻了很多次的,紙張上還有褶皺。

二九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知道該說什麼。

凌昀把書扔開,看著二九道:「你如果真想早點找出兇手,就把藺釗到青州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見二九不說話,蘇霖道:「我們跟藺釗是同窗,又一起來的青州,雖然他這個人很是討厭,個性又差。但在凌都,天子腳下,有左相在,他做的那些壞事都還在控制中。但這可是青州。」

凌昀接著道「在青州就不同了,以他的個性,若他在此得罪了人,而招來殺身之禍,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你說的越清楚,我們就越能鎖定目標,越早找出真兇。」

二九有些猶豫不定,他知道這二位爺和他家公子一向不和,他們會這麼好心?可是眼下......

二九咬了咬牙,還是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倒是讓蘇霖開了眼界,日日花天酒地不說,這青州的妓院都被藺釗逛遍了。

其他都是淺嘗即止,倒是對花雅特別一些。

和別人起爭執,也因為別人顧忌他的身份而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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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不關風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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