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命輪
?我也只是在心裡想想出去把那些蟲子統統踩死,誰知這門儘是整個的倒了進來,直砸在我們倆的雙腳之前。
「嘭!」
「我了個去,這門怎麼這麼不經摔,我剛不是關的用力了點,怎麼就整個的倒了下來?」莫言剛才關門確實用的力道不小,但是我心知這門的確非常的牢固,先前我奮力一腳都動不得分毫,沒有理由被莫言重重的一關就倒了。
想清楚這點,我連忙朝門外看去,外面太過漆黑卻是看不到任何事物,這時我已是知道了這門倒下必定不是關門用力過大所致,必是外面有東西在撞,只是何物這麼大力氣,一下就把門給撞倒了。「快開狼眼,這門他娘的比牢門還堅固,不可能是摔倒的,外面有東西。」
莫言二話不說就從後背取出了狼眼朝外照去,只見門外站著一個鎧甲人,一動不動,而那些屍蛆見到這個鎧甲人卻是紛紛避讓,離這鎧甲人足有兩米之遠,不敢靠前,這鎧甲人站在門外正好堵住了門口,那些屍蛆也沒法進來。
這鎧甲樣式獨特,是一套全身鎧,沒有一塊皮膚裸、露在外,頭和肩膀處是一條變異的神龍浮雕,最奇異的是這鎧甲人的頭盔上儘是沒有一個孔洞,五官皆是被鐵板給擋住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遇到殭屍了,忙向後一跳拉開距離,他娘的還是一個武士殭屍,此地空間狹隘滿地屍蛆,也不好施展開手腳,這殭屍又被鐵皮重重包裹,黑狗血驢蹄子都沒了用武之地,這下真是只能拿拳頭硬拼了。
我一看莫言,我了個草,他儘是還有心思估摸著這鎧甲,「嵇逸你看這鎧甲像不像命輪?你看這鎧甲胸前的那塊玉璧,拿出去絕對沒人敢收。」此時我哪有心情欣賞這鎧甲,緊張的連話都喊不出來了,在古時人形棺材極其稀少,只有西域少有名族使用,用西域樓蘭話白譯過來就被叫做命輪。
我沉默了一會兒,那鎧甲卻是一動不動,好似門神,難道是我估計錯了,但是這鎧甲又是怎麼來到門口的?
不待我細細分析,只見莫言已是上前摸起那鎧甲來,更要命的是他竟是拿出匕首,在那鎧甲胸前撬起那塊玉璧起來,此時我無意中看了一眼那塊玉璧,馬上就面色大變。
只見那玉璧滿面血紅,細細看來原來是玉肉之中出現了條條紅線,好似人體血脈,這我在當年小叔店鋪里見過,就和那天門之中的玉璧一般無二,只是紅線更多,顧看起來才是血紅色的,小叔說這是屍氣所侵,只有貼身溫養才能回歸本源。
當時那天門玉璧只是出現少許紅線就出現了一個魁,這次卻是滿面血紅,莫非這魁已是得道成妖了不成,我不待多想忙跑上去拉上莫言就回到了門內,扶起一個柜子就把那門口給堵了起來。
我堵上門口,這才有時間和莫言細細道來,這鎧甲人定是一個殭屍,只是不知這殭屍為何一動不動,莫非那沒有孔洞的頭盔影響了他的五官?
莫言卻是藝高膽更大,「要是個魁屍那在這裡躲著也不是辦法,你還真以為這麼個柜子就能擋住魁屍的去路?以我之見那命輪一動不動,想來是個死物,要是真是個魁屍那我手底下的榴彈槍也不是吃素的。」
說完也不待我發表意見,這廝就又推開柜子沖了出去,我朝外看去,果然那命輪還在,只是感覺有點怪異,好像哪裡出現了變化,一時緊張也看不出一二。
可是不待我多想,只聽「嘣」的一聲炸雷,隨即莫言一個飛身又沖了回來,把門又堵上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你怎麼一驚一乍的。難道那真是個魁屍不成?」我忙問道。
「他奶奶的,真他媽的邪門了,我剛才明明記得這命輪左腳前跨,這次他娘的是右腳在前了,而且我還隱隱聽到那命輪在呼喚我的名字,好似閻王點名。差點忘記這鐵皮疙瘩不吃子彈,這槍在這鐵疙瘩上連個印跡都沒打出來,整就一身防彈衣啊。」莫言黑色臉說道。
被莫言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這命輪怎就感覺怪怪的,原來這命輪的動作發生了變化,正在我們無計可施之時,只聽穹頂傳來「癟癟」的聲音,狼眼一照之下才發現那屍面蛾正在破蛹而出,這屍面蛾雖是讓摸金盜魁都要聞風喪膽,但是好在我們不懼屍毒。
「不對,這屍面蛾在這裡築蛹,那他們是怎麼出去的?那門縫蛾子可飛不出去。」莫言被我一提醒也是精神一震。
莫言見這些屍面蛾破蛹如此之慢,急的是直跺腳,莫言也知道這屍面蛾定是有出去的暗門,卻是這房間照實不小,我們倆找遍了沒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一個出口暗門,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這些個畜生了。
「砰砰砰……」忽然從柜子上響起了敲打聲。
「什麼聲音?真是奇了怪了,這魁屍倒是挺有禮貌,進來還會敲門?」莫言奇道。
聲音還在不斷響起,細細一分辨,確實是敲門聲,兩快一慢。莫言腦袋充血想移開柜子見個分曉,被我一把拉住,叫道,「反正不是鬼魅就是殭屍,絕對不能開門,開門就著了那魂魅的道了。」
此時莫言也想起那閻王點名,確實蹊蹺萬分,不能輕易開門,而頭上的屍面蛾已是有不少破蛹而出,直在我們頭上盤旋,只見漫天的墨綠粉末從這蛾子的翅膀上往下紛飛,隨著屍面蛾的數量增多,猶如漫天飄雪,但是我們心知肚明這墨綠色的粉末其實就是屍毒,要是普通人在這漫天屍粉之下,不出半柱香就會屍毒攻心一命嗚呼,再則幾日將屍變成黑毛。
這屍面蛾在我們頭頂越聚越多,卻是沒有要出去的打算,聽著柜子上莫名的敲門聲,我們一時也亂了方寸,莫言恨不得抓住一隻蛾子嚴刑拷打,「說,他娘的你們是怎麼出去的。」
我們背頂著柜子,等待著這些蛾子帶我們離開這裡,忽然我們被柜子上一股巨力生生頂的飛了出去,我在空中一個翻身,只見柜子是被命輪一腳踢開的,命輪右腳還抬在半空,正在慢慢的收回去,這時我也隱隱能聽到有人在呼喚我們,好像是在叫我們倆的名字,但是這聲音猶如來之九幽冥界,沉悶怪異之極,讓人一聽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