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莫言、炮台
?第二天清晨我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腦袋脹痛欲裂,我又夢到我了老爸。這個夢從我老爸十年前失蹤后就隔三差五的闖進我的夢鄉。夢的內容極其簡單也很簡短,內容是我老爸被關在一個昏暗的石室里,他不停的在石壁上寫著些什麼,我每次想上去看看他寫了些什麼,但是我每次上前都會被一口棺材攔了去路。我再上面我就掉進了棺材里,我在棺材里死命的掙扎掙扎再掙扎……夢也就好死不死的結束了。十年來每次都是同樣的夢,搞的我現在一進棺材都不掙扎了,直接在棺材裡面睡到天亮……
老爸失蹤的前兩年我還一直追著爺爺、小叔、媽媽問個不停,我爸爸到底去哪裡了?但是他們三人的口徑一致,都說爸爸去長白山登上遇了雪崩,已經遇難了,屍首也找不到。慢慢的我的耐心也被他們給耗光了,我知道我老爸的失蹤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但是他們死活不說,我也沒辦法,此後我就把這事人工封存了起來。
昨天那老農說他知道我父親的下落,我興奮了一晚上。我雖然預感我父親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只要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哪怕只能找到他的屍身。
馬上要知道老爸的下落了,興奮、不安、忐忑各種情緒充斥在心裡,我不知道現在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不過我也不是特別相信老農的話,萬一他把我引出去綁架了我,那事情可就糗大了。
以防萬一我衝進廚房,拿起菜刀掂量了一下,我了個去菜刀個頭太大了,藏在身上不方便。我又衝進卧室,在床底下翻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小叔在我某年生日的時候送我的,當時小叔說這把匕首是元朝時期的古刀,我還不信,現在我也在古董行里摸爬滾打了幾年,見識當然今非昔比,這把匕首確實有元代大草原的風韻。我也懶的管這匕首是不是古董,心想菜刀古刀能防身就是好刀。於是把這把匕首藏進了外衣裡面的暗袋裡。
還別說,有把刀在身上,人也輕鬆了很多,我心裡邪惡的想著是不是以後刀不離身啊。
一切準備妥當,我再次拿出大叔走時留下的紙條,確定了下地址。紙上標記的地址在郊區,開車應該也要個兩小時,現在去是不是太早了點。心裡一琢磨,早到總比遲到好,萬一遲到他人走了,我都沒地方去哭。
既然確定要去了,我就不會有半點猶豫,我下樓就去開我的破桑塔納,出城進了郊區,我才知道自己有那麼先見之明,他娘的在郊區都沒有一個路牌,我只能碰到路人就問一下方向。等我到了紙條上說得地址以後,剛剛11點半,不早不晚。
在我面前是一棟小洋樓,在郊區還算顯眼。看不出啊這老農住的地方倒是挺講究的,難道他騙錢成功率很高,但是就他那演技……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小洋樓的門是關著的,我收拾了一下心情上前敲了一下門,馬上一個年齡大概廿七八歲的小夥子來開了門,「請問……」餓!昨天老農走了太匆忙我都來不及問一下名字,這下糗大了。
沒想到,我這裡還在尷尬中,這小夥子倒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只見他說道;「喲!嵇逸,嵇大少爺,來的倒挺準時的,請進請進。」說著就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我了個去,他們把我調查的還挺清楚的,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也不廢話徑直走了進去。要是真是綁架,我懷裡的匕首也不是吃素的,我自己安慰著自己。
走進客廳,這裡不像小洋樓外面那麼張揚,反而有點古樸書香的味道,茶几後面也坐著個二十七八歲的壯實少年,心裡咯噔一下,要是這個壯實少年動起手來估計一拳能把我給打蒙了。除了這兩個少年沒見到老農啊,我心裡開始有點不安起來。
我顧做鎮定的自個兒在茶几邊上坐了下來,三人就這樣坐著誰也沒有說話。他們好像是等著我先開口。
但是要命的是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難道我直接開口說我父親在哪裡,不說我就……
五分鐘、十分鐘,我終於在這壓抑的氣氛下投降了,問道,「叫我來的大叔呢?他不是有話和我說嗎?」
等我說完,他們兩人才都笑了起來,笑的我莫名其妙。那個壯實的青年就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嵇少爺你還真沉得住氣哈。」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什麼意思?我把眼神投向另一個青年,這青年相貌還算白凈,和大叔的確身材很像,但是臉上的皺紋是做不了假的啊?
沒等我思考完,這白臉青年就說道,「小哥,這才一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我了個草,這蒼老的聲音從這個青年口中說出來著實嚇了我一跳,這聲音不是那老農的聲音嗎?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又接著說道,「小哥難道不知道人皮面具么?」說著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顯然對於我的吃驚他很開心。
人皮面具我祖爺爺的確和我提到過,但是以前總以為那太科幻了,也完全沒有當真。現在一下子出現在自己面前難免有點心驚。
被他們嚇了幾跳,我也冷靜了下來,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膽小之輩。於是就問他們找我來幹嘛,你們怎麼會有我父親的下落,你們怎麼知道獨眼青元神尊的,你們又是什麼人。我一下子問出了自己心裡所有的疑問,我實在受不了自己心裡有那麼多疑問,時間久了我非鱉出腦溢血不可。
「哈哈,少爺倒是挺急切的嘛!我現在先介紹下我們吧,相信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白臉青年注視了下我才繼續說道,「我姓莫,這個壯漢姓林。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歷了吧?如果不知道就請你回去吧。」
我心裡一驚這樣還不知道,我就可以去要飯了,這個不是上三門的門姓嗎?他一句話就把我的興趣給調了起來,從小家人都不跟我提家族的事情,小叔老是說我是嵇家唯一的傳人了,家族的傳宗接代才是我的唯一責任,家族的事就別來趟混水了。
於是我馬上急切的說道,「難道你們是上三門的人?」
「看來你們家族沒瞞著你嘛!那我就先自我介紹下,我叫莫言,這個壯漢叫林知書,外號炮台,都是上三門的直系。」白臉青年說道。
我心想沒瞞個屁,不過我才不會傻的說出來,於是道;「喲,還是世交啊,那我父親的下落……」
「對對對,你看我光顧著自我介紹了,把正事給忘記了,本來這次我們要找的是你小叔。不過既然把你給釣出來了,那就給你說說你父親的事,不過你得答應我別把事情宣揚出去,不然不止是你會被軟禁,我們也一樣會被帶回家關起來。」從頭到尾,都只有莫言在說話,那炮台連個屁都沒放,不知道再想些神馬。
看我點頭答應莫言才繼續說道;「話要從十年前說起,那年是個夏天,我去爺爺家過暑假,天太熱,我不知不覺就在客廳里睡著了,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我一下子就睡到晚上去了,直到晚上我被一群人的談話給驚醒,我醒來時我竟然睡到桌子底下去了,桌子上有布擋著,談話的人倒也沒發現我。我就一時好奇聽聽他們倒地說些什麼,你猜他們在談些什麼?」
我心裡好笑,這莫言沒看出來啊,還是個講評書的料,就叫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他尷尬的一笑才繼續說道,「太入戲太入戲,呵呵!他們竟然在講關於獨眼神尊的事,我當時還不知道這獨眼神尊是個什麼東西,再仔細一聽其中也有我爺爺的聲音,我一下子來了精神,繼續聽……」
我了個去,照他這麼說下去要說到什麼時候去,我終於忍受不住了吼道;「莫少爺講重點,重點。你這關子都賣到西伯利亞去了。」
莫言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不是給你講的清楚點嘛。」
莫言見我臉色不太好看,才繼續說到,「得得得!重點重點!我在桌子底下聽到了關於我們為什麼左眼是天生瞎子的事,這絕對是個大爆料。嵇逸你一定很好奇吧?」
我終於被他給打敗了,於是給他們講了些我在族譜上看到的事。這下輪到莫言驚訝了,說道,「嵇逸你連這些事都知道啊,我和炮台的家族這些事可都是機密,家族有意洗白,自從最後一批人馬遇難以後,三大家族可已經放棄了尋找獨眼神尊的下落了。老實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一聽原來他們也是自己查出來,於是也老老實實的把族譜和墓訣的事給說了出來。他們這才釋然。莫言接著又說道;「既然我們都知道,那就分享下,看看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可以查出些什麼。我可不想40歲以後隔三差五的發一次病。嵇逸你剛才說得有什麼遺漏的?」
我心裡默默的盤算了下的確沒有什麼遺漏了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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